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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作數,」許南清從來不是始亂終棄之人,「我在玄元雖然官職不高,但也能給你一個居住的地方,你不嫌棄就好。」

  阿玉頷首,「您快畫罷,我不打攪您了。」

  「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先回床上休息。」

  瞧他睏倦,許南清畫完最後一筆,又見他耳根泛紅,輕笑著補了一句,「不是讓你暖床的意思,只是讓你休息一下,你看起來很累。」

  「多謝妻主。」許玉這才上了床。

  許南清盯著他呼吸放緩,兀自感慨。

  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雖然被赤鷹部俘虜,但收穫不少,不僅得到了敵方的布防圖,還收穫了一個膚白貌美的夫郎。

  她悄悄摸到帳篷外,果然看見那隻黑鷹還在頭頂盤旋。

  只是赤鷹部特有的赤鷹群也在。

  許南清沒敢托大,決意明天將鷹盡數馴服,再把這張布防圖妥當傳出去。

  心中默念著明天明日一早就可以將情報送出去,寒山月見著會派兵打過來,許南清沾了床,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許南清用過餐便往鷹群去,見赤鷹部人齊齊拜倒,動作言語上多少帶了些崇敬,擺手讓他們免禮。

  她上前檢查鷹群,發現幾隻赤鷹翅膀有損傷,而黑鷹揮舞著翅膀耀武揚威,想來是她昨日將黑鷹留在這兒之時,好鬥的黑鷹就開始跟赤鷹部里原來的老大挑戰,經歷一番鏖戰,成了新的鷹老大,正沖她炫耀。

  許南清心裡美滋滋,隨手給它獎勵了好幾塊肉。

  它還真是省心。

  趁旁人不注意,許南清要把她昨晚畫好的布防圖,捲成一團往黑鷹的爪子上面綁,只是剛綁了一半,忽地聽見外頭騷動。

  許南清隱約捕捉到赤鷹語那熟悉的「大君」二字,心裡涼了半截,為什麼每次她要行動的時候,烏卓爾都會趕過來?他是在她的身上安了監控麼?

  「我來看看你把鷹馴得怎麼樣了,沒有打擾到你吧?」

  確實打擾到她傳信了。

  生怕她瞧出端倪,許南清一時用力過猛,一不小心笑靨如花,「怎麼會?大君要過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如何,有哪些鷹的潛質好?」

  所幸許南清想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還真的把每隻鷹都看了個遍,「這幾隻鷹都不錯,翅膀有力,也能聽得懂人指令。」

  「那隻黑鷹……」

  烏卓爾沉吟片刻,「你把你的笛子拿過來。」

  他居然想把她馴服的黑鷹搶走麼?

  許南清心中不悅,又不好不給。

  想著她早就馴服了這隻黑鷹,現在把笛子給烏卓爾,也動搖不了鷹的決心,她從懷裡摸出笛子遞過去。

  果不其然,烏卓爾吹得嘴皮子生疼,黑鷹仍不為所動。

  「真是怪了,除了熬鷹,沒有一個途徑能讓鷹如此死心塌地。」

  他隨手將笛子丟回許南清手中,「繼續馴吧。」

  「是。」看他漸行漸遠,許南清忙不迭將圖綁到鷹的爪子上,隨後把它放飛。

  終於將布防圖傳出去,許南清心裡鬆了口氣,相信很快寒山月就會率著千軍萬馬攻過來,她要做的只是等待。

  「你為何要把黑鷹放出去?」烏卓爾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心中難免一震,許南清努力穩住心神。

  「想著讓它散散心。」

  想著一次不成,下次努力再成也行,許南清摸出笛子要把黑鷹召回來,忽地聽見烏卓爾問。

  「慢,它腿上綁了什麼?」

  許南清心下大駭。

  糟糕,她不該如此心急,這麼早就把鷹放飛,讓謹慎的烏卓爾起了疑心,這會兒倘若把鷹召回,烏卓爾拆開紙條翻看其中內容,她就是死路一條!

  無論如何,不能讓鷹回來!

  第56章

  「許南清!」

  見許南清摸出笛子又塞回去,向來機敏的烏卓爾登時察覺不對,伸手揪住許南清臂膀,一聲怒吼似狼嚎。

  「那鷹爪子上綁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他雙目赤紅,如同被激怒的狼王。

  肩膀傳來劇痛,怕疼的許南清卻無暇顧及,只是面無表情地撒謊,「它爪子上什麼也沒綁,您看錯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黑鷹已然展翅高飛,漸漸消失成個小黑點。

  烏卓爾擺明不信許南清的謊話,他伸手掐她的脖子,「倘若那黑鷹腿上真的什麼都沒有,你為何不肯把它召過來?擺明是心裡有鬼!」

  許南清不反駁也不承認,總歸那鷹已經把消息送了出去,她只要抵死不認,他又能奈她何?

  烏卓爾暴怒地問了她半天,發現她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一個字都不肯說。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烏卓爾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前一刻還在掐著許南清的脖子,強迫她開口,這會兒臉色又恢復如常,只是嗓音陰惻惻的,讓人聽著心生恐懼,「來人,把許將軍綁起來,放到火堆上烤!」

  被放到火堆上烤?那她還能有命麼!

  許南清奮力掙紮起來,可惜三拳難敵四腳,想著阿玉一個弱男子,叫他過來非但幫不上忙,還會連累他,把藏得好好的他也給暴露了,她咬牙被扛上了火堆。

  「稟告大君,許將軍帳內的布防圖上,發現幹了的墨跡!」

  許南清沒聽懂,但看到那個小兵從她帳中出來,手裡拿著那張布防圖,猜了個大概,心不由往下沉。

  「我還以為姐姐拿紙筆是要畫下草原的大美風光,原來姐姐的心從來都不在這裡,只在玄元。」

  烏卓爾面色陰冷,「姐姐可聽過一句話叫得不到就毀掉?既然你要跑,我留不住,那我便毀掉你。」

  許南清慌張片刻,又歸於平靜。

  人終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她雖然要被處死,但是把敵國情報傳了出去,也算是死之前發揮自己作為螢火蟲最後一絲光芒,為國捐軀了。

  烏卓爾沒料到她會這麼平靜,如同一面怎麼扔石子也沒有波瀾的湖,有些惱羞成怒,「姐姐既能慷慨赴死,那我這個做阿弟的,可不得成全你才好?」

  許南清綁在一個木樁上,吊在火堆上頭,她感覺下面的火越燒越旺,火苗已經舔到她的足底,整個人熱得不斷冒汗。

  「對待叛徒,沒有直接將你扔進火堆里,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賜。」

  許南清覺得烏卓爾確實挺仁慈的。

  直接拿出他的刀把她砍了,那才是一了百了,只是把她綁在木樁上烤火,不相當於給了她逃脫的機會麼?

  烏卓爾到底年紀尚幼,怕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果不其然,半刻後,許南清正感覺渾身上下出汗脫水,忽地綁在脊背後的木樁傳來一陣震動,是大規模騎兵馬蹄震動土地的頻率!

  正好有人來報,「稟告大君,玄元軍隊從西面壓過來了!」

  烏卓爾剜了許南清一眼,似乎在思量要不要直接把她扔進火堆,閉了下眼,到底沒有做出什麼過激行為,「你們幾個在這裡看著她,我親自領兵迎敵。」

  雖然沒有他親自看管,看似壓力輕了不少,可許南清整個人被綁在木樁上,動彈不得,下面又是不斷往上竄的火苗,她試圖讓火去燒綁在她身上的繩子,但努力了好幾刻,都以失敗告終。

  也罷,或許這就是她的命數。

  「妻主!」許南清正要就這麼過去,一道尖利的聲音忽地劃破她的耳膜,一睜眼,對上一雙含淚的圓眸。

  糟糕,許玉怎麼何時出來的?!

  許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許南清被綁著,一臉急切,「你們為什麼要綁著將軍?」

  看管許南清的士兵冷笑,「她犯了通敵的大罪,被大君親手抓獲,倒是你,一個娼妓,有什麼資格對你大呼小叫?」

  「平時裝作一副清純小白花的模樣,背地裡不知道勾引了多少人,老子今天就要了你!」

  他後面這些話是用赤鷹部的語言說的,許南清沒有聽懂,只以為他們在友善地交談,直到看見那個士兵上手扒拉許玉的衣服,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居然要對許玉霸王硬上弓!

  「滾開!」阿玉邊哭邊掙扎。

  那個男人毫無憐花惜玉之意,嘿嘿笑著伸出手,直直往他的衣領掰,一副光看著還不夠,要親自吃骨頭喝湯的樣子。

  許玉無助的哭喊聲像一根尖刺,深深扎入許南清的心,她腎上腺素狂飆,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一聲怒吼,硬生生在木樁上轉了半圈。

  火苗碰上繩子,迫不及待燃了起來,只是不可避免,也碰到了許南清的肌膚。

  可她渾然不覺,身上沾著的火還沒完全熄滅,就抓著衣服上的火苗,瘋狂沖了過去。

  「放開阿玉!」

  那男人沒想到她這麼不怕死,嚇得解開褲腰帶的手一抖,老半天沒繫上,被他壓在身下的許玉找到機會,趁機逃了出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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