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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內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那聲音婉轉悅耳,如黃鶯出谷。

  她走進殿內,只見一位宮女正站在一張紫檀木雕花鳥架前,手中拿著一把小巧的玉梳,正輕輕地為一隻鸚鵡梳理羽毛。

  那鸚鵡的羽毛五彩斑斕,絢麗奪目,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只是它的細小的腿上鎖著一根細長的金鍊子,鎖住了它的自由,令它騰飛不起。

  那鸚鵡見有人來,便撲棱著翅膀,發出幾聲清脆的鳴叫:「平身,平身。」

  魏嫣然還在奇怪這鸚鵡嘴裡說的是什麼意思,下一刻,喜公公便跪了下來,雙手伏地,恭恭敬敬地說道:「奴才參見太后,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的聲音低沉而恭敬,仿佛真的在向太后行禮。

  可是他的面前分明是一隻鳥。

  那鸚鵡又蹦躂了兩下,發出幾聲清脆的鳴叫:「平身,平身。」

  喜公公這才站起身來,微微躬著身子,伸出一隻手,示意魏嫣然將信遞過去。

  魏嫣然愣住了,她看著那隻鸚鵡,心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她回望喜公公,只見他一臉的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可她不能這麼將信交出去,她必須要知道信的內容。她心中一橫,直接將那封信打開,將展開的信紙放在鸚鵡面前。

  那鸚鵡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信紙,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宮女見狀,忙接過信,重新封裝好,端正地放到了桌上。

  魏嫣然走出宮殿的時候,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她忍不住頻頻回頭,看著那座宮殿,總覺得這宮殿十分奇怪。

  仁安殿與宮中其他宮殿截然不同,四周荒草萋萋,宮牆斑駁。殿前的石階上長滿了青苔,顯得格外冷清。殿內的陳設也極為簡陋,與宮中其他地方的富麗堂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淒涼。

  還有那隻鸚鵡,讓她想起了小黑。

  會不會,那鸚鵡和小黑一樣,不是什麼真鳥,是用系統兌換出來的無人機?

  「404,記下來了嗎?那信什麼意思?」

  404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我為木赤,契丹新任可汗。

  我知曉大梁之前的和談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與天機閣一起妄圖用火山將王城連帶契丹的王族覆滅,從而使大梁軍隊輕而易舉收下契丹領土。

  但如今,我等契丹子民是被大梁人救的,所以我既往不咎,仍要同大梁議和。

  只是拯救契丹之人被我等奉為神女,此人名為魏嫣然。望大梁善待她,否則,契丹將即刻發兵,新仇舊帳,一起奉還。】

  【宿主,太好!有了這封信,天機閣要是想動你,就要先考慮契丹,可算是放心了。】

  魏嫣然聽到這話,卻沒有一種得救的感覺。

  她記得拿信封的邊緣微微發黃,顯然不是新送來的。這信既已存在多時,紀長月為何一直壓著這封可以保她的信。

  她瞬時間又明白過來,紀長月這是在逼她,只有她叫紀長月滿意,紀長月才會交出這封信。

  只是如果那個鸚鵡真的是用來和天機閣聯繫的無人機,為何偏偏會在這荒涼的仁安殿?

  把鸚鵡放在太極宮,或者是長公主府不是更方便聯絡嗎?

  紀長月叫她親自來這一趟,是想告訴她什麼?還是就是單純的送信?

  她忍不住試探著問道:「喜公公,這仁安殿,從前住著誰。」

  喜公公隨即對上她那殷切的目光,嘆了口氣,「是先皇的居所,不過世子妃在宮中還是不要提仁安殿相關為好。」

  魏嫣然心中滿是疑惑,先皇的居所?

  她道:「那你要給我說清楚,不然按照我這嘴,一會就能滿宮裡四處問。」

  喜公公笑中帶著無奈與苦澀,「先皇是聖上兄長,當年聖上帶兵逼宮,先皇不堪受辱在仁安殿自焚,後來聖上便又囚禁了先皇后。因為這事實在太過有悖倫理,所以聖上重建了仁安殿,又下了禁令,不准再提此事。世子妃還是不要打聽的好。」

  魏嫣然聽了這話,忍不住皺眉。

  這是什麼狗血劇情,帶兵謀反,逼死親兄,囚禁皇嫂?

  「所以聖上就遭報應了,現在躺床上不動彈了?」

  喜公公聽了這話,心中一驚,他忙道:「哎喲,世子妃,這話不能說。」

  他的聲音中帶著驚恐,仿佛十分害怕這話被人聽見。

  魏嫣然心中疑惑,總覺得這事和喜公公嘴裡那個先皇脫不了干係。

  一個宮廷禁事,既然已經下令不准說,又為何要大動干戈重建燒毀的宮殿。而且與天機閣聯繫,還必須來這?

  「喜公公是宮裡的老人了,想必知道的很多,能不能和我說說先皇是個什麼人。」

  喜公公顯然不願意多說,「是個蠢人,所以世子妃不要再問了。不然讓別人知道了,老奴就只能用這條命來抵了。」

  魏嫣然聽此便明白再不能問下去,不然反而會連累了喜公公。她想起了今日進宮的目的,「那太后的生辰宴什麼時候開始?」

  雖然紀長月已經幾乎明示,會保住她,但她心裡還是不放心。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懼。

  喜公公恭敬道:「要等天黑,若是世子妃無聊,可以回太極宮,二皇子此刻應該到了。」

  魏嫣然將疑惑藏在心底,答道:「好。」

  第76章 奴婢定會好好伺候您,絕不比二殿下差

  太極宮內,紀長月伏在烏木雕花的案上,正批閱著奏摺。案上堆滿了奏摺,似一座小山。紀長月眉頭微蹙,時而注目,時而提筆疾書,神情專注而嚴肅。

  紀德清手持一桿冒著裊裊煙氣的長槍,侍立在一旁,時刻留意著紀長月的動作,只待紀長月一伸手,他便要將那煙槍遞過去。

  那煙槍的煙氣在空中繚繞,似一條條靈動的游龍,卻又帶著幾分慵懶,緩緩地在宮室內瀰漫開來。

  魏嫣然輕移蓮步走進太極宮。她看著那煙槍,總擔心這奏摺邊煙氣繚繞,一個不小心就引燃了奏摺。

  紀長月似是全神貫注於奏摺,未察覺魏嫣然的到來。反倒是紀德清瞧見了魏嫣然,他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暖意。

  魏嫣然走到紀德清身側,見他一直舉著那煙槍,便一把將煙槍奪了過來,輕聲道:「一直舉著太累了,我替你一會。」

  紀德清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又恢復了平靜,沒有絲毫的反抗意思。

  紀長月拿著硃砂筆在奏摺上勾了幾筆,隨後將奏摺輕輕一拋。明月眼疾手快,立刻上前將其收到一旁。

  魏嫣然舉著煙槍,眼睛卻忍不住往新打開的奏摺上瞟去。她識得字,能勉強看懂奏摺的大意。

  其他的也就算了,但是一封奏摺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奏摺上寫著黃河水患之事,說是水患當天,有人瞧見官兵帶著一堆東西去了堤壩。

  她看得入神,紀長月批閱奏摺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緩緩回過頭,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她。

  魏嫣然與人對上了眼,反應過來後忙將煙槍遞到紀長月手上。

  紀長月接過煙槍,卻並未吸上一口,而是反手拿那硬邦邦的煙槍敲在了魏嫣然的胳膊上。

  「啊!」魏嫣然疼得後退一步,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她不住地拿手揉著胳膊。

  緊接著,紀長月抽了一口煙,那煙氣如雲霧般從她口中吐出,直直地噴向魏嫣然。

  「咳咳咳!」魏嫣然立刻被嗆得咳嗽起來,她一邊咳嗽,一邊急切地喊道:「殿下!」

  她還想瞧瞧那奏摺上是什麼,不願意離開此地,便一直用手不停地扇風,試圖驅散那嗆人的煙氣。

  紀長月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又要拿煙槍敲人。

  魏嫣然一個側身,靈巧地躲了過去。

  「殿下,一直抽菸,對肺不好,尤其是對我的肺!」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咳了幾聲,那咳嗽聲在宮室內迴蕩。

  紀長月冷笑一聲,將手中那奏摺輕輕一拋,最終落在了魏嫣然身前。她冷冷道:「瞧瞧,許大人都查出了什麼。」

  魏嫣然正愣怔間,只覺眼前一花,那奏摺便要落在她身上,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接,卻因太過突然,未能接穩。

  幸而紀德清眼疾手快,一步上前,穩穩將奏摺接住,又遞到她手裡。

  她接過奏摺,緩緩展開,目光在那密密麻麻的字跡上掃過。奏摺中所寫之事,如一道驚雷在她心中炸開。

  上面的大意是,黃河水患並非天災,而是人禍。有人趁著大雨傾盆之時,暗中炸毀了堤壩,致使洪水如入無人之境,淹沒兩岸,無數生靈塗炭,百姓們流離失所。

  她握著奏摺的手不自覺地越攥越緊,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出一片慘白。她心中滿是憤懣與不解,無論朝廷中有著怎樣的爭鬥,無論背後有著怎樣的利益糾葛,都不該如此殘忍地炸毀堤壩,讓那麼多無辜的百姓遭受如此劫難,牽連了無數性命。<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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