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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魏嫣然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就是要明目張胆的狂妄,將這群老傢伙得罪得不能再得罪。

  紀長月缺刀,她就要做那把刀,一個明面上敢站在紀長月這一側,擊退一切不臣服之心的快刀。只有這樣,紀長月相信她,才會為她拒絕天機閣,將她留在身旁。

  果然,紀長月沒有拒絕她這個賞,她拂過鬢邊的金釵,看起來十分滿意。「世子妃如此辛勞,諸位王公大臣也不能拒了這份意。」

  那些大臣們面上雖不情願,但紀長月都下令了,他們不敢不從。

  只見他們一個個面露難色,卻不得不嘴上都答著「是」。

  「臣等謝世子妃大恩大德!」

  魏嫣然見此,也十分大度道:「諸位大人不必客氣,這本就是我應盡之責。」

  紀長月站在高處,看向魏嫣然的眼神帶著讚賞,她輕輕一拂袖,道:「都起來吧,本宮乏了。今日就到這吧。」

  大臣們仍舊不敢說什麼,齊聲道:「是。」

  喜公公高喊一聲「退朝」。

  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場才結束。

  紀長月下朝去到了太極宮,太極宮堆著一些奏摺,是一些無法上朝匯報的遠方官員送來的,還有一些便是不方便在朝堂之上說的話、

  魏嫣然一路跟著。她再一次來到太極宮,心情已與之前大不相同。

  紀長月伏在案上批奏摺,偶爾還要接見王公大臣。

  她則無聊的不行,想出去但被攔著。便去書柜上翻些能看的書,最後無聊地去到了老皇帝躺的那張床。

  紀長月給了個眼神,喜公公連忙追了上去。

  魏嫣然行至床邊,目光落在那老皇帝身上。只見這老人形容枯槁,宛如風中殘燭,閉著眼,臉上滿是歲月侵蝕後留下的暗沉斑點,若不是還有輕微的呼吸,她都要以為人死了。

  「他怎麼了?」魏嫣然眼神中滿是關切。

  喜公公微微躬身,臉上帶著慣常的溫順之色,「陛下為國事操勞,累倒了。」

  魏嫣然心中微微一沉。這回答,實在太過公事公辦。

  這宮裡每個人都似是戴著一層薄薄的面具,對著她虛與委蛇,瞞著她,哄著她。她想問點什麼,卻總是如石沉大海,得不到半點回應。

  正思忖間,只聽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一群宮女捧著水盆、絹布等物,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她們低眉順眼,齊齊低下身子,「世子妃,奴婢要為陛下擦拭身子,還請您迴避。」

  魏嫣然抬眼看向喜公公,喜公公依舊是一副笑而不語的模樣。

  這分明是要將她趕出去了。

  魏嫣然心中雖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悻悻地轉身走了出來。

  剛踏出房門,便見許世卓正與紀長月站在不遠處低聲交談。她一出現,二人同時噤了聲。

  魏嫣然快步跑上前,像是怕許世卓跑了一般,一把扯住許世卓的衣袖,「許大人,帶我出去玩吧。」

  許世卓被她這一拉,臉上露出幾分錯愕之色。他本想將衣袖輕輕扯回來,奈何魏嫣然抓得甚緊,他竟是半點也扯不動。

  他微微皺眉,溫和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勸誡之意,「*世子妃,在宮中如此拉扯,不好。」

  魏嫣然卻依舊不肯鬆手,「那你帶我出去,我就放開。」

  許世卓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紀長月,似是在尋求她的意見。但紀長月臉上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只一味地看著這場鬧劇,全然沒有半分幫忙的意思。

  「我……這事要問過長公主。」許世卓微微低下頭,聲音中帶著幾分遲疑,他本是個端方正派之人,這般拉拉扯扯,實非君子所為。

  魏嫣然卻依舊不依不饒,「那你幫我問問,行不行。」

  她當然知道許世卓沒有紀長月的許可,便不能帶她出去。她搞這麼一出,只是想表達的自己的不滿。

  司音說,今晚的壽宴關係這她去留。

  她現在還搞不清到底要發生什麼,只能多爭取些紀長月的信任。可是方才她在朝堂上都做到那份上,紀長月還是這般防著她。

  她不能一味退讓。

  許世卓微微一愣,目光再次看向紀長月,眼神中帶著幾分求助之意:「殿下……這……」

  紀長月冷哼一聲,「讓她自己來求我。」

  第75章 是個蠢人

  魏嫣然知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便一定要問,她也想知道紀長月到底是什麼意思。

  「殿下,讓我出去吧。」

  紀長月卻只是冷冷地坐在那裡,「讓你出去找個下家,跑了嗎?」

  這話似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魏嫣然的心窩,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許世卓還在一旁拉扯著魏嫣然的衣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魏嫣然聽了紀長月的話,當下便鬆開了手。

  許世卓見狀,趕緊行了個禮,急匆匆地跑了出去,那動作倉促而慌亂,像是被驚擾的兔子。

  魏嫣然絲毫沒去瞧許世卓,從這話里她明白,紀長月這是怕她不忠心,怕她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

  都說帝王多疑,但她方才那一出都把自己的後路堵死了,紀長月竟然還懷疑她?

  「殿下,我最怕的可就是天機閣,沒有你,就沒有人能幫我,我除了你這裡,還有哪裡能跑?」

  她的確想靠紀長月與天機閣周旋,說的是實話。

  紀長月卻只是高傲地抬起頭,看起來一點也不信這話,「那可不一定,你那麼聰明,之前不還是跑出一天嗎?」

  魏嫣然心中一凜,她總覺得紀長月一定知道她去見誰了,只是不知道具體的細節罷了。

  但既然如此,為何要這麼問。

  她琢磨著紀長月話里的意思。

  在很早之前,她就想過,天機閣要對付的是有槍有炮的穿越者。那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被朝廷給發現。

  如果天機閣能一直能不被處置,那就說明它本身就屬於大梁朝廷的組織,或者有可能聽命於大梁的皇室。

  可如果隸屬大梁的天機閣是忠於紀長月的,紀長月又怎會如此問她?

  魏嫣然微微一笑,想好了應對之策。「我那天出去見的,是聽從長公主命令的人。」

  紀長月倒是對這個說法頗感興趣,「哦?」

  魏嫣然見狀,便知道紀長月已經被她的話所吸引,於是繼續說下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自當都應聽從長公主的號令。如果有人不願意,那就是他們的不是。」

  紀長月微眯著眼,似乎想要從魏嫣然的眼中看出些什麼。「所以呢?」

  魏嫣然明白自己賭對了,紀長月最想的就是登上皇帝的寶位,可是這事難上加難。不止是朝堂里的大臣同她作對,就連隸屬於大梁的天機閣也不是完全聽命於她。

  而自己是鎮守邊關的紀時澤之妻,如果動她,那麼大梁的邊關就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所以百官是絕對忌憚她的。

  她還是二十年一出現的穿越者,是天機閣最想要的人。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個極大籌碼。

  可是這個籌碼太聰明,不好掌控不行,不聰明,無法利用也不行。

  「我如果對長公主有用,長公主想留我在身邊,天機閣卻想帶我離開,那就是他們的不對。臣子須得對君主忠心,若是不體諒君主的難處,反而一味的施加壓力,那這臣子就該改改。」

  紀長月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與認可。她盯著魏嫣然,像是在久旱之人盯著一汪清泉。

  她沒有白費功夫,這人沒有讓她失望。

  她從桌上拿起那封泛著黃的書信,輕輕一拋,那信便如一片落葉般飄落在魏嫣然的手中。

  「喜公公,帶她去太后的寢宮,給太后送信。」

  喜公公聞言,忙應了一聲:「是。」他躬著身子,恭敬而謹慎,隨後他便帶著魏嫣然匆匆出了太極宮。

  太極宮外,秋風蕭瑟,萬物肅殺。宮道兩旁的樹葉都落光了,枯枝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魏嫣然跟在喜公公身後,心中卻如亂麻般糾結。她手中緊握著那封信,信上的字跡分外眼熟,似是契丹的文字。

  這信上寫的究竟是什麼,紀長月為何要將這信送去給太后?

  她忍不住低聲問道:「404,這些字是什麼意思。」

  404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契丹可汗木赤親筆。】

  魏嫣然聽到這話,心中一震,她看著手中的信,那封口處的火漆已被破壞,顯然是紀長月已經看過了。

  一路上,人越來越少,宮道也愈發僻靜。

  魏嫣然跟在喜公公身後,心中滿是忐忑與不安。她不時地抬頭望向四周,宮中真是大得驚人,從太極宮到壽康宮的路途竟如此遙遠。

  終於,一座宮殿出現在她眼前,「仁安殿」三個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魏嫣然知道這並非太后該住的壽康宮,但喜公公是宮裡的老人,怎麼也不可能會給她帶錯了路。<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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