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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是楊昭夏租的,決定讓紀滿從學校宿舍搬出來跟自己一起住時,楊昭夏帶著禮物很正式地拜訪了紀家父母,坦白了自己正在跟紀滿交往的事。

  小兒子在談戀愛的事紀牧山夫婦自然不可能一點都沒察覺,只是沒想到楊昭夏竟會這麼快就來登門拜訪,一副要跟他們小兒子就此定終身的架勢,著實把他們嚇了一跳。

  楊昭夏的確把這次拜訪看得很重,甚至把自己大學畢業後的打算和規劃都跟紀牧山夫婦說了,希望他們能放心讓紀滿跟他在一起。

  這樣穩重認真的態度,自然是獲得了紀牧山夫婦的認可,就連紀滿的姐姐紀祁安都對楊昭夏感到很滿意,在之後給紀滿發消息,說眼光不錯找了好對象。而紀滿的哥哥紀祁笙,一直在外地其實沒見過楊昭夏幾次,但印象也都不錯,因此在得知消息後也給紀滿打了個電話,跟紀滿說戀愛可以談但也別耽誤了學業,還有就是楊昭夏看著還不錯,之後找機會一起吃個飯好好認識了解一下。

  男朋友獲得了家人認可,紀滿自然高興,差點就忍不住把他要跟楊昭夏一起住的消息也說了出來,幸好最後他還是靠著僅存的理智把到嘴邊的話給吞回去了。

  兩人雖然搬到了一間公寓裡一起住,但楊昭夏特意租的兩間房,表示一人一間,在紀滿二十歲之前,他都不會越雷池一步。

  深知自己男朋友家教嚴謹的紀滿雖然有點期望落空的小失望,但想了想覺得這是對方珍視自己的表現,而且同一屋檐下,誰知道會不會哪天就擦槍走火呢,抱著心裡重新生出的那點邪惡的小期待,紀滿馬上便又開心起來。

  楊昭夏經常都會出去拍照,而紀滿只要不是有其他事或是有課,楊昭夏都會帶他一起,一路上拍風景也拍紀滿,於是楊昭夏不僅風光照拍得好,就連人像照的攝影水平也都日漸精進。好幾次攝影系作品展覽,楊昭夏都是展出作品最多的那個。

  兩人住在一起後也著實重新磨合了好一段時間,到底生活習慣不一樣。紀滿雖然在學習上條理性很強,但是生活上卻隨性很多,很多時候都是東西用完就隨手亂放;而楊昭夏,雖然學攝影基本可以說是搞藝術創作的,但是生活上卻有一定強迫症,所有東西都要分門別類地收納好,用完的東西也都一定要放回原位。

  兩個人不會吵架,往往是楊昭夏實在受不了紀滿總把東西亂放,還不愛把洗乾淨的衣服疊好放回衣櫃裡等種種不良習慣時,就會忍無可忍地罷工,不再跟在紀滿後面收拾,也不再給紀滿做飯。等紀滿餓了兩天只能在學校食堂吃飯又吃不習慣後,便會主動跟楊昭夏撒嬌認錯,然後乖乖地把公寓收拾乾淨。

  只可惜紀滿會聽話收拾都是暫時的,基本每次都是過幾天後便又會故態復萌,到最後楊昭夏也投降了,不再跟紀滿因為生活習慣的事生氣,自我安慰小男朋友是要拿來寵的,他不愛收拾自己平常多收拾就好了,畢竟每周他要給公寓大掃除的時候,紀滿都很自覺地跟他一起,不會真的什麼都丟給他做。

  作者有話說:

  依舊沒能成功把這個小甜餅寫完233333

  結局章·雙更合一(正文完)

  第109章 謝謝你回到我身邊

  楊昭夏生日前夕,紀滿回了紀家一趟。

  他沒有和楊昭夏說,自己回家跟父母和姐姐坦白了自己在跟楊昭夏交往,並且楊昭夏就是陸一寒的事。

  紀牧山夫婦和紀祁安自然是對此事感到震驚,但更令他們震驚的是紀滿。

  紀滿在說出楊昭夏就是陸一寒的事後,在他們面前跪了下來。

  他先是說出楊昭夏車禍後重傷被送出國治療,以及之後在陸予晗的幫助和安排下轉換了身份的事,然後又將楊昭夏過去在陸家那麼多年遭受到的身心虐待用儘可能簡潔清晰的話語告知了家人,最後對著自己父母與姐姐說道:「爸,媽,姐姐,今天我跟你們坦白的事,沒跟昭夏說。本來他前幾天就一直跟我說,要來跟你們道歉,為當年的事請罪,並懇求你們再給他一次機會,讓我們在一起。但,我私心裡始終覺得,這該是由我自己承擔的部分。當年我衝動跟他求婚,沒經過你們同意就去領證的時候,是他帶著我回家,在你們面前跪下,並答應了父親的條件。他總是擋在我前面護著我,絲毫不考慮自己。這次我想由我來護著他,也想自己面對和承擔自己做出的選擇所帶來的後果。

  「他假死的事,我不想去定論對錯,因為我私心裡總是偏向他的。我只是希望,你們能看在他過去因為陸家受到那麼多傷害,以及最後是他救了哥的份上,嘗試理解他的決定,畢竟當時,我還向他提出了離婚,讓他徹底的對自己的人生感到心灰意冷。他不是存心要傷害或是拋棄我,現在我們重新在一起,他也對我很好,每一天都讓我感到很開心很幸福。我知道要你們現在馬上就諒解他,或是接受我們的事很困難,但,這幾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你們也都看到了,這輩子除了他我不會再跟別人在一起。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選擇的對象,你們是我的家人,也同樣是我愛的人,我希望你們能接受我們,重新接受他,這一次,我相信他一定會陪我到老。我很抱歉,這麼多年來一直都那麼不懂事讓你們放不下心,也發自內心的謝謝你們這麼多年來對我的愛護,我想讓你們知道,我真的已經長大,可以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他一直,都沒能為家裡做什麼。不僅不繼承家業,也從來沒有過要進入家族企業的打算,長大後也沒能為父母分憂,反而還一直讓父母和兄姐擔心。

  所以才會在父母面前跪下,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幾年來讓父母總在憂慮以後他們都不在了他該怎麼辦。他也知道自己一帆風順的人生其實大部分離不開父母的庇護,而他在為了陸一寒不管不顧的時候,是傷了父母的心的,如今和楊昭夏重來,他不知道父母會不會覺得他執迷不悟,但他知道父母一定又會為他擔憂。他其實這麼多年來,總是很任性,被父母保護著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卻一次都沒有好好感謝過自己的父母,還總他們為自己操心。

  紀牧山雖已年老,但依舊是一家之主,他不開口周柳和紀祁安都不敢多說什麼。他看著跪在面前的小兒子,對於小兒子的這番話與鄭重其事地懇求,他久久未置一語,最後他起身扶起小兒子,沉重地拍了一下小兒子的肩膀,什麼都沒說就牽著周柳上樓了。

  紀滿看著自己年邁的父母上樓的背影,露出了十分難過的神色,他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也知道要爭取認同與接納沒那麼容易,本以為會迎來斥責和不接受的拒絕,卻怎麼都沒想到父母會是這樣沉默的反應,而沉默也比他想像中要更令他難受。

  紀祁安攬住弟弟的肩膀,事情來得太突然,站在她個人的角度,對於陸一寒其實當年也是愧疚更多,畢竟是她和紀祁笙有偏見在先,一直都沒有真正認同陸一寒是他們的家人,再聽了弟弟所說陸家的事,她多多少少能理解陸一寒假死換身份的做法。只是這樣的事對於老人家來說,的的確確是不負責任的表現,並不是單靠紀滿幾句話就能輕易被諒解原諒的行為。

  「你給爸媽一點時間,哪怕他們現在不能接受,我也會儘可能幫你們說話。過段時間,如果陸一寒,嗯,我是說楊昭夏,如果他願意,我們一起吃頓飯吧。」

  這紀滿從家裡出來之前紀祁安跟他說的話。

  從家裡離開後,紀滿便去了工作室找楊昭夏。

  楊昭夏正在攝影棚里,他找過去後也不顧其他工作人員在場,直接就上前去抱住楊昭夏,跟他說道:「我回家跟父母和姐都說了。」

  楊昭夏一怔,隨即皺眉跟其他人表示拍攝暫停,緊接著就把紀滿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

  辦公室的門剛關上,他便捧起紀滿的臉問道:「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自己回去了?伯父伯母生氣了嗎?有沒有怪你?這該是我去面對的事,是我做錯了應該我去認錯求原諒,你怎麼就自己去了?」

  楊昭夏一連串的發問不知為何就讓紀滿的心又安定了下來,他將手覆到楊昭夏手背上,說道:「他們什麼都沒說,沒怪我但也沒同意。上次結婚已經是你去面對了,這次讓我自己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未來,不能每次都讓你擋在我前面。」

  「可我不想你再受委屈。」楊昭夏嘆道,工作上的事不論過去還是現在他都能遊刃有餘地運籌帷幄,可是在感情事上,在紀滿的事情上,他總是做得不夠好。

  「不委屈,我是在為我們的未來努力,一點都不委屈。」紀滿是真心這樣覺得,兩個人的心意是相通的,他不是一個人在孤軍作戰,父母現在不能接受也是因為心疼他,想到這些他就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滿滿……」楊昭夏再次感受到自己語言上的貧瘠,他根本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對紀滿的濃烈情感,他是那麼的幸運,這麼多年發生了那麼多事,都沒有被紀滿放棄,就連他放棄的時候,也是紀滿給了他勇氣,不再遲疑的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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