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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麼都不信他能生出來個兔子,簡直開玩笑。

  按照兔子孕期三十日來算,按理來說他現在已經都有十五六日了,懷都懷了一大半,怎麼什麼都沒感覺出來。

  母兔見他不舔了,就好心湊到它肚皮下面幫他舔了幾下,圖柏被它舔的痒痒,歪歪扭扭趴在桌子上哼唧唧。

  千梵持了本書坐在窗邊,一隻手旁放了一碗泡水的黃豆,聞言,他抬頭攪了攪水裡的豆子,說,“應該不會有錯。”

  圖柏將耷拉的耳朵甩到腦袋後面,伸出爪爪摸了下好心幫他舔毛毛的小母兔,母兔才叫有孕在身,肚皮又柔又軟,而且明顯鼓了起來,一看就是揣了兔崽子的樣子。

  他趁千梵不不注意,偷偷按了按自己軟綿綿的小肚子,他的肚皮癟癟的,什麼都摸不出來。

  圖柏不是不喜歡小兔嘰,他只是一直覺得這件事太匪夷所思,而千梵又看起來很高興期待,他總怕這是個誤會,等到了時候誤會解開的時候,這個人以及周圍所有的人都會跟著失望。

  似乎是看出來他的意思,千梵放下書,將泡好的黃豆端了過來,從水中撈出來一把餵母兔吃,“無須擔心,現在我已經很知足了。”

  圖柏用腦袋蹭了下他的手背,沒在這個問題上在糾結下去,歪著腦袋看著吃黃豆吃的歡的母兔,說,“這個怎麼不給我吃,看起來很好吃。”

  不是說母兔吃什麼,他吃什麼嗎。

  千梵微微驚訝了下,“你也想吃?”

  圖柏伸爪把他的手扒拉過來,嗅嗅他手心的黃豆,“我不能吃?”

  千梵糾結了下,搖頭,“並不是……”

  他還沒說完,圖柏就已經用爪爪捧住他的手,吃起了黃豆。

  泡軟的豆子有股穀類特有的香味,圖柏很快就吃完了一把,打嗝個往他身上爬,“還真挺好吃,你怎麼想起來要餵我們吃這個?”

  朝夕相處了幾日,圖柏下意識就將小母兔和自己圈到了一起,劃分到‘我們’這一撥裡面去了。

  千梵低頭看他,遲疑說,“不是想餵你們,是想餵它。”

  圖柏一仰兔腦袋,睜著烏黑圓溜的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問,“為啥?”

  千梵說,“因為......黃豆是給小母兔下奶用的。”

  圖柏,“……”

  現在吐掉還來得及嗎!

  第76章 小兔嘰(一)

  杜雲留下師爺接手蔣守川留下來的爛攤子, 他們就從客棧搬到了銅水縣的衙門裡。

  縣衙門位於一條偏僻空蕩的巷子裡, 門口有一棵百年老槐樹, 枝繁葉茂, 樹下綠蔭成片, 往下面一站, 就能感覺到陣陣陰涼。

  衙門門口的牌匾都掉了顏色,四隻大柱撐起的大堂瀰漫著潮濕的塵土味, 這裡應該很久都沒有審過案子了, 想想也是, 蔣守川一心忙著自己復活大計, 哪還有心思去斷百姓雞毛碎皮的小事。

  繞過前堂往後,有一座四合小院,這院子倒是嶄新,一旁栽了竹林灌木,一旁是片花圃, 只是月余都沒人搭理, 花沒長几棵,野草茂盛的厲害。

  圖柏手裡的小母兔仰起頭, “啾。”

  他就把它丟進花圃里,讓它吃草跑圈玩耍去了。

  “先收拾收拾, 找幾間能住的屋子。”師爺道。

  圖柏挽起袖子要去幫忙, 被千梵攔住了, 不准他乾重活, 省的累著孕兔, 讓他去陪小母兔玩耍。

  千梵挑了一間靠近花圃的臥房,把裡面的雜物收拾起來,打兩桶清水洗刷桌椅板凳和床鋪。

  圖柏像個跟屁蟲在他身後轉來轉去,他倒是聽話不幫忙了,不知道從哪揪了一把草葉子叼在嘴裡啃著吃,千梵擦桌子,他就坐到桌子上,收拾床鋪,他就坐到床邊,非要把自己放在人家眼前才開心。

  千梵把抹布丟進水桶,擦著額上的汗,無奈的看著壓著被褥不松屁股的圖大爺。

  圖柏扔了野草,抓住他的領口,把他拉過來,仰起頭親了下他的喉結,“我們睡一覺再幹活。”

  千梵虛壓在他身上,“不行。”

  圖柏的手不老實的在他身上遊走,曖昧的說,“那好吧,那你幹完活我們再睡覺。”

  千梵按住他越來越放肆的爪子,嘆聲氣,“阿圖,我不能碰你,你現在不方便。”

  圖柏露出一口白牙,賤了吧唧在他耳旁吹氣撩撥,“沒關係,我可以碰你啊。”

  千梵似笑非笑看著他,起身從包袱里又取出了一床被褥鋪上,“那我怕累著你。”

  圖柏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哀怨的嚎道,“這種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圖爺主動獻身都沒人睡。”

  聽了他這話,千梵原本打算出去換一桶清水,只好又停下了腳步,走到床邊將沾染灰塵的外衫脫了放到一旁,低頭望著床上大字型的美男子,“這麼想?”

  圖柏翻個身,把屁股對著他,“哼。”

  溫飽思淫|欲,兔子也不例外。

  千梵笑了笑,伸手撫上他的後背,用手描摹他脊背的曲線,單膝跪上床,一隻手環到他胸前,手指靈活的挑開圖柏的衣襟。

  圖大爺呼吸驟然加快兩分,“我不是不方便嗎?”

  溫熱堅硬的胸膛隨即貼上了他的後背,即便不回頭,圖柏也能感覺到他胸口柔韌的腰腹,千梵從身後抱住他,將一床被子蓋住了兩人。

  被窩裡的手也不知道是誰的,開始不老實起來,圖柏突然抓住千梵的手臂,啞聲說,“我開玩笑呢,我家兔崽子我還要呢。”

  誰說他不在乎他肚子裡的小東西了,他只是怕空歡喜,要是有,他可是要的。

  千梵忍笑,吻了吻他的鬢角,低聲安撫,“噓,我不會傷著它的。”

  他說著一把環住圖柏勁瘦的腰。

  圖柏的身體頓時緊繃起來,他平日裡調戲千梵調戲的如魚得水,一出手就撩的人面紅耳赤,然而一旦動了真格,他又能慫的跟沒出閣的大姑娘一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千梵的吻在他脖頸後逡巡不去,溫柔纏綿,“放鬆。”

  圖柏被摸得很舒服,模模糊糊的想,“山月禪師有雙好手。”

  爽翻了的圖柏轉眼就化成大兔嘰臥在被窩裡睡著了,千梵給他蓋好被子,捏了會兒粉嫩的兔耳朵,他身上的絨毛很細,掃著手心軟軟的涼涼的,手感十分舒服,千梵幾乎有些愛不釋手,把大兔嘰從頭到尾摸了好幾遍。

  他摸著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角彎了下,手指探進圖柏柔軟的小肚子裡,將它的四肢仰面打開,撥開肚皮上的絨毛仔細看了片刻,然後抿著唇又給他合上了。

  果然不出所料,千梵想,小母兔應該再吃多點,於是從包袱里取了一大把黃豆,出門泡豆子了。

  三人用了一個下午將銅水縣的衙門後院大致收拾了下,好歹能住人了,天一天天熱了起來,天色黑的晚,黃昏在低矮的牆頭上灑了一片金光,不知是誰家的老牛哞哞叫著,叫出了一片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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