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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扮、撒嬌、勾引,所有招數她都使盡了,她以為能等來冰心融化……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他對她所有曖昧暗示都置若罔聞,連劃清界限的話都不屑於她親口言說。

  「我以為你答應陪我出席慈善晚宴,是對我動了心;幫我籌辦這場生日宴,是想給我一場盛大表白……」

  「楚宴哥,你當真沒有對我有過半分感情嗎?」

  「咳咳,」擋在時月面前的男人出聲,打斷這場深情告白,「時月小姐,您生日宴的現場布置是我一手籌辦的,楚總沒過問過。」

  一直在支著耳朵聽的沈可鵲,被這句官方解釋逗笑,不合時宜地輕嗤了聲。

  她垂眸望向蜷在地板上的時月,竟然有些心疼。一廂情願的真心,就這樣被人碾在地上踩踏。

  這樣「侮辱」人之前,還貼心將她親友「請」離現場,已經算是最後給時月留了臉面。

  當事人顯然沒領到這份情,張牙舞爪地宣洩不滿:「楚宴!你連和我說句話都不願意了嗎?」

  偌大的屋子裡,只有她的嚎叫聲音,宛若跳樑小丑。主位上的人,宛若座上客。

  時月一雙眼睛猩紅,瞪向主位的男人,惡狠狠道:「楚宴,別忘了我手裡還有你的把柄,你這麼對我,小心我把所有事都說出來!」

  大不了,魚死網破。

  「時月小姐。」

  楚宴這才出聲。

  沈可鵲心弦動了動,掀眸看向坐在皮椅上的矜貴男人。

  這四個字經他的念,磁性低沉,端持禮義。

  如果無視掉,那人此刻眼神里濃霧被撥開後,徒余的狠戾。

  「論把柄,我手裡與時月小姐有關的,好像更多,需要我一件一件地回憶?」

  ……

  半晌過去,偌大的包廂里只剩了沈可鵲和楚宴二人。

  沈可鵲緊抿著唇,雙手虛掩在胸口,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剛剛時月被楚宴一句話嚇的身子抖成了篩子,鬧也不鬧了,像是失了瘋般,一遍一遍地念叨著楚宴沒有心,最後被兩個保鏢架出門外,因為掙扎得太過不安分,還被保鏢甩手打了一巴掌。

  楚宴什麼都沒說,卻足以驚駭。

  他的「自證清白」,解了她一個疑惑,又冒出來了更多。

  尤為致命的是,她徹底對他好奇。

  楚宴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偏要讓她在場,看這場「戲」?

  「怕了?」

  一樣的問題,他不久前問過。

  不同的是,這次楚宴是望著她的。

  沈可鵲洇了洇嗓子,對上那雙霧氣回籠的眸,搖搖頭,依舊是那句:「……才沒有。」

  野獸收起獠牙,裹挾的西裝依舊是剪裁得當的體面。

  他翹著腿的姿勢慵懶自在,指骨落在純黑真皮扶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落著,得了她的回答後,耷下眼瞼,徹底將眸底情緒隱於陰影中。

  沈可鵲嘴上說著不怕,心裡卻早就打了鼓。

  她被保護得很好,哪見過這樣的場景。攻心為上,父親總愛掛在嘴上教導哥哥的商場計謀,她今天算是身臨其境地見識過了。

  她突然懊惱自己為什麼不乖乖留在房間和腹肌男們打麻將。

  好想逃,但不敢動。

  過了半晌,男人終於有了動靜。

  他起身,邁著修長的腿,三兩步到了沈可鵲的身前,微彎下腰。

  沈可鵲被驚得後脊猛地一僵直,雙手

  乖順地放在膝上。默默做了八百句「我可是堂堂沈家千金,見過大世面」的心理建設,脫口而出的還是——

  「對不起!」

  「我不該在心裡偷偷說你壞話來著!」

  沈可鵲緊咬下唇,雙目緊闔。等了半天沒聽到任何聲響,她才緩緩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視線正中,楚宴正單手繫著錶帶,冷白勻稱的指骨,慢條斯理地扳著機械扣。

  ……他剛剛只是拿了碰巧在她旁邊扶手上的手錶。

  沈可鵲白皙的臉蛋瞬間溫火,漲成了櫻桃紅。

  她捕捉到了楚宴上揚唇角,幾分嘲弄,幾分釁意:「不是說不怕?」

  怕怕怕!

  怪不得傳聞說千萬不要得罪京臨城那位赫赫楚家掌權人……離開了沈家庇護的沈可鵲在「社會」上學到的第一個道理就是:傳聞所言不可小覷。

  「夠嗎?」男人又慵懶發音。

  以為他所指是對時月所作所為,沈可鵲點頭如搗蒜:「夠夠夠,她就是喜歡你……也沒犯什麼天條吧?」

  「我的意思是,這樣的自證清白,沈小姐可還滿意?」

  楚宴眉眼疏朗,唇角噙著弧度,溫煦如標準紳士。

  沒等沈可鵲回應,又道——

  「天色晚了,送你回去。」

  他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場,壓迫人於無形,沈可鵲的身體先大腦一步做出反應,乖乖點頭,倒著兩隻腿跟上了他。

  後知後覺自己太過乖順,無聲反抗一般,她又將步子拖得很慢,落在楚宴身後很遠,腦子裡還復盤著剛剛自己秒認慫的人生至暗時刻。

  「不會就因為我在心裡偷偷罵了他幾句花花公子,就特意安排這麼大的場面和時月劃清關係吧……」

  「我明明都是在心裡想的啊,我不說他不可能知道……怎麼被他一嚇就全交代了呢。」

  「不對,他甚至都沒嚇我!」

  「因為老大有讀心術。」身邊驀然多了一道男聲。

  沈可鵲看去,是剛剛的黑框眼鏡男。他頓了頓,伸出兩隻手指在二人眼睛之間比劃了比劃,又說:「能看懂人心的。」

  聯想到他方才恐嚇時月的種種。

  沈可鵲不寒而慄,嘴上卻不認輸:「我才不信。」

  她挑了挑眉,問他道:「你是?」

  「我名字叫作宋觀,是楚總秘書兼生活助理。」宋觀推了推鏡框。

  直到坐進楚宴座駕的后座,沈可鵲還在就著宋觀的那句話,一幀一幀地濾著在包廂里,楚宴和時月之間的「攻防」交談。

  明明面前男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危險氣息,但沈可鵲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所以……你為什麼去那場慈善晚宴?」

  剛剛在包廂里,時月歇斯底里問出的所有問題都得到了反饋,除了這句。

  楚宴聞聲,稍向她這側偏了偏頭。

  面上沒作表情,顯然沒什麼回答沈可鵲提問的興致。

  沈可鵲陷在分析里無法自拔,她向來敢想敢說,沈家殷沃的家底給了她明媚於世的資本,驕傲自信更是渾然天成烙在她骨子裡的。

  那日除了時月,她只記得楚宴和自己單獨相處過。

  沈可鵲眉眼一彎,噙著自信:「因為我在?」

  男人收回目光,左手食指指腹輕點在另只手的無名指上,像是在沉思什麼。

  輕飄飄地落了一句,辨不清真假——

  「不無可能。」

  第5章 是你送的「我可什麼都要。」……

  ch5:

  短暫的對話過後,車子內又重歸安靜。

  沈可鵲單手支著腦袋,蔥白指骨,一圈圈地繞著耳側的碎發。

  他們這些商人,說起話來倒是出奇得一致。

  沈青長也總這樣,說一些雲裡霧裡、讓人聽不太懂的東西。

  沈可鵲咬著唇,今天的大腦已經超負荷運作了,已經無暇再多細琢磨楚宴的言下之意,她順了順髮絲,索性放過自己。

  兩分鐘後,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手提包里翻出手機。

  她來去得急匆匆,把自家好閨蜜落在包廂了……

  一想到那一屋子模樣俊俏、滿身腱子肉的男人,沈可鵲就打了個寒顫。

  要是真出了點什麼事,沈可鵲不敢再細想下去,她趕忙發送視頻通話邀請過去。

  震動響鈴兩三秒後,被對面無情地掐斷。

  【祝今:有事打字!】

  配了個流淚貓貓頭的表情包。讓沈可鵲有幾分的摸不著頭腦。

  【祝今:xzz在我旁邊…】

  沈可鵲眉頭輕蹙,解碼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她所指的是「謝昭洲」,祝今名義上的未婚夫。

  她手指飛快在屏幕上敲打著,怎麼忍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八卦機會:【他怎麼來了?你現在從醉島出來啦?】

  【祝今:嗯】

  【祝今:我還沒摸清這個男人的路數等回京臨再細聊】

  【祝今:你呢?跑哪去了怎麼一回頭就不見你人影了】

  沈可鵲小心翼翼地掀眸掃了眼身邊的男人,將手機朝離他遠側偏了偏,指腹在屏幕上落得飛快,將方才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通。

  【祝今:楚宴?剛吞併了楚名文手裡20%股份一躍成為楚氏掌權人的那位?】

  【祝今:你的意思是你懷疑這麼一位分分鐘幾百億上下的大佬被青長哥發展成盯著你的眼線了?】

  楚宴、楚名文、楚氏、分分鐘幾百億上下……沈可鵲對生意上的事情一竅不通,這些最新動向更是聞所未聞。<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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