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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勾一勾嘴角,承認得大方坦蕩:「很糟粕的東西。」

  「……」

  他很快回來,再度把她擁入懷裡。

  皮膚上汗水在蒸發,帶來一陣陣的涼意。

  郁野在背後親她的耳朵,笑說:「姐姐也夠戀愛腦的。」

  「……你傳染給我了還好意思說。」

  躺了一會兒,程桑榆撐臂起身,轉頭看了眼,看見枕頭上郁野的T恤,隨手抓起來套上。

  「有個東西給你。」

  郁野望過去。

  卻見程桑榆膝行至床邊,拉開了一側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扁形盒子。

  她回到他身邊,把盒子打開,拿出裡面的東西。

  一根黑色的皮質編制手繩,掛著兩個小小的銀質吊墜,一個是桑葚,一個是骨頭。

  郁野怔了一下。

  桑葚象徵她的話,那麼骨頭就象徵著阿加莎。

  程桑榆把他的手腕抓過來,「給我的小狗戴根狗鏈。」

  郁野揚了揚眉,那表情仿佛在說,你高興就好。

  扣好,程桑榆把他的手腕抓在手裡欣賞一番。

  黑色皮革極襯他皮膚白皙、腕骨嶙峋的手腕,顯出一種引人破壞的禁慾感。

  「那我以後就是姐姐的專屬小狗了嗎?」郁野勾一勾唇,反把她的手指扣住,抓到自己嘴邊,親了親她的手背。

  第55章 「之前和死也沒兩樣。」……

  消停了可能不到十分鐘,郁野又挨過來,這裡蹭一下,那裡碰一下。

  「……你都沒有不應期嗎?」程桑榆問。

  「謝謝誇獎。」

  「……」

  郁野撥開程桑榆的頭髮,嘴唇一下一下輕碰她的耳朵,輕聲問:「姐姐是不是也有感覺了?」

  程桑榆不答,任由他亂七八糟地親了一會兒,忽地坐起身,兩膝分開,跪在他的身側。

  郁野目光一瞬變得幽深,看著程桑榆揪住了T恤的下擺。

  臥室頂燈是明亮的白光,那瞬間他只覺得視野里的一切都是雪白的。

  程桑榆不動,只是注視著他。

  她知道他耳朵已經紅了,但大約不希望顯得自己毫無長進,所以故意沒有將視線移開。

  卻又不敢看

  得太久,於是便意外的顯出了一種要看不看的漫不經心。

  非常矛盾,非常勾人。

  程桑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挨向自己。

  她看見郁野有一個不甚明顯的喉結滾動的反應。

  她捉著他的手掌,停頓一瞬,卻是向自己的腹部挨去,促狹一笑:「請你摸摸我這兩年練出來的腹肌。」

  「……」

  郁野被耍弄得滿面通紅,驀地坐起身,撥開她的長髮,低頭一口咬住,滿意地聽她發出吃痛的嘶聲,「……姐姐你有點欠。」

  「欠什麼?」

  郁野用行動做回答。

  明明是她掌控主動的輪次,他卻時不時搗亂,托住她的腰,陡然一陣疾風驟雨的攻伐。

  幾次下來,程桑榆的呼吸和聲音都如同斷了線一般。

  郁野撐起身體,親她汗津津的額頭,「……姐姐體能確實有進步。」

  「……」

  他接管了節奏,幫助她抵達終點之後,把她往後一推。

  程桑榆往後跌去,後背皮膚挨在棉質的床單上。

  整個人依從本能地想要蜷縮起來,郁野卻按住了她的膝蓋,把她的腿扣在他的身側。

  她呼吸深淺不定,在擱淺的空茫里,被迫注視著郁野幽沉的眼睛。

  他專注極了,仿佛預備對獵物一擊必殺的獵豹,發力時白皙的頸項上青色脈絡格外分明。

  「郁野……」程桑榆突然喊他的名字。

  她最知道,這種時候對他而言什麼是終極殺招。

  果真,郁野呼吸頓時變得更加粗沉,驀地低下頭,拿吻堵住她的嘴。

  隨後完全放任自己以最極限的力度和速度,犒賞了自己此次旅程的最後一小段。

  而後身體伏低,抱她在懷。

  程桑榆輕輕揉他的耳朵,「好乖。」

  汗水蒸發,皮膚變得涼津津的。

  郁野這個時候,才總算有閒心去觀察程桑榆的臥室。

  房間面積不大,一米五的床,四門衣櫃,再加一個五斗櫥。

  以前的老房子不像現在的商品房,沒有做飄窗的習慣,靠窗處依照傳統一般都會放置一張書桌,但那個位置擺了一排低矮的開放格柜子,裝著藤編置物筐和一些書本,角落裡是一盆綠植。應該是後來改造的。

  柜子上放了個草綠色的圓形坐墊,坐墊旁邊是一個用了一半的玻璃蠟燭。

  遮光簾拉開,裡面是一層白色紗簾。

  他只是看著,便覺得,坐在那坐墊上看書,一定十分愜意。

  以程桑榆現在的收入,去高端小區再買一套房輕而易舉,但她仿佛還是更喜歡住在這裡。

  他此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在她的房間裡跟她做,此刻仍有一種稍覺冒犯的褻瀆感。

  「幾點了?」

  郁野撐臂而起,抓過一旁的手機,「九點半。」

  「去你那裡吧。」待在自己家裡,她實在心驚膽顫。

  郁野看她。

  「怎麼?今天晚上不想跟我一起睡嗎。」

  「可以嗎?」

  「當然可以。」程桑榆心裡柔軟極了,「以後都可以。」

  程桑榆從衣櫃裡翻出一條居家式的睡裙穿上,去浴室里稍作清潔之後,再回到臥室。

  床單簡直沒法看了。

  她抓住床單一角掀起來,又指揮郁野去拆薄被的被套。

  四件套全部拆下,她把它們塞給郁野抱上,「去你那裡洗。」

  郁野笑了聲。

  「還笑。」

  郁野揚了揚眉。

  程桑榆檢查過了水電煤氣,又給小葵花的水碗和食碗添滿,陪它玩了一會兒,才跟郁野上樓。

  差不多十點鐘,她到陽台去給斯言打了個視頻電話,確認她是在董星燦家裡。

  隨後,給康蕙蘭發了條消息:在樓上。明早回來。

  康蕙蘭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什麼也沒多問,就回了一個「哦」字。

  她做這些的時候,郁野在廚房裡洗水果。

  切塊的蘋果和聖女果,一起裝在一個碗裡端過來。

  程桑榆回到客廳,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吃水果聊天。

  沒說兩句話,程桑榆便把腦袋偏過去,靠在了郁野的肩膀上。

  郁野覺得,假如這是個難度極高的「戀愛遊戲」,玩到二周目,他才算解鎖了「大BOSS」程桑榆的全部屬性。

  她的隱藏屬性其實是黏人。

  「你手術在哪裡做的?」

  「國外。」

  「什麼時候?」程桑榆從碗裡拈起一顆聖女果,送到郁野嘴邊。

  「去年上半年。」

  「不會很猶豫嗎?我知道沒幾個男的願意去做,會覺得有點損害他們的陽剛之氣。」

  郁野偏頭看她,似笑非笑的,「那姐姐覺得有損害嗎?」

  「……你嚴肅點。」

  郁野伸手,無意識地抓著她的長髮,卷在手指上,又鬆開,如是重複。

  開口時,確實已是嚴肅語氣:「讀研期間,空閒的時候參加過幾次農場打工換宿的活動,有一回是在德州的一個農場幫人摘葡萄。農場主是一對老夫妻,他們在定居德州之前,完成了環球旅行。他們有一整面牆的照片,全是世界各地的打卡。就他們兩個人……」

  程桑榆意識到他要說什麼:「沒小孩嗎?」

  「嗯。那天吃晚飯,我提了這個問題,他們反而很驚訝,因為根本不覺得生孩子是人生的必選項。其實國外這樣的非常普遍,出門喝咖啡就能遇上兩對。是我們的文化傳統,把一些事情看得太重了。」

  程桑榆深有同感地點點頭。

  戀愛和婚姻捆綁,婚姻又和生育捆綁。

  其實這根本是三件完全不同的事。

  「我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小孩,我可以坦誠地告訴你,最初我對斯言的耐心,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童年處境相同的自我投射。當然後來我跟她成了亦師亦友的關係,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會後悔嗎?」

  郁野動作停了一下,「我說一定,你肯定不信,因為你認為現在的自己,不能替十年後的自己做擔保。那我們一起走到十年之後,我證明給你看吧。」

  如果是鄭重的指天發誓,程桑榆真不見得會信,「發誓」其實是很多信用破產或者瀕臨破產的人,黔驢技窮時的一種招數。

  可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卻讓她確定,這個問題郁野是認真思考過的。

  她尊重一切深入思考後的結論,同時尊重,隨時間流逝,結論更改的可能性的。

  她又餵了一個聖女果給郁野,他銜過吃掉以後,繼續說:「人的認知很難超脫於見識之外,見識過那對老夫妻的經歷之後,我可以想像,十年、二十年後,我們可以有怎樣的生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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