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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同一張臉!

  這不科學!

  系統嘖嘖道:「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

  真正的重點是,不管是裴宿,還是程黎,亦或是系統都很清楚,床第之間,程黎才是那個弄疼別人的人。

  只是因為程黎實在太愛撒嬌了,至今為止,包括磕cp的阿婆,都不知道這件事。

  裴宿面薄,性子又冷,不可能和別人分享這些事,再加上氣質凶,沒幾個人真覺得他會當下面那個。

  再看程黎,雖然高了裴宿一點,卻性格軟,愛笑,說話有時候帶刺,或者茶香四溢,但大部分時候都很禮貌可人。

  畫皮鬼認錯上下很正常,系統表示如果他不是在程黎腦海中偶爾窺見那麼點事實,他也不認為no1會是上面的。

  怎麼看,都是冰山1加樂觀0。

  系統想,所以裴宿難得解釋那麼多…是因為他不想解釋其實他才是那個下面的?

  但程黎卻並不這麼想,他聽著裴宿一句又一句的解釋,真誠道:「裴哥好聰明。」

  系統抽了抽嘴角道:「現在是誇人聰明的時候嗎?你裴哥現在幹了啥你知道嗎?小心畫皮鬼摁死他。」

  被蓋住了畫框,外界發生了什麼,程黎和系統都看不見,一片烏漆麻黑里只能聽見裴宿一句句的解釋,而後是噼里啪啦打架的聲音。

  程黎爬上裂縫,想撕開口子爬出去。

  結果還沒爬到裂縫處,就被翻了過來重獲光明。

  程黎望著眼前臉色發白的裴宿,他手指尖還帶著一些血跡,瞳孔一縮,迫不及待地就要跑出去。

  卻在下一秒聽見裴宿不太自信的聲音道:「小黎,我有…」

  有件事想告訴你。

  希望你知道了之後不要生氣。

  雖然…你就只能生一小會。

  程黎這才望見了裴宿身後被砍出道道刀痕的牆壁和劈成兩半的茶几。

  猛然覺得那些刀痕上的黑氣有些熟悉。

  好像在什麼時候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

  掉一個。[彩虹屁]

  第55章 哄一哄我嘛

  程黎沉默了。

  漆黑的畫框裡是一抹白色的小人,即便沒有五官沒有神態動作,裴宿依然能從小人呆滯的動作中猜測出小人不平凡的內心。

  他掩飾性地悄悄挪動幾步,企圖用自己瘦削的身軀遮蓋住身後眾橫交錯的刀痕,甚至清咳幾聲開口:「我說不是我乾的你信嗎?」

  小人沒有動彈。

  三分鐘過去之後,小人啪地往後跌坐,能看出被嚇得不清。

  程黎確實被嚇得不清,他清楚畫皮鬼的能力,對方極其珍愛自己的麵皮,最煩動刀動槍的,所以這些刀痕基本不可能是對方砍出來的。

  那麼只剩下在場的另一位男嘉賓。

  裴宿。

  程黎緊張的都開始結巴:「小··小神經,你··覺不覺得這個黑氣很眼熟。」

  系統隔岸觀火樂不思蜀道:「嗯,是很眼熟,好像在某個可愛的小女孩身上看到過,當時是誰砍得她呢,好難猜啊。」

  是啊,好難猜啊。

  偏偏還能猜出來,程黎是第一次眼看著答案就在面前卻一點都不想面對,也不想得知,更不想承認,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這畫皮鬼順帶在畫框裡給自己畫一張棉被,自己蓋蓋睡了得了。

  關他一輩子吧,免得還要出去面對這些事。

  小人徹底躺平,裴宿卻以為他嚇暈了,於是抿唇晃動了一下畫框,看小人還有抬頭瞧自己一眼再躺下去,這才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畫皮鬼的力量籠罩了整個酒店,將酒店的樣貌悄然改變。

  原本商務風十足的酒店變成了一個華貴的古堡,白色的牆壁被繁雜的深色花紋壁紙替代,牆壁上掛起金色的畫框,畫框裡是一個又一個陌生人的自畫像,有男有女的。

  被劈成兩半的茶几自動恢復,變成一張胡桃木桌子,只是最中間仍舊有一道冒著黑氣的刀痕,裴宿背後的刀劍痕跡也沒有消失,襯得這間屋子更像鬼屋起來。

  裴宿看著手中關著程黎的漆黑畫紙也開始產生變化,白色小人漸漸變大,程黎精緻柔和的五官在畫紙里出現,金色的髮絲刺破漆黑的畫紙,略顯呆滯的眼睛和裴宿面對面直視,片刻後,程黎在滿臉討好的裴宿眼中默默轉過身去,只留下一個金色的腦袋。

  拒絕溝通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裴宿:·······

  裴宿心懷苦澀的想,過往幾年時間裡,他日夜苦惱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過去程黎和自己過得有多幸福,他對這一幕就有多惶恐。

  以至於裴宿總是在程黎和自己美好的日常中突然痛苦掙扎,從滿溢出來的幸福情緒中橫加一點心酸和愧疚。

  就像心口上始終有一道化膿的傷口,在心幸福跳動的時候就會流出來一點,來提醒自己的主人,只要一天沒有將它撕開,坦然地暴露於陽光之下,就永不會癒合。

  「小黎···」

  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這種話裴宿終究說不出口,他只是喚了一聲程黎,見金色腦袋始終不願意轉過來,便收斂起了神色,抽劍迎上了一個扭曲過來的人頭。

  那是從牆壁上掛的自畫像里冒出來的人頭,扭曲的男男女女張開獠牙咬住裴宿的長劍,卻被劍刃上的氣勢所迫,將兩頰都劃出了裂痕,將他們都逼了回去。

  裴宿不再浪費時間,這明顯就是畫皮鬼這個高階詭異的域,將整座酒店都變成了他想要的模樣,雖然不太清楚這些自畫像是什麼東西,但終歸不能一直在這呆著,何況這家酒店還有那麼多工作人員和客人。

  還有程黎,如果在畫框裡呆久了會不會也變成這些被囚禁扭曲的自畫像?

  裴宿的直覺告訴自己,必須儘快將程黎從畫框中救出,否則他始終無法心安。

  其實能自己從畫框裡出來的程黎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無法心安的。

  他背對著裴宿,但耳朵尖卻始終豎立著,在聽見裴宿張嘴喊了句小黎之後,便一直期待著一向不愛說黏糊話的裴宿能說出什麼來,結果卻得到了一陣沉默,於是他這個頭轉也不是,不轉也不是,就這麼尬住了。

  系統暗戳戳問:「你不生氣嗎?」

  程黎嘆了口氣:「生氣肯定是有點,但想了一下,我不也瞞了他那麼多事,我有什麼資格和立場生氣的。」

  系統:「那你不原諒他?」

  程黎雙手環抱胸前:「我只是想聽聽看他會不會哄哄我,結果他···」

  程黎鼓起兩頰,演繹什麼叫氣成河豚:「結果他就這麼閉嘴了,他沉默什麼啊,他騙了我不應該多說幾句嗎?他怎麼就啞了?我就知道,別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們才結婚兩年,就直接七年之癢了是吧,無話可說了是吧?」

  系統被他一連串的輸出砸昏了腦袋,閃了好一會藍光想找出點什麼說,卻發現無法和如今陷入對裴宿沉默不滿的怨夫程黎溝通。

  突然,程黎感受到自己身處的空間顛簸了一下,於是他還是沒忍住撇過頭用餘光觀察了一下裴宿。

  只見對方用一根不知哪弄來的帶字將畫作綁在身上,細長的帶子繞到胸前打了個結,然後舉著長劍就要推門出去了。

  牆壁上的自畫像怨毒地看著裴宿,脖子伸得長長的,只要裴宿膽敢開門而出,他們就要撲咬過來。

  程黎看著一路無畏勇往直前,甚至還怕自己在他悲傷不舒服,往畫作下墊了一疊柔軟的衣物,反觀裴宿自己,穿著束手束腳的衣物,拎著把破劍,勇猛無畏地就要推門,半點沒理會周圍對他虎視眈眈的自畫像們。

  程黎嘆了口氣,從縫隙處冒出個腦袋,一口咬斷裴宿左邊離得最近的男人耳朵,然後在畫像們震驚的眼神中齜牙威脅,示意他們不要命地就上來,要命的話就縮回去。

  畫像們在程黎的威脅下老老實實地縮了回去。

  原本正握著劍提防畫像來襲的裴宿狐疑轉頭,發現他們都縮得老老實實,一副極度乖巧的模樣,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花來,畢竟他怎麼也想不到,在他心目中被關起來的程黎,居然趁著那個縫隙冒腦袋出來咬斷了一隻畫像詭異的耳朵,將他們都嚇回去了。

  他左邊的畫像男人在裴宿移開目光之後,無助地捂住自己的耳朵無聲嘶哈痛呼起來。

  太過分了,裴宿背後那個畫框裡養的只狗吧??!!

  漆黑的空間,程黎被裴宿突然轉頭嚇得像地鼠一樣把腦袋回縮回來,只是縫隙終究還是太小了,他稍微卡了一會,把金色頭髮卡得亂七八糟,他抹去嘴角邊詭異的鮮血,嫌棄地呸呸幾聲,將那個詭異耳朵隨口吐在地上,在漆黑的畫紙上滾出一道血跡。

  系統嘲諷道:「no1,他不是手無縛詭異之力的弱人類,他現在可是··能拎著劍追著你跑的異能者,要是早知道他就是那個能把詭異和人類分離的異能者,你還廢什麼勁去鎖禍蛇,直接找他撒個嬌,讓他把禍蛇分分鐘挑出來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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