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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查,」桓昭氣極反笑,「巴雅爾明面上是第一次來我桓燕,但私下裡呢?他有沒有和鄒黎見過?他是何時知道有鄒黎

  這一號人的?他又為何一定要與鄒黎成親?」

  把巴雅爾的所有底細都給他查得清清楚楚,桓昭面色極差,他不過拿喬幾日裝裝樣子,結果一個個的聞風而動,再不仔細些,他竟是連妻主都要拿沒了!

  一定有什麼法子能讓巴雅爾主動知難而退,桓昭挨個翻閱架上的書籍,只說鄒黎在青州有家室太不穩妥,睦鄰友好事大,永熙帝倘若真動了允準的心思,區區一個鄉下的夫郎算什麼。

  讓友邦的王子做正夫,原來的正夫做夫侍,比強拆姻緣更有人情味,這種處理方式前朝用得飛起。

  何況鄒黎那個鄉下的正夫是桓昭自己,這段關係究竟有沒有婚書保障,旁人不清楚,桓昭難道還不清楚?

  他和鄒黎的確吃住在一處,看起來和普通妻夫沒有兩樣,可真計較起來,她二人只能算得上是無媒私情,沒走六禮不說,家中也不知曉,鄒黎更是沒對他做什麼過分的事,桓昭到現在還是完璧之身呢!

  不行,不行!

  像是有一千隻雞鴨在耳邊叫喚個不停,桓昭翻書也翻得心煩意亂。好好的女子豈能拱手讓與旁人?鄒黎明明只是他自己的。

  他定要想個法子讓巴雅爾無功而返、訕訕而走、偷雞不成蝕把米!

  「嗯……哈哈。」

  時不時尬笑兩聲,盯著巴雅爾的口型,鄒黎拼盡全力猜測這位西夲王子到底在說什麼。

  大部分還是能聯想到的——鄒黎當年考四級聽力都沒這麼仔細地猜過詞——小部分實在無法理解,以至於鄒黎盯著盯著思路就會跑偏,偏移到「巴雅爾的嘴竟然是他身上除了眼白之外最白的地方」。

  有點像之前流行的吃土色,但是更淺一點。小昭的嘴巴就從來不會是這個樣子,要麼是正常的淡粉色,要麼吃了辣椒籽變得通紅通紅,要麼生病了顯出幾分怪可憐的白。

  幾個月沒被小昭貼著耳朵吹醒了,鄒黎想想還有點可惜,早知道……

  等下,巴雅爾什麼時候閉麥的?

  是輪到她發言或者給意見了嗎?輕咳一聲,鄒黎正襟危坐面色穩重,任誰都想不到她剛才神遊天外,青天白日就開始想郎君。

  「籽大人,」巴雅爾臉上浮現出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你剛才,在看少麼。」

  嘩啦啦的響聲從他的衣服里透出來,巴雅爾按了按胸口,甚大的王子氣派險些就要從襟內鼓出來。

  異域男子的胸部都有著相當的事業心,上至王子,下到優伶,無一不是觀感極佳——

  手感嘛,這年頭時興的還是自然美,填充假體的誕生日更是遙遙無期,如此一來,就是用腳趾蓋想,也知道摸上去的體驗定然不會差。

  「你,喜歡?」

  目光始終落在鄒黎身上,巴雅爾官話說不利索,一雙眼睛倒是清楚銳利。

  不不不,鄒黎連連拒絕,她不是下半身支配上半身的人,再說喜不喜歡的,她喜歡的東西多了,也沒見哪樁好事被自己的喜歡顯化成真。

  ——和小昭歪打正著處成對象不算。

  她該走了,鄒黎起身欲行禮告退,這裡是鄒黎西夲使者落腳的驛館,屋舍里不論什麼東西都帶著濃重的香料味道,鄒黎剛一進來便感到鼻腔受了不小的刺激,過了一會兒更是覺得大腦缺氧昏昏欲睡,待得越久越難受。

  「登一下。」

  鄒黎乍一起身還有點站不穩,手指抵了一下桌面才撐住重心,正要聽巴雅爾還有什麼話要說,兩隻手卻忽然被一股蠻力拽著一下向前方衝去。

  姥天奶,鄒黎被這突來的變故弄的一愣。直到手馬上就要碰上障礙物才猛然驚醒,她拖著腕子使勁往後退,巴雅爾的力氣卻和爆沖的獒犬一樣始終不減。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嘴上說著話胳膊也不敢卸力,鄒黎百分百確信,這位殿下的事業線她絕對碰不得。

  「別別別,」鄒黎拉鋸出一腦門的汗,「不是假客氣,真不是客氣,別,可別別別。」

  「為何?」鮮少在拔河時輸,巴雅爾皺眉:「我知道中原、有個俗語。」

  身上恰好戴著被鄒黎撿到的金飾,巴雅爾一用力便把她整個人扯撲過去:「口是心非。」

  胸口一下被捂住,西夲王子仔細觀察著鄒黎的表情:「就在這個地方,衣裳下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碰上了啊啊啊啊不對衣服下面怎麼有東西還是細細細長的啊啊啊啊啊啊怎麼又軟又硬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神情五彩紛呈,鄒黎腦中亂作一團。

  「砰——」

  剛得到消息就帶著洗硯匆匆趕來,桓昭窩著怒氣重重推開房門,卻沒料到眼前一幕更是讓他火冒三丈,恨不能讓巴雅爾當場暴斃而亡。

  第79章 完結章

  鄒黎一度覺得小昭生起氣也就那樣——不是很嚇人、也沒有破壞力十足的那樣。

  倒不是鄒黎瞧不起他,實在是鐵一般的事實就放在眼前:

  寧音還在的那會兒,小昭一顆腦子轉到暈也只想出幾個蹩腳的套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誰對誰錯的事,別說鄒黎當時對小昭沒意思,就算她見色起意有了意思,也很難睜眼說瞎話,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心靈手巧的寧音弄出來的。

  再說二寶,分明是先被小昭在集市上看中的,然而鄒黎不過是順嘴問了寧音一句喜不喜歡,小昭竟氣得和什麼似的,當著她的面一聲不吭,背地裡居然天天在餵狗的時候講寧音壞話,讓二寶用心記住究竟是誰捨得天天餵它蛋黃的。

  至於陳辭,他上門裹亂不假,小昭一勺刷鍋水把人家弄成落湯雞也是不爭的事實。2023還附在她耳邊叨叨,說小昭一輩子也就是個動手不動腦的命,讓鄒黎看開點,畢竟臉和智商小昭至少占了一樣。

  阿隼的事倒是讓鄒黎對小昭有些刮目相看,消息瞞得一絲不漏不說,獅子貓這個老油子竟然也被他拉攏了過去。

  但這點光輝戰績和小昭既往幹過的蠢事一比,簡直就像泥牛入了海,轉眼就變成一個小土點兒,淹沒在萬千碧波中再無蹤跡。

  是以鄒黎一直把小昭劃撥到笨蛋美人的名目里,偶爾從系統商城裡買幾本小說解悶,看到裡面有屢戰屢敗的美貌惡毒炮灰鍥而不捨地坑害單純善良正直堅韌小白花主角,她下意識就把小昭的模樣代入到炮灰身上——

  想想惡人在奸計敗露之後頂著一張花容失色的小臉,不可置信地流下一行行不甘心的眼淚,鄒黎就覺得這情節設計得實在美味。

  「啪!砰啪!!」

  不等鄒黎擦擦並不存在的口水,炸開的碎瓷片和菜餚便已濺得滿屋都是。眼瞧著胡椒粒瘋了似的沖自己飛來,來不及心疼一口沒吃的炸牛奶,鄒黎立刻掙脫巴雅爾的手,蝦米似的弓身躲到一邊。

  又摔又砸又吵架,姥天奶,小昭今日是瘋了不成?

  「原來這就是西夲的禮數。」

  「孤女寡男共處一室,青天白日拉拉扯扯!」冷笑一聲,桓昭抬手就把桌上的酒壺連著托盤一併摜到地上:「行事放縱不羈,王子殿下此番倒教我開了眼了!」

  壺頸斷裂,濃烈的酒氣很快把桓昭臉上的怒意蒸得更紅。

  「鄒大人留在此處卻是為了何事?」

  桓昭一雙眼冷冷盯著鄒黎,恨不得把她倒懸到房樑上掛著,沒事不許放下來出門,嘴上卻仍是不饒巴雅爾,內外可謂劃得分明:「王子殿下許是幕天席地野慣了,以至於如今登堂入室也改不了舊習。」

  「明明身為官員,為了讓貴客滿意竟也跟著胡鬧,鄒大人還真是委屈頗深啊!!」

  鄒黎的手竟能被巴雅爾摁在不該摸的地方,眼前仿佛仍有殘像留存,桓昭腦子裡嗡嗡直響,幾乎能聽見氣血涌動的聲音。她是個僵死的麼?有人上趕著倒貼過去,她除了順水推舟半依半就,竟不知道主動把手收回來?!

  來時路上,桓昭心中曾想過許多念頭,也聽

  從了洗硯的勸說,決定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要收斂著克制。可他人剛到驛館,就看到兩個人影在門後影影綽綽摟抱在一處,是可忍孰不可忍,妒火中燒,桓昭此前盤算好的種種隱忍頓時都不做了數。

  「看鄒大人這戀戀不捨的模樣,想來是在埋怨我壞了你們的好事?」

  擰起眉頭,巴雅爾卻是先鄒黎一步開口:「我和籽大人、情投意合,你即使有情,也該講先萊後到。」

  什麼?!誰給巴雅爾的狗膽,竟敢和他爭先後?!

  攥拳攥得指節泛白,桓昭眼中恨不得射出飛刀當場戳死對方。兩人躲在屋子裡卿卿我我也就算了,現在都被他抓姦當場,巴雅爾竟然還敢如此猖狂,絲毫不知收斂!

  「哈哈哈……好啊,好啊。」

  怒意像是化凍後瘋長的春草,鬆開雙手,桓昭輕輕勾起一個笑,嘴上仍是和顏悅色溫文爾雅不帶一個髒字,動作卻是一刻不停,凡是屋內的擺設,無論貴賤,有一個算一個全被他用力摔到牆上地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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