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你到底在顧慮什麼呢?謝鳶。」樓明嵐輕聲問,「你不是喜歡我嗎?喜歡了我那麼多年。」

  謝鳶完全沉浸在陌生的快感里,腦子裡一陣陣轟鳴一樣,他好像聽見了樓明嵐說的話,又好像沒聽見,看見樓明嵐的眼睛好像也是破碎的,根本沒有理智去理解,回復。

  樓明嵐也沒在等他回復,他看著謝鳶陷入情慾的那張臉,內心只有瘋狂地占有欲在作祟。

  轉瞬就又低頭吻住謝鳶的嘴唇,同時放出自己的性器,頂上那已經濕潤的穴口,沉腰挺了進去。

  樓明嵐性器很大,擴到四指的程度都不一定能輕易插進去,現在只是進入一個龜頭,就讓謝鳶感覺到了很強烈的痛感,那種要被撕裂開、被強勢搗開的鈍痛感。

  他猛地睜大雙眼,看見樓明嵐深沉的眼睛,那雙眼睛裡只有自己,於是痛感就又變成了奇妙的充實感。

  樓明嵐一邊輕柔地吻他,一邊強勢地沉腰,緩慢地讓性器插進去。

  那種緊緻同樣也讓他瘋狂,可他看見謝鳶緊皺的眉心,沁出冷汗額頭,只能生生克制著自己肆意的欲望,等到那緊繃的穴口有了些許放鬆的趨勢,他才緩慢地後退,繼而繼續挺入。

  謝鳶含糊地發出嗚咽聲,像是在叫樓明嵐的名字,雙臂也跟著掙扎,喘息著說了「明嵐,手,要抱著」這樣近似撒嬌的嗲音。

  於是樓明嵐進得更凶,也終於將手銬從柱子上取下來,摟住謝鳶的腰讓他坐起身。

  手臂得到放鬆,謝鳶幾乎是本能地抱住了樓明嵐,倆人姿勢變化,樓明嵐進得更深了,性器也碾過謝鳶的敏感點。

  謝鳶顫著聲叫了聲明嵐,那聲音和他平時的聲調完全不一樣,像是脆弱的,拿樓明嵐當救命稻草的求救聲。

  樓明嵐相當享受謝鳶這樣的依賴,將人抱得更緊,按著他的腰,讓他往下坐,終於將青筋虬結的性器全部吞了進去。

  後穴完全被撐滿,撕裂和飽脹並沒有完全消失,可在此之外,又多了一些微妙的快感。

  謝鳶痴迷地看向樓明嵐,去吻他的嘴唇,見他還穿著衣服,又很不滿地去撕扯,直到兩人毫無阻擋地皮膚緊貼,緊緊貼在一塊,胸肌摩擦著乳頭,謝鳶感受著身體裡那陣快感正在逐漸蔓延,顫著聲說:「剛才那個地方,操那裡。」

  樓明嵐聞言眯了下眼睛,抱著他屁股慢慢地抬起,感受著性器碾磨著腸道內的每一寸軟肉。

  「哪裡?」樓明嵐故意問。

  「再往前,更深一點。」謝鳶說,「全部操進來。」

  話音落下,樓明嵐便是重重挺腰,整根貫入,謝鳶整個人都筋攣似的抖了一下,前頭的性器根本沒有碰就直接射了出來。

  樓明嵐知道他開始爽了,也不再控制,抱著他的腿,一下又一下地挺腰,狠狠地操進去。

  謝鳶很快就又硬起來,這個姿勢不方便發力,樓明嵐便讓謝鳶跪在沙發上,他從後面重新插進去。

  謝鳶很乖,完全照辦,跪在沙發上將腿打開,沉默地承受著樓明嵐地操干。

  那一把窄腰塌陷,翹起屁股,因為持續的撞擊,蜜色皮膚浮現大片紅,斑駁的出現在腰側,肩膀,那是樓明嵐掐過,咬過的地方,隨著一下又一下的挺近,臀肉甚至撞出了柔波,淫靡的緋紅皮膚簡直色情得要命,勾纏著樓明嵐的欲望,只有放肆地宣洩,野蠻的衝撞。而謝鳶給予他的都是承受,心甘情願的承受著樓明嵐給予的一切。

  在樓明嵐欣賞謝鳶被操乾的模樣時,謝鳶其實也在欣賞樓明嵐,從沙發對面的鏡面裝飾里,那面牆上清晰地照出他們此刻的模樣,樓明嵐未著寸縷的身體,發力時緊繃拉伸的肌肉,還有他因為欲望而變得深沉性感的一張臉。

  長發隨著動作散落,又被樓明嵐強勢的抓在腦後,有汗水從他額角滑落,謝鳶看見他薄唇微張,瀉出性感的喘息。

  這是謝鳶從未見過的樓明嵐,溫柔的底色染上的深沉的欲望,因為不滿足而顯露的強勢,放肆,全都宣洩在謝鳶的身上。

  這場景和謝鳶想像中的樣子完全不同,可同樣對他造成了難以抗拒的吸引力,或者是更超過的。就好像自己變成了樓明嵐的所有物,接受樓明嵐的一切衝動,操干,欲望與念想,當然,還有愛。

  很不合時宜,謝鳶在這個時候明白「性交」為什麼又叫做愛。

  這不單單是因為身體因為各種刺激而產生多巴胺,而是因為這種赤裸的相擁與占有,也是可以治直擊靈魂的,生理性的本能隨著相互觸碰而高潮,精神上的靈魂也因為相互觸碰而交融顫抖,讓他清楚地看見愛在他們之間具像化。

  謝鳶又一次被插射了,在他腿根筋攣似的幾乎倒下的時候,樓明嵐攔腰抱住他,換回了最初他們面對面相擁的姿勢,在親吻謝鳶的時候,同時射在了他的身體裡。

  謝鳶已經沒了力氣,卻還是用充滿愛與的眼睛看向樓明嵐,捧著他的臉,輕聲呢喃:「「明嵐,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樓明嵐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著他,然後低頭吻他,好像褪去7方才的強勢和宣洩,又露出他溫柔和包容的底色。

  「沒生你氣。」樓明嵐說。

  謝鳶好像不相信,摟著人說:「再做一次。」

  樓明嵐垂眸看著他,過了有兩三秒他用沒有情緒的口吻問:「什麼意思?你現在是準備好要上我了?」

  「不是,」謝鳶搖頭,屁股往下坐,「我是要你上我,再來一次。

  樓明嵐沒有行動,而是指腹捻了捻他射在身上的精液:「你是在用這種方式哄我嗎,還是說,我操得你很爽,爽到你已經不想上我了。」

  謝鳶怔了一瞬,旋即笑起來:「確實很爽,但不是因為這個,管不上是在哄你,我自己也很想要。」

  樓明嵐沒有說話,沉默地看著他。

  而謝鳶也安靜地凝視著他的眼睛,眼神很溫柔,也很痴迷,就這樣痴迷地沉溺進樓明嵐的眼底,心裡。

  「我只是覺得,剛才你草我的時候,我好像感覺到你很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

  他這話說得很慢,語氣好像有些不確定,但眼神又很認真,帶著一種遲鈍的滿足感,軟軟地揉搓了樓明嵐的心。

  樓明嵐忽然意識到,謝鳶其實很膽小,他張揚的外表下,是一顆膽小的心,而這一整顆心都給了樓明嵐,膽小也給了樓明嵐,這並非是樓明嵐說幾句喜歡你,說幾句你可以對我放肆這樣的情話就能消弭的。

  那畢竟是七年的時間,是兩千五百多個日夜,人體都能完全更新換代的漫長時光。

  那個張揚囂張的少年,是怎樣度過人生中最重要的成長階段,又是抱著怎麼樣的一種心情,在成長、脫變乃至沉澱之後,依然對他保持著這樣一腔熱烈愛意呢。

  必然也是經歷了無數次的期望,和無數次的失望,讓熱烈變膽怯。

  不然那張應該送給他的生日賀卡,怎麼會被刻畫上近乎毀滅掩藏一樣的無數紅線,寫上一句「不缺鳥鳶,不必見。」

  樓明嵐覺得自己被謝鳶打敗了,他感到遺憾,感到可惜,又感到心疼,而在心疼之外,他又不受控地開始懷疑。

  這種懷疑產生在過往中謝鳶對他的那些小心翼翼的呵護里,似乎一切皆有跡可循,謝鳶覺得他善良,美好,不應該被顏射,也不應該做口j,也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反擊,或許還有在遇襲的時候,他補的那一刀,也是不應該。

  於是謝鳶小心呵護,身先士卒。

  可樓明嵐需要這樣的呵護嗎?

  或者說,謝鳶的這些小心呵護,給的是他眼前這個樓明嵐,還是他在兩千五百多個日夜裡放在心裡不斷美化幻想的樓明嵐?

  如果是後者,那謝鳶曾說的那些恨呢?

  給的又是誰。

  樓明嵐開始變得不確定,但有一點很確定。

  「不是好像,」他抬手撫過謝鳶的臉側,告訴他,「謝鳶,我就是很愛你,很愛你。」

  那個字從樓明嵐嘴裡說出來,讓謝鳶愣了好一會兒,像是又經歷一場高潮,只不過這種高潮,產生在靈魂深處,並且永久的鐫刻上去。

  直到樓明嵐的手指觸上自己眼瞼,充滿憐愛的撫摸擦拭,謝鳶才恍然驚覺,自己流眼淚了。

  沒有任何的傷感情緒,卻不自覺流眼淚了。

  他有點尷尬似的破涕為笑,胡亂地擦了擦臉,抱著樓明嵐,將臉埋在他頸側,在樓明嵐也同樣抱緊他的時候開口說:「再做一次吧。」

  第63章

  63

  樓明嵐滿足了謝鳶,兩人又做了不止一次。

  一開始還是在沙發上,是謝鳶自己抓著塞進去的,樓明嵐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用那種好像要用眼睛把他吃掉,又或者是要用眼睛將他圈禁、捕捉的深沉目光。

  直到謝鳶腿酸受不住,他才按著人的腰,重新將他壓在沙發上,後來兩個人又輾轉到了床上。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