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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送他的月季花也活著,葉片油亮可見主人有用心養護。

  沙發是淡藍色,帶著白色的條紋,茶几很乾淨只放著一包紙和一組水壺。

  怎麼看都是正常人的住所。雲深扭頭看了眼打開著的大門,心裡更加不解。

  推開臥室的門,並沒有找到想找的人,兩層的窗簾只有內層的白紗被拉著,柔和的風帶著白紗輕輕晃動。

  男人的臥室總是很空曠,一眼過去除了衣櫃什麼都沒有。

  在搜過衛生間也沒人的時候,雲深徹底懵了,這人還能在梅園一號消失了不成。

  就算他要去別人家串門也不會把通訊器忘家,想到這她又打了一遍牧尋隱的通訊,依舊無人接聽,但從旁邊牆後感受到了細小的震動聲。

  通訊器在另一間房間裡。

  咚咚咚,雲深先是敲了敲門,沒人開後又喊了兩聲。

  「牧尋隱。」「牧尋隱,我找你有事。」

  屋裡的門板又不厚,就算牧尋隱突然睡著了,這麼敲也該醒了,可裡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你確定,他還活著吧?」,雲深低聲問系統。

  系統在對比了一系列數據之後給了她確定的答案。

  【目前看,除了心理問題外,其他都在合格值之上。】

  所以這貨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發瘋呢?雲深按著門把手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在這種情況下打擾,萬一把人刺激得更嚴重了怎麼辦!

  正想著該怎麼辦時,手下一個沒注意把門給按開了。

  原來這門沒鎖啊。

  作為客房或者書房,這個房間沒有窗戶,裡面漆黑一片,雲深也不敢找燈,借著門口的光走了進去。

  房間中間擺著一個圓桌,熊貓抱枕躺在旁邊的椅子上,通訊器正在桌上亮著燈。

  雲深心底一驚,房間裡沒人。牧尋隱向來是通訊器不離身的,現在把通訊器留在這裡,那人又去哪了?

  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環境後,她這才看清房間裡的布局,整個房間四周都打滿了柜子,柜子主體是木質的,用玻璃做的隔斷和拉門。

  什麼東西?雲深皺著眉走到旁邊的柜子看了看。

  眼熟的碗碟整齊的擺放在下層,中間是一堆圓圈狀的東西,她湊近看了看,好像是自己用壞了的皮筋。

  這東西是她早期沒有商超時在系統商城成打買的,很多都記不清長什麼樣了。

  但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她的東西。因為商超的皮筋不長這樣。

  雲深按了按眉心,順著牆邊的柜子看了過去。

  有曾經她用過的抹布,也有她無聊時折的紙鶴,就連毛巾都有,好像是她什麼時候給他的?牧尋隱從她這裡拿走的東西太多,雲深記不清了。

  除了這些日用的,還有一整牆來自特色體驗店的手辦,其中九成都是她的模板。第一次去崖底時被梁頌嘲笑過的冰雪堡壘小掛件,擺在最前面一排的中間。

  「咦~看到這些也不覺得瘮得慌。」雲深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對於牧尋隱這奇怪的愛好表示不能理解。

  草草走過手辦牆,另一面牆的東西更讓她震驚在原地。

  如果說之前的那些還能歸屬於收集癖,那這面牆就完全是她的私人物品合集。

  打開其中一個豎狀的格子,從裡面拿出了一股大拇指粗的頭髮,微微靠近能聞到自己洗髮水的氣味。

  雲深第一反應是:他有病吧!頭髮也收集?

  第二反應是抬手捋了捋發頂:「我掉頭髮這麼凶得麼?」

  門口的陰影無聲地靠近,聽到雲深的疑問時,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

  陰冷的氣息從背後包裹而來,伴著低沉到似乎在哀嘆的嗓音。

  「大人,被你發現了呢。」

  ~

  作者有話要說:

  雲深看了看手裡的頭髮,發出來自鋼鐵直女的哀嘆:「我掉頭髮這麼凶?!」

  第106章

  黑暗的房間裡,高大的男性身軀將雲深籠罩,如同一隻準備狩獵的巨獸。

  雲深腦海中的小警報『biu、biu』的響起,整個人僵硬在原地,她能感受到牧尋隱的情緒狀態不對勁。

  冷靜,一定要冷靜。

  他現在沒有理智,雲深閉了閉眼把小警報壓了下去,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我給你打通訊沒人接,以為你暈過去了。」,這是實話,她說得很誠懇。

  身後黏膩的氣息凝滯了一下後,再次涌了上來。

  牧尋隱抬手按在木頭櫃體上,將雲深困在柜子前,低頭蹭了蹭她的髮絲,哪怕心裡的野望在瘋狂叫囂也還是記得回答她的問題,「我剛才出去曬被子了,確實心情不太好,但不至於暈過去。」

  日思夜想的人突然來到了自己的空間裡,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早就習慣了這裡的黑暗,他抬眼從玻璃的反光看到了自己的臉。

  蜿蜒的細小紅痕把整張臉分為了兩部分,哪怕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卻還是需要時間。

  「是順帶曬了曬太陽麼?」雲深儘可能地和他閒聊一些具體的事情,企圖拖回他的理智。

  溫熱的鼻息從發頂移到耳畔,他似乎輕笑了一聲,黑暗的環境無限放大了感官,雲深下意識側了下頭,只是瞬間另一側的臉就被捧住按了回去。

  「大人躲我?」牧尋隱真的很想放她走,現在不是合適的時間點,可身體依舊不動聲色地靠近著她,「我感受到的,大人在意我。」

  這也是他長達兩個月能安心做個清潔工的底氣,他不是雲深這種木頭,那天晚上他就感受到了她的情緒上的細小變化。

  沒有什麼比:我愛上的人也在意我,更讓人開心了。

  可『在意』不代表『一定』,所以他必須要等傷好,這樣才能更加有把握被接受。

  牧尋隱壓著眉眼,貪婪的神色裡帶著忐忑,他不敢輕易放雲深走,也是怕她走了之後,身邊就再沒有自己的位置。

  胸腔里的心臟在瘋狂跳動,害怕雲深因為看到他最不好的一面,而恐懼他,甚至遠離他。

  老實說看到這些,說心裡一點反應沒有那是騙人的,但云深也沒覺得太過驚懼,畢竟牧尋隱心理有問題這事算得上老生常談,她沉默了好一會兒,說不清是無奈多一點還是震驚多一點,對於和他的關係,她原本計劃的很完美。

  等牧尋隱傷好了之後,她就追人,雖然沒追過人,但她覺得牧尋隱至少不會覺得被強權壓迫。

  這一個多月她無聊時還寫了一些追人要做的事情。比如送禮物,一起逛街等。

  結果,就這麼被拆穿了!

  她的計劃,一個都沒用,就被拆穿了?

  那她這麼多天認真思考的時間算什麼?!她還考慮了牧尋隱的心理問題,確定自己能接受後還做了更多細小的治療計劃。

  白干,全都白干。

  小小氣惱了一下後,雲深坦然地認下了自己的想法,她轉過身卻被捂住了眼睛,知道他臉上有傷只是停頓了一下:「嗯,所以問一下,你願意麼?」

  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樣太不正式了,可現在這個情況也很難正式的起來。

  「我是說,你可以考慮一下。等你病好了,我們再認真討論這個問題。」,雲深決定回去就重新寫計劃,她就不信了,同一個地方她還能絆倒兩次。

  捂住眼睛的手掌很大,雲深輕輕扯了扯沒扯開,忍不住嘀咕,「我好久沒看見你的臉了,都要忘了你長什麼樣了。」,每天都是各種顏色的蘑菇在身邊晃悠。

  聞言牧尋隱反而提了提唇角,整個人身上的氣息平穩了許多。

  忘了最好,他低頭靠近眼前的人,披散的頭髮沾在兩人的衣服上,和它的主人一樣柔軟又包容的氣息環繞著自己,熟悉的氣味讓他眼裡升起了欲色,語氣卻很平靜,「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那些一個人站在窗邊看著她的日子裡,他無數次地問過自己,要是兩人換位思考,他是雲深的話,選誰都比選自己強。

  她多少有點看臉,雲來、賀一守、沈顏哪個都長得不錯,就算不從周圍人選,只要她露出一點消息,有的是好看的往她身邊撲。

  同時牧尋隱也不覺得自己很差,但感情這事,從來不已客觀事實為依據。

  雲深眨了眨眼,睫毛掃過手指帶起一陣陣酥麻感,她向來有什麼說什麼,這種問題在她看來很好答,「因為你懂分寸。」,這點比什麼都重要。

  她是園長,是系統選中的執行者,手裡有著整個冰雪樂園的權柄。

  可以說掌握著無數人的生存命脈,這種情況下她的伴侶只能是陪伴她走完下半生的人,而不是企圖通過她獲得什麼的人。

  牧尋隱心理是不太正常,但這份不正常卻十分有利於這段關係。

  他粘人、依賴性強,雖然有點占有欲,但心裡定位不高。

  當然還有一點,她不排斥他的靠近。理智可以分析,下意識的反應也說明了她其實喜歡這個人。<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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