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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問什麼嗎?比如我前段時間的態度,以及今晚的事。」

  「我對這些並不好奇。」

  注意到路上水坑的銀髮男人語氣很淡,但握著戀人的手卻很有力堅定。

  待到遠處的一干組織人士都不見了蹤影,琴酒才垂著眼問,「難道我問了你就會答?」

  他說:「密斯卡岱,我不是小孩,不想聽你那些糊弄人的話。與其被你的謊言欺瞞,還不如等著你哪天樂意說實話。」

  男人捏了捏口袋裡的另一隻手,彼此的槍繭在摩擦,竟生出一絲暖意來。

  密斯卡岱就笑,眯著眼睛很乖很甜的那種笑。

  這人向來懂得利用自己的相貌優勢,此時此刻又想賣乖躲過琴酒對他內心的窺探。

  於是又是一陣嘆息。

  夜燈已經將歇了,天也明明亮起來。

  街邊傳來的清潔工打掃的聲音,有鳥雀在枝頭嬉鬧。

  霜寒露重,雖打濕了他們的衣衫髮絲,卻怎麼都冷不到身上。

  少年的聲音清脆,遠沒有琴酒那樣低沉沙啞。

  他夠住戀人的脖子,很認真的與戀人對視。

  密斯卡岱說:「我很愛你。」

  「真的,所以你不能說我不懂裝懂,更不能專斷地批判我的愛作了偽。」

  「你要知道,我真的很愛你。」

  「你不能懷疑這份愛。」

  定定的看著那雙明亮的綠眼睛,琴酒輕輕「嗯」了聲。

  他說:「我從未懷疑。」

  「我也愛你,一如既往。」

  「回家吧。」

  「回家。」

  第53章 少年的喜歡真摯又熱忱

  「所以,你向我回顧這些的意思是……」

  女人的聲音帶著打趣的笑意,盈盈的倒也不討人厭。

  西川賀睨她一眼,推開貝爾摩德不知何時搭上他胳膊的手。

  「告訴你我和琴酒感情好得很,所以就不勞煩您費心了。」

  話說到這,倒也無了趣,於是年輕人將杯中酒飲盡,拎起外套便向外走。

  「別忘了好好扮演你現在的身份。」

  「OKOK~」

  貝爾摩德將手舉起,做了個抬眼鏡的姿勢,臉上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

  「找你男人去吧,我心裡有數。」

  西川賀沖她豎中指。

  他按下電梯鍵,也沒管背後笑得跟抽了似得貝爾摩德,只是抽出手機給琴酒發消息。

  【西川:我錯了(T-T)】

  很顯然,接收的那人現在並沒有時間看手機,西川賀已經聽見安室透對琴酒不滿的抱怨。

  就等30秒。

  年輕人站在電梯裡,猶豫了一下是去找琴酒還是回辦公室。

  如果他30秒後還不回我,我就刪掉消息自己回辦公室。

  電梯在平穩運行著,顯然這三十秒已經足夠讓它更上一層樓。

  「叮咚~」

  停下了。

  深吸一口氣,年輕人抬起頭,在內心倒數。

  十。

  九。

  「我應當沒來遲。」

  低啞的男音帶著為不可見的笑意,一隻修長蒼白的手伸入電梯倉內,帶著休息室璀璨的燈光,一瞬間將年輕人拉入人間。

  沒太大顧及,他們早已在組織里半公開了關係。

  遠處捏著報告,原本愁眉苦臉的基安蒂吹了個輕佻的流氓哨。

  人們自廳內向外看來。

  年輕人被琴酒拽入了懷。

  「一。」

  琴酒俯在西川賀耳邊,聲音很低,呼出來的暖風卻自頸側一直蔓延到尾椎。

  他說:「我來接你了。」

  「……」

  年輕人仰頭看戀人好看的眉眼,原本暗沉著的眉眼頓時舒展開來。

  他故意蹩著眉,踩住琴酒乾乾淨淨的皮鞋鞋面。

  「晚了。」

  哼聲自鼻腔中傳出,琴酒聞言一挑眉。

  「是嗎?」

  琴酒鬆開攬著西川賀腰身的手,舉起晃了晃。

  他什麼都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那雙墨綠色的眼睛裡沒有冷意或是倦色,只余面對戀人的柔軟。

  「所以我給你個機會。」

  年輕人仰頭,借著琴酒的遮擋,在對方唇上落下一吻。

  「給你一個原諒我的機會。」

  「如果我不想要呢?」

  「那我就十分鐘後再來找你,哪怕你十分鐘後還是不想要,那我二十分鐘後再來。」

  手在對方薄薄的襯衫上劃了一個圈,西川賀嘻嘻笑著,表情驕縱又得意,「你總會原諒我的。」

  遠處的安室透開始嘰嘰咕咕地跟諸伏景光講小話,自西川賀的視角看去,基安蒂也拉著科倫硬擠進去偷聽。

  基爾在一旁尷尬的笑,站在她身邊的調酒師向她倒上一杯雞尾酒。

  音樂在室內盤旋,撞球相撞發出清脆響聲,身後的電梯又傳來運轉的聲音。

  「叮——」

  「哈!我就知道!」

  推開了礙眼的小情侶,貝爾摩德目標明確地向那一堆抱群了的蛐蛐人們走去。

  無視了那一群不省心的下屬,西川賀勾了勾琴酒的腰帶。

  他假裝冷臉,咳了一聲,將那些悉悉索索的議論壓下,可自己卻往琴酒口袋裡塞了張卡片。

  「晚上九點,杯戶酒店,1320。」

  他的嗓音有點啞,卻帶著無限遐想,「我給你道歉。」

  「所以……」

  「所以?」

  「這就是你遲到的原因嗎?」

  江戶川柯南,不,工藤新一顯然還沒適應自己變回來的身體,蹲在地上一臉牙痛地盯著眼前一臉饜足的年輕人。

  西川賀打了哈欠,他沒扭上的襯衫的最上面那顆紐扣正帶著領口搔首弄姿,大咧咧向旁人展示著男人脖頸上的吻痕與牙印。

  他的眼角紅腫,似乎是哭過,但臉上的笑卻怎麼都做不了假。

  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糜爛的氣息。

  工藤新一隻是看了一眼,就沒忍住自原先蹲著的地上彈起來,跟踩了尾巴的貓似得。

  少年從脖子紅到了額頭,咬牙切齒得恨不得現在撲上去把眼前這個**的男人給剁吧剁吧排放進下水道。

  灰原哀默默挪開視線,帶好好口罩不說話。

  此情此景,自從她離開組織後還不曾見到過。

  又瞥了一眼今天穿得格外騷氣的西川賀,自他頭上的小麻花辮看到了皮鞋下的紅底,女孩突然「嗤」了一聲。

  狗男人,看來昨晚過挺爽。

  那小麻花辮一看就知道出自琴酒之手,最後面用一個暗綠色的小蝴蝶結卡在耳後,怎麼看都像是在宣誓主權。

  灰原哀呵呵笑,扭過頭拽了蹲著的工藤新一一把。

  「你還要他去假扮你嗎?」

  言外之意,你想身敗名裂嗎?

  純情少年工藤新一:……

  西川賀:-V-

  工藤新一:「啊啊啊啊啊!!西川哥!!!」

  由於天色還沒大亮,少年也只能壓低了聲音和西川賀發瘋,「你一點都不靠譜!」

  工藤新一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滿臉玩味的成年人,痛心疾首地斥罵,「你真的一點都不靠譜!」

  「嗯。」

  誰知那頭西川賀還頗為肯定地點點頭,「說的是,對哦,像我這樣不靠譜的成年人通常會做什麼呢?」

  他眯起眼睛笑,一臉得意,「應該是要去告訴某人的們某人變小了的事吧。」

  「哎呀哎呀,像我這樣好心腸的人這些年可不多了,」

  西川賀一邊搖頭晃腦地說一邊作勢掏出手機,「你說是先打給小蘭好呢?還是圓子呢?嗯?新一,你來選。」

  他將手遞給蹲著的男孩,「別這麼害羞嘛,」

  他說:「你也遲早要經歷這些。」

  「謝謝你啊。」

  工藤新一沒好氣的拉住西川賀的手,注意到對方今天戴了手套,難免問了句,「怎麼了?」

  「哦,你說這個?」

  年輕人眯著眼睛,神秘兮兮的說,「我有秘密,不告訴你。」

  「切!搞得我好像很稀罕似的!」

  工藤新一扭頭,正巧沒看見灰原哀臉上一閃而過的無語神情。

  什麼秘密?還能有什麼秘密?

  不是槍繭就是昨天晚上和琴酒用過了唄。

  由於少時經常和密斯卡岱與琴酒呆在一起的早熟少女嘆了口氣,指了指大門還開著的阿笠博士家。

  「再不準備今天早上的計劃可就全費了。工藤,」

  她扭頭,「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是向毛利蘭坦白,還是我來扮演江戶川柯南,為你打掩飾?」

  已經換上了藍色小馬甲的女孩語調冷靜,絲毫沒有被一旁眯著眼打哈欠打西川賀影響。

  「你要想好,如果你今天不坦白,那等待你的就是更艱難的偽裝。」

  「她已經懷疑了你一次,難保不會懷疑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我今天可以幫你,但不代表我後來每時每刻都能在你身邊幫你洗脫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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