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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或許我該說你很了解我。」

  遠方已經有鳥鳴,婉轉又動聽。

  而琴酒低頭,帶著點笑意看西川賀。

  「所以,吵也吵過了,我的答案你也清楚了,現在作出結尾。」

  西川賀跟宣判似的,升出食指,懟著琴酒的臉。

  「反方琴酒,是否接受正方的提議,前往美國?」

  琴酒推開他的手指,「不。」

  「那好吧。」

  西川賀收回手指,帶著點遺憾,「我本來還打算把你背地裡運到倫敦幫我看著那個傢伙呢。」

  琴酒皺眉,「他怎麼了?」

  「不對勁——你難道還沒發現?他根本就不是我哥,或者說,那傢伙像是遭受了什麼重大創傷了一樣,跟之前完全就是兩個人。」

  「那個醫生。」

  「根本就沒死,給他帶過去的就是一個叛徒,哦對了,是一個搞自焚邪教的。」

  「……西川。」

  「幹嘛?」

  西川賀笑,又是那種假裝乖巧的,甜膩膩的笑,笑得人腦仁疼。

  琴酒推開年輕人的臉,不讓對方湊上來。

  「下次有話直接說。」

  「噯——可是我們很久都沒吵架了哎!我聽別人說要是情侶太久不吵架感情會淡的~」

  「誰說的?」

  「好像是波本?」

  「……好,我知道了。」

  「什麼?」

  「沒什麼。」

  琴酒嘆了一口氣,將餐盤推過去,「先吃飯。」

  第43章 雪莉也是一個打工人

  西川賀壓根就沒把琴酒的反抗放心上,他還沒等吃完飯,抬頭就給琴酒安插了個出差任務。

  琴酒:「我不去。」

  那邊人還沒說出什麼甜言蜜語,便被琴酒給抵了回去,「你前兩年已經跟我在拉斯維加斯領過證了。」

  他提醒西川賀,「我這算在維護自己的財產安全。」

  「……」

  西川賀哈他,反倒是被對方一根手指給戳回去。

  「想都別想。」

  琴酒說:「我跟定你了。」

  「所以……?」

  「所以。」

  「這就是你帶著他過來的原因嗎?」

  江戶川柯南指著黑色高級轎車旁面無表情的銀髮男人,有些崩潰。

  臨近帝丹慶,他本想商量著和西川賀探討一下要如何躲過毛利蘭的懷疑,卻反被拉走欣賞西川賀與他對象的狗糧。

  「噯——可我又有什麼辦法?」

  西川賀義正言辭,拉開咖啡廳的大門。

  「進來,都進來,特別是你,」

  他瞥了眼琴酒,嗤了一聲,「不是說要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的嗎?來啊。」

  琴酒:……

  男人擺擺手,拉開車門,示意他不進去。

  午後的陽光很好,由於安室透與諸伏景光的加入,這家咖啡廳的客流量很是可觀。

  注意到越來越多的人往自己這邊看來,不太適應的琴酒升起車窗。

  他倒是沒管那傢伙的態度,那人掌控欲高到離譜,再加上自己基本上都不會違反對方的要求,所以難得的叛逆倒是讓西川賀悶悶不樂了好長一段時間。

  而且……

  琴酒懷疑西川賀其實是裝的。

  那人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要不是為了「好玩」,不應當與自己擺這麼長時間的譜。

  像是察覺到了琴酒的視線,年輕人本是依照故慣例地彎了彎眼睛,卻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重重地哼了聲。

  站在一邊的江戶川柯南:發什麼神經?

  西川賀倒沒管男孩不解的眼神,提溜著對方的衣領就要往咖啡廳里走,並不出意外地與裡面端坐著的短髮女孩打了個照面。

  「你好呀~」

  西川賀笑眯眯地擺手。

  他看見灰原哀不著不著痕跡地磨了磨牙。

  密斯卡岱喜歡播撒自己的軀殼在外面亂晃這件事在組織並不是個秘密,更何況灰原哀在組織時也曾多次協助密斯卡岱整改他那些軀殼的功能,在面對西川賀時也就少了點震驚。

  ——不過倒是多了許多與甲方相見的死感。

  至少西川賀是這麼感覺的。

  西川賀(笑眯眯):「小妹妹怎麼稱呼啊~」

  灰原哀(面無表情):「灰原哀。」

  西川賀:「哦~真是個好名字。」

  灰原哀:「呵呵,還好吧。」

  西川賀:「灰原小妹妹多大了?」

  灰原哀:「100。」

  西川賀:「呵呵呵,哀醬真是特別呢。」

  灰原哀:「還好吧。」

  西川賀:「你怎麼和我家柯南認識的?」

  灰原哀:「撿的。」

  西川賀(眼睛亮起來):「是垃圾桶嗎?」

  灰原哀:「是垃圾站。」

  女孩意有所指,「那家垃圾站還有一個和你長得一樣的代理站長。」

  然後兩個老油條就開始笑,笑聲又假又僵硬,滿是甲乙方相見的虛情假意。

  江戶川柯南:???什麼?你們在說什麼?不是我帶你們來的嗎?為什麼你們會這麼熟悉?

  西川賀沒管滿臉疑問的男孩,他盯著一臉擺爛的灰原哀,滿臉笑容。

  「哀醬要吃點什麼嗎?這家店的餐食很出名呢!」

  他又神神秘秘地歪過頭,用手貼臉,眼睛彎成月牙狀,要是琴酒在這保準會把這人給拎回身邊,不讓對方犯顛症。

  可惜琴酒不在。

  而且就算在也無法阻止西川賀的發顛。

  灰原哀直覺不好。

  她很警覺地抬起頭。

  從方才開始這具密斯卡岱的軀殼就在發神經,她出於習慣,並沒有把這些話放心上。

  畢竟在那個神經病手下打工那麼多年,該說不說,她對於密斯卡岱這個人的顛性已經摸臉個透徹。

  也不是說這人不好……

  就是顛。

  而且還是自己的甲方。

  自己和姐姐是在密斯卡岱的關照下這才在組織生活了這麼多年,說灰原哀不感激密斯卡岱是不可能的。

  尤其在接手組織「密斯卡岱」項目後,她更是對密斯卡岱產生了難言的情緒。

  她知道那是自己父母之前經營的項目,也知道密斯卡岱是那個實驗裡出來的人。

  說實話,在第一次得知這個信息的時候,灰原哀想過逃跑。

  想帶著姐姐離開組織。

  她是在組織長大的。

  也見過其他密斯卡岱。

  她但她並不曾了解過這樣血腥的曾經。

  那樣……痛苦又難言的序語,都在她的過去書寫完成,而親歷一切的人卻護著自己與姐姐,一次次地微笑。

  宮野志保疑心他是為了報復自己與姐姐。

  她一邊懷疑著,一邊畏畏縮縮地試圖靠密斯卡岱再近點,看著那人燦爛的笑臉,雖然明知道那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卻還是會發自內心地開心。

  其實這些年她其實呆在姐姐身邊的時間還沒有呆在密斯卡岱與琴酒身邊的多。

  衣食住行,學習,研究,都是密斯卡岱一手安排。

  他就像自己的長兄,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自己與姐姐。

  可是為什麼呢?

  宮野志保問過姐姐。

  宮野明美也被照顧得很好,作為宮野志保唯一的家人,也是在幼時就認識密斯卡岱的人,她很依賴密斯卡岱。

  那幾場大火併沒有給這對姐妹心中留下太大傷害,在父母死後她們就被貝爾摩德扔給了琴酒,而琴酒就將密斯卡岱帶給她們認識了。

  那時密斯卡岱也沒多大。

  還不如說他和琴酒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琴酒很沉默,幾乎不在她與姐姐的世界裡出現。

  可當實驗室開始放風,被特需接觸實驗的宮野志保就會被琴酒帶去見下班的密斯卡岱。

  那個傢伙笑嘻嘻的,與琴酒截然不同的綠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沾著朝露,承載晨曦的顫顫巍巍的嫩芽。

  「唉呀!」

  少年拍著手,「是一個好可愛的小妹妹!」

  是了,這就是他們的初見。

  少年好看的眉眼彎彎,燦金的陽關下他的睫毛都是琥珀色,白得好像瓷器一樣的膚色攏在白大褂下,儘管宮野志保早已見慣了實驗室里的其他密斯卡岱,心卻還是會為了少年燦爛的笑容跳漏一拍。

  再後來密斯卡岱接手了她與姐姐的日常小到衣食住行,大至自己被送去美國進修,都是密斯卡岱一手操辦。

  那人會在她航班落地的第一刻就站在接機口,揮舞著雙臂,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也會為了自己優異的成績,露出好看的笑容。

  宮野志保有一個姐姐,她卻從不覺得自己只有姐姐。

  雖然密斯卡岱的軀殼到處都是,但她還是會在回國時分別給他和姐姐帶上許多特產。

  冷冰冰的天才少女看似不好接近,卻意外地很珍視與密斯卡岱之間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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