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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況他們小時候幾家人挨得近,也是和小景尋昭接觸過的。

  玩遊戲向來愛偷偷摸摸出老千的女孩,輸不起玩不起,小時候還污衊過董思陽。

  他對她可沒好印象。

  也就是歲聿不打聽這些事不知道,要是想聽,他可以說個三天三夜。

  見他又要開口,歲聿打斷:「沒興趣。」

  撩了撩眼皮,視線定格在樓下涌動的人群中,隨手指了指樹下落單的某個身影:「那是她?」

  樓下正在舉行高二生給高三生送信鼓勵環節。

  透過密密層層的樹影,少女站在無人的角落,並沒有參與這項活動,安靜地像是她腳邊默默盛開的野雛菊。

  杜明君用餘光就認出,肯定地搖搖頭:「怎麼可能?那邊那個才是。」

  站在中心高傲地昂著頭顱,時不時和身邊的女孩捂嘴笑出聲的燦爛少女,仿佛是整個畫面的聚焦點。

  不知道歲聿怎麼偏到那個視角的。

  不過…他嘟嘟囔囔:「那個好像是景昭,就我上次和你說的那個女孩……哎!你幹什麼去!」

  歲聿這個人,要做什麼向來就直接做。

  要得到什麼也必須要得到。

  所以那天他慢悠悠走到樓下,在悠哉悠哉地扒開擋在面前幾個不長眼的同學。

  全校圍觀的中心,兩個同樣耀眼的人四目相對。

  他漫不經心地開口:「我對你挺有感覺的,要不要試試?」

  彼時景昭意外覺得自己助聽器很給力,竟然能在這麼嘈雜的環境中精準地聽清了他的話。

  眼前的人太多,她長得不算高,怎麼看都看不到,回頭發現小花園的防水台還沒人侵占,踩上去,比所有人都高出一顆腦袋,因此也看的更清楚。

  景尋昭略有些詫異,但很快恢復了驕傲的姿態,對他說:「別試了,做我男朋友吧。」

  第73章 男主視角(二)

  看別人搞對象要麼轟轟烈烈要麼苦大仇深, 到自己這裡乏味的不行。

  他答應景尋昭的大部分請求,偶爾陪她違反一下校規也沒什麼難的。

  說起來奇怪,他反覆想從她身上找到的身影怎麼也找不到, 半夜有時候盯著空蕩蕩的天花板都能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天操場上的背影, 偏偏一看見她就沒了感覺。

  倒是經常聽她抱怨家裡找回來的妹妹欺負她。

  那天聽得有些煩,隨口說了句:「她一個聾子有什麼能耐欺負你?」

  景尋昭愣了下, 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駁她, 委委屈屈開口:「她這個人心思很重的,特別會裝可憐, 經常賣慘。」

  賣慘嗎?

  他好像見過她一次, 隔著樹枝沒看清長什麼樣,只知道少女直直地站在樹下,透著一股難以靠近的冷氣。

  倒是很難想像這樣的人賣慘是什麼樣子。

  後來畢業, 他要準備去美國留學,和景尋昭吵了幾句,還是分手了。

  談了場很沒意思的戀愛。

  他記得那是一個很平常的盛夏中午。

  和杜明君清理完學校最後一批校門口找事的人後, 倆人掛彩準備分別,隱隱聽到某個小巷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調笑聲。

  晃著走的腳步莫名其妙停下,跟中了邪般退回去, 歪了歪頭, 剛好看見她拿出剪刀,揚眉, 烏黑髮亮的頭髮就那麼一剪刀一剪刀無情地落在地上。

  有意思。

  她把剪刀抵在面前威脅的人身上, 冷清清開口:「少惹我。」

  看起來挺硬氣的, 如果能忽略散開的鞋帶。

  他忍不住笑出聲, 慫包子一個裝什麼硬氣。

  就當是他出國前行善積德起落平安了。

  轉了轉腳筋手筋,他直接瞄著中間某個企圖上去幫忙的男生屁股一腳, 把人踹飛。

  餘光恰好掃見前兩天剛吵完架的「前女友」,就像杜明君說的一樣,景尋昭一天天不做的正常事。

  拉住頭髮凌亂的人,直接掄開了腿在狹窄的小巷開跑。

  握著纖細的手腕,他能摸到少女蓬勃的生命力,即便沒看見她的長相、沒聽過她的聲音,可心裡就是攀上一股奇怪的情愫,掃在心尖微微發癢。

  經年之後,二人抱著貓玩笑時她才提到這事的當事人是她。

  歲聿點點頭:「猜到了。」

  她詫異:「這怎麼猜到的?」

  他笑了笑:「你在商店裡太像了。」

  在她點著其他女人的肩膀時,看到熟悉的動作和語氣,他就一下子想到那天下午他拉出小巷的女孩。

  那是出國前最後一次和她見面,卻不是他最後一次想她。

  他為她列印了許多張不同相機質感的照片,甚至專門找畫家去畫那個背影,以至於有時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放不下景尋昭。

  在無數個迷茫難熬的異國夜晚,他只有把這張照片放在枕頭旁才能安心入睡。

  一度將這副場景當成精神支柱,甚至覺得可能要這麼支撐一輩子。

  是從什麼時候發生變化的呢?

  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在回國後看見她的那一刻,照片的事似乎逐漸變成一段回憶,與她有關的所有一切填補了生活大大小小的空隙,他站在由她密布的網格中,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出去過。

  他在美國那幾年玩得風生水起,也是正式邁入金融圈的開端。

  艷遇不少,不過他當時的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有在捏著鈔票的時候才能稍微調動起他的情緒。

  後來解決了畢業前老爹送來的「坑兒套餐」,接手了自家的商業大廈,歲聿揮動拳腳,總算能放肆好好打一場了。

  關於婚姻,在當時他的眼裡和黃.賭.毒沒什麼區別,一旦沾上,就難以脫身了。

  更何況他自詡自己冷心冷情,結婚了對雙方都不好,為了防止耽誤其他清清白白的姑娘,推了所有有可能接近的姻緣。

  杜明君開玩笑般:「怎麼,打算當全世界最有錢的和尚嗎?就算再愛錢,也不能和錢過一輩子吧?」

  搖了搖手中的酒盞,抿了一口,他也跟著笑了聲:「一輩子跟一個人過,怎麼想都不可能。」

  「什麼意思哇?」被這句話炸的靠近,杜明君意味深長地說,「你小子行啊,幾個老婆才夠?」

  「滾。」

  他發現了,和傻b說話純屬浪費口水。

  低頭看了看掌心,一張鈔票摸久了都會貶值,一個人要是待在身邊一輩子。

  他光想想就覺得嚇人,就算是美若天仙看了三四十年估計都會膩歪,每天回家說些沒有任何營養的話,閒著沒事吵點兒無聊透頂的架,最後七老八十還要操心誰先死誰後死。

  兩眼一黑,一口氣幹了杯子裡的酒。

  白元祁忍不住在一邊嘲笑出聲,倒了點兒白蘭地,在杜明君「是不是想死」的眼神中碰了碰他的杯子,添了句:「二位離婚可以找我,八折優惠。」

  「你可拉倒吧。」杜明君唾之以鼻,「你先管好自己那位吧。」

  一個女的,從高中追到現在都沒到手不說,期間竟然守身如玉,一個女友也沒有,聽起來比歲聿還遜。

  他們這些圈裡的富少爺富小姐,除了不碰圈內的人,哪個不是一年換兩三個玩,大好的青春,大把的鈔票,現在不玩什麼時候玩,結婚之後嗎?

  也就這兩個,一個比一個軸。

  白元祁沒有半點生氣,反而笑眯眯舊事重提:「你要是管的好,也不至於被上一個請到裡面喝茶七天。」

  冰塊被咬碎的聲音迴蕩在屋內,提到這事他就來氣,吐了口氣,吊兒郎當的人靠在搖椅上一晃一晃,雖然笑著,但眼中閃過的惡毒沒有逃過白元祁的眼睛。

  「給了十萬分手費都滿足不了她的胃口,真夠貪的。」

  他當然想不到,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大學生竟然在他身上玩仙人跳,更想不到讓她得逞了,用「□□」的名義給他送進去。

  點了支煙,白霧繚繞中這人笑出聲:「算她倒霉,遇見我。」

  白元祁好心提醒:「悠著點玩,我不欺負學生,再有下次我是不會保你的。」

  「放心放心,我是不會讓我們大律師為難的!」他又啃了口蘋果,好澀的口感,揚手扔進垃圾桶,得跟王媽說說,以後換家果商了。

  他倒是想日子像現在一樣輕鬆,但往往越是怕什麼來什麼。

  景家老頭子病逝前,按照爺爺生前的囑咐前去探望。

  那天說來奇怪,股票下跌,合作破裂,連下車時還一腳踩進泥地里。

  歲聿:「……」

  金秘書汗顏:「歲總,意外,都是意外。」

  他淡定地打開手機給杜明君發簡訊:「買張彩票。」

  杜明君:「?」

  「天天還人情,歲家哪來那麼多人情要還。」掃了金秘書一眼,自打他回國,別的事沒做幾件,跟著他天天今天這個叔明天那個爺沒少跑,再這樣下去,他是時候把金秘書打包丟海里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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