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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就有點兒曖昧了老鐵。

  身後傳來一陣抑制不住的笑聲,拍著杜明君的肩走上前,揚了揚眉:「吃個飯去唄?」

  杜明君更摸不著頭腦了,咬牙:「還沒打呢吃什麼飯?」

  流程不太對吧?

  白元祁思索了一下,點點頭:「可以。」

  「去前兩天新開的燒烤攤吧,小道消息,那裡不管未成年抽菸喝酒!」杜明君立刻提議。

  「行啊。」歲聿從他口袋拿出一盒煙,順了兩根,一根叼自己嘴裡,一根走到白元祁面前按他懷裡,「走唄。」

  然後就看見那人盯著那根煙許久,最後收到自己口袋,在帶來的「紀律文檔」的前兩行寫上他們二人的名字,備註:「校內抽菸」。

  杜明君:「……」

  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不是,你這是不是有點兒…太不識好歹了。」杜明君要把牙咬碎了。

  白元祁抬眸看了二人一眼,沉默地低下頭,動筆,在後面又寫道:「沒穿校服」。

  他服了,他徹底服了。

  指著被他收進口袋的煙:「怎麼,你小子收進去的不能叫受賄嗎?」

  白元祁嚴肅指正:「這叫收集證據,明天我會完整交給教導主任。」

  「歲哥!你看他!!」

  無視瘋癲繞著他們打轉又喊又叫的杜明君,他自顧自點亮火星,眉眼上挑:「怎麼,你一會兒不喝酒?」

  白元祁抿了抿唇。

  歲聿沒再多為難,已經盤算著一會兒怎麼把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怎麼灌死了。

  拖人下水是他最常使得技倆。

  於是第二天,三人因為喝酒同時被貼到學校通報牆,他們兩個還因為抽菸不穿校服罪加一等。

  那天歲聿看著校園牆上白元祁的照片,笑出聲,點評:「這是個狠角色。」

  連自己都記。

  過了很久他們才知道,那天白元祁和一班班長表白,結果被拒。

  後來此人「賊」心不死,一追追了十年。

  果然是個狠角色。

  「最近有個事鬧的挺歡,你知不知道?」

  運動會賽場中場休息,看出來歲聿心情不怎麼樣,不然不會五槍只打了四槍就下場,即便這樣也穩拿第一。

  杜明君知道昨天他又因為去美國的事和歲叔吵起來了,歲叔吐槽的電話往他們家打了好幾個。

  說實話,歲聿想什麼他也不敢說准,大抵是年少輕狂誰也看不上,自認為憑藉現在的本事就算留在國內也能有一番作為。

  說白了這種大少爺就算停滯不前也是別人奮鬥八百輩子都夠不上的高度。

  他這個想法倒也沒什麼大錯。

  特地挑了一個輕鬆的話題放鬆氣氛。

  歲聿斜斜掃了他一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杜明君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指著對面操場上小他們一級的班級開口:「就那個班,來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姑娘,聽說是個聾子,前幾個月剛被警察帶回家,長得還挺漂亮的。」

  「聾子?」他歪頭,確實是個新鮮事。

  「對啊。」杜明君悄聲,「聽說還是他們班一個膽子挺大的男生發現的,給人家耳朵都弄破了。」

  歲聿嗤笑:「哪個班都有那麼幾個混蛋。」

  杜明君贊同點頭,又想起來一個事:「對了,還說她是景家的親手女兒,但你還記得二班叫景尋昭的那個盛氣凌人的女生嗎,喏…就是那個!」

  意外發現女子射擊組上場的人中有她,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只有外套上的名字能分辨出幾個女生的不同。

  她上場,黑色長髮露在頭盔外,他們離的遠,只能看見她的背影。

  女孩站得尤其板正。

  「小聾子來了之後,大家才知道她不是景家親生女兒,是領養的,最近確實不見她和之前一樣咋咋呼呼,消停了不少呢。」

  杜明君的背景音還在耳邊繼續響:「小聾子叫什麼來著,好像叫景日啥的……」

  隨著裁判的口哨聲,操場下幾人舉起學校射擊專用比賽手.槍。

  他笑,對這組沒什麼期待,靠在座椅上眯著眼打斷他:「誰家女孩叫『日』。」

  耳邊是不同頻率且混亂的五槍。

  大屏幕很快滾動這組選手的成績。

  原本嘰嘰喳喳的會場短暫地陷入寂靜,連準備撕開薯片的杜明君都止住手中的動作,揉揉眼,沒忍住推了兩下身邊的人:「歲聿,我沒瞎吧?」

  五個十環。

  他慢慢起身,看著屏幕上的成績,再一次看向會場萬眾矚目的那個背影,她只是把槍隨手一扔,站在原地連晃都沒晃一下。

  全場鼓掌雀躍。

  她好像聽不見,站在那裡沒動。

  「太他媽帥了!」杜明君忍不住喊了聲,悄悄人家這身姿,這氣量,這穩健程度,簡直可以當他女神了。

  清風略過,台下的女孩眯了眯眼,耳邊好吵啊…到底什麼時候可以結束,好餓,好想回教室偷偷吃蛋卷。

  「退場!」

  裁判宣布。

  少女步伐雀躍地跟著其他人一起退場。

  時間緊迫,得快點找到景尋昭把衣服交給她。

  景昭繞開所有人在教學樓廁所里換完衣服,抱著衣服鬼鬼祟祟地正準備繞回操場,剛出教學樓差點被從天而降的身影嚇到心臟停跳。

  還沒叫,那個黑影捂著腰從地上爬起來,戴著門口小商販賣的奧特曼面具,疼得直吸氣,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威脅她:「不准叫!」

  她快速點點頭,本來也沒打算叫出聲,畢竟她的處境也不能吸引人。

  餘光看到自己手裡的參賽衣還寫著景尋昭的名字,忙把衣服團到一起抱在懷裡。

  男生高出她一個頭,沒打算和一個陌生學生多做糾纏,直奔主題:「景尋昭呢,你知道她在哪嗎?」

  她一愣,直覺告訴她男生找景尋昭應該是沒什麼好事,而且看他的穿搭…皮夾克加鉚釘鞋,怎麼看都是不好惹的小混混。

  「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挖下來!」

  被吼的往後退了一步,她趕緊閉眼點點頭,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男生上下打量她一眼,暗罵慫包,然後急匆匆奔過去。

  沒有聲音了她才鬆了口氣,好在她沒把衣服露出來,不然就完蛋了。

  把他交給教導主任,應該是對的吧?

  踮腳看了看她剛剛指的方向,那裡只有教導主任辦公室和保安室,不管他闖入哪間屋子都會被繩之以法。

  景昭當然不知道,她這一指,董思陽整整五年不准再回國,成功被董家老爹抓回去接受了嚴厲的父愛。

  杜明君還沒從剛剛的熱血沸騰中緩過來,胳膊肘碰了碰旁邊撐著下巴的人,好奇道:「是不是打破你在學校的記錄了?」

  不僅打破,還高出整整兩個點。

  好不容易戳他肺管子一次,杜明君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繼續刺探:「沒想到,一個假千金實力這麼驚人,歲哥你怎麼看?」

  輸給女人不丟人,但輸給這個時候的這種女人多少有點兒丟人。

  他怎麼看?

  黑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手指搭在椅子上敲了兩下,輕聲:「她鞋帶開了。」

  不過是變成假的,怎麼連雙好鞋都買不起了。

  「啊?」杜明君愣住。

  他一直以為歲聿當時是開玩笑的,隔的距離這麼遠,能看清後背貼的名字已經很不容易,鞋帶這件事實在太微妙了。

  只有歲聿自己清楚,從她開始上場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沒離開過這個耀眼的女孩。

  他後來摸過萬餘件珍貴的古董玉石,見過成千上萬的珍惜寶物,對他來說,拋出物理光線,剩下的大多是人文價值而發光,漂亮是漂亮,但這份漂亮都可以用價錢來衡量。

  唯有那天,在盛大的驕陽下,忽至幾縷清風,捲動沙石與她的黑髮,輕而易舉讓他發現——

  無價之寶。

  那是在他處於迷霧中間成功照進來的唯一一束光線。

  他的心高氣傲目中無人被她五槍打穿。

  大少爺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強詞奪理,只是在一晚又一晚的復盤中將這個身影來回雕刻,精琢細磨,日思夜想,最後承認了兩個事實。

  一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自己得出國,得再學學。

  二是,他喜歡她。

  杜明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再三確認他不是輸了真心話大冒險,也不是喝醉了發酒瘋,最後在三個痛痛拳的敲打下,捂著腦袋提醒:「歲哥,她可不是什麼好人啊。」

  整個高三部誰不知道景尋昭?

  以為就他歲聿出名?

  那小丫頭跟個太妹似的,仗著家裡有點兒權勢沒少在學校作威作福,上個學期和學生會主席搞對象,被查到反手一推說人家騷擾她,男孩咬牙吞下污衊,結果景家人還不放過這事,非說男生在學校不放心,搞得男生家裡也氣惱了很久,最後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把男生逼轉學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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