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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里也不傻,不會一上來就問二公主你有沒有什麼想要而得不到的,我們有沒有可能聯手巴拉巴拉。事實上,他和謝蘭芝學了一招能迅速拉近兩人關係的小技巧,主動「麻煩」別人。用一些並不會給對方造成困擾、只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來請求對方。

  「殿試快開始了,您知道嗎?」

  「你也想去湊熱鬧?」二公主幾乎是秒懂,無奈又縱容的一笑。因為同樣的話,她的妹妹今天早上才和她說過。二公主一母同胞的妹妹還小,是個豎著總角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才子佳人,非要學著去殿上看美人。

  她還不是幫自己一個人求的,身後跟了一串小公主小皇子,每個人臉上都是「求求了,求求了」的可憐巴巴的表情。

  二公主根本拒絕不了。

  因為這對於她來說,確實不算個什麼事。這一屆科舉的主持資格,可是她去年好不容易才從四皇子和聞時頌的嘴上撕下來的。

  當然,不是二公主親自主持,而是她手下的禮部侍郎。

  科舉從吏部到禮部的過度,就是二公主暗中推波助瀾的結果。雖然說如今還是兩部合辦,但禮部明顯已經占據了主導位置。

  殿試之上,會由老皇帝親自點出這一科的狀元郎,給這個儀式感安排點圍觀觀眾還是易如反掌的。

  沈里猛猛點頭,他也是真的想去看:「不只是我,我還有個表弟……」

  真的是和她妹妹替其他皇子公主求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都是撒嬌怪。

  二公主本想直接答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忍不住逗沈里的:「表弟?你母親鍾氏那邊的人?我怎麼不記得他們進京了?」

  「準確的說,是阿兔的表弟,謝蘭芝。」沈里老實交代,也算是帶著一點試探,「他也想去看,但阿兔不同意,因為他太學考試又考砸了。」

  二公主一聽這話,立刻就同意了。任何能讓聞時頌不痛快的事情,只要是聞時頌反對的,她都會贊成,就是故意在唱反調。

  沈里:……我要是說一句,聞時頌覺得你倆肯定無法合作,您有沒有可能反其道行之呢?

  咳,開個玩笑。

  總之,關係這不就拉起來了嗎?

  就謝蘭芝教沈里的,對方答應了幫你,你就可以趁機感謝對方了啊,請人家吃個飯啊什麼的,一來二去這不熟起來了嗎?

  只不過沈里還是有一點點不會操作,謝蘭芝說的是事成之後,但沈里直接當下就說:「二皇姐你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要不我……」

  二公主卻抬手,打斷了沈里,因為她還真的有需要沈里的地方。

  沈里:「啊?」

  「吳家的案子,你還有印象嗎?」這是二公主這段時間最關注的事了,她不知道下了多少的苦功,但一場大火再加上隔天的一場大雨,早就沖刷了大部分現場的線索,更不用說吳家那些賓客實在是太多了,早就四散的天各一方。

  沈里的心也一下子就跟著提了起來。

  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操蛋,朱秦尤許四位掌柜有錯嗎?二公主有錯嗎?他們好像都錯了,又好像都沒錯,可他們就這麼莫名對立了起來。想來想去,還是做盡壞事的吳程那兩個王八蛋的錯!

  沈里不想二公主白白辛苦,又不希望朱秦尤許四家被查,再生波瀾。

  結果……

  二公主的調查方向完全出乎了沈里的想像,她說:「我覺得逍遙子很可能沒死,我在順著他這個方向調查。」

  沈里:「!!!」對啊,太對了,你要是想調查逍遙子,那我可就不困了!

  因為說不定找到逍遙子,還能找到教主呢!沈里並沒有因為教主跑了,就放棄了對對方的追逐,只不過他人在皇宮,沒什麼太好的辦法,追查的事只能由聞時頌的人來。現在要是再加上二公主,那讓對方乖乖束手就擒,只是時間的問題啊。

  「你查到什麼了嗎?阿兔跟我說,他查到逍遙子好像是個孤兒,無父無母,但曾經有個相依為命的老師,只不過那個老師已經去世了。」

  二公主點點頭,她查到的和聞時頌差不多,只不過她比他掌握的更多一些……

  她見到了逍遙子老師的畫像,一副讓她十分眼熟的畫像。

  「我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到的對方,但我可以肯定,見到對方的時候,你在,大哥也在。」這就是二公主想拜託沈里的了,她拿出了對方的畫像,「你對這件事還有什麼印象嗎?隨便能想起來什麼都可以。」

  沈里:「……」

  沈里沒想到先太子和逍遙子之間還有這層淵源,如今滿心滿眼只剩下了一句,這死腦子倒是動啊,在這個關鍵時刻怎麼就閃回不了記憶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那是一段小有遺憾但十分幸福的時光:不是我原創的,也不是沈里,這是我小時候看過的一本兒童讀物《查理九世》里的話。

  PS:二公主抓住了真正的破局點。

  第80章 入主東宮第八十天:

  雖然沈里很努力的回憶了,可到最後他也沒能想起來他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和先太子一起見過畫像中的男人。

  二公主也沒有強求,畢竟她不並只有沈里一個選擇。而且,雖然沈里什麼都沒能幫到她,但她還是在沈里開口「如果有什麼新消息,請一定要告訴我」之後答應了下來,並真的陸陸續續給東宮送來了一些不知道該說是好還是壞的消息。

  逍遙子的師父也是個雲遊的道士,法號抱朴。

  乍一看,抱朴道長的一生乏善可陳,普普通通的出生長大,普普通通的出家入道,然後年不過四十有八就普普通通的死了。

  但隨著二公主掘地三尺的大力深挖,主要還是因為她身邊有一個覺醒的血脈是「格外幸運」的奇人異士阿芙,對方在隨二公主苦苦追查多日後,玄而又玄的幫二公主無意中挖到了一個連聞時頌的手下當初都沒能挖到的真相。

  這位抱朴道長的人生軌跡有覺醒血脈干擾的痕跡。

  就,目前二公主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做到的,但她可以肯定這道士的人生軌跡不對。雖然不管是她還是聞時頌,都找到了一些路人可以作證抱朴道人平平無奇的一生。

  可這個事就是這麼奇怪,就像有人先把抱朴道人真正的人生從白紙上全部抹去了,再信筆由疆的書寫了一個普通版本的上去。旁人追查時,如果沒有二公主身邊人阿芙的那種幸運程度,哪怕再怎麼深挖,也基本很難觸摸到真相。

  「真的有人能做到這一步嗎?」沈里問聞時頌。

  聞時頌也覺得十分古怪,但什麼稀奇古怪的血脈都有可能存在:「這種大面積抹去別人的記憶,再添點新的進去,也不是不可能。雖然這是個極大的工程。」

  要麼做這事的人擁有極大的權力與能量,要麼抱朴道人背後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亦或者這兩者相結合。

  二公主最近一次和沈里聯繫,說的就是她對於這背後的事有了一個新思路,決定帶阿芙再去碰碰運氣。

  至於運氣的結果如何,沈里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一直到殿試當天,他才再次見到二公主,她看上去好像和之前也沒什麼區別。二公主穿了一身鳳繡祥雲的朝服,綴著金玉花枝的寶髻,整個人看上去就十分雍容華貴,她始終和她還是一團孩子氣的皇妹站在一起。

  但不知道是不是沈里的錯覺,他總感覺二公主有一種她在強打精神的感覺。好比過去的二公主其實是很少在臉上飾以粉黛的,她習慣了素麵朝天,如今就像是刻意為了增加自己的精氣神才撲了粉。當然,也有可能是二公主格外的重視這一場殿試。

  也好比,不管二公主走到哪裡,她的皇妹都沒有離開她半步。

  沈里一開始發現這點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自己瞎想,可隨著他專門去觀察,這樣反而印證了他最初的想法。

  二公主看上去與人談笑自如,操持著殿試現場的一切,但她的手不是搭在妹妹的肩膀上,就是直接牽著她,凡是準備挪開步子之前,她眼睛的落點一定會先看向自己的小妹,把小朋友拘的都有點不舒服了。

  沈里上前,本想提醒一下二公主,如果她只是不放心今天人多,他比較閒,他和謝蘭芝可以幫她看著小公主。

  「不——!」那是二公主第一次如此失態,也是她第一次對沈里展現出攻擊欲,雖然只是一轉即逝,她很快就重新變回了那個對沈里友善的二公主。沈里也看得出來,她那一刻的敵意並不是在針對他,更像是一種對全世界盃弓蛇影的忌憚。

  只是二公主並沒有解釋她為何如此異常。

  這裡是皇宮,是無為殿,滿皇宮都是孔武有力的侍衛,其中更是有數不勝數的血脈覺醒者。二公主能害怕什麼呢?

  很快,殿試就開始了。

  老皇帝並沒有來,事實上,這場BOSS直聘的殿試環節,自從老皇帝患上頭風病開始,他就已經很多年不曾從頭到尾的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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