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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寢宮。」孤石蘭解釋道,她剛才已感知到,另一枚玉佩不在王后身上,大概率被藏在隱秘之處,王后寢宮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發生了什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人正欲走,一個蒼老無力的聲音驟然響起,好似平地炸響一聲驚雷,剎那間,眾人只覺頭皮發麻,心臟猛地一縮,周身血液仿若瞬間凝固,周身寒毛「唰」地豎起。

  眾人難以置信地望去,本已宣告死亡的國王,竟活生生地站在了他們眼前。離敕昆川在宮人的攙扶下,腳步踉蹌,神色慌張地衝到末知翎跟前,聲嘶力竭地怒吼:「醫生!醫生都死哪兒去了?你們一個個都跟木頭似的站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叫醫生!」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著急,這些年,他與末知翎之間的感情雖早已消磨殆盡,但不得不承認,這女人能力出眾,把政事處理得井井有條,他才能悠然自得地享受多年清閒。

  若是沒有了她,一想到自己就要被迫回到整日起早貪黑忙忙碌碌的生活,昆川就覺得天都塌了,內心絕望的他甚至覺得此刻真死了反倒輕鬆。

  這邊上演著夫妻情深的戲碼,然而,旁觀的眾人卻毫無感動之意,唯有滿心遺憾。實在是這對夫妻,名聲太爛了,庸王和妖后,死了乾淨最好,那真是世間一大幸事。尤其是陌夙身旁的器乘敖,遺憾得連連嘆氣,那聲聲嘆氣,直讓陌夙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

  器乘敖滿心盤算著,本以為能讓自家寶貝外孫趁機撿個漏,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王座。哪曾想,那老謀深算的傢伙居然玩起了假死的把戲,怎一個晦氣了得!

  「為什麼?」

  末知翎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眼中滿是不甘,非要逼問出個緣由不可。一旁的醫生無奈,只能爭分奪秒地為她進行包紮,治癒傷口的藥水不要錢似得一個勁往她身體裡打。

  再拓聽聞,臉上浮起一抹冷笑,緩緩低下頭,看向地上的末知翎,那眼神中燃燒著熊熊仇恨之火。

  隨後,他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地說道:「母后,您可真是健忘啊。這一切,都是您欠我的,不是嗎?百年前的清風小鎮,您難道不記得了?」

  末知翎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顫抖著手指,指向再拓,驚恐萬分,半天都無法完整說出一句話:「你……你……居然……記,記得?不可能啊,我明明……明明……」

  再拓冷冷地凝視著她,語氣中不帶一絲溫度與感情:「明明什麼?明明給我打了忘卻記憶的藥物是嗎?可是,為什

  麼不記得呢?那時的我,已經五歲了,那些刻骨銘心的事,又怎麼可能忘記!」

  「記得什麼?什麼清風小鎮?那不是阿翎你的故鄉嗎?到底發生了什麼,誰能給我個答案!」昆川的語氣中夾雜著濃烈的怒氣,這種雲裡霧裡、打啞謎般的狀態,實在讓他忍無可忍。

  再拓的視線在昆川身上輕輕掃過,隨後又落回到末知翎身上。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玩味,看著末知翎,笑著問道:「母后,要我把那些事告訴他們嗎?」

  「不不不……不能說!母后求你了,千萬不能說啊!你會毀了你自己的。」末知翎一聽,情緒瞬間失控,極為激動地爬到再拓腳邊,費力地扯著他的褲腿,一個勁地苦苦央求著。

  再拓欣賞了一會她她卑躬屈膝、悽慘可憐的模樣,然後半點不留情的將她一腳踢飛出去。醫生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傷口,瞬間再次裂開,鮮血飛濺,將趕忙上前攙扶她的昆川噴了個滿臉。

  「這不是母后欠我的嗎?當年我就曾發誓,總有一日,定要讓您血債血償。只可惜,那時我年僅五歲,說出的狠話,怕是在您眼中沒有半點威懾力,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竟叫您每一天都過得這麼的心安理得!」

  「不是,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趕緊把事情說清楚啊!」

  陌夙聽了半天,全是這些充滿仇恨與怨念的廢話,他本就急脾氣,此刻實在忍耐不住,對著他們大聲吼了一句。

  「你誰啊,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來人,給我把這個不知死活的低賤之人拖出去,就地正法!」

  昆川此刻也是一肚子火氣,他最看重的兩個人,如今鬧得這般不可開交,而他卻連原因都一頭霧水。作為丈夫和父親,他心中的焦急遠超旁人。眼下正好有個不長眼的跳出來,正好讓他發泄發泄怒火。

  「我看誰敢!」器乘敖反應迅速,瞬間抽出腰間長劍,擋在陌夙面前,目光如炬,虎視眈眈地盯著湧上來的士兵。他本意只是想用自己的威壓擋住這些士兵,護陌夙周全。

  然而,陌夙的舉動卻比他更加決絕狠辣,只見他身形一閃,瞬間來到昆川面前,一腳便將昆川踢飛出去。

  器乘敖看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的國王,滿臉黑線:額……不知怎麼說,於禮不合吧,但莫名解氣是怎麼回事?

  「聒噪!什麼東西啊!也敢在我面前狂吠!」

  知曉陌夙身份的眾人,見此情景,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自感嘆,這皇室一家子的關係,簡直混亂到了極點。父子相見卻互不相識也就罷了,國王僅有的兩個兒子,一個意圖弒母,一個抬腳踹父,這般行徑,簡直……簡直荒誕至極!

  陌夙一腳踹飛父親昆川後,動作行雲流水,沒等昆川從地上狼狽爬起,便瞬間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容,轉頭對著再拓說道:「你,繼續講。」

  此刻,在他心中,就算天塌下來,也沒有眼前這場好戲重要。看著自己的殺母仇人,母子反目成仇,這般精彩戲碼,天底下還有何事能比這更讓他解氣。

  「來人!這是造反了!給我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昆川氣得滿臉通紅,爬起之後手指顫抖著指向陌夙,恨不得立刻將其碎屍萬段。

  然而,身旁侍從趕忙在他耳邊低聲耳語幾句,那囂張到頂點的氣焰,竟瞬間被憋了回去,他乖乖地站在一旁,緊閉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他沒想到這個逆子竟能從那種危險恐怖之地,全須全尾地活著回來。一想到陌夙小時候的那股兇殘勁兒,昆川心底一寒,忙不迭將身旁之人拉到身前,自己則瑟縮著躲到後面。

  陌夙瞧他這副猥瑣怕死的模樣,滿心鄙夷,連個正眼都懶得給他,心中暗忖,也不知當年母后是怎麼想的,竟會看上這麼個怯懦玩意兒。

  再拓微微抬起頭,掩蓋主眼中的淚水,再次低頭,他的眼中只剩下怨恨,「若是您從小待我好一點,或許我們不會走到今日這個地步。只可惜,從小,您只在乎權力,將我當作爭奪權力的工具。在您眼裡,我到底算什麼?」

  再拓怒吼著朝著末知翎咆哮道:「每一次,您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讓我去做那些我不願做的事。您可曾想過我的感受?面對我這樣的身份,你就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嗎?」

  「饒了我吧,我當年也是身不由己……」末知翎癱坐在地上不斷的央求著,只求他看在這麼多年的母子情分上,別將那個秘密宣之於眾。

  再拓眼中沒有一絲憐憫,「身不由己?我全家因你而死,這百年來我受盡苦難,今日,你必須血債血償!」

  第65章

  面對再拓的厲聲質問和那仿佛能將人凍結的冰冷眼神,末知翎的嘴唇劇烈顫抖著,試圖辯解,可喉嚨一腥,一口鮮血猛地吐了出來。

  「兒啊,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全家因她而死?難道你是……」

  昆川見狀趕緊上前勸他,只是說到一半,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可怕的答案,猛地閉上了嘴,緊接著,他滿臉怒容地看向末知翎,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她,因情緒太過激動,以至於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不是你的兒子,很意外嗎?」再拓冷冷開口,眼中滿是嘲諷,直接堵住了他們想遮蓋真相的所有路徑。

  「你這瞎了眼的昏君!」再拓剛爆完一個猛料瞬間跟豁出去不顧任何人死活一般毫無畏懼地直視昆川,手指著他痛罵道,「你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認不出來!這麼多年,你就沒發現我和你長得一點都不像嗎?」

  此言一出,眾人的視線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牽引,在再拓和昆川之間來回掃視。器乘敖也不例外,反覆瞧了好幾遍後,忍不住興奮地湊到陌夙面前,那聲音因激動都有些走調:「哎哎哎!你還別說,他們還真不太像嘿!你跟國王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他們兩就,好像連親戚都不是一樣。」

  陌夙趕忙拉扯他,低聲提醒他小點聲,畢竟這可是在宮中,讓他收斂點那幸災樂禍的嘴臉。

  「不不不……不會的,你就是我的兒,就是……」

  器乘敖看見一旁頹廢不堪的昆川,愈加收不住這股子興奮勁,陌夙不願意搭理他他立馬就轉頭去霍霍別人。

  「看吧,看吧,我大外孫才是貨真價實的王子,和陛下長得一模一樣呢!我就說我怎麼打小就看那小子不順眼呢,原來是個冒牌貨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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