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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踏入王宮,走過筆直的中央大道後,新勇卻瞬間像迷失了方向的羔羊,在那錯綜複雜的岔路口前,呆呆地佇立了許久,臉上滿是茫然,竟完全不知該朝哪個方向前行。

  他微微低下頭,背對著隋禾,小聲地嘀咕著,語氣里滿是懊惱:「大意了!早知道來之前就該好好找張王宮地圖,仔細背下來了。」

  隋禾站在他身後瞧著,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鼓足勇氣,抬起手,輕輕拍了拍新勇的肩膀,帶著一臉疑惑的比劃道:「新勇護衛,是在等什麼嗎?」

  新勇看不懂她的比劃,心中又擔憂自己身份暴露,連猜都不敢猜,始終低垂著頭,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他心裡暗自琢磨,要不乾脆跑路算了?反正按照計劃,自己已經成功把人帶到宮裡,任務也算完成了。到時候用到隋禾的時候再來找人就好,可就在他盤算著是不是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時候,一群人神色慌張、急急忙忙地從他們身旁跑了過去。

  「快快快!王子殿下被刺客挾持了,快去救駕!」

  王子殿下?

  新勇眼珠一轉,暗自思忖,「到底說的是再拓還是陌夙?」他轉念一想,要是再拓遭遇不測,那孤石蘭說不定也在事發地點。

  奎哲正猶豫著要不要跟過去和居居匯合的時候,隋禾卻已毫不猶豫地跟上了那群宮人。

  陌夙離開王宮已有百年,宮裡的人大概率沒幾個還認得他,如此一來,眾人所說的王子殿下,必定是再拓無疑。況且,陌夙是和孤石蘭和再拓是一同進宮的,那麼陌夙肯定也在再拓身旁。

  「哎?等等我啊!」新勇咬了咬牙,不敢張揚的低聲呼喊著隋禾同時快步追隨著隋禾和那群宮人的腳步,朝著事發地點跑去。

  ……

  「青仄?你到底想做什麼?」陌夙瞧見青仄的那一刻,不禁嚇一跳。他怎麼也想不到,青仄竟這麼膽大包天的敢堂而皇之地混進王宮,還做出行刺國王、挾持王子這等事。

  青仄挾持著再拓,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著城門方向退去,臉上帶著幾分決絕,開口道:「陌夙,對不住了,我實在等不及了。你放心,國王已經被我解決掉了,等我料理了再拓,這世上便再沒人能與你爭王位。」

  陌夙心底冷哼一聲:……你這麼光明正大的挑撥離間當真對得起咱們洗罪城這麼多年相守相知嗎?

  「什麼,他居然是陌夙王子?」

  「這,這這……這難道是百年之前的事情又要重演了?」

  「簡直是大逆不道!賊心不死……」

  此時,不少大臣聽聞消息後匆匆進宮。眾多老臣得知陌夙身份時,皆是臉色驟變,眉心不自覺地狠狠一跳,心中滿是惶恐,生怕當年那段腥風血雨的往事再度重現。

  「果真是你!混帳東西,當年你弒母,如今又弒父,當真是罪該萬死!」再拓被挾持,且疑似被陌夙的人挾持,末知翎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慌亂。

  她心裡清楚,若是再拓死了,即便陌夙罪大惡極,可作為國王唯一在世的兒子,大臣們迫於無奈,也只能將他推上王位。如此一來,自己這麼多年處心積慮的籌謀豈不是全都付諸東流?

  而且,以陌夙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日後必定會對自己趕盡殺絕,所以今日無論如何,再拓都得活著,只要再拓活著她才有謀劃的機會。

  「誰告訴你們我和他是一夥的?當然了,我倒也挺想殺掉再拓的。」

  陌夙一臉無語,衝著周圍這些不明真相的人翻了個白眼,而後往前踏出一步,對著青仄說道:「要不你講講,為什麼要刺殺國王?若是說得我滿意,保不齊我還能幫你逃出生天。」

  「當真?」青仄眼中瞬間燃起一絲希望,以這瘋批的行事風格,說不定今天真能和他殺出重圍。

  「當然,他們都認定咱倆是一夥的,你怎麼也得給我個合謀的由頭吧。」陌夙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青仄。

  青仄咬了咬牙,內心經過一番激烈的掙扎,猶豫再三,終於下定決心,準備將隱藏許久的真相公之於眾。

  「我是林乞後人。」

  「什麼 ?」

  眾人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特別是躲在人群中的以孤石蘭身份出現的居居,他沒想到自己當年隨便亂騶的身份居然還有人倖存。

  在青仄的故事裡,林乞作為荒獸也是曾經跟著夜蘭開國先祖征戰天下的十大氏族之一。在封印左護法奎哲之後,林乞一族原以為可以跟著夜蘭先祖定居在皇都享受無上榮耀。

  不想天下平定之後,為夜蘭先祖征戰的荒獸族群等來是漫天的血雨和無休止的追殺。

  「整整三百年,夜蘭皇室終於殺掉了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荒獸一族。自此再也無人知道,荒獸和人類也曾有過攜手共進的真相。」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現在距離開國的時候差不多千年了吧,沒有人能活這麼長時間還能保持著一副青春的模樣?」

  大臣中有人提出了疑問。

  「林乞有一秘寶可以吸取別人的精血為自己所用,從此保持自己身體的活力。」

  說到此,青仄仰天大笑對著眼前這些人類笑道:「說來還真的感謝你們夜蘭國王,這麼的荒淫無道,否則我還真沒有機會能混進王宮來。有這樣的國王,夜蘭覆滅殺死遲早的事!哈哈哈……」

  他說完眼神一狠,抬刀就要朝著再拓的脖頸刺去。

  「不要!」

  末知翎大喊一聲就要衝上去,陌夙出手卻比她還快。寒月鞭一出,繞後瞬間就繞住了青仄的手腕將他甩到了一邊。

  末知翎欣喜的跑道再拓身邊抱著他心有餘悸的道:「沒事了,沒事了,母后保住你了。」

  末知翎鎮定下來之後放開再拓,臉色一冷對著護衛大喊道:「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抓住這賊人,將他帶下去碎屍萬段!」

  「母后保住的是我嗎?是你的王位吧。」

  再拓的聲音悄然出現在末知翎耳邊,她正想轉頭詢問再拓說什麼,下一秒,再拓手中泛著寒光的匕瞬間從她的後背捅出。

  「再見了,母后。希望你的死能給所有人謝罪。」

  第64章

  匕首入肉的聲音沉悶而驚心,仿佛一記重錘砸在眾人的心間,砸的他們茫然無措。末知翎的身體瞬間僵住,雙眼圓睜,滿是不可置信的駭然之色。

  她緩緩低下頭,看著胸前透出的匕首尖,殷紅的血順著刀刃汩汩流下,一滴一滴砸落在冰冷的石板上,洇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再……拓……」

  她雙唇顫抖艱難地吐出兒子的名字,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緊接著,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她口中噴涌而出,可她仿若未覺,仍舊固執地、費力地轉過頭,望向再拓。那目光中交織著困惑、痛苦與難以置信。

  再拓抽出匕首,溫熱的鮮血濺滿他的臉龐。他扔掉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匕首在石板上翻滾,發出清脆卻又透著寒意的聲響。

  在這血腥瀰漫的場景中,他的眼神冷漠無情得可怕,仿佛眼前倒在血泊中的,根本不是生他養他的母親,而是一隻任人宰割、毫無價值的雞鴨牛馬。

  看著身前之人緩緩倒下去,再拓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冰冷到極致的笑意,那笑意中竟還帶著一絲詭異的釋然,好似長久以來的桎梏一朝得解。

  「啊啊啊……殿下!您這是做什麼!」

  「殺人了啦!殺人啦!」周圍的侍從、宮女大臣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肝膽俱裂,有人驚恐地尖叫,聲音劃破死寂的空氣。膽小些的,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手腳並用地連滾帶爬,只想儘快逃離這修羅地獄般的現場。

  「這是怎麼了?」隋禾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正饒有興致「看戲」的陌夙被驚得一個激靈,『你怎麼來了?』這句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另一道聲音又急促地插了進來。

  「這什麼情況啊?我錯過了什麼嗎?」

  實在放心不下陌夙和隋禾的器乘敖緊跟其後進了宮,剛入宮,便聽聞國王去世的消息,還沒等他理清思緒、思考接下來的應對之策,耳邊又傳來王子行刺王后的驚人消息。

  聽到「行刺」二字,器乘敖下意識以為是陌夙對末知翎出手了,生怕陌夙勢單力薄遭人暗害,心急如焚地趕了過來。

  可當他來到現場,看到再拓手中帶血的刀和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妖后時,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陷入了短暫的宕機。

  再拓竟親手弒母?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如此喪心病狂?除了當事人,沒人能給出答案。

  此時,帶著隋禾進來的新勇,快步退到孤石蘭身後,他雖然也好奇這場大戲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時刻謹記大局為重的他還是斂了斂精神,壓低聲音在孤石蘭耳邊急切問道:「這是啥情況?咱們下一步咋整?」

  「走。」孤石蘭言簡意賅,目光冷靜。

  「去哪兒?」新勇追問道。<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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