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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雪:「你怎麼知道我沒哭,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哭得可凶了。好不容易止住眼淚,安撫好自己的情緒來面對你們,你們反倒希望我哭。」

  「我才不是蘭琪那樣的女人,平常不見她有多愛老師,死了反倒來哭喪了,生怕別人說她不賢惠。」

  陸長風:「他們之間關係不好嗎?」

  「沒什麼感情吧,反正老師大部分時間都是跟我在一起。」

  「你看著對師民捷也沒有太多的感情。」

  汪雪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非要痛哭才算有感情嗎?老師他肯定不希望我為了他哭,真愛一個人是希望對方在你死後還能高興而不是哭泣。」

  第174章 以我之名10

  第10章

  雖說不一定要痛哭流涕才算真感情, 可真愛一個人,對方去世也不會是如此冷漠的一個人。

  陸長風還是覺得汪雪對師民捷沒什麼感情,至少不像她說的那麼喜歡師民捷。

  汪雪嘴裡問不出別的消息了, 陸長風便讓告訴她可以走了,轉而去找蘭琪求證目前查到的消息。

  這次蘭琪不是一個人過來,而是帶著王鴻宇一起過來。

  王鴻宇主動解釋:「師娘這兩天心力交瘁, 老師已經走了, 我擔心師母再出什麼事, 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岳方霖猜想王鴻宇會一起過來,應該也有蘭琪的意思, 不過這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便說:「我們有些事情要找蘭教授了解情況, 還請你在外面等著。」

  蘭琪坐下後詢問重案組:「是我丈夫的死有了新的進展嗎?」

  「確實有一些新的發現, 想要和蘭教授求證。」

  陸長風拿出審判者的標誌展示給蘭琪, 「這是我們警方在你丈夫死亡的泳池裡找到的。」

  蘭琪接過看著照片裡的項鍊, 有些疑惑:「這是什麼?」

  「這條項鍊上面的標誌屬於審判者。」

  陸長風問她:「你是否還記得我們之前問過你, 你的丈夫在過往的幾十年裡有沒有幹過什麼違法亂紀有損師德師風的事情。」

  蘭琪點頭:「當然,你們懷疑我丈夫的死和審判者有關。」

  陸長風說:「根據我們現在調查出來的結果,不是懷疑,已經是肯定。」

  蘭琪表情十分驚訝。

  「據我們的調查, 你和師民捷曾經離過婚?」

  「對。」蘭琪十分誠懇地說:「當年確實離過婚,但不是我們的婚姻出了問題,而是當年燕城規定一人名下只能有一套房產,我們兩個離婚也是為了買房。不到半年時間我們就復婚了。」

  「據你所說, 你跟師民捷夫妻感情特別好,可我們調查的結果似乎不是這樣。」陸長風細細地觀察著蘭琪臉上的表情。

  蘭琪的笑容僵在臉上,片刻後說:「我們的感情確實有些小問題, 但也只是小問題。」

  陸長風將聞婷的照片拿給蘭琪:「這個女孩你認識嗎?」

  蘭琪看著聞婷的照片,臉色變了變,握緊了手裡的水杯說:「認識。」

  「她是我丈夫的學生,年輕,漂亮。就是心術不太正,對我丈夫有非分之想。」

  「可據我們的調查,事情並不是這樣。」

  「你們把我叫過來,到底想說什麼。」蘭琪語氣不善,怒瞪幾人。

  「聞婷和師民捷存在不正當關係,至少在一起了兩年,師民捷對聞婷和她的朋友說自己是單身,並出示了離婚證。」

  蘭琪道:「我對此毫不知情。」

  陸長風道:「你是當真不知,還是你知道,但你不願意說。」

  「你如果真的毫不知情,真的像你自己說的,你們夫妻感情很好,為何你在聽到自己的丈夫出/軌幾年都毫不震驚。」

  「人都死了,我還能怎麼辦,難道我能把他大卸八塊泄憤嗎?」蘭琪反問陸長風,「難道我應該像個潑婦一樣去鬧?人都死了,我鬧又有什麼意義。」

  「你說你的丈夫過往並沒有做過任何壞事,可我們調查得知,他侵占學生研究成果,要求學生至少給他貢獻一篇以他為第一作者的學術期刊。」

  蘭琪道:「我們都有各自的工作,他工作上的問題也不會跟我講,我怎麼會知道他侵占別人成果,這些事情我一概不知。」

  「你把我叫過來,不會覺得我在撒謊吧。」

  「有沒有說謊相信蘭教授心裡是清楚的。」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蘭教授並未退縮。

  陸長風的視線直接落進蘭教授的眼底,蘭教授平靜得如一泓潭水。

  這和前天他們相見時完全不同。

  陸長風讓井玏去聯繫汪雪,詢問蘭琪是否知道她和師民捷在一起的事情。

  很快就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蘭琪知道。

  陸長風詢問蘭琪:「你說自己不知道師民捷和聞婷在一起,那你知道他和汪雪在一起嗎?」

  蘭琪沉默了。

  陸長風將汪雪這幾日出現在師民捷住的度假村房間照片交給蘭琪看。

  「我們查了你丈夫過去五年的開房記錄,除去正常的出差開房外,還額外地在一些度假村度假區快捷酒店等地開房超過五十次。」

  「你們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我的丈夫在過去的很多年裡,一直在出/軌嗎?」蘭琪捂住自己的心口,努力地平復自己的情緒。

  「你知情嗎?」陸長風問她。

  蘭琪閉了閉眼,無力地說:「是,我知情,我和師民捷的婚姻確實是名存實亡了,你們滿意了嗎?」

  「可他依舊是我的丈夫,至少名義上還是。」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蘭琪哭著說:「我要說什麼,說我的丈夫不愛我,這些年一直在出/軌?我也是個老師,我也有我自己的圈子,我過得不好,我不想說出來,有什麼問題?」

  「從一開始我們就明確告訴了你,你的丈夫的死存在疑點,他可能是被審判者報復,具體的原因不得而知,可你隱瞞了他出/軌的事實,而這很可能就是審判者選擇他的原因。」

  「不管審判者選擇他的原因是什麼,他現在都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審判者還能對他做什麼?」蘭琪不覺得自己隱瞞丈夫出/軌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私事,她有權利不對外公開。

  陸長風道:「你丈夫的出/軌對象是他自己的學生,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跟一個五十多歲能夠當她父親的男人在一起,你也是有女兒的人,你就沒覺得這樣的不對等的社會地位和財富差距之間的親密關係有問題嗎?」

  老師和自己的學生在一起,也許是有真愛,但更多的是利益關係,是潛規則,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剝削。

  「師民捷很可能利用自己的身份逼迫學生委身於他。」

  蘭琪說道:「即便你所說的事情真的存在,我對此不知情,要如何告訴你?或許是那些女學生看中他的社會地位和名譽,仰慕他對他投懷送抱,你也說了是有可能,而不是一定,我也沒有上帝視角,我又如何得知我丈夫有沒有利用自己的身份逼迫學生跟他在一起。」

  蘭琪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防禦,陸長風實在是沒辦法從她這裡獲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關於聞婷的事情,當事人已經死亡,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自願的,還是被師民捷哄騙了。

  即便她和師民捷之間不是自願的,而是被師民捷哄騙的,沒有證據,這件事也很難定性。

  但足以肯定師民捷絕對是違反了校方規定。

  根據燕城大學的規定,嚴禁導師和學生之間發生戀愛關係,老師更不得隱瞞已婚事實和學生發生不正當關係,違者予以開除處分。

  陸長風其實很想不通,按照這類規定,聞婷既然連死都不怕了,為什麼不直接和學校舉報師民捷存在違規行為,而是選擇了自殺。

  正好王鴻宇也來了,陸長風就把他叫過來一併問話。

  王鴻宇十分意外,自己只不過是陪著師娘過來,怎麼就要被問話了。

  王鴻宇問:「你們還想從我這裡了解什麼情況?」

  陸長風問他:「你知道師民捷和聞婷之前談過戀愛嗎?」

  王鴻宇懵了一下。

  面對警方犀利的視線,他內心掙扎了一番後,點下了頭。

  「之前在學校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王鴻宇垂著頭,無奈地說:「這些事情也不好拿到明面上來說,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隱瞞婚姻狀況和自己的學生談戀愛,這還不算大事?什麼算大事?」

  王鴻宇:「確實違反道德,但你情我願的這種事情,我也不好說什麼,老師已經去世,還是得給他老人家留些體面。」

  陸長風冷笑一聲,「這種行為按照你們學校的要求,是完全可以被開除的,你難道不明白這對你們這些學生來說意味著什麼,老師和學生談戀愛,就可能幫助學生作弊,存在違規操作,搶占其他人的機會和資源,這是為虎作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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