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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因為她的狀況,還有逐漸起勢的陳王。

  陳王擁兵造反的壓力,是一柄懸在他頭頂的劍,他得不到一點喘息。

  姜悅容最近出了這麼多事,也沒有忘記觀察。

  其實能讓羽林軍相信皇帝旨意的太監不多,五個手指頭都能數得出。

  放在姜悅容眼中,她最懷疑的兩人便是方義同江喆海。

  不過那夜,江喆海有絕對的證人——

  齊鄖。

  江喆海那夜當值,寸步不離的跟在皇帝身邊,根本沒有機會做成那件事。

  剩方義。

  但找人盯著,也只發現方義與姚順儀身邊的掌事宮女走得近些。

  姚順儀被掌嘴關禁閉之後,方義便偃旗息鼓了般,認真踏實的在皇帝身邊做事。

  姜悅容倚在他溫暖的胸膛里,思考最近的消息。

  姚順儀關了禁閉,下毒的祝容華被貶為庶人居碧碎宮,步了莊妃後塵。

  姜悅容知道這些人的報應來自她自我的犧牲,讓齊鄖不願再耗下去了。

  但其實無所謂過程如何,結果是正確的就很好。

  現下後宮清理得差不多,該清一清別的人了。

  比如,那些叛徒。

  第75章 柒伍無男女主

  永州。

  永州地處邊境,今上繼位兵力強健,邊境沙族不敢來犯。早年皇帝欲出兵討伐沙族,將沙族領地吞入腹中,擴大疆土。沙族並不孱弱,不如大雍卻不會輕易被大雍吞併。皇帝若想一舉奪下沙族,亦會使大雍元氣大傷。大雍的敵人不止沙族,沙族主動求和之際,朝臣上奏,皇帝思慮再三終止侵略計劃,答應沙族獻上美人以及上貢。

  近十年沙族安穩不犯,皇帝為了邊境繁榮,允了開通互市的提議。

  如若不是如此,永州一個偏遠小地,水運不通,糧馬不及,更是一半黃沙一半綠,繁華程度如何能與京城周邊的州鎮比肩?

  所謂山高皇帝遠,永州吏治鬆散,卻也民風和樂,災事少發,兩族交融。

  永州大街總能見到異邦人的身影,沒有任何人覺得奇怪。

  永州百姓以為他們的生活會一直這樣平靜而富饒的繼續下去,直到拿著彎刀的沙族人衝進街道人群肆意砍殺他們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而永州父母官姜紹輕描淡寫地派人將賊子捉拿,施捨一樣丟了些銀子給失去親人的人家。

  這樣的事出現一次兩次是意外,可每隔兩三日就會有異邦人冒出來,初時只零星幾人,慢慢集結成群,也更加訓練有致。

  百姓只顧自己生活,不懂什麼政事,即便不懂,被沙族殺了這麼多人,也看得清一件事——

  蟄伏多年的邊境異邦,準備由永州侵入大雍。

  百姓自覺這樣呆愣的人能看得清的事,父母官理應比他們更清楚。他們期盼官老爺能上報朝廷,讓朝廷來解救他們於水深火熱。

  一日兩日三日,姜府大門不曾敞開,援兵也不曾到來。

  隨著街上躺下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終於意識到,他們眼中的父母官並不在意他們的死活。

  既然往前抵抗不了侵入,百姓集結起來衝去姜府門前,舉著粗壯的木頭勢要將府門砸開,問一問究竟。

  等姜府府門敞開,百姓沖入姜府,除了被留下的奴婢,已是人去樓空。

  「姜府宅邸下面有一條地道,姜紹那老賊已經跑了!」

  一身粗麻布衣的中年男人從姜宅正廳跑出,神色憤懣。

  滿院子嘈雜,眾人交頭接耳仿若亂市。

  談論之間,人群中站在末尾的稍顯年輕的男子突然發現異樣,「不好了……不好了!姜府的門怎麼關上了?!」

  其餘人慌亂回頭,一看姜府的正門關閉,起初他們只以為是風吹關了門,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打不開,有一隻無形的手一直在門外拉著門不許打開般。

  他們分散開來,四處尋找其他的門,卻發現無論側門偏門,甚至狗洞都被封的嚴嚴實實。

  鎖鏈拖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一人才轉頭,就被帶刺鎖鏈絞住脆弱的脖頸,一息之間沒了聲息。

  著異邦服侍高大粗獷,足以用丑字形容的男子一手持鎖鏈一手扛大錘,眼裡閃爍嗜血的芒,「真是好久沒有機會這樣大開殺戒。嘿,大雍的弱人,你們,被你們的官家賣了!」

  ***

  昏暗地洞陰潮,充斥霉味。

  柳氏手中牽著一雙還小的兒子,聞著讓人作嘔的味道,埋怨道:「都告訴你,我們直接坐馬車出城,出了永州邊境,會有我弟接應我們。偏要守在永州,親眼看著那些人死的死,最後只能靠地道。你聞聞,這都什麼味兒!」

  楊眠對外宣稱一直是失蹤,姜紹不能明目張胆的忽略楊眠抬柳氏為正妻,最後抬柳氏為平妻,找到楊眠後再降其為妾。

  兩人都明白,楊眠沒有回來的那一日,柳氏完全把自己當姜家主母自居。手中捏著姜紹的把柄,柳氏強勢的性子不再遮掩,把控姜紹的一切行動。

  柳氏現今有陳王在身後撐腰,姜紹每每都是敢怒不敢言。

  「還以為你多有腦子,不過如此。」姜紹冷笑,提著的燈火忽閃,「坐馬車出城?有人接應?真是敢想。」

  「你如今竟敢這樣同我說話了?!」柳氏實話實說,父親來信確實那樣計劃,她不認為哪裡有問題,「姜紹,你就不怕,姐夫登基,我參你一道,讓你什麼都得不到!」

  姜紹這些年身子已然不是很好,潮濕且悶的通道,令他呼吸不暢,咳嗽好幾聲。換作從前,柳氏早該嬌弱無依的過來,虛扶著他關心他到底怎麼了。

  柳氏被陳王一句事成封她為誥命的承諾引得變了一人。

  如果——

  如果是楊眠,或許就算有這樣危及的情況,也是能第一時間注意到他。

  那個女人,是真的又傻又愚蠢。

  姜紹突然懷念起從前,楊眠還在時,聽見他咳嗽,即便他表現得再如何厭惡,知道他不喜苦味,熬著梨湯過來。他不接,她便倔強的站著,手都被滾燙的碗燙紅也捨不得放下。

  一句遺忘多年的話浮現在腦海中。

  阿娘不顧他仕途,執意要他娶那個家道中落,對他毫無益處的楊眠,姜紹一直不解。

  姜老夫人杵著拐棍,淡淡望著窗外整理花卉的女子,她其實不見得多喜歡這個兒媳,「楊眠這孩子踏實,有她在,你起碼不會走上歪路。你屋裡那個,心思多,總有一天,你會被她帶下水。」

  很正確的預言。

  姜紹非常後悔,後悔沒有聽母親的話。

  「若沒有我,你連活著從姜府出來的機會都沒有!還參我?」姜紹走走停停,身體已經支撐不住,唯有意志在支撐他往前走。

  楊眠聽出他懷中嚴肅以及恨意,「你什麼意思?」

  「不是想坐馬車出城?不是說有人在接應?」姜紹埋頭往前,「我稱病在家休養那些日,已經派出偽裝我出城的馬車出去,我沒等到人回來,只有一張破爛馬車被人牽了回來,轎身插滿利劍。」

  「你猜,我們倆坐馬車出行,會是什麼樣?」

  柳氏驀的心頭一顫,狡辯道:「那也是你辦事不理,姐夫給你的懲罰罷了!」

  「你可以試試,看看自己結局是什麼樣。」

  姜紹勉強能瞧見微弱的光芒在前方,不欲在於她說些廢話,疾步快走。

  那束光是救命稻草,姜紹伸手去夠,沒想到開門見了個不熟悉的人。

  著盔甲威武非常的女將騎馬立在地道的洞口旁,門方打開,一柄長槍懸在自己面前。

  「姜紹,真是金蟬脫殼的好本事,讓本將軍好找。」

  第76章 柒陸還是無男女主

  喉結上下滑動,長槍的尖端抵在咽喉。姜紹毫不懷疑,他膽敢挪動哪怕半步,都會血濺當場。

  滑入眼角的汗珠灼得眼睛生疼,他看不清棕馬上的人是誰,只聽聲音識得是位女子。

  本將軍?

  朝堂之上何時有位女將軍?難不成是一直隱在朝堂?

  姜紹流了不少眼淚,眼睛才勉強看得清眼前的人,一張他從未見過的面孔。

  女子眉目凜冽,眉峰上沾染血漬,眼底卻無太多戾氣。

  她不似常年待在戰場的將軍。

  目光後移,姜紹看清玄黑旗面上的鳳凰圖騰,瞳孔縮小。

  鳳凰旗,蘇家軍,二十年前御前最輝煌的軍隊,沒有之一。

  蘇家軍從始至終由女子領軍,前朝末期被指通敵賣國,全族女子斬首,男丁流放三千里。

  姜紹記得,蘇家軍通的敵,就是永州之畔的沙族,與蘇家軍通信的沙族人叛變,向先帝呈上來往證據,將蘇家死死釘在了恥辱柱上。

  他嗤笑一聲:「你是蘇家餘孽?」

  「我蘇家受小人冤枉,蒙受冤屈而已。本將今日來,就是要一洗冤屈,順便擒拿你這真真正正通敵賣國的狗賊!」

  女子手腕用勁,長槍又往前刺了一分,堪<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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