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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寓意不祥,且氣味極其怪異,凡是接近此花的其他花草都會衰竭而亡。

  而最讓王秋實兩人震驚的是,他們居然在這屍水花的土壤下,看見了一縷頭髮。

  當王秋實想要去挖出來看看之際,被盛怒的王老爺看見,將擅闖的兩人甚至動用了家法。

  而就是這樣,更加激發了王秋實二人的好奇心,也探尋到了王老爺不為人知的秘密。

  原來,他那些養在外面的外室,不僅僅只是供他消遣,而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將那些妙齡女子們變成用來供養這屍水花的養料。

  而狄氏,同樣也是其中之一。

  他就是一個瘋子,徹底為屍水花而瘋魔。

  在一日夜裡,甚至打上了鶯兒的主意。

  幸好鶯兒早有準備,在他動手之前,便搶先將他做掉。

  接任王府的王秋實原本想要將那以人為養分的屍水花給毀掉,可看見了其利用價值的鶯兒卻阻攔了他。

  王老爺有一份秘而不宣的產業,那便是屍水花所帶來的效果。

  女子敷了會在短時間美貌異常,許多愛美如命的男人喜歡給女子用了後歡樂,待效果消散後便會將其丟失。

  而王老爺便會將那些屍體給收回,用來繼續供養這些能讓人擁有短暫美貌的花朵。

  鶯兒覺得有意思,她不僅沒有讓王秋實毀掉,甚至還決定發展一點它別的用途。

  而很快,他們在王老爺的記錄中發現,那些女子在使用了屍水花後會有短暫的致幻效果。

  於是她想要擴大這一產業,並且讓那使用後所帶來的副作用減弱,或者不會立馬出現。

  慢性毒藥比立即斃命更加誘人。

  而就在這時,瑚州傳來消息,說皇帝帶著皇后微服私訪。

  讓鶯兒眼前一亮。

  她找到了更加權高位重的靠山。

  之後的事兩人都已知曉。

  裴興朝揉了揉不斷寫字而發酸發麻的手,而在他身邊的裴玉荷則良久才回過神來。

  「……這王貴妃,不,鶯兒還真是個狠角色。」

  為了向上攀附的所作所為令人髮指。

  而如今看來,這宮中的屍水花確實是她所為。

  至於皇帝究竟知不知道其中之事,就不得而知了。

  將手寫了數張紙的消息點燃,直到燒成了灰燼。

  裴興朝才離開。

  而在離開之前,他將娘親的日錄給一併帶走了。

  他需要日錄里透露的一些信息,這很重要。

  裴玉荷自然是無條件信任他,畢竟別看瑞王如今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但他私下裡並非沒有自己的手段可以操控。

  就像王貴妃藏下的身世也被他一絲不漏地扒了出來。

  79

  第79章

  ◎「不冷嗎?」◎

  「殿下,已經按您的吩咐將院子裡的事情處理好了,瑞王殿下也會隨時關注著,周婆和小雲沒有辦法來送您,讓你別擔心。」

  撫青一邊說著一邊為她梳好髮髻,將精緻的髮簪插入其發間。

  那張白皙的面上,彎眉紅唇,扶住唇間紅紙的手背上三點紅痣越發醒目。

  「那小孩離不開人,撫紅一走就開始哭鬧,只能讓她留了下來,她讓奴婢同殿下說一句,她不能陪殿下一起……」

  撫青的手被輕輕拍了拍,她垂眸就對上了自家公主的眼眸,「此去匈奴未來興許不會再相見,那地方傳說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不去也好,倒是苦了你跟我。」

  「公主萬萬不可這般說!」撫青含淚搖頭,「能跟著您一起是奴婢的榮幸。」

  在禁足的這段時間裡,裴玉荷想了許多。

  更多的還是放不下一些事情。

  便讓瑞王幫她多看著那處小院,京城中有不少人看那不順眼,之前都有裴玉荷壓著,她一走,恐怕那些乞兒以及周婆等人很難保全。

  還有娘親名下的雀樓。

  看來之前的計劃到底無法實施了,不過在前段時間,那雀樓的樓主派人傳了信來。

  她本想著將雀樓轉給傲玉,可如今的雀樓是個燙手山芋,李相也絕對不會讓她去接觸此事,只能暫時作罷。

  她回信給雀樓樓主後,對方並沒有失望反而給她送來了一塊玉佩。

  是樓主令。

  只要她在,雀樓便永遠等著她。

  當時的裴玉荷拿著雀令,出神了許久,將它掛在了腰際。

  冰冷的玉佩隔著衣物,卻讓人有種莫名的心安。

  除此之外,她並未忘記之前給周懷硯許下的承諾。

  可自從那日從暗道回來後,兩人見過一面外,便再也沒有見到他。

  她沒有辦法去找他,只能寫下了一封信,以及一沓記憶中《游湖記》的詩集。

  寫好之後,她將其放在信封中。

  鼓鼓囊囊的信封上,她猶豫了片刻,只落下了親啟二字。

  原本她是想放在桌案上,可想著少年並不一定會來,便讓人帶去了宮外。

  不知道他們如今是否還在官驛。

  只不過在等了一夜,都沒有等到人前來,原本玄乎提起的心落了下來,卻莫名有些空落。

  待一切準備就緒後,她便需要出發了。

  在離開之前,她最後看了眼這座陪伴了她數年的宮殿。

  開得正烈的銀桂下,隨風微微搖晃的鞦韆。

  半開的窗後,是被整理得乾淨的桌案,平日裡用過的毛筆被細心放好,日後她卻不會再握起那支用慣的筆了。

  還有床邊掛著的丑萌丑萌的草編兔子,想到昨日整理的時候,她對上草兔子的豆豆眼,又被丑笑了。

  她笑著戳了戳,並沒有把它解下來,而是繼續留在了這座宮殿當中。

  裴玉荷抬頭,看向高升的紅日,碧藍的天空。

  是個極好的天氣。

  一隻飛鳥從遠處飛來,落在綠瓦上歇腳,很快又在少女的注視下,扇動著翅膀逐漸消失在視野內。

  再也不知去向,只有它自己知曉。

  在身旁人的催促下,裴玉荷收回了視線。

  「走吧。」

  這些被禁足的日子來,阿骨打將早便準備好的千匹馬以及帶有匈奴特色的飾品兵器等作為聘禮獻於帝王。

  曾經的她覺著宮中的路很長,怎麼也出不去,可今日卻短極了,不過片刻功夫便到了宮門口。

  外面是騎在馬背上人高馬大的匈奴青年,後面浩浩蕩蕩的隊伍除了匈奴使臣外,便是禮部官員、護衛隊、侍女工匠等,一眼望不到盡頭。

  她在眾人注視下從容地上了馬車,便聽見禁兵列隊,高聲厲喝著「毀門擴道」!

  很快,這龐大的隊伍便開始逐漸地離開京城。

  裴玉荷掀開帘子,看向城門上站著的人。

  有皇帝和他身邊的王貴妃,有裴興朝,還有許久未見同樣被禁足的李傲玉。

  年輕的摯友正在朝她不斷揮手。

  裴玉荷眼眶忽地一熱,頭上的金釵隨著馬車的起伏微微顫抖。

  直到眾人消失在她的視野,直到馬車外有人提醒,她才緩緩地放下了撩簾的手。

  她不知道這一別何時才會再見。

  但她很清楚,若是真到了匈奴地界,恐怕此生都不會再度相見。

  娘親的事她無法再跟進,不過根本的原因她已然知曉。

  在離開之前,她可給皇帝和王貴妃二人留下了一份大禮。

  裴玉荷坐在馬車裡,只能聽見馬車緩慢前行的車輪滾動聲,以及隨行隊伍沉默的呼吸聲。

  城牆上的人目送著送親隊伍的離開,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公主真是好福氣,如此大的送親隊伍,本宮可從未見過,陛下——」王貴妃話音未落,身旁人轉身便離開了。

  她連忙追了上去。

  皇帝一走,其他大臣們也相應地離開,只留下還不願離開的李傲玉父女及裴興朝三人。

  「父親,昔日和親選的都並非真公主,為何這次卻要玉荷受此罪?」

  李相沉默。

  而李傲玉也並不需要他的回答,畢竟大家都明白原因。

  無非是國力漸弱,外強中乾,想要穩固邊疆,那麼和親無法避免。

  而身為匈奴大王子,左賢王且是下任大單于的阿骨打,他親自選了自己想要的公主,那麼必然都不能博他的面子。

  「我們明明才重逢沒多久,還有好多有意思的事情沒有做……」李傲玉喃喃自語。

  兩人也離開後,裴興朝的目光仍然落在城外。

  想到了他將冷宮中已無人的消息傳遞給皇姐後,對方眼眸中閃過的一抹厲色。

  如今的這個時間,應當也開始了。

  他轉身離開了城牆。

  回到宮中,就聽見了來來往往匆匆的宮人,嘴裡喊著:

  「走水了!」

  「冷宮走水了!」

  等他趕到之際,那些搖曳生姿的屍水花早已夷為平地,而在他們的刻意安排下,在火勢即將舔舐房屋前便被控制了下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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