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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個格子裡,放著他手繪的球鞋。

  在它旁邊的兩個格子裡,是N市夜市買的小新面具和他送她的摩托車模型。

  原來不是被遺忘在腦後,而是被她妥帖安放了。

  畢綃看了他一眼,微微笑,沒打擾他。她去了廚房,給他沖蜂蜜水。

  杜芳泓轉身跟過來,她的廚房也很迷你,站兩個人顯得擁擠,他沒有進來,而是等在門口。

  冰箱正對著門口,他看到上面貼著太陽和太陽系的行星,只是少了一個。

  海王星在他手裡,是她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

  小新和小愛的面具也一樣,一個在他那,一個在這裡。

  他們所擁有的,放在一起才是齊全的。

  仿佛他們兩個,拼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杜芳泓扶住門框,靜靜地看著畢綃拿勺子晃開蜂蜜水。

  察覺到他的目光,畢綃轉頭,見到他看著自己愣神兒,問他,「怎麼了?難受嗎?」

  他把身子正了正,緩緩搖頭。

  他一直認為他對她的需要遠遠大於她對於他的,於是他總是擔心她走。

  她要走,他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但是她沒走。

  母親見過她,給她開過條件,她沒有答應,要不然潛風工作室也不會出問題。

  這些糟糕的事,她沒有對他說過。

  畢綃把蜂蜜水遞給他,杜芳泓接過喝了幾口,又把杯子還給她,畢綃順手接過來。

  她發現他眼神沒那麼迷瞪了,酡顏也恢復成了正常的紅潤之色,她問,「酒醒了?」

  「嗯,我說了我酒量很好。」

  畢綃拿著杯子放到收納櫃拼成的茶几上,「那剛才是騙我嘍?」

  明明可以自己走,卻讓她抱著爬樓,摟著她不撒手。

  杜芳泓的目光和腳步一直跟隨著她,她往東,他便往東,她往西,他便往西。

  他說,「你願意被騙,不能怪我。」

  畢綃嗤了一聲,道,「無良商人。」

  杜芳泓沒否認,只是笑,樣子有幾分自得其樂的傻氣。

  畢綃看著他傻笑,他這散漫舒展的樣子沒有半分商人的精明狡詐,她再一次對「酒量很好」這句話產生了懷疑。

  她想起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工作室離Moon只有五分鐘,是不是天天看我位置……」

  他倒是誠實,放下那矜貴的身段,點點頭,「天天看,想起來就刷新一次。」

  他的唇角被蜂蜜泡得發甜,一直向上翹著。

  酒後吐真言,畢綃確信他是醉了,她嘴裡喃喃著,」

  小騙子「,然後吻了上去。

  杜芳泓熱烈地回應著她的吻,他控制不好身體的平衡,將大部分的重量都壓在畢綃身上,畢綃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抵在頭盔展示柜上。

  兩人吻了一會,紛紛停下來喘息,畢綃用那雙被他勾成淺藍色的眸子壓住他,她喘著粗氣,舌尖舔了舔唇上留下的蜂蜜的甜美,說,「這柜子定製的,很貴。」

  她的臂環嗡嗡地震動,提醒她信息素躍動值已經爆表。

  男人的腺體被女人的信息素鯨吞蠶食,他本來就有些暈暈乎乎,此刻更是雙腿發軟,整個身體都在打戰,要靠畢綃扶著才不至於從她身上掉下去。

  他一張嘴,聲音低沉喑啞,「賠得起……」

  畢綃一手抱住他,一手將他的頭髮向後撥開,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兩道墨眉下面,他欲求的眼神像是大雨過後要淌出水來的池塘,滿噹噹,濕漉漉。

  白皙脖頸燒成了紅色,蔓延進燥熱的羊毛衫里。

  她問,「洗澡嗎?」

  這是一種暗示。

  在她家,她擔心他不習慣,或者不想做。

  「我醉了。」他彎腰,把脖子埋在她頸間,左手在她腺體上細細碾磨。

  畢綃沒有給過他折磨她腺體的機會,因為她受不了他的撩撥,只要他碰到她腺體,她必然要狠狠地還擊。

  不記苦嗎,還是就想採用這樣的手段向她索取?

  畢綃眼睛的藍色又加深了,她忍耐著,忍到身體緊繃,連喉嚨發出的聲音都變了調,「嗯?」

  「你給我洗。」

  女人像個識破把戲的看客,哼笑一聲,「無賴。」

  今晚的標記是在浴室里做的,花灑落下的水噼噼啪啪,像是一場急不可耐的暴雨。

  溫熱的水汽蒸騰,將窄狹的浴室填滿水霧,瓷磚牆上留不下任何一個想尋找出口的手印。

  在一聲聲雨聲和痛快難抑的吟嘆中,Omega亦融化成了水。

  畢綃給杜芳泓好好地洗了個澡,將他用浴巾裹起來,扛到床上。

  男人的呼吸久久難以平靜下來,他躺在床上,櫻唇張著,被水汽滋潤的臉色紅撲撲的,眼神單純固執如孩童,凝在畢綃身上。

  在被標記的那刻,他的神智飄忽、消散,到現在都沒找回來。

  畢綃也在床上,忍不住親了下他的唇,「寶貝,你不太對勁。」

  以往他都矜持克制,需要她給予引導,今晚的他,主動又激烈,連她這個強A都有點遭不住。

  「綃,我想你對我永久標記。」

  他的力氣都耗盡,聲音忽高忽低,畢綃耳朵離他的唇很近,「永久標記」四個字她聽得很清楚。

  畢綃心空了一拍。

  永久標記,那便意味著,今生今世,無法分離。

  也可以說,今生今生,永不分離。

  很奇怪,這句話沒有經過大腦思考,那空掉的心臟直接指揮了她的眼睛,讓她的眼睛濕潤了。

  她緩了下,用手撥弄著他的濕發,說,「那樣你就完全是我的了。好啊,等下次你狀態好的時候我們進行,聽說永久標記會很疼。」

  這傢伙體格弱,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杜芳泓沒給回答,他閉上眼,隱藏他變紅的眼睛。

  下次……下次是什麼時候……

  「我去拿吹風機,你……」畢綃想讓他先睡,但她想起來他很難做到,她改口道,「你等我一下。」

  「嗯。」

  畢綃給他拽了身下的被子蓋上。

  她拿了吹風機回來,看到杜芳泓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件皺巴巴的黑色襯衫。

  Alpha的眼睛瞪圓了,神態是明顯的慌亂,那件襯衫她一直放在被子裡,晚上會抱著睡覺,她早就把它當成了這個床的一部分,不記得收起來。

  杜芳泓累極,帶著倦意,但仍饒有興致地看著畢綃,問,「我的?」

  畢綃的臉爆紅,在Y市她為了哄他穿過這件襯衫,後來,她把它偷偷拿回了家。

  這件事,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有那麼多相同色系的襯衫,不會發現少了一件。

  「嗯……」她轉開通紅的臉。

  「哦。」杜芳泓儘量表現得很平靜,沒有追問它的來歷。

  「我給你吹頭髮。」畢綃把吹風機插頭插到電腦旁邊的插座上。

  桌子上放了一本關於抑鬱症的書,畢綃心更亂,趕緊把它藏到顯示器後面。

  她不知道的是,杜芳泓剛才已經看到了。

  吹完頭髮,畢綃關了吹風機,聽到杜芳泓再次開口,「你有築巢期?」

  那剛消失的紅以更迅猛的速度重新爬上了畢綃的臉。

  杜芳泓盯著她的窘樣,忍俊不禁。

  她也有被他拿捏的時候。

  有她在身邊,他很快睡著,慣犯畢綃又對他抓抓捏捏,咬咬親親。

  杜芳泓雖然在睡夢中,卻每次都能感受到她的愛撫,他眼皮幾次翻動,但都被困意打敗。

  在見她之前,他沒有一天睡好。

  畢綃用手指描摹著他的眉骨,最後親親他額頭,不再打擾他。

  她下了床,關上臥室門,去了廚房,給媽媽打了電話。

  畢雁閣還在南方小城。

  母女兩個聊了幾句,畢綃叫道,「媽媽。」

  畢雁閣聽到她鄭重的語氣,猜到她有重要的事要說,「綃綃,有什麼事需要媽媽嗎?」

  「我……有件事要拜託您。」

  第二天一早,畢綃起床,準備了簡單的早餐,喊林競上來吃。

  林競又去買了一些。

  三人像昨晚一樣,坐在一起吃早餐,這次他們都各自懷著心事,沒有像昨天那般有說有笑。

  吃完飯,杜芳泓和林競回了公司。

  兩人走後,畢綃先是給馬主編打了電話,然後在潛風工作室里發了信息,「家人們,今晚有空嗎,出來撮一頓呀。」

  晚上畢綃請客,有人說起工作室最近發生的事,大家還在猜測到底是哪個人在搞他們。

  她說,「其實是我被針對了。」

  馬主編沒有絲毫的驚訝,顯然他已知道了這件事。

  畢綃端著酒杯站起來,嘴角仍然帶笑,她說,「我今天,是要和大家告別。」

  大家剛聽到她的話都很驚訝,但想到她現在的身份,又都明白了。

  「綃……」<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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