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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苒笑笑:「好雅興的人大約是太子殿下。」

  蕭照:「……」

  他的清白,似乎岌岌可危。

  第32章 第32章「其實太子殿下說的每一個字……

  「太子妃此言,孤倒是聽不懂了。」

  蕭照哂笑,一撩衣擺在茶几另一側的那張玫瑰椅落座。

  林苒隨手將詩集合上,看破不說破太子的裝傻充愣:「方才靈秀郡主來過,留下這兩冊詩集,說是替姐姐來還書。妾身心有疑慮,翻看幾頁書冊,愈發糊塗。」

  在來書房的路上,蕭照已經知曉事情的始末。

  此刻他只問:「太子妃因何糊塗?」

  林苒手肘撐在茶几上,雙手托腮,身子微微前傾湊近兩分,彎唇道:「自然是糊塗,太子殿下和丹陽郡主究竟是什麼關係。丹陽郡主早已出嫁,這詩集卻在今日歸還,『兩情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真真令人動容。」

  蕭照斜眼看她,輕笑一聲:「太子妃這難道是醋了?」

  「太子妃不應該醋嗎?」林苒輕抬下巴反問。

  蕭照卻知,她根本不會為這個吃醋。

  因為她不在乎……嗯……不對,是因為她清楚薛敏瑜的舉動很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憑太子妃的聰慧定然已經注意到其中的蹊蹺。

  「應該。」蕭照笑笑,伸手將上面那一本詩集取過來。

  倘若薛敏瑜今日不來歸還,他早已經忘記這些兩本書冊子,甚至記不起是在何時被借了出去的。

  林苒倒當真好奇太子和丹陽郡主的關係。

  上一回沒有能打聽出什麼,這一回,太子總不能夠又避而不答。

  林苒看著翻看起書冊子的蕭照。

  靜默過數息,正欲開口,先聽太子問:「姑母生辰宴的請帖可送到了?」

  「姑母譴人送來了。」林苒將被她壓在另一本詩集下的請帖抽出來擺在最上面,「不知太子殿下怎麼看姑母過些時日的這一場生辰宴?」

  蕭照直白說:「我們才惹父皇不快,這請帖背後少不得來者不善。」

  林苒沉吟中又問:「那……太子殿下以為,姑母的生辰宴同這突然歸還的詩集可有關聯?」

  蕭照聽見這話便忽地輕笑出聲。

  果真是錯不了,太子妃曉得這裡頭的不對勁。

  但,恐怕生辰宴同這忽然被歸還的詩集並無什麼關聯。

  唯有一件事可以確定——

  「若非有人背後攛掇,靈秀不會在今日巴巴跑來東宮還什麼詩集。」蕭照手指點一點書冊子,「不過想來太子妃無須憂慮,即便此舉另有目的,只要你我夫妻同心,自可迎刃而解。」

  夫妻同心,迎刃而解?

  聽出蕭照幾句話的弦外之音,林苒一笑:「太子有所評斷,不妨直言。」

  她對長公主、丹陽郡主、靈秀郡主知之甚少。

  縱然如今身為太子妃,消息也遠遠比不上太子那般靈通,有什麼事,到底是太子了解得更透徹。

  蕭照只問:「太子妃怎麼看?」

  林苒道:「從前有一回妾身從小宮女口中聽聞過丹陽郡主,今日又牽扯到丹陽郡主,卻不知這其中是否有所關聯。但無論是否有關聯,粗粗看來倒似有意挑撥妾身與殿下的關係。殿下方才既道『夫妻同心,自可迎刃而解』,妾身不免以為殿下也有一般推測。」

  「所以殿下當真不準備解釋嗎?」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聽來是有人想同殿下再續前緣。」

  蕭照辨出林苒

  看熱鬧的心思。

  他無奈,也生出些許的惱,見她睜著一雙無辜的漆眸看著自己,不由屈指彈了下她的腦門。

  林苒吃痛皺眉,埋怨瞪過來一眼。

  額頭同樣位置傳來痛感的蕭照又氣又好笑,暗道自己手欠,伸手想要去替她揉一揉額頭,反被林苒迅速躲開。

  「殿下不能好好說話嗎?」

  林苒揉了兩下額頭泛疼的地方,「妾身亦是不想受人挑撥才有此一問。」

  蕭照忍笑,收回手,表情變得正經起來道:「丹陽郡主前些年遠嫁為端王世子妃,而今年初始,端王世子纏綿病榻,如今愈發不見康復跡象,想來姑母有意為自己的女兒早做籌謀。」

  世子病重……

  林苒頓悟,一旦世子病去,長公主自不會想女兒守活寡,那麼身為世子妃的丹陽郡主定是要回來京城的。

  「當真要再續前緣。」

  見蕭照斜睨她,林苒嬉笑卻當即識趣扯開話題,「若如殿下所言,兩樁事倒應無甚關聯。」

  「孤同丹陽郡主從來清清白白,既無前緣,也不會有何後來。」蕭照沒有輕輕放過林苒的嬉笑之言,反而愈發嚴肅同她說,「姑母確曾有意將丹陽郡主許配與孤為太子妃,兼之曾同在皇家書院讀書,故而暗地裡有些風言風語,但孤同丹陽之間清清白白。」

  林苒聽太子一番話便知他不甚喜歡這玩笑話,認真應:「妾身明白了。」

  蕭照挑眉反問:「明白什麼?」

  蕭照覺得林苒不明白。

  正因為太子妃根本不在乎也不明白,所以輕易說出這些玩笑話。

  被反問的林苒正經看一眼蕭照。

  她能感覺出太子的不滿比前一刻又多了些許,大抵認為她態度不夠端正。

  不過,她當真明白了。

  「總之妾身明白了,反倒殿下明白嗎?」林苒笑吟吟。

  蕭照仍舊是同一句:「明白什麼?」

  林苒笑。

  她輕勾嘴角,一雙眸子望住蕭照,一字一句道:「其實太子殿下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信。」

  每一個字,都信。

  蕭照思緒一滯,回望林苒,對上她烏潤潤的一雙眼睛。

  書房也似在剎那陷入寂靜。

  窗外掠過一陣秋風,一叢翠竹竹葉沙沙作響,聲聲敲打在心尖。

  「所以此番前去長公主府赴宴,殿下可否贈妾身袖箭以自保?」林苒朝著蕭照攤開手,「若殿下也認為或有危險,妾身這個要求應當不過分罷?」

  身在東宮,且又身為太子妃,林苒身邊自不會有這些利器存在,既防自傷也防對太子不利。

  直接問太子討要,太子知曉此事、得到他首肯便無什麼大礙了。

  蕭照回過神。

  他視線落在林苒的掌心,半晌頷首:「好。」

  ……

  長公主的生辰宴是在十日之後。

  林苒提前備下賀禮,到得長公主生辰當天,用罷早膳,稍事準備便先進宮去給王皇后請安。

  王皇后和王溪月到得今日皆已病癒,蕭嬋作為小輩自也不能不去長公主府賀壽,因此她們四人定於申時附近自宮中乘軟轎去往長公主府。

  林苒到鳳鸞宮時,王溪月、蕭嬋便已經在了。

  三人一道陪王皇后準備赴宴之事,輕鬆說笑之間已是吉時將至。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來了。」

  差兩刻便至申時之際,忽有小宮人進來向王皇后稟報。

  林苒不知太子為何前來,好奇望向那小宮人,反而王皇后偏頭看她,笑一笑道:「我看這孩子定是不放心你,才偏要過來再瞧一瞧的。」

  打趣的話惹得王溪月和蕭嬋笑起來。

  林苒只是不信,昨夜太子已經將她要的袖箭送到了,還能有什麼不放心?

  偏偏太子當真是放心不下她,才又走這一趟鳳鸞宮——長輩的生辰宴畢竟嚴肅,宴席之上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實非能安心用飯的場合。念著這一層,他命御膳房備下些糕點,特地送了過來。

  兩名小宮人手中的食盒被錦繡姑姑命人接過,太子看一眼林苒,對王皇后說:「母后,孤再單獨同太子妃叮囑幾句。」

  王皇后笑著擺擺手:「去吧,也不必這樣同我請示。」

  太子應聲,直接朝林苒伸出手。

  林苒看一看太子的掌心,再看一看太子,勉強彎著嘴角將手遞過去。

  她心下愈發覺得太子奇怪,然而當著王皇后、蕭嬋、王溪月和諸多宮人的面,她不得不給太子這個面子。

  「太子殿下怎麼親自過來了?」

  跟在蕭照身後走進偏殿的一間暖閣,林苒主動開口問。

  蕭照不語,反從袖中掏出個白瓷瓶子遞過去。

  林苒輕擰眉頭,不明所以,可依然配合地伸出手去接:「這又是什麼?」

  蕭照一本正經:「旁的孤不甚擔心,唯有一件事……」他壓低點聲音,微微低下頭來,字字清晰,「倘若太子妃一不小心在姑母那兒撒酒瘋,那孤的臉面真真不知道能往哪裡擱了。」

  林苒:「……」

  小娘子倏然漲紅了臉。

  那一抹紅少有的一直蔓延到脖頸和耳後。

  蕭照頓覺暢快,心情極好笑得兩聲。落在林苒耳中,知道他在取笑自己,懶得同他多說,兇巴巴瞪他一眼,又兇巴巴從他手中奪走那白瓷瓶子,轉身便往外走。<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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