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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南星怔愣,對啊,她跟沈月見認識多久了。

  是兩個人彼此生命的將近全部時間。

  她一直迴避的事情,卻在這種時候更讓她清晰地意識到,不會再有人了。

  不會再有人,比眼前這個人,更值得讓她託付,也更值得讓她喜歡。

  她笑起來,「是啊,我的錯。」

  我不應該拿你跟別人比的。

  因為,一直都只有你,沒有別人。

  「我準備去會場再看一看。」顧南星披上大衣,「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我可以嗎。」沈月見愣住,眼神閃爍,他以為顧南星不會帶他一起走。

  「為什麼不行?」顧南星從包里掏出那張有些發皺的入場券,粉粉嫩嫩的顏色足夠吸睛,依舊奪人眼球,她拿起入場券,故意在沈月見眼前揮了揮,「一張入場券能帶三個人進去呢。」

  其實是故意逗他的,入場券也只有開幕式的時候需要,比賽選手的信息在那時候也都錄入過了,所以後面完全不需要入場券。只要是經過認證的比賽選手,是可以直接帶著其他人進會場的,只要不進入比賽的場地及材料室,會場的其他地方也都可以隨意進出。

  更何況,會場內相關負責人會站在每個角落,足夠安全。

  當然了,中途被淘汰的比賽選手,他被收錄的信息也會如實更新,是沒有資格再返回會場的。

  沈月見也沒信她的話,知道顧南星在拿入場券的事故意調侃他,紅著耳根瞪了她一眼,輕飄飄的沒什麼力度,卻無端讓顧南星的心裡發起癢來。

  她走上前,向沈月見伸出手,「走吧,一起過去?」

  「嗯。」

  看著那雙終於伸向他的手,沈月見笑著握上去。

  既然選擇向他伸手,那就別怪他會死死纏住不肯放手了哦。

  第59章 第59章她很特別,非常特別

  這邊的街道相較於國內,更加擁擠,行人倒是沒有國內的多。

  不過也有可能是天氣原因,今天的溫度比較低。

  顧南星剛出酒店,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頭頂似乎傳來了一聲嘆息,脖子驟然被溫暖的溫度所包圍。

  沈月見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解開,正為顧南星繫上。

  哪怕國內已經進入春天,這邊的天氣卻才剛剛步入寒冬。輕輕呼氣都能帶出一片白霧,在這片霧氣的襯托下,沈月見的眉眼越發溫柔。

  他指尖微動,很快,圍巾就在顧南星的脖子上安家落戶。

  帶著他身上好聞的白茶香,縈繞在顧南星的鼻息間。

  顧南星抿了抿唇,臉往下埋了埋,圍巾裹住了下半張臉,裹住了緋紅的臉頰,裹住了發燙的耳根。

  裹不住心跳聲。

  ———————————

  「哦?這位顧小姐的作品,當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昏暗的房間,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唯有一盞小燈鍥而不捨地發著微弱的光,畫紙被翻動,從而發出沙沙聲。

  戒指折射的光線隨著男人翻看畫的動作而轉變,男人哼笑一聲,似乎心情很是愉悅。

  Inspiration的比賽分為三輪,前兩輪晉級的作品會先上交,再由評委們經過討論,最後決定誰能晉級,誰被淘汰,所以選手是見不到評委的,也不知道作品最後的排名,只能由晉級結果得知自己有無晉級。

  而最後一輪比賽不同,最後一輪比賽是由選手現場作畫,評委當場打分,最後選定金、銀、銅獎的得主。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選手看不到第一輪比賽作品的分數,但是主辦方又不是選手,主辦方當然可以看到選手的分數。

  克里曼斯羅德夫心情很是愉悅的想著。

  他手裡拿著的正是顧南星第一輪比賽的作品。

  厚厚一沓參賽選手的作品裡,顧南星的作品被放在了第一位,這意味著,她的分數也是最高的。

  「這些畫已經被展出過了吧?」

  他懶懶地開口,打破了寂靜的環境。

  「是的。」侍立在一旁的侍者畢恭畢敬道,「所有畫已展出完畢,參賽選手們也已經得知了晉級消息。」

  克里曼斯招了招手,「你來一下。」

  侍者雖不解,但還是走了過去,「您有何指示?」

  「你過來看看這兩幅畫。」

  克里曼斯抽出放在顧南星作品的下面一張,將兩幅畫擺在一起,歪了歪頭,「如果是你,會選擇哪一幅?」

  「如果是在下的話……」侍者頓了頓,將視線移向這兩幅畫,認真地觀賞。

  一幅應該是不算常見的國畫,另一幅則是純粹的油畫。

  第一輪比賽的主題是道路,油畫那幅以極其高超的技巧與細膩的筆觸栩栩如生地描繪出康莊大道,非常切題,技藝滿分,立場也沒問題,任誰來看都會覺得這是一幅挑不出錯處的作品。

  而另一幅國畫,並沒有將道路具體地呈現出來,反而是以暗色顏料做鋪墊,再以白色顏料輕輕點出一條羊腸小徑,更加襯托出道路帶來的希望與重要性。更何況,畫家的技巧也是肉眼可見的嫻熟,對色彩的把控極精確,能在一瞬間給觀眾帶來極大的視覺衝擊力。

  「如果是在下的話,會選擇這一幅。」幾乎是沒有猶豫,侍者就指向了顧南星的畫。

  「為什麼?」克里曼斯饒有趣味地看著他。

  「因為,她的畫比較……」侍者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最後只憋出個詞來,「特別。」

  「哈哈哈哈哈哈哈……」聞言,克里曼斯大笑起來,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侍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克里曼斯終於笑累了,揉了揉肚子,又擦去眼角因為笑得太狠而溢出的生理性淚水。

  「是的,你說的很對。」克里曼斯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她很特別,非常特別。看看她的畫,朋友,讓你想起了誰?」

  侍者思索片刻,不確定道,「上一屆的參賽選手,金獎得主,木恆先生……?」

  「不。」克里曼斯搖了搖頭,失笑,「算了,估計那人你也不認識。你在這工作多久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羅德夫先生會這麼問,但畢竟是大名鼎鼎的羅德夫先生,他這麼問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侍者老老實實地回答,「十五年了,羅德夫先生,我二十歲就開始在這兒幹活了。」

  「十五年啊……」克里曼斯重新躺回沙發,目光放空,視線找不到落點,「十五年的話,確實不可能知道呢。」

  「羅德夫先生?」侍者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克里曼斯擺擺手,閉上了眼,像是無心閒談,「把這些畫拿下去吧,告訴他們這邊沒問題了。」

  「還有,我想休息了,讓他們沒事別來打擾我,我休息不好可是會罵人的。」

  「是。」侍者微微躬身,將畫整理好,準備離開。

  關上門的最後一刻,侍者突發奇想,抬起頭偷偷往裡面看了眼,看到那位在外一向優雅從容的克里曼斯羅德夫頹然靠在沙發上。

  頹然。

  侍者被自己想出來的形容詞嚇了一跳,又不禁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呢。

  真是年紀大了。

  ———————————

  顧南星帶著沈月見,將會場能逛的、能介紹的,都逛了個遍、說了個遍。

  沈月見實在是一位很好的傾聽對象,在她說話的時候從來不會插嘴,總是用那雙讓她喜歡的不行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耐心地等她說完才會發表自己的觀點。

  他一直在顧南星身邊,側耳認真聽著顧南星的介紹,時不時還會配合地點點頭,讓顧南星爽的不行,實在很有成就感。

  畢竟那可是

  沈月見啊,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顧天天聽顧婉女士念叨著沈月見的優異成績南耳朵都快要磨出繭了星在此時此刻滿足感爆棚。

  成績一直比你優秀,又看不上你(?)的孩子突然意識到其實你也很優秀,並用欽佩且愛慕的目光注視著你,認真傾聽著你隨口說的長篇大論,這不是是什麼?這還能不爽???

  顧南星被沈月見哄得皮都展開了,一時飄飄然,越發起勁地為沈月見介紹。

  「上面就是比賽的房間了,包括顏料室。」顧南星跟沈月見站在三樓的走廊上,她向上指了指。

  沈月見點了點頭,轉身看向掛在走廊的畫,注意到那幅最顯眼的畫,「這幅畫是……?」

  「啊,那是上一屆比賽金獎選手的作品。」顧南星聳了聳肩,「是木恆的畫。」

  饒是對木恆這個人抱有諸多意見,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個優秀的畫家。

  「原來如此。」他點點頭,「木先生確實畫的很好。」

  「不過。」

  他話鋒一轉,看向顧南星,眼裡滿是笑意,「我相信,下一次掛在這個位置的,會是姐姐的作品。」<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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