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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見點了點頭。

  顧南星大步向前,打開房門,打斷了那一直響個沒完的敲門聲。

  來人應該是沒想到顧南星的速度會這

  麼快,還維持著敲門的動作,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繼續敲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木恆……?」

  顧南星有些遲疑開口,「你……今天沒帶眼鏡?」

  「啊,眼鏡被我不小心弄壞了,拿去修了,這兩天應該拿不到,所以就戴了隱形眼鏡。」沒有了眼鏡的掩飾,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顯出一種無機質的冷感,但此時卻閃爍著看向她,「會……難看嗎?」

  他撇過頭,有點不好意思似地捋了下自己的長髮。

  顧南星還沒說什麼,就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冷聲。

  「怎麼會。我覺得很適合木師兄。」

  聞言,木恆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原本閃爍著的眼神也驟然犀利,「你怎麼會在這?」

  「你讓他在這過夜了?!」

  他看向顧南星,提高了音量,有些不可置信道。

  「呃……」

  顧南星被木恆突然發難的樣子嚇了一跳,木恆在她面前雖然不著調,但一直以來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木恆。

  第58章 第58章一直都只有你

  「他怎麼會在這?」

  「你讓他在這過夜了?!」

  木恆驟然提高了音量,猛地看向顧南星,眼裡滿是震驚。

  顧南星被木恆的音量驚了一下,揉了揉耳朵,不解道,「呃……這個,很重要嗎。」

  「哎呀,姐姐真是的。」沈月見拉了拉她的衣袖,故意靠得更近了些,「木師兄可能比較在意呢。」

  顧南星頓了一下,抬眼看向木恆,恍然道,「你在意這個啊。」

  木恆看著沈月見拉顧南星衣袖,動作見是言語描述不出的嫻熟,臉色有點發白,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聽見沈月見顛倒黑白的言語,再加上顧南星的誤解,他根本解釋不清,況且,他自己都沒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我……」

  他下意識開口否認。

  顧南星擺擺手,止住了他的話,「你放心,我可沒有亂搞男女關係啊。」

  不是的。

  他想問的不是這個。

  木恆垂在身側的手無聲攥緊,面上還維持著僵硬的假笑。

  賤人。

  對上木恆暗暗投來的目光,不用感受都能察覺出其中蘊藏的深重嫉恨,沈月見心情很好地彎一彎唇,炫耀似得揚了揚下巴。

  呵,就這點手段,還敢跟他斗。

  顧南星並不知道這兩人的暗潮湧動,還在奇怪木恆為什麼不說話。

  「嗯,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我只是擔心,會不會有不長眼的東西影響你接下來的比賽。」

  木恆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溫聲開口,「畢竟,你也知道,第二場比賽在即,眼下其他什麼事都得緩緩,兒女情長呢,也得先暫時放一放,我們先把比賽比完,再進行其他事也不遲。沈先生如此聰慧,不至於不明事理吧?」

  說著,他還故意將目光移向沈月見。

  卑劣。

  沈月見笑容不變,「當然了,姐姐比賽才是大事,我怎麼會耽誤姐姐比賽呢。」

  木恆聽他這一口一個「姐姐」,額上的青筋突突跳,什麼意思,諷刺他老?

  「那就行。」木恆擠出一個笑來,「我來這只是為了通知你,第二場比賽的消息。」

  「第二場比賽?」

  顧南星被吸引了注意,退開兩步,向木恆伸了伸手,示意他進來,「你進來說。」

  「那我就叨擾了。」

  木恆仰起頭,在顧南星看不到的視野里向沈月見投以輕蔑的一瞥,又隱蔽而迅速地掃過顧南星的房間,見沒什麼痕跡才心下稍安。

  他熟練地找到椅子坐下,沈月見看到他的動作不自覺蹙眉,卻也沒說什麼。

  「那第二場比賽的事……?」

  顧南星為他倒了杯茶,開口詢問道。

  木恆先是接過她遞來的茶,抿了口潤了下嗓子,才開口道,「我今早去賽場詢問了下負責人,他說第二場比賽會在三天後進行。」

  「主題也已經公布了,是希望。」

  「你連這個都知道了?」顧南星皺眉,「不是說Inspiration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嗎?」

  「都說了,只是第一場比賽的主題是現場公布的,為的就是篩選掉不夠靈活的人,能夠晉級的人都證明了他們的實力,所以後面兩輪並不一定是現場公布主題,有的時候問問站在會場裡的負責人,還有一定機率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木恆翻了個白眼,「所以說,早點到會場還是有好處的吧。」

  「有些人成天磨磨蹭蹭的,到底在幹什麼我都懶得說。」

  木恆冷哼一聲,夾槍帶棒道。

  「你今天說話怎麼這麼沖?吃槍藥了?」顧南星無語,「不用你提醒,我一會兒也是打算去會場的,只是稍微遲了點。」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為了……」

  你。

  「姐姐怎麼光給他倒水,自己不喝啊。」沈月見端著杯茶,笑吟吟地走進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打斷了木恆的話。

  「啊,謝謝。」顧南星接過,有點小感動。

  「希望嗎……」顧南星喃喃自語,「第一次的主題是道路,第二次的主題是希望……」

  都是那么正能量的選題啊。

  「我比賽的那年,主題分別是疾病、飢餓與苦難孕育的生機。」木恆摸了摸下巴,仔細回想,「現在看來,上一屆的選題和這一屆的選題風格差異很大啊。」

  苦難孕育的生機?

  顧南星想到被掛在會場走廊的那幅畫,即將枯死的樹木上卻棲息著鳥兒,落筆沒有著重突出樹木的乾枯,反而以金粉襯托出生命的生機勃勃。

  原來是這個意思。

  「那你這金獎還真是實至名歸。」顧南星肯定地點了點頭,「被掛在會場走廊上的那幅畫,應該就是最後一輪比賽的作品吧。」

  木恆頭都已經點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點頭的動作僵了一下,迅速抬起頭,惱怒道,「什麼叫還真是實至名歸?我本來就很有實力好嗎?我&*&**&%……」

  顧南星敷衍地點點頭,「好好好。」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我知道了,謝謝你特意過來告訴我。」

  「我……」木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又作罷,「你接下來有什麼準備嗎?」

  「你應該知道,第二輪比賽的競爭只會更激烈。」

  「我當然明白。」顧南星沉默了一會,正色道,「我明白的。」

  木恆本來還想再叮囑顧南星一些注意事項,但對上她那雙眼睛,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南星的眼睛偏圓,平常她總喜歡散漫地眯著,只有認真起來那雙圓眼才會睜開,此時便是如此,她的眼裡滿是堅定,任何一個與她對視的人都不可能不能從中感受到她的決心之堅毅。

  「……唔,應該還是我多慮了。」

  木恆看了她一會,笑了起來,「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了。」

  「嗯。」

  眼見著木恆插著兜,拽拽地走到門口,似乎又想到什麼,他轉頭。

  「你那個未婚夫,什麼時候走?」

  顧南星沒想到木恆會問這個,有點尷尬,她眼神有點慌亂,她也不知道啊,沈月見又沒跟她說。

  「我兩天後就走。」

  沈月見適時走了過來,溫聲回答,「木師兄這話的意思是……?」

  「沒什麼,因為三天後就比賽了,我不想太希望看到她的比賽會出現什麼意外。」

  顧南星聽著木恆的話,止不住的蹙眉,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會因為沈月見而耽誤比賽嗎?

  他這是在質疑她的專業性!

  她剛想開口,就聽見沈月見慢條斯理地回復,「木師兄這話說的,我也能理解您的意思,但我覺得姐姐並不會因為什麼人而影響自己決定好要做的事。」

  他眼神溫柔,「她決定好的事,誰都影響不了她。」

  顧南星心中微微一悸。

  木恆不是傻子,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抿了抿唇,「抱

  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南星沒說話,只是點了頭。

  木恆抿唇,最後還是走出了房間。

  門被關上,隔絕了他與顧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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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是師兄,卻不相信你的能力啊。」

  沈月見慵懶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地上眼藥。

  「可能因為他跟我相處的時間還不算長吧,這也挺正常的。」顧南星倒是無所謂,但她看沈月見一副問她打抱不平的模樣覺得還挺新奇,「你怎麼就對我那麼篤定啊?」

  「我跟你都認識多久了。」沈月見嗔怪,「你少拿我跟別人比。」<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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