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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衍剛開始不明所以,只問發生了什麼?

  雷團長眨眼說:「還裝糊塗啊,你家小蘇同志都當場承認了,說你接連幾晚上整活,沒容人歇過。放心好了,咱們駐地哪個戰友結婚沒被調侃過,年輕幹部別謙虛!」說著又拍拍賀衍的肩膀走了。

  賀衍在路上一問陳建勇,好傢夥,原來是團里的一名士官,上午去洗衣池那邊接了半瓶水,聽見家屬們正在議論,說賀副團喜歡極了小蘇嫂子,兩口子到晚上就輪流洗澡回屋。最關鍵是,蘇嫂子竟然還落落大方親口印證了,把個士官聽得一整個臉龐刷紅的就緊忙撤了。

  賀衍便有些無語,他與蘇麥麥結婚這幾日,最近的一次距離就是那天把他當抱枕蹭了一夜,之後就一直保持所謂的「安全距離」。

  竟然說他「賀衍同志能幹,哪方面都挺好,會體貼照顧人。」

  ……她對自己客套,對外卻是分外熱烈。

  但這事兒賀衍還不好不承認,畢竟已經結婚了,正常夫妻都會有也都該做的事,他便只得任隨他們說去了。

  賀衍可不許陳建勇腦袋一衝動發懵,再當著蘇麥麥說出些什麼話來。

  陳建勇最愛吃的菜系便是紅燒了,一聽說有紅燒排骨,口水就直往外涌。團里那群兄弟吃飯狼吞虎咽的,去晚真沒了!

  聽到賀副團提醒,果然跟火燒屁股似的,蹬著三輪車就往團部的食堂飛趕。

  蘇麥麥端著茶水走出來,正想邀請陳建勇留下吃晚飯,她今晚原本準備做一道拿手的紅燒肉,再加上賀衍臨時提回來的海貨,又能加餐了,結果抬頭一看只剩下一陣風。

  蘇麥麥問賀衍道:「人呢,怎麼這就走了?還想留他吃飯呢。」

  賀衍低頭,看她手裡僅握一隻茶杯,魁梧的身軀稍俯:「只有他的,沒有給我的?」

  蘇麥麥仰起下頜,望見男人深銳的長眸里某種執著,抿了唇解釋道:「你是自己人,又不是客人。」

  好吧,話聽得賀衍剛才那稍縱而逝的酸意就徹底不見了。一天沒見,發現她今天穿的又是初次遇見時的一套白襯衣黑褲子,不自覺多看了幾眼。

  兩人在儲物間裡調整了下鐵架子的位置,然後把一些需要乾燥儲存的東西都給擱了進去。廚房裡能用來放東西的柜子本來就不多,把東西搬去後頓時寬敞了不少。

  晚飯蘇麥麥就用海蝦干,做了一盤海蝦燜豆腐。把切成薄片的紫莖蒜苗和蔥頭撒進鍋里,與鮮橙色的海蝦干一起爆炒出油汁,等到海鮮味滿溢時,再放入老豆腐加水燜煮,出鍋後只見整盤豆腐鮮香四溢,色澤鮮翠誘人。

  再有一道用五花肉和蔥、姜、八角、桂皮,加上半碗紹興老酒煮出的紅燒肉,肥瘦相間,香甜鬆軟,入口即化。

  又拌了一盤綠色的小青菜,蒸了紅豆米飯。入夜六點多鐘,廚房裡的白熾燈打出澄亮的光芒,蘇麥麥和賀衍在臉盆里淨淨手,兩口子的晚飯就開動了。

  今晚正好風嚮往這邊過,前所未聞的奇異菜香味便順著窗戶往外飄散,不僅飄到了院子裡,還被風吹得飄到了更遠處。

  首先就把對門的馬妹花和廖政委香迷糊住了,好在兩人事先煮了茶葉蛋,還不至於互相干瞪眼子。

  嗯哼。廖政委咳咳嗓,低頭望著桌上的饅頭夾菜:「不錯不錯,蛋煮的不錯,再接再勵。」

  閣老子的,竟然這廖滿倉還懂得表揚人。馬妹花彆扭得,在桌子底下狠踹了他一腳。踹完又心虛,今晚開始先不用交糧了,等吃花椒粒補過頭的虛火去了再說。

  其他家院裡也聞到了這齣奇的香味,正在扒飯的娃們舔唇咂嘴地問家長:「是什麼這麼香啊?」「老香了!從明天起,我也要吃這種味道的飯菜!」

  還有男人咕叨說:「瞅瞅人家,過的是什麼神仙日子。」

  嫂子們不甘心,一葉扇子拍過去,有的

  吃就不錯了,還挑剔上來!嘴上這麼說,自己也實在饞得不行。

  孟嫂子離得近,就順著香味往院牆下找著,走到廖政委家的廚房牆外,終於聞見了這兩天一直飄香的滷水味。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些香氣撲鼻的飯菜竟然是從馬妹花窗戶飄出的!不對啊,家屬大院誰不知道各家那點能耐,莫非馬大巫是被什麼點化了,怎就突然開了竅?

  孟嫂子猛地想起白天在屋頂上,看到疑似糖衣炮彈的小蘇給馬妹花遞出過條子,心口一緊,連忙奔著柳淑芳的家裡去了。

  第25章 她這算吃了大佬的豆腐嗎……

  四方的飯桌上三盤菜、兩碗飯,蘇麥麥吃得正香呢,儼然不知道香味飄出多遠。

  賀衍吃飯講究,不像其他男人那樣狼吞虎咽,實則速度快。一會兒蘇麥麥就見他吃完了一碗,又起身去添了一碗,修長身軀坐到凳子上,夾起一筷子海蝦燜豆腐。

  去火車站的路上聽二姐賀涵說過,他在總軍區大院生活長大,吃著姜阿姨做的飯菜,對食物口味也精細,只是在部隊工作忙顧不上了。

  蘇麥麥就好笑地用筷子碰碰碗邊:「好吃嗎,我的廚藝,有什麼意見可以提。」

  賀衍平日在團部食堂吃飯只叫「管飽肚子」,今晚這樣的才叫「用飯」。

  他慶幸剛才把陳建勇打發了,否則眼前這一盤香氣四溢的紅燒肉根本放不了五分鐘。

  男人雋朗眉峰微挑,他冷冽嚴肅慣了,忽然竟有些侷促,沉聲道:「你做的我都喜歡,能一直吃到是一種幸福。」

  白織燈下的軍官鼻樑高挺,稜角分明,英俊容顏看得蘇麥麥賞心悅目。

  但哪來的一直啊,兩年後按劇情大佬就要轉業經商離婚了。

  蘇麥麥咬唇得意道:「說那麼遠去幹什麼,做一天吃飯搭子是一天。那今天我做飯,你負責洗碗。」

  做飯是樂趣,而洗碗則是麻煩。

  賀衍卻不苟同,他既然結婚,就願意付出行動把這樣的時間一直複製,直到盡頭。

  他爽朗道:「好。」瞥見屋檐下晾掛的衣物,又看了看蘇麥麥白皙似雪的手腕,說道:「從今後碗都歸我洗,衣物也歸我洗。有我在的話,這些家務力氣活你別干。」

  蘇麥麥疑惑:「我的衣物也給你洗嗎?堂堂賀副團不怕人家笑話,說我使喚你,妻管嚴?」

  賀衍並不把這放在心上,他只希望蘇麥麥和自己結婚,過得是舒心愜意的。

  淡聲應道:「你能幫我洗,我也能給你洗,沒規定家務活一定要女同志承擔。包括如果你不想做飯,那我們就去吃食堂,別累著自己。」

  快看看!誰說的大佬又凶又冷沒人情味的,分明是個多麼好的顧家老公。工作上能力精銳,不代表在家不優秀啊。

  「看來我選了個好男人了,辛苦賀衍同志。」蘇麥麥便順水推舟地賣起了乖。

  吃飽饜足的她拿起下午看的小說,橫在藤椅上一躺。

  那天和二姐賀涵在市里買結婚用品時,她順便也買了幾本厚厚的小說,用來消磨時間用。

  三本革命歷史小說,四本眾所周知的世界名著。名著她初中時早就看過了,隔了這麼多年內容忘得差不多,正好相當於重新看。革命歷史小說是頭一回看,竟看得扣人心弦,一看就停不下來。

  不過這藤椅和沙發沒得比,薄薄的藤編椅背,靠起來還沒有人體受力承托。蘇麥麥擱了個睡覺的枕頭在藤椅上,心裡想,周末去拿衛生巾時,順便再叫周杏花做幾個抱枕好了。

  她一邊看小說,一邊用餘光瞄著灶台旁魁梧挺拔的男人。

  當兵的就是不一樣,大佬洗碗也井然有序,白色襯衫袖子挽起來,窄腰長腿,基本不發出什麼碗勺磕碰聲,但是洗得很熟練。

  哪怕不吃不撩,也是真養眼啊,看得蘇麥麥都快要打瞌睡了。

  忽而被賀衍發現自己在偷瞄,她又故作正經地清清嗓子轉去了另一邊。

  賀衍凜眉笑,瞥見女人窩在藤椅上,像一隻捲成圈圈的小貓,他的目光便輕易不舍移開。

  蘇麥麥這身材就純粹看著瘦,實際柔柔肉肉的,穿上純棉睡衣後更是圓圈的一團,很讓人莫名有種掐掐捻捻的欲。

  賀衍克制著自從遇見她之後,就經常從胸腔湧起的灼燥,沉聲提醒她:「今晚澡堂子開放,要去洗澡嗎?」

  去啊,做了紅燒肉,感覺身上一股飯菜味兒,蘇麥麥正打算沖澡呢。

  她迅速地翻身爬起。

  兩人便各自拿了臉盆、毛巾、香皂和替換的衣物,往家屬院的澡堂方向出發了。

  澡堂一般從下午五點鐘開到晚上九點關門,這會兒七點剛過,已經有不少人家洗完了在往回走。

  蘇麥麥白天在洗衣池嘮過嗑,臉熟的嫂子就多了起來,路過身邊熟絡地打招呼道:「賀副團和小蘇也去啊?」

  「瞧你們,小兩口走哪都形影不離的。」

  個個笑容里透出一股曖昧的氣氛。

  蘇麥麥自然心知肚明,那是因為她默認他們已做真夫妻了。但她仰起頭往旁邊的賀衍看去,發現男人熠熠的眸光底下似也藏著瞭然。<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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