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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陳建勇偏是隻字不漏,喊他們到時見了就知道,連他自己都佩服!

  這會兒爭先恐後擠上前一看,先被新娘子美到驚艷,目眩得說不出來話。

  還是陳建勇反應最敏捷,眼見賀副團長一貫冷漠的眼神里漾出微不可察的柔情,便帶頭起鬨起來,要賀衍抱起蘇麥麥上車。

  男人稍沉默,便傾下-身軀,長臂托起蘇麥麥將她攬抱了起來。

  女人的腰肢軟若無骨,這種感覺並不陌生,自前幾天那個相撞的夜晚起,他便沒來由記下了。

  興許這就是突如其來的緣分,他從未考慮過個人家庭,竟然此時起就結婚了。

  有了需要守護的另一半。

  第14章 大佬怎麼會主動吻她?……

  團部食堂里都已經布置好了,擺了四張大圓桌,天花板的電燈和風扇都掛上了喜色的彩條,牆壁也貼著大大的囍字。

  平日賀副團長冷峻嚴肅,難得趁他結婚儀式上隨性一次,大伙兒都吆喝著要新郎和新娘子喝交杯酒。

  蘇麥麥落落大方,笑容漾在臉上,經得住場面。

  剛才要表演節目,蘇麥麥已經和賀衍合唱了一首《打靶歸來》。這種軍歌最容易帶動氣氛,賀衍起頭唱了兩句,蘇麥麥跟著哼調調,戰友們就一塊兒大聲把歌唱完了,把記不住歌詞的她都淹沒過去。

  然後覺得不過癮,又要求新娘子單獨表演一個,蘇麥麥便朗誦了《沁園春。雪》。

  適度的可以,過於出挑的要求賀衍就不會慣著了。部隊嚴整軍風軍紀,交杯酒這種在大庭廣眾不適宜,賀衍須做好幹部表率。於是給蘇麥麥帶上銀戒指,兩人面對面,一起對碰了酒杯。

  吃過飯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到連隊裡給戰士們分發了糖果,便回到家屬院。

  各家嫂子們都聽說了今天四團的賀副團長結婚,紛紛意外,這全家屬區最受看好而又最不可及的年輕軍官,到底能被誰家的姑娘打動?誰家姑娘又能受得了冷漠無趣,一心只撲在軍隊事業上的男人呢?

  曉得他們辦完儀式回來,大人帶著小孩就都往院子這邊討喜糖來了。

  只是一個個往院裡瞟了瞟馬妹花那邊,瞧見她正半開著門嚼西瓜,就都聚在院門口,沒往門裡進。

  蘇麥麥和二姐賀涵前兩天在市里就已買了喜糖,沒想到住進院子後,發現賀衍也備好了這些。眼下分量十足,她把瓜子、向日葵、冬瓜糖、花生等混合在紅色的塑料盆里,見人就抓上兩把。

  看見女人孩子們都堆在門口,還以為是客氣,便笑著招呼道:「大伙兒都進來吧,小朋友們都來湊個熱鬧。」

  誰敢把孩子往廖政委的院裡帶啊,萬一點了馬妹花的霉頭,那就跟衝天炮一樣火苗簌竄,好好的一場婚禮都要給攪合了!

  不進去是為了新娘子好。

  各家嫂子瞥了瞥旁邊,馬妹花往外湊了湊頭,關上門不露面了。

  瞅這湖北小姑娘不錯,一個人從南方隻身來北疆隨軍,還願意當人後媽,不受歡迎的自

  己大不了閉嘴就是。

  嫂子們這便開始壯著膽兒,走進來捧了喜糖,帶孩子回家去。

  張營長家的五個兒子排成排站在外面,垂涎欲滴地瞅著紅臉盆里的喜糖。有橘子味兒的,也有玉米棒形狀的,還有外殼包著糖漿裡面是花生酥的,竟然還有幾顆是奶油的呢!

  再不進去等下就沒有了,都被分走了。

  早上姥姥過來幫新娘子梳頭,梳完頭回去做飯洗碗,給五個男娃做飯可是個力氣活,姥姥這會兒已經睡午覺了。

  他們媽叫蘭青,蘭青疼老公愛老公,從相親寫信起就很喜歡張營長,偏是一看見五個一模一樣的娃就脾氣躁。

  今早蘭青去鎮上給娃們買鞋底了,這種千層底自己納根本納不過來,但買現成的膠底鞋一個月就壞幾雙,只得去鎮上買別人手工納的,結實耐穿。

  沒有大人帶,張大仔不敢進去拿糖果,生怕裡面的那個馬大巫婆。

  馬大巫婆自己生不了孩子,卻記恨別人家有娃。她不僅虐待自己的老公,天天逼政委生吃雞蛋黃,燒魚骨,晚上吞花椒粒,聽爸爸和媽媽私下說,政委不交公糧還要被她擰。她還會吃小孩,剛來家屬院隨軍,就把李教導員的孩子扔鍋里,差點都生火了,被人當場瞧見,人證物證俱在,無法反駁。

  張營長家兒子最多,馬大巫婆最不待見他們幾個,老遠看見就黑黃臉子。前一次擰過四弟的後脖頸,都見血了。可憐兒四弟他才四歲。

  大仔吩咐身邊七歲的二弟說:「二仔,派你進去拿。」

  二仔半步都不挪,轉而吩咐更小的四仔和五仔。

  五仔皺著眉頭:「我不,我怕她也吸我的血。」

  大仔恨鐵不成鋼,只得重重地吸一口氣,捨生取義般往前走去:「怕什麼,我去拿,你們在這裡等著!」

  他迅速跑到蘇麥麥身邊,蘇麥麥給他抓了一大把,他又用下巴努著外面說道:「還有他們幾個,都是我弟弟。我姥今早還過來梳頭了,她正在家裡睡午覺。」

  原來是張營長家的五個兒子啊,長得還怪像的,除了大小高矮有差異,模樣兒看起來都差不多。

  早上蘭大娘過來梳頭,蘇麥麥特地給包了個紅包。

  賀昀也發現他們站很久了,遞過來兩張報紙,說:「給,小麥媽媽拿去包。」

  他剛才還習慣叫著小麥姐姐,二姑賀涵告訴他說,爸爸和小麥碰過酒杯是夫妻了,以後得改口叫媽媽。

  賀昀終於也有媽媽了,還是個吃飯香噴噴的漂亮媽媽,小傢伙樂得迅速改口。

  蘇麥麥半蹲下來,用報紙折了兩個三角圈,給他們裝滿上糖果瓜子。

  張大仔對賀昀比手指:「你真仗義,以後這院裡我們就是朋友了。」

  收到友情邀請的賀昀難為情,吶吶地露出一笑。

  張大仔高興地跑出去,路過馬妹花的柵欄前,還衝門裡的她調皮地吐了舌頭扮鬼臉:「壞人,馬大巫婆吃孩子!」

  馬妹花氣得直齜牙,作勢呼起手上的瓜瓢子,眼瞅著臭搗蛋小子跑走,這才又放了下來。

  不過就是那張四仔脖子後面趴一隻花綠大蚊子,報紙上說這種蚊子有劇毒,她過去把它捏了下來,捏了一指頭血。到家張四仔脖子腫了個帶血跡的大包,家長一問,張四仔就說是馬大巫掐的了。

  馬妹花對這些婆娘屁娃一概不屑,她都懶得解釋。

  有幾個孩子了不起啊?

  還不稀得生了咋的!

  二團陳團長的媳婦苗素蓮也和外甥女姚紅霞過來瞧熱鬧,本來是帶著印證挑剔的態度來的,但站在那看了好一會兒蘇麥麥的迎來送往,還有軍裝威赫陪同在旁的賀衍。苗素蓮自認挑不出東西,只好悄默地上前領了兩把喜糖回去了。

  倒是姚紅霞,塗了口紅,穿著橙紅色的連衣裙,站在院牆外睨了許久。她比照蘇麥麥的臉,皮膚,水晶晶的眼睛,櫻桃嬌艷的嘴唇,還有身材,胳膊和腿。想了想,這口喜糖是吃也惆悵,不吃也惆悵。還不如不吃算了,吃了倒意味著自己吞咽下這堵氣。

  姚紅霞攥了攥手心,最後沒領喜糖就離開。

  到晚飯時間,食堂那邊把擺喜桌剩下的一些食材做了,陳建勇給送過來。

  吃過晚飯,賀涵早早領著賀昀回北屋睡覺,就留下蘇麥麥和賀衍在堂屋裡。

  這年代全國用電緊張,地方上居民停電是家常便飯。部隊會好些,但秉承勤儉節約、人人有責,家屬院統一到晚上十點半過後就熄燈了,早上七點後通電。半夜就只能用手電筒、油燈或者蠟燭打光。

  兩人拾掇了一會兒屋子,洗漱完畢,賀衍對蘇麥麥說道:「要不早點歇了?」

  四十瓦的燈泡發出黃光,映照著男人雋冷的臉龐,眉濃眼深,如精心雕刻。

  蘇麥麥應:「嗯。」

  應酬了一天也是真累了。

  彼此不約而同背過身去脫衣服,賀衍行動利落,很快就脫得只剩下部隊發的一套制式背心短褲。

  男人身高頎健,鍛鍊出的硬實臂膀,窄勁的腰腹和長腿,腰間肌肉和腿上肌腱張弛有力,在燈光下映出清朗的型跡。

  蘇麥麥就麻煩了,她裙子背後的是扣子不是拉鏈。這條裙子試穿時,是二姐賀涵幫她扣扣子的。當時沒想太多,覺得是商店裡最適合修改的一條,只需要調調腰線、去掉累贅花邊就可以了。

  但一個人解後面的扣子卻難解,何況她今天手酸。

  賀衍褪完衣裳等著她回應「可以了」,好一會只聽到身後呼吸吃緊,他還以為莫非自己聽誤差了。

  在他的印象里,蘇麥麥可謂冷靜果決,並無多少兒女情長。

  他對結婚自是認真誠意,她要做什麼他都可配合,但不強迫,憑她心意為先。

  等到忍不住回頭一瞥,卻發現她還在糾結脫連衣裙。只見一隻纖細的胳膊彆扭地繞過身後,在拆解第三顆扣子,剛才那半天只解開了兩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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