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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玄忌回過神,拍了拍胸脯,「這樣罷,你們冬假別走了,就跟我留在這裡!那個什麼趙什麼的義父,由我來對付!」

  第108章

  趙遠淨聽聞自己的兩個義子拒絕回府, 勃然大怒,派遣手下前去學宮抓人,就算是要綁也要將那兩兄弟綁回趙府。

  趙遠淨於一個月前, 讓自己的手下搞來了重振雄風的藥丸,這次就是專程要給雲知年□□用的, 結果, 卻被一個半大點的小孩子給截了胡。

  這裴玄忌天不怕地不怕的, 居然跟趙遠淨的人在學宮當中打了起來。

  學宮裡的那乾子同窗見狀,也紛紛出手相幫,這伙貴族子弟平日裡循規蹈矩慣了, 本來就無聊得很,個個打得興致高漲, 還在裴玄忌的指揮下,用自製的火炮把那干士兵炸得臉焦發亂, 哀嚎著四散奔逃。

  學宮裡登時烏煙瘴氣, 亂作一團。

  鍾後率人出面來管, 江寒祁卻裝作被煙燻瞎了眼睛, 居然逮著鍾後一通胡亂揮拳,結果沒能打得過鍾後,反被一腳踹進了臭水溝里。

  江寒祁打累了,也不想著起來,索性賴在臭水溝里當場睡了過去,把聞聲過來主持大局的兄長, 亦是當今的皇帝江覽氣得夠嗆,他抱著剛剛出生的江旋安,搖頭道,「此子難成大器!難成大器!看來日後還是要好好培養小安才行!」

  這邊廂, 眾學子大鬧學宮,場面大亂。

  那邊廂,裴千峰在隴西聽到裴玄忌在上京不乖乖當好這個人質,反而聯合學子們拳打趙遠淨,炮炸老太后,居然對裴玄忌的印象有所改觀。

  裴千峰對裴元紹和裴定茹道,「我原以為,阿忌依了他娘親的性子,軟弱仁善,成事不足,他被送去上京後定會日日哭泣,一蹶不振,沒想到阿忌倒是個素有血性,不畏強權的,同我當年一個模樣!派人傳話去上京,就說我裴千峰肯送一子入京已是給足了他鍾氏面子,若敢因此傷害我兒,就休怪隴西三十萬大軍不應!」

  因著隴西的威脅同當今皇帝的維護,裴玄忌大鬧學宮一事最後竟不予追究。

  雲知年和雲識景兩兄弟也因此躲過一劫。

  而正是因為這件事鬧得太大,川建王趙遠淨居然被鍾氏給盯上了。

  風雷十八騎已經死了十七個,鍾氏早就看不慣趙遠淨一家獨大,這趙遠淨偏還因為肖想雲氏兄弟盤踞京城,構成威脅,這回,也正是因趙遠淨之故才惹得學宮大亂,鍾後索性提前著手對付趙遠淨,趙遠淨自也不是等閒之輩,這兩派勢力斗得水火不容,雲知年和雲識景倒是再不用回趙府了,就留在學宮同裴玄忌一道讀書玩耍。

  兩年之後,裴玄忌在武試當中力壓鍾霆奪得第一,他聲名大噪,響徹上京城,皇帝江覽大為讚賞,封他入朝為官。

  同年,雲知年和雲識景兄弟先後及第,三人在朝堂繆力同心,開始著手清查藏幽谷慘案,為雲氏平反。

  同年七月,趙遠淨宣告謀反,並且發動宮變,企圖擒拿江覽江旋安父子,不過此事被裴玄忌率先查明,他命令禁軍提前設下埋伏,將那叛黨一網打盡,趙遠淨其兵部也被鍾氏率軍打敗,氣數全盡,一代梟雄最終落了個自戕身亡的下場。

  而此時,雲氏兄弟也在裴玄忌,江覽以及先生公孫齡的幫助下,查得當年雲氏被誣陷的真相,打倒鍾氏,便成為幾人共同的目標,裴玄忌因此決定,求江覽放自己回去隴西,他願練兵備戰,一舉打敗鍾氏,為君分憂。

  臨別前,雲知年在長門宮邊依依送別。

  他如今已為高官,為人凌然冷冽,不近人情。

  可面對裴玄忌時,卻依舊溫和如初,他執住裴玄忌的手,久久不願放開,喉頭哽了又哽才道,「阿忌,我,我捨不得你。」

  這些年,歷經困頓坎坷,但裴玄忌卻一直相伴身旁,不離不棄,兩人早已芳心暗許,只是誰也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裴玄忌明白,雲知年是還沒有放下爹娘的仇恨,此仇一日不消,雲知年怕是一日不能接受安然度日。

  他喜愛雲知年,自然要幫助雲知年復仇的。

  「年兒,你等我,父將如今肯信任我,他已答應將隴西兵馬交給我,三年,最多三年,我定會南伐成功,到時,我再來接你。」

  裴玄忌如今已比雲知年要高上大半個頭了,他輕輕擁住雲知年,「再等等我,好嗎?」

  「嗯,你回去後,定要給我寫信!還有,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你要小心再小心,莫要逞能,莫要受傷…我…」

  雲知年倏而抬首,在裴玄忌唇上輕輕一吻。

  「我會等你回來!」

  *

  又是一年春好時。

  和風拂過草原,掀起層層綠浪。

  裴玄忌同雲知年並轡而立,兩匹駿馬悠閒地打著響鼻。

  「年兒,都比了三次了,這次你可要認輸啊?」

  裴玄忌挑眉,眼中帶著幾分戲謔。

  雲知年抿唇一笑:「說好再讓我一局的,現在這局還沒開始,勝負未分,將軍未免太過自信。」

  「好啊,那本將軍今日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話音未落,兩匹馬已如離弦之箭般衝出。裴玄忌的坐騎是軍中良駒,很快便領先半個身位。雲知年不甘示弱,緊握韁繩,催馬疾馳。

  然而終究還是技不如人,在到達終點線前時,雲知年落後一步,輸了。

  終點線前的雲識景捂嘴偷笑。

  大仇得報以後,雲知年遂辭官同裴玄忌來到隴西,江寒祁業已被封做陽義王,他曾邀請雲識景同他一起去往陽義,但云識景果斷拒絕了。

  他是喜愛江寒祁,可他能夠看出,江寒祁對他的心思並不算純善,江寒祁同他在一起時,眼神卻總是會不自覺地飄向自己的哥哥,如此虛偽的愛意,他雲識景不屑去要。

  於是,雲識景斷情絕愛,決定留於上京,盡心輔佐君主和太子。

  短短几年時間,雲識景便已官至尚書,加封一品太子太傅,後又收了柳廷則等能人門生,風頭大盛,一時無兩,雲氏一族的榮光也終在雲識景手中,重回輝煌。

  這次來隴西探親,是因兄長和裴玄忌成婚,聖上隆恩,御筆一揮,給他批了長假,他方才帶著不少賀禮千里迢迢趕來。

  結果看到這兩人成婚之後還是如此親昵無間,此番樂此不疲地在草原上賽馬,哥哥耍賴,裴玄忌還一直由著他胡鬧,好像兩個小孩子一樣,好不快樂。

  看到哥哥這樣,雲識景也不禁熱淚盈眶,打心眼裡為哥哥感到開心,這笑聲便也愈加地發自內心,更大了一些。

  雲知年橫去這笑成了花一樣的弟弟一眼,策馬回到裴玄忌身邊。

  「我輸了。」

  他勒住馬韁,微微喘息,臉上卻帶著笑意,終於認輸。

  裴玄忌策馬靠近,伸手替他拭去額角的汗珠:「好啊,想要什麼獎勵?」

  「還記不記得我小時候跟你說過的,贏了的人要給輸了的人獎勵。」

  雲知年抬眸,淺色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好啊,那就獎勵你...再親我一下。」

  「昨夜,你只顧著口口,都沒有…都沒有好好親親我…」

  雲知年說著,自己的臉倒是先紅了。

  裴玄忌一愣,隨即低笑出聲。

  他翻身下馬,將雲知年抱下馬背。兩人站在無垠的草原上,四目相對。

  「好好好,如你所願。這次定親夠你。」

  裴玄忌低頭,輕輕吻上雲知年的唇。

  春風拂過,捲起兩人的衣袂,在綠浪中交織。遠處,夕陽西下,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仿佛要延伸到天邊。

  這一刻,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二人,所有的心傷恩仇,都在這個吻中化為烏有。

  從今往後,他們終於可以攜手並肩,再不分離,共度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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