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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弄丟了,會委委屈屈跟在他身邊的小姑娘。在夢裡,那個眼睛黑白分明愛恨也分明的姑娘,隔著遼遠的時光講,衛光,我懲罰你再也沒有我。

  衛光說:「辛苦你為我的事情休息日跑這麼一趟了,我請你吃飯。」

  凌舒搖頭:「我沒有胃口,不想吃東西。再好的食慾,被工作上的事情一攪和,都吃不下啦。」

  這倒是實話,不是為了推脫衛光編出來的。

  「那我送你一件禮物吧。」

  「份內的事,不用客氣。」

  衛光固執地讓她看了再說。

  凌舒閉目養神,知道衛光的性子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不想跟他費沒用的口舌,隨便他折騰,聽到了耳邊的動靜,好像是衛光在蹲下去弄她的鞋子。

  凌舒實在沒忍住睜眼,看到腳上的是一雙熠熠生輝的新鞋子。

  一雙銀色的高跟鞋。

  鞋底軟得像踩在舒芙蕾上,一點兒不累腳。

  閃得宛如鋪上了碎掉的銀河。

  「哇——」凌舒驚喜地感嘆一聲後捂住了嘴。

  有點感動。

  因為這是她十八歲時最想穿到的一款JimmyChoo的鞋子。衛光準備等到周末和她一起親自去試鞋挑鞋,結果被各種事情耽誤,每一次他們都把「挑鞋子」作為和好的訊號,誰提出來挑鞋子,另一方便默契地休戰。

  很黑色幽默的是,直到他們分開,都沒有給凌舒買成惦記了很久的鞋子,兩個人更默契地沒有在分開這種大事情上用鞋子來當台階。

  「你不是粗心大意的大直男永遠不記得我穿的用的尺碼嗎?」鞋子太好看了,有種跨越時光,想要的東西兜兜轉轉還是來到身邊的幸運,凌舒開心得站起來走了幾步,合腳得出人意料。

  凌舒發自內心感到快樂時臉上是孩童一般純粹的表情,總是引得衛光看了又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凌舒與衛光相處,臉上最多的表情是煩躁與淡漠,難得的歡欣讓衛光滿足。

  「隨手一買,剛好是你

  的尺碼吧,看來比較幸運。算是答應你的事情沒有失約。「衛光撓頭,轉移了事件。

  人真的很奇怪。

  以前他確實是隨手一買,買大了或是小了,不好意思跟凌舒承認錯誤,一臉無辜地講「我記得你就是這個號」,氣得凌舒無話可說提拳頭就打。如今真的煞費苦心地調聊天記錄,詢問凌舒買過鞋子的門店,確定真的選擇了正好的尺碼,還要裝過去的吊兒郎當。

  他開始失去。他開始學會真正愛一個人。

  凌舒很滿意,轉來轉去走了好幾圈,說要帶衛光去吃飯,高興得甚至忘了把舊鞋子收起來,還要被衛光提醒。凌舒自若地笑了笑,把舊鞋子收拾進袋子,笑說是衛光難得對她做了一件對的事,她歡喜又震驚地失了分寸。

  衛光接受批評,又笑著搖頭,咽下了不合時宜的疑問。

  【我在吃東西。】凌舒就近帶著衛光在他下榻的五星級酒店就餐,吃的是擺盤擺得很花哨的西廚,還讓衛光閃開一點不要擋著拍照的光線,拍了照片跟薛懷躍報備。

  有點心虛,省略了和誰一起吃的。

  薛懷躍很有可能推測她和許玲瓏吃了午餐後逛街一下午又一起吃晚餐。

  薛懷躍回了一個沒有情緒的【嗯】。

  凌舒對著聊天記錄看了半天,沒琢磨出他的意思來。

  薛懷躍有時候講話很是惜字如金,但不代表著他有情緒,為了不讓凌舒誤以為是有情緒,在單字後面往往要加上可愛的表情包。

  這回空空蕩蕩的,有很微妙的不對勁。

  等凌舒拍完照,衛光抱臂不屑道:

  「你吃個飯都要跟他打個招呼?」

  「我樂意。」

  過了一會兒,薛懷躍又發了消息說:

  【婚鞋你有喜歡的品牌嗎?】

  凌舒回:【都行。】

  薛懷躍編輯了消息,想發送「灰姑娘也只穿了一雙水晶鞋,鞋是白頭偕老的意思,你不能接受兩個男人送的鞋」,想了想,感覺太小家子氣了。伴侶之間要互相信任,他應該知道凌舒和衛光只是吃頓飯鬧不出風浪來,凌舒不是會吃回頭草的人。

  可凌舒沒主動說,是讓他從別處聽來的,胸口就莫名其妙堵得難受。

  登堂入室之後,就再也不想回憶喜歡一個人只能藏於幽暗的痛苦了。薛懷躍也很討厭反芻不愉快的滋味,站在窗邊,看陽光慢慢枯萎,給了凌舒簡短的叮囑:

  【記得早點回家。】

  還記得回家就好。場面上應付著嘛,在他們婚禮上,衛光也少不得會和許玲瓏等人坐前頭,就當是凌舒提前請衛光吃婚宴了。

  薛懷躍無精打采地哄自己。

  衛光愜意地喊來服務生加一瓶洋酒。

  凌舒眉頭直皺:「我們吃個便飯而已,你一定要喝酒嗎?」

  「哎不是,我也沒少請你吃過飯,加支酒你就心疼了?」

  「那你喝,我反正不喝。」凌舒不想讓人覺得她是小氣,沒攔著衛光點酒。

  衛光不是嗜酒的人,此番一人獨酌,看似灑脫。

  洋酒度數不低,被飲了過半,凌舒提醒道:

  「行了,別喝了。」

  「我樂意!我心裡開心!」真正的灑脫是裝不出來的,衛光臉上維護著劣質的笑容,舉杯一飲而盡。

  凌舒看到他這般架勢,心裏面想還好他們已經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不然一定會因為在外不適量飲酒的事情又吵起來架。情緒不被消耗原來那麼簡單,只需要把身邊不合適的男人換掉,於是凌舒也很快樂地倒了小半杯酒液,與他碰杯。

  與此同時,薛懷躍的郵箱裡收到了匿名郵箱發來的郵件。

  點開,是好幾張凌舒與衛光舉杯相視而笑的照片,他們的笑容明亮璀璨,仿佛七年分開的時光沒有給他們的關係帶來任何的改變。還有衛光俯身給凌舒穿鞋子的照片。

  很巧。

  衛光挑的鞋子和薛懷躍準備婚鞋的品牌相同。只是顏色不一樣。

  銀白色的哪一款薛懷躍其實也看到了,知道凌舒穿起來會很漂亮,但是擔心和婚紗那麼相似的顏色,會穿不出來效果,最後結合全身選定凌舒穿帶藍色的那款最好看。

  穿鞋的照片薛懷躍放大看了又看。

  都不敢相信能半跪得下去給一個女人穿鞋的是被驕傲自尊看得比命還重的衛光。

  衛光戀情的失敗,源於他骨子裡銘刻的大男子主義。在他與凌舒相處的任何一個關鍵的事件節點,但凡衛光能把高傲的頭顱低下去,都不會分開。

  倒推衛光已經改掉了壞毛病……和凌舒笑靨如花……

  薛懷躍不敢細想下去。在回暖的天氣里手腳冰冷得可怕。

  他沉默著給凌舒撥打了一個電話。

  無人接聽。

  第50章 正宮授課衛光不出意外地把自己……

  衛光不出意外地把自己喝多了,加上心情不好喝悶酒容易醉,最後一頭扎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凌舒只得一邊慶幸著這人不是她的男朋友,事情還沒有很糟糕,一邊請求服務生的幫忙。

  房卡就在衛光的外套口袋裡面塞著,這很好找,難的是分辨出衛光開的房間號碼是多少。凌舒一路上說著「對不起」,又去前台查詢,根據酒店的規定不可以透露客人的隱私。

  迂腐執行每一條規定的酒店前台快把凌舒逼得發狂,她提著衛光的衣領,把醉成死豬的男人展示給別人看:

  「好,我理解你們酒店有酒店的規定,但是可不可以麻煩靈活變通一下?我只是想把這位喝醉的先生送到他自己的房間裡去!」

  拖拖拉拉的,凌舒好說歹說,最後在前台登記了身份信息,才知道了衛光的房間號,並被客客氣氣地指引去客房部。

  「你最好是真醉了,不是在裝醉。」凌舒拍了拍衛光的肩膀試探。

  他臉上一片酡紅,紋絲不動,一身緊實大塊的肌肉害得凌舒和另一名女性服務生氣喘吁吁。

  衛光訂的房間樓層很高,在40層,在電梯的緩步上升中,沒有連接酒店另外安裝的WiFi,凌舒的手機已經沒有網絡信號了。

  凌舒聽到了手機在震動,有人打電話過來,奈何騰不出手。

  等終於合力把醉鬼安頓回了房間,凌舒看到了手機上來自薛懷躍的未接來電,再回撥過去,已經是手機已關機。

  這不像薛懷躍的風格。

  他最多只會因為開會而把手機關靜音,不會讓凌舒有找不到他的錯覺。

  凌舒再往薛懷躍辦公室的電話打,照舊是無人接聽的,在下班時間也不好頻繁地打擾秦聞。

  凌舒又徒勞地撥了薛懷躍的手機兩次。聽著電子提示音,總比什麼聲音都沒有要好。

  他們已經不是十幾歲剛談戀愛,對方失聯個十分鐘就揪心不已的小孩子了。凌舒去薛懷躍的家去等,空空蕩蕩的,鐘點工沒有到打掃的時候,地板照舊乾乾淨淨的一塵不染。<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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