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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硯辭終於肯放過她,他的額頭抵著她的,稍空出的空間,拉出一道旖旎的銀絲,「下周有一場生日宴,來不來?」

  蘇梨月意識漸漸回籠,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好久沒發動,應該是到達目的地了。

  她軟在傅硯辭懷裡,紅腫的唇輕輕蠕動,嬌柔地問他,「誰生日?」

  「我。」

  ……

  這一周的時間過的很快。

  傅硯辭恢復力較好,提前拆了線。

  蘇梨月和傅硯辭的關係在林灝生日宴後,成為了名媛貴公子們茶餘飯後的話題中心。

  其中不乏很多對蘇梨月感到敬佩的話語。

  蘇梨月直觀感受到傅硯辭震懾力是在回到學校上課的第一天,一向和她水火不容的於筱竺都像變了性子一樣,路過不嗆她,說話也不夾槍帶棒了。

  她沒放心上,反倒唐一慧沒忍住吐槽了句,「還是傅董威力大,什麼妖魔鬼怪都鎮得住,就連於筱竺以前那股囂張勁兒一夜之間就被撲滅了。」

  蘇梨月拍拍她肩膀,安撫道,「別管她了,馬上就暑假了,你實習計劃想好了嗎?」

  「我啊,先跑跑場積累經驗咯,」唐一慧笑說,「不過我是想成為舞蹈老師的。」

  末了,她問,「你呢?上次聽你說魏老師邀請你進舞劇院,考慮的怎麼樣啦?」

  蘇梨月一邊收拾包一邊應聲,「嗯,學期結束就要準備報名的考試了。」

  「真羨慕你哎,期望的舞劇院向你拋出橄欖枝,一畢業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蘇梨月背起包,沖她莞爾,「你也很棒。」

  唐一慧和她會心一笑,「等會兒你去哪?你們家傅董來接你嗎?」

  這些天每天都是傅硯辭接送蘇梨月上下學,慢慢的,全校都傳開了。

  蘇梨月也沒藏著,大大方方地說,「他生日快到了,我去給他買個禮物。」

  換來唐一慧脆生生的笑。

  傅硯辭生來喜靜,但他知道蘇梨月愛熱鬧,所以破例叫來林書漫和林灝等人來水郡灣。

  可在生日當天,傅硯辭被傅正平的一通電話,叫回了港城。

  老爺子能親自打這通電話給他,傅硯辭就已經料到找他什麼事。

  臨走前,在蘇梨月額心落下一吻,對她說,「很快就回來,等我。」

  傅憬言兩個月前出現在在墨爾本皇家賭場的事,傅硯辭已經派人把消息透露給傅正平。

  墨爾本皇家賭場,外人或許不知,但傅正平清楚的很。

  虛有賭場一名,其實都在干見不得人的勾當。

  將少女作為物品送上台拍賣,任意拍得者怎麼處置,消遣也好,器官禾多木直也好。

  除此之外,上層的房間更是紙醉金迷。

  三大雷區,皇家賭場幾乎占全。

  這是圈內都知曉的事。

  但還是客如雲去。

  傅家雖在七八十年代殺伐果斷,即使手頭沾了血,也絕不允許後代沾上黃和du,傅憬言出現在皇家賭場,不可能是進去借洗手間,其中的作為不用多言,大家都清楚。

  傅正平本就看不順眼這個私生子,眼下因為他出入皇家賭場而登上港媒日報,傅正平一怒之下命保鏢把傅憬言帶回傅宅,讓他跪了一天,差點撤去他的職位。

  傅憬言知道是傅硯辭透露給老爺子的,魚死網破地把蘇梨月的身世也告訴給傅正平。

  傅硯辭到的時候,傅正平正坐在高牆壓地的客廳首位,他的身後站著兩名菲傭,桌面擱著剛沏好的茶,裊裊白煙懸浮在空中,和壓抑一起瀰漫著整間客廳。

  大伙兒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老爺的怒火就像個巨大的嘴巴,仿佛要將他們吞噬了一樣,每個毛孔都不寒而慄,就連察覺到事態不對的翟叔都不敢多言。

  在來的路上,傅硯辭就聽翟叔精簡講述在港城發生的事。

  他進門,一道磁嗓破開了令人窒息的氛圍。

  「爺爺。」

  「喺而家開始,唔准同蘇梨月有任何行。」

  (從現在開始,不准和蘇梨月有任何來往。)

  傅正平言簡意賅,語氣里沒有一點兒商量,更像是下命令。

  「不可能。」

  傅硯辭想也沒想,丟去三個字。

  在場的傭人們包括翟叔陳姨在內都為他的回答倒吸一口氣。

  少爺在外再怎麼權勢滔天,在家待老爺很尊重,對老爺說的話,他向來是沒有反駁過。

  更別說現在在老爺生氣的時候,他態度這麼強硬的拒絕他下的命令。

  傅正平面容威嚴,雙手撐在骨雕鹿頭權首上,這是一把用骨頭雕刻出的鹿頭,材質非凡,就連置地聲都餘音繞樑。

  他用力的用拐杖敲地,眼裡慍色漸濃,渾厚低沉的嗓音壓抑著怒火,「放肆!」

  「傅家當家主母可以不門當戶對,但必須家世清白,絕不會讓爸爸受賄之女踏足,你若是狠不下心,我幫你。」

  傅正平說。

  傅硯辭眉間透著不悅,他向來做事有度,極少在傅正平面前動怒,當下卻為了蘇梨月頂撞傅正平,而後又平緩了氣息,耐心向他解釋:

  「安家受賄之事還有待調查,在事情水落石出前,爺爺您先保留態度。」

  傅正平子孫眾多,卻唯獨重視傅硯辭。

  除開他確實有能力繼承他的位置外,還有一個傅正平始終都不願提及的原因。

  他太看重門當戶對,導致傅秦和魏桂芝產生了一段錯誤的婚姻,害了魏桂芝也害了傅南岑,間接導致寧慧雲進門時間偏差,讓兩個小孩從小便無父無母。

  這麼多年他不是沒有後悔,但於事無補。

  所以對傅硯辭的讓步里,摻雜了對他們母子倆的愧疚。

  「……三個月。」

  傅正平擲下時間期限,便拄著拐上樓了。

  陪同的管家和菲傭跟在身後,留一位本地傭人彎腰在茶几前斟茶。

  傅硯辭沒有留下的打算,說了句不用了轉身就走。

  和從大門進來的傅憬言打了個照面。

  本地傭人:「……」

  傅家什麼時候這麼熱鬧過。

  她快速撤下茶水,不敢多待。

  傅憬言和傅硯辭生的差不多高,可站在傅硯辭面前時,他還是需要仰頭看他,撞上對方那雙睥睨眾生的臉,傅憬言覺得他特裝逼,譏笑了聲。

  「弟弟,有些事情早已經註定,就像我比你早出生一樣,這輩子都無法改變無法推翻。」

  「你永遠都鬥不過我,我跟你說過 ,你留蘇梨月在你身邊就是自尋軟肋任人捏,哥哥的忠告你不聽,就別怪哥哥教你做事了……」

  話音落地,從門外進來兩名身材魁梧、訓練有素的保鏢,迅速將傅憬言擒住。

  傅硯辭站在不遠處,八風不動的睨著他,一副金絲眼鏡的鏡片隔開了他們的距離,他們之間像有一道任憑怎麼努力都無法跨越的鴻溝。

  一個被狼狽的抓著。

  一個風光霽月站在那。

  一眼便知局勢偏向誰。

  傅硯辭唇角扯起一個冰冷的笑,「遊戲的輸贏,我說了算。」

  傅憬言這些年他小心翼翼的討好傅正平,兢兢業業經營華泰,為的就是想要傅正平的一句認同。

  他善於隱藏,不管是情緒還是心思。

  但剛被家法伺候過的傅憬言,惱怒地一時逞嘴快。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萊瑞集團的項目,是我的。」

  當然是你的。

  傅硯辭唇邊笑意更深,他未置言辭,抬步離開了傅宅。

  路過傅憬言時,連眼神都沒分給他,恍若他不存在。

  傅硯辭坐上車,保鏢就把傅憬言從傅宅扔了出去。

  驅車的翟叔向傅硯辭彙報導,「少爺,航線申請已經通過,現在去機場嗎?」

  「嗯。」

  傅硯辭落於后座,上了車便把眼鏡摘下扔在一旁,疲怠地闔眼,用力按壓太陽穴。

  從離開京城後,他就總感到莫名的不安。

  所以飛機落地,他就馬上趕回家。

  可傅硯辭還沒回到水郡灣,就接到了林灝的電話。

  「老三你快來市醫院,蘇梨月被刺傷了。」

  ……

  當天早上,林灝收到傅硯辭生日的邀約,欣喜萬分。

  這位爺從來不過生日,今年好不容易破天荒過一次,他一定要幫他大辦一場。

  於是,林灝從傅硯辭去港城後就在籌劃晚上的生日會。

  中午,他被叫回家吃了頓飯。

  到家才被告知,林雪居然和那男的訂婚了。

  在他不同意且不知道的情況下。

  林灝當場和林雪吵了一架,兩人鬧的不可開交,甚至到要斷絕姐弟關係的一步。

  因林灝這麼多年守著他的威士盾俱樂部和遊戲公司,林家人都認為他不務正業,對於這次他的反對也一併認為是捨不得姐姐出嫁而無理取鬧。

  從林家離開,林灝命人找來私家偵探,給了豐厚的酬勞讓他們去調查要跟林雪結婚那男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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