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你怎麼了?」

  兩人在視頻接通的那一刻,瞧見對方的愁容異口同聲的問。

  而後雙雙笑了起來。

  陳夕雯先開了口,「腳沒事了吧?」

  「沒事,傅硯辭的藥還挺有效的。」蘇梨月用遙控器打開花房的燈,暖色調的頂燈將透明花房烘托的像一個小烤箱,「我知道真相了。」

  聽完蘇梨月簡單講述昨天知道的事,陳夕雯差點急的跳起來,「我靠,我以為謝楚雲那個女人只是單純不喜歡你住在蘇家而已,沒想到是真的惡。」

  她看向屏幕里的蘇梨月,「那現在知道不是傅硯辭做的,你還逃嗎?」

  「他說

  不再限制我的自由,可是為什麼聽他這麼說,我心裡有點難受呢。」

  蘇梨月靠坐在藤編椅上,沮喪快要溢出眼角。

  「寶貝,我說你已經愛上傅硯辭了可別不承認啊。」

  愛嗎?

  蘇梨月不知道。

  之前是怕傅硯辭真的那案件有關,所以有意迴避他給予的真心。

  可現在他和那件事沒關,蘇梨月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自己的心了。

  提及愛,比蘇梨月更先嘆氣的是陳夕雯。

  陳夕雯是恆豐銀行獨生女,從小接受的都是最好的教育和最優的物品,或許過的最苦的日子就是被催婚的這段時間。

  但以往陳夕雯和蘇梨月聊到催婚相親,她都是無奈,從沒見過她眉眼低垂,垂頭喪氣的。

  蘇梨月第六感感到不對勁,「陳夕雯你有情況,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她以為陳夕雯會笑著說,姐向來都是被追的那一個。

  可陳夕雯反問了一個問題。

  「什麼是喜歡?」

  別看陳夕雯每回都給蘇梨月指點迷津當軍師,但她只談過一次戀愛,所以情況發生在她身上的時候作為當局者就不知該怎麼辦了。

  她的問題也讓蘇梨月沉思了好久,久到大門外的路燈都紛紛亮起,天邊最後一點白都隱入夜色。

  「當你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很想參與他的生活,會希望他是你的,他的一言一行都十分關注,心情也會被他牽動,會開始期待和他的下一次見面。」

  說到最後,蘇梨月被塵封的情緒像是覺醒的獅子,猛地撕破那一張朦朧的紙,讓她看清楚紙內的世界。

  她好像知道為什麼傅硯辭讓她走的時候心裡會難受了。

  通話的最後,電話兩邊的人都沉默了。

  兩人心懷各異,又寒暄了幾句才收了線。

  直到吃完晚餐,蘇梨月都沒走。

  她用餐後又坐在花房裡發呆,陳姨見她有心事便沒過去打擾,只幫她開了幾盞驅蚊燈。

  路燈灑下的光暈直落落降在地上,偶有一陣風,旋起地上的灰塵,無數顆細小的灰塵飄蕩在空中,慢慢的,那些灰塵在蘇梨月眼前,仿佛匯聚成一張矜貴高雅的臉。

  她的思緒隨著風飄遠,過往的記憶也一同湧入腦海。

  她求他帶她走。

  想方設法和他住一起。

  製造機會和他見面。

  笨拙的用她的伎倆向大家證明他們的關係。

  得知線索指向傅硯辭時的心慌。

  他請求她抱他,吻他時的悸動。

  一樁樁一件件都昭告著傅硯辭對她的重要。

  只是姑娘並未察覺。

  「怎麼沒走。」

  沉緩的聲音落入耳畔,蘇梨月從沉思中抽離,她低著頭緩神,直到視線中出現一雙私人訂製的手工皮鞋,她的眼神才慢慢恢復了焦距。

  蘇梨月抬頭看他,下唇輕動,「你之前說會護著我的話,還作數嗎?」

  「我對你說的話永遠都算數。」

  看著姑娘低落的眉眼頓時噙上笑意,傅硯辭緊繃的心才稍稍放鬆了些。

  他轉身進屋,「進來,我沒有養蚊子的打算。」

  蘇梨月跟在他身後,發現傅硯辭路過客廳要上樓,沒打算吃晚餐,於是開口問他,「你去哪?」

  「洗澡。」

  「我幫你。」

  上一秒還在因為愧對傅硯辭想做些什麼彌補的蘇梨月,下一秒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她這嘴在前面飛腦子在後面追的習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改!

  實際她說完就後悔了。

  但傅硯辭卻停步回頭,濃墨般的眸掠過一瞬的詫異,「你幫我?」

  然後揚唇輕輕一笑,「行。」

  第49章

  浴室里水汽瀰漫,整個空間悶潮濕熱。

  蘇梨月怯生生地幫傅硯辭解襯衫紐扣。

  他今天穿的絲質襯衣,面料微涼,蔥白似得手指輕輕捏著紐扣從扣眼鑽出,從上至下,她站的近,清楚地看見裡面的光景。

  襯衣下是健身留下的肌肉,隱約還能看見腹肌線和人魚線,解到最後,蘇梨月沒忍住咽口水。

  太誘。人了。

  只可惜……

  蘇梨月眼眸稍黯,手指輕輕地撫上纏繞在腰間的紗布,動作輕似羽毛,生怕弄疼他,「傅硯辭。」

  「嗯?」

  傅硯辭雙手漫不經心地搭在腰骨上,視線凝著姑娘泛紅的臉上。

  她還是很容易臉紅。

  但這次,臉頰的紅暈染開,連鼻尖眼尾都沾上了點兒紅意。

  姑娘的喉嚨乾涸,聲音帶著輕顫,「對不起。」

  她在向他道歉,「我不應該利用你,更不應該懷疑你,害你損失了900萬,對不起。」

  姑娘嬌軟的聲音帶了明顯的哭腔,傅硯辭聽了心頭一緊,雙手托起她的臉,「我問你,你有沒有,哪怕是一點點喜歡我?」

  話落,空氣凝滯,浴室靜的只剩彼此糾纏的呼吸聲。

  傅硯辭面上看著沒有波瀾,實際緊張的要死。

  那雙一貫不受情緒影響的黑眸破天荒的透著不安和焦慮。

  他在害怕。

  害怕蘇梨月搖頭,害怕她拒絕。

  他是位於高座的孤狼,身邊從來不需要累贅的人,可是在這一刻,他渴望身旁的人,是蘇梨月。

  蘇梨月不知該怎麼回答,在她緘默的一分鐘裡,傅硯辭把最壞的結果都設想了一遍。

  直到姑娘輕啟唇瓣,茫然道,「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是我不想和你分開。」

  傅硯辭暗鬆了口氣,唇角虛勾,「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語畢,他低頭要吻她。

  蘇梨月偏頭躲開了,一臉憂心地看著他,「可我害你賠了這麼多錢。」

  傅硯辭把她的頭掰正,氣息沉穩的落下一句:「900萬而已,就當買你開心了。」

  然後吻住了她還想說話的唇瓣。

  窗外颳起了風,樹與樹挨得近,風起時兩端樹枝交纏在一起,密不可分。

  玻璃窗上掛著一層霧氣,須臾就變成水珠滾了下來。

  ……

  醫生建議傅硯辭靜養半個月,最少也得等10天後拆了線再走。

  可兩天後,傅硯辭就帶著蘇梨月坐私人飛機去了京城。

  陳姨和翟叔都早已司空見慣。

  少爺的行程向來無須向他們匯報,八針,對他來說也只是小傷。

  小時候傅老爺給少爺安排的拳擊課程里,比現在還重的傷都受過,哪一次他是有乖乖遵醫囑的。

  但蘇梨月不知道這些,尤其她還看過他那血淋淋且觸目驚心的傷口,即使上了飛機她還在喋喋不休地念叨,「醫生說了你的傷口需要靜養,怎麼現在就回京城了呢。」

  「萬一傷口再撕裂你又要挨一遭,有什麼急事不能過幾天再處理嗎?」

  「傅硯辭,這都第幾次了,每次受傷都不當一回事,你不知道有人會擔心你的嗎。」

  傅硯辭欲要拿雪茄的手頓住在空中。

  擔心?

  好陌生的詞彙。

  這麼多年,關心他的人不計其數,但那都是虛與委蛇,不懷好意的。

  成年之前,傅家的親戚聽聞傅正平有意培養他接班人,那些從不出現在傅硯辭眼前的無名親戚一夜之間都涌了出來。

  但傅硯辭知道,他們擔心的只不過是傅家話事人的地位,而不是他。

  他們渴望他的投資,又忌憚他的勢力。

  所以傅硯辭也習慣了。

  蘇梨月的出現像是一縷暖陽,照在一直被困於冰川里的傅硯辭身上,讓他久違地感受溫暖。

  姑娘的嬌嗔響徹休息區機艙,傅硯辭少見她有這麼生氣的時候。

  去拿雪茄的手偏移了方向,輕撫在她發頂,柔聲哄道:「我會注意的,讓你擔心了,抱歉。」

  蘇梨月氣哼了聲,才問,「這麼急著回京城是有什麼急事嗎?」

  傅硯辭將她攬入懷裡,下巴抵著她頭頂,點了點頭,「林灝生日。」

  「……?」

  她怎麼記得前兩天林灝跟傅硯辭提起生日宴的時候,傅硯辭只是懶怠的睨他,扔了句「沒空」拒絕了。

  怎麼男人變臉也這麼快的嗎?

  在她記憶里,傅硯辭從來不參加宴會,他嫌吵也懶得去應付想來攀關係的資本家。<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