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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師尊一起回到靈舟上,再走回房間時,祈懷月對接下來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師尊怎麼關上門了?

  師尊怎麼坐到床上了?

  師尊怎麼打開玉簡,一本正經地冷麵喚他?

  」懷月,過來。「

  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時,祈懷月已經對接下來的發展有些害怕。

  然而諸承淵沉黑的眼眸淡淡看著他,師尊無聲伸出的玉質竹節般的修長手指,在時間流逝中更是有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沉重感。

  祈懷月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一點點踱到窗邊,再被師尊拉到懷中的了。

  諸承淵望著懷中雪白肌膚,一點點染上緋紅的少年,手規矩地落到少年腰間,不動聲色的冷迫模樣如同雲端上不動情慾的神佛。

  「懷月,我們修煉。」

  祈懷月歉疚地以為自己是自己想歪了,然而當體內靈力的流動,讓他幾乎與師尊融為一體時,男人親吻上他的唇,炙熱的溫度仿佛要燙入他心間。

  「懷月,交合之姿,更有利於修煉。」

  這一晚,祈懷月明白了什麼是真正意義上的冰火兩重天。

  師尊的元神像是清涼微冷的汪洋深海,讓他得以清醒的間隙還能繼續運行功法。

  第二天祈懷月再度醒來的時候,他簡直想把那該死的功法都丟回合歡宗里。

  然而即使他偷偷摸摸地藏起了玉簡,夜間,一字不忘的劍尊還是會在他耳邊低聲念著功法流轉的語句。

  師尊,別念了!

  祈懷月忍無可忍的時候,終於控制不住地捂上師尊的嘴。

  然而事實證明,他的一點點阻攔,根本不可能阻攔師尊的靈力強行帶動他一起修煉的舉動。

  祈懷月放棄掙扎後,倒也慢慢在這種合修中得到了樂趣。

  只要足夠不要臉,這種躺平式修煉還是讓人很上癮的。

  而合修的時間多了,諸承淵少去外界斬妖,劍尊身上縈繞不散的血腥冷寒氣息也逐漸淡了開來。

  他們一行遊山玩水,主要是祈懷月打著增進師徒情誼的名義,強行拉著師尊與容明玦三人去城鎮或是山林遊玩。

  諸承淵知道小弟子的念頭,也不過多抗拒,只要容明玦三人不打著為祈懷月好的幌子,擅自主張做出別的事情,他們至少能保持面上的和平。

  而五人相處的時間多了,至少不再像之前一般格格不入,有種強行拼湊在一起的虛假師徒的感覺。

  等回到觀淵峰的時候,喜期將近,看著宗門外人來人往的修士與與有榮焉的天驕中弟子們臉上喜氣洋洋的神情,祈懷月才有種不太真實的恍惚感覺。

  哦,他快與師尊成親了。

  他明明做好了這一心理準備,然而等事到臨門的時候,祈懷月還是有種他莫不是在做夢的茫然。

  「懷月。」

  感覺到祈懷月的目光停留在那些來往修士身上,諸承淵低聲問道。

  「你在看什麼?」

  祈懷月轉身,緊緊把臉埋在師尊懷中,這才從師尊溫暖沉穩的懷抱中得到了些許實感。

  「師,師尊,我,我們要成親了。」

  諸承淵看似平靜地問道。

  「懷月,我們還有三日便會成親。」

  然而劍尊垂下的眼睫遮住如深海噬人般的恐怖暗涌。

  諸承淵原本想輕描淡寫道,若是祈懷月不願了,推遲幾日也無妨。

  然而所有的語句堵塞在劍尊喉中,如同無法忍耐吞下的沙石。

  一片沉默中,祈懷月後知後覺到師尊抱著他腰身的力道,有點重。

  祈懷月連忙補救道。

  「師尊,我,我是開心啊,我兩輩子加起來快過半百了,還沒成過親呢……」

  然而話一出口,祈懷月後知後覺到,他的師尊好像是比他的單身年齡長過好幾十倍的千年單身修者了。

  「哈哈……師尊,也是第一次成親的話,那就沒辦法教我了……」

  祈懷月胡說八道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啥。

  然而劍尊冰冷的面容,此刻一點點靠近他的小道侶。

  諸承淵輕輕吻了吻少年柔軟的耳垂,再一點點扣緊祈懷月的十指。

  「懷月,別怕。成親不過是凡間俗禮,縱然沒有這重儀式,我們也是道侶。」

  然而師尊身上微低的威壓,讓祈懷月莫名有種如果他敢提取消喜宴,他會被師尊收拾得很悽慘的感覺。

  第167章

  不對,他為什麼要取消喜宴?

  他和師尊兩情相悅,該做的事和不該做的事都做過了。就算多了一道成親的儀式,也不會對他們現在的生活有影響,反而能讓師尊開心。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畏畏縮縮呢?

  「好。」

  祈懷月的心定了定,也學著諸承淵的模樣,輕輕吻了吻男人的側臉。

  「只要師尊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祈懷月仰起頭,烏黑純淨的眼瞳像是只照進他的身影,雪膚上暈出一點緋紅,像是完全不知自己在說著何其動人的情話。

  諸承淵心中一動,他忍不住手掌微微用力,攏住少年柔軟的脖頸,朝著祈懷月淡紅的唇用力覆上,直到將少年的唇染上更艷的殷紅。

  諸承淵的喉結微動,只有這般深得如同兩人融為一體的親近之舉,才能讓他真正感覺到,他擁有了他的懷月。

  祈懷月能感覺到,伴隨著喜期將近,師尊似乎越來越黏人了。

  所以直到靈舟在觀淵峰上降落,師尊也遲遲沒有鬆開他的意思時,祈懷月有點憋不住氣了。

  「師尊……」

  祈懷月被親得暈暈乎乎的,說不清是腿腳發軟還是臉頰滾燙,但他還有一絲清醒理智,記得師兄他們應該是在外面等他的。

  如果再來一次合修,他豈不是得讓師兄他們在外傻傻等上一夜?

  祈懷月將這般可怕的想法拋在腦外,他在炙熱的喘息中找到些許開口的空間,帶著點懇求不滿意味的,如同生氣的幼崽,忍不住咬了咬師尊又湊過來的唇。

  「今天,不准親了……」

  然而諸承淵淡淡看他一眼,祈懷月只能小聲補了一句,「晚上再親。」

  諸承淵這才放過他,劍尊伸出手,摸著下唇被少年微微用力咬出的牙印,在祈懷月心驚膽戰的注視中,竟然溫和一笑。

  「好,我聽懷月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師尊臉上的淡淡笑意,祈懷月原本不怎麼害怕的,都忍不住對師尊的反常反應激起了幾分畏懼。

  「師尊,疼嗎?」

  他不過是輕輕用力,怎麼會在師尊的唇上留下這麼久還沒完全消散的牙印?

  「無事,我很歡喜。」

  就如同平日壓抑著在祈懷月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的衝動一樣,諸承淵也喜歡祈懷月留在他的痕跡。

  只是他的懷月只有在忍無可忍的時候,才會像逼急了的兔子一樣,略微用力地反擊一次。

  諸承淵撫摸著少年柔滑如綢緞一般的墨發,低聲說道。

  「懷月,回去之後,我還有一件禮物要送你。」

  祈懷月好奇問,」什麼禮物?」

  諸承淵低頭,輕柔地吻著少年脖頸上淡淡的紅痕,修長指節一點點與少年的十指相扣。

  「若是你猜中了,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

  祈懷月其實對師尊提出的獎賞並沒有太多激動的感覺。

  他相信,如果他真有想要的東西,或者是想辦成的事情,只要他說出口,師尊就一定會為他拿到或者辦成。

  但是如果他猜出來了,師尊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想到這點,祈懷月難得動起了他所剩不多的腦細胞。

  能讓師尊特意提起的禮物,應該是對於他們來說擁有極其重大的意義,甚至可能是師尊前世送過給他的東西。

  祈懷月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件禮物可能是什麼。

  「是,月常劍嗎?」

  看著劍尊點頭,祈懷月高興地撲到師尊身上,果然是師尊已經送過給他一次的月常劍!

  這把劍是師尊前世送給他的,寄予著師尊對他平安常在的祝福。

  對於祈懷月來說,這把劍擁有無可替代的重要含義。

  這一世因為沒有月常劍,祈懷月遲遲沒有下定決心,要用哪把劍作為他的本命寶劍。

  無論是稀世難求的其他劍胚,還是已經鑄成的其他有名刀劍,對於祈懷月來說,都沒有任何一柄劍能比得上月常劍對他的吸引力。

  「師尊是什麼時候找到的月常劍?」

  祈懷月趴在師尊懷裡,高興地摟著諸承淵脖頸問。

  劍尊輕輕托起祈懷月的身體,好讓少年在他懷中趴得更舒服些。

  「我想起了那劍胚出世之地,便在你入睡時去取了一趟。」

  諸承淵說得輕描淡寫。

  事實上,修真世界裡也只有觀淵劍尊能將取道劍劍胚這般兇險的事情,說得如此輕而易舉。

  寶劍有靈,尤其是天生道劍的劍胚,更是有兇險妖獸早早在一旁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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