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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慣二人一起同行,加之顧貞綿的話令他心驚膽戰,不敢放心讓桃花和她坐在一起,他點了點頭。

  賈府的奴僕都已解散,桃花雖然有心讓三人跟她回京,但只有銀梨答應了,其他二人家中還有兄弟姊妹要照顧,見不得爹娘操勞過累。

  騎上馬,一行人便分道揚鑣,幾人去趙府,剩下的官兵則押著賈家父子二人關進按察使司的大牢里,等候判刑。

  趙炎換下一身官袍到大堂中招待,拱手說:「二位大人辛苦了,為查貪污案吃了不少苦,我今日特設宴席招待一番。」

  「奉旨辦案,情理之中的事,不知趙大人安排的廂房在何處?可否派大夫來瞧一瞧?」沒等江韞燁開口,柏寒洲將話茬接過並詢問說。

  趙炎一看顧貞綿皺眉強忍著,臉色不大好看,趕緊吩咐下人:「來人!趕緊帶路,將繆大夫請來為娘子好好瞧瞧。」

  柏寒洲親自扶著她,從江韞燁和桃花身邊經過,顧貞綿餘光望去他並未看自己一眼。

  待人走遠一些,桃花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地問:「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臭?」她不在的那段時間裡,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江韞燁收起表情,順手牽住她,「趙大人,我這一身衣裳恐怕是難以接受大人的招待,想去廂房當中沐浴更衣下。」

  在賈府的時候目光盡數在賈家父子二人身上,並沒發現江大人身上穿得是一身黑衣,許是因為他身材高大又意態從容,竟是讓人忽視了穿著。

  「是我想得不周到了!江大人忙碌許久,理當沐浴更衣稍事休息,我這就讓下人帶二位去廂房。」趙炎一招手,命其他的丫鬟帶路。

  趙府與賈府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按察使官從三品,宅子卻也華麗。

  桃花讓銀梨住了小屋子暫做休息,關起屋門來便議論說:「趙大人這府邸,看著不像是為官數年建起來的。」

  江韞燁背對著她解衣帶說:「要論清白,有多少官場中人能清正廉潔。」

  「可是你這次來盛洲辦案不就是為了查貪官污吏嗎?」桃花不解地問。

  「當然是為了查這些了……」他將外衣拖下悶哼一聲,捂住自己的右肩,桃花見狀擔心的上前拉開他的手,只見褻衣上赫然一塊血印。

  「這是什麼!」她驚呼著解開江韞燁的衣帶,手太快他甚至來不及摁,肩頭那處血印已經與傷口黏在一起。

  桃花皺眉看著他的眼睛問:「很痛嗎?」

  江韞燁嘆息一口氣說:「習武之人難免受傷,你直接揭開就行。」

  「當真?你在哪兒受得傷?」她輕輕揭開一點,他的神色就變得痛苦起來,但江韞燁好像怕丟人伸手橫蓋住她半張臉,嗓音低啞說,「在地窖里……別看我。」

  桃花撇嘴拉開他的手說:「我不看我不看,你先把這個含嘴裡吧。」

  還沒等他看清,嘴裡便多了一樣東西——是疊好的軟帕子。

  「就沖你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樣子,當心咬傷了嘴,」桃花雖吐槽得厲害但還是照顧他大男子主義的感受將眼睛閉上,動手之前關照一句,「你要是疼的話就掐我吧。」

  他哪敢掐她這一身細皮嫩肉,仿佛輕輕一掐就會碎似的,肩頭一陣猛烈地撕扯痛感襲來,江韞燁咬緊牙關倚靠在她脖頸處冷汗直流,雙手不自覺地收緊,仿佛像是要將桃花嵌入身體裡似的。

  桃花閉著雙眼一片黑暗,感受著腰間不斷鎖緊的力道和急促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她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硬著頭皮快速地將褻衣脫下。

  「好了!你怎麼樣?」她睜開眼,肩頭的傷口有鮮血她不忍心去看,扭頭去看他的臉。

  江韞燁的臉色有點白,呼吸好幾次才將帕子從口中取出,緩緩地鬆開她的腰身說:「包袱里有藥粉,你直接拿來撒上就成。」

  桃花轉頭去他的包袱里找,只有幾件換洗的衣裳,以及幾瓶藥。

  她全都捧在懷裡走到他面前問:「哪一瓶?」

  江韞燁伸手拿出兩瓶,打開一瓶的紅蓋倒出兩顆藥丸吞下,將另一瓶交給桃花。

  她打開藥瓶小心翼翼的點著瓶口將藥粉倒出來,撒在他的肩傷上。

  桃花沒給人治過傷,不知道怎麼給人綁傷口,綁得歪七扭八最後打了個蝴蝶結在胸口,自己也給累得熱出一身汗來,「你瞧這樣成不?」

  江韞燁低頭一看,笑了。

  「過來吧,」他沖將藥瓶塞回包袱里的桃花招招手,她便乖乖的走了過來問,「怎麼了?還有哪兒不舒服?」

  江韞燁搖了搖頭,用好的那隻手臂勾住她的腰帶到懷裡,靠在她的懷裡說:「就這樣待會兒。」

  嗅著她身上的芳香,仿佛這是靈丹妙藥似的,肩上的疼痛感減輕了許多。

  桃花垂眸看了看靠在胸口處的男人,一向閒不住的人耐著性子乖乖地坐在他懷裡,任由他摟抱著。

  *

  「這位娘子的……」大夫看了一眼柏寒洲不知這話該不該說。

  柏寒洲淡然道:「大夫有話不妨直說吧。」

  大夫聞言點頭道:「這位娘子受了驚嚇且身子本就虛弱無比,這胎……險些不保。」

  「大夫可有什麼好的法子,安穩下來。」柏寒洲看著斜倚在床靠上神情空洞的顧貞綿問。

  「這……穩胎自然是有辦法的,」大夫捋著鬍鬚猶豫半晌,才坦白直言說,「不知這位公子可否移步房外,老夫有一言想對公子說。」

  柏寒洲頷首側身,二人一前一後走出屋子,過了半柱香的時辰方才回來。

  大夫拎起藥箱將藥方交給小昭,隨後躬身說:「老夫告辭了。」

  顧貞綿懨懨的抬眸看向他,問:「他和你說了什麼?」

  「替你家小姐倒杯茶來。」柏寒洲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吩咐小昭說。

  小昭看向自家主子,小聲詢問:「小姐?」

  「去吧。」顧貞綿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二人私聊。

  無法,小昭雖然擔憂自家幾小姐卻也不能違背命

  令,應聲起身端起茶壺去外頭找人。

  「說吧。」顧貞綿渾身軟綿無力,只要他願意此時此刻就能將自己置於死地。

  她在心中陰暗的想到。

  第100章 替顧貞綿擋刀

  柏寒洲掀袍坐在床沿上,沉默半晌方才開口說:「你厭惡我至此嗎?」

  顧貞綿嗤笑一聲,從沒覺得他這麼愚蠢可笑過,「事到如今你才發覺我說的並不是氣話嗎?我與你無話可講,我只聽我想聽的。」說完別過頭,不願多看他一眼。

  以往被他俊秀的容貌與心氣所吸引,可如今卻覺得多看一眼都想作嘔。

  「大夫說,你身體虛弱是因為害喜得厲害,你越是不喜腹中胎兒,害喜只會愈加嚴重,」柏寒洲深吸了一口氣,他雖心中仍然不敢相信,但忍著心高氣傲地說,「既然你腹中有我的孩子,我自會娶你為妻疼愛有加,你一直知道我入朝為官的野心,為何在節骨眼上反而要與我鬧不是。」

  顧貞綿抿緊嘴唇,這一番話說得真好聽,若不是最後一句話,她就要當真了。

  「原來柏大人思來想去就只有這些?」她冷笑一聲說,「即便我腹中有你的孩兒,但你想憑著父憑子貴,以此來威脅我爹做顧家的乘龍快婿,做夢去吧。」

  柏寒洲忍不住皺眉,「在你眼裡我竟是如此不堪的人嗎?」

  「你所做的不堪的事還少嗎?以往看在二人情分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往後的日子柏大人還是自行考慮周全吧。」說罷,顧貞綿側身躺下背對著他,不再多言一句。

  她將話說得那麼絕,仿佛沒有轉圜的餘地,緊閉的雙眸與嘴唇仿佛在訴說主人的心情如何。

  柏寒洲只好起身先離開。

  午宴很是豐富,桃花與江韞燁互相夾菜不知有多親密,顧貞綿因為身子不適在房內用膳。

  席間,柏寒洲用了兩口湯潤嗓說:「趙使打算何時將賈家父子二人判刑。」

  趙炎聞言放下箸說:「柏大人這意思是?」

  「並非我有意為難趙大人,只是此次暗查貪污一案實在花費的時日過多,如今人已關牢贓物俱全,回京面聖稟告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柏寒洲嚴肅的說道。

  趙炎一聽趕緊附和說:「柏大人所言極是啊,明日,明日就提審定罪!絕不能耽誤幾位回京的日程。」

  江韞燁看了對桌的柏寒洲一眼,他可不記得皇上著急此事,他們之間也沒有約定好回京的日子。

  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打算。

  桃花啃著雞爪吃得正香,想著能早點回京城也好,來盛洲這一趟可沒少吃苦,瘦了好多呢,等會去後一定要好好補補身子。

  達到自己的目的,柏寒洲的臉色都緩和了許多,微笑著與趙炎互相客氣,官場話說得一套又一套。

  氣氛使然下,趙炎舉杯要與柏江二人飲酒,江韞燁伸手想喝,被桃花一把攔下說:「不好意思啊趙大人,我夫君受傷了飲不得酒。」<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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