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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他還在昏睡中,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不,謝綏不敢賭。

  ……

  另一邊。

  一個綁匪一屁股坐在了土坑上,黑瘦的臉上在大冬天的都起了一層汗:「艹,重死老子了,終於到了,歇會兒吧老大。」

  被他稱作老大的漢子比他看起來強壯的多,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表情兇狠:「歇尼瑪幣,我讓你歇了嗎你給老子歇,給老子起來,你tm在我面前稱老子,你有本事了不是?有本事了是不是?」

  幾腳踹下去,黑瘦小個子慘叫幾聲,捂著臉在地上翻滾幾圈:「老大我不敢了不敢了,我這就搬這就搬。」

  這山里是瘦子自己家的老院子,離城區遠,周圍的人早就搬下了山,這院子早就荒廢了,不會有人過來。

  找了根柱子把人捆好,瘦子拍了拍手,殷勤的給他遞了火:「老大,都處理好了。」

  壯漢不耐的拍開他的手:「抽屁抽,我讓你寫的紙條寫好沒有,這人咋還不來?」

  瘦子:「沒問題沒問題的,我辦事老大你就放一百八十個心。」

  壯漢嗤了一聲:「最好是,這次要是辦成了你小子這輩子吃喝都不愁了。」

  瘦子搓搓手:「你說咱們費那麼大勁綁個omega幹啥,咱們的目標就是那個alpha,咋不直接綁了那個alpha,看著就是個小白臉。」

  壯漢又是一腳踹過去:「那個級別的alpha你打得過還是我打得過?天天那麼多蠢問題,遲早蠢死你!」

  瘦子陪笑:「是是是,老大說的有道理。」

  ……

  謝綏對著紙條上的地址,一路上了山,敲響了眼前破敗的門。

  「開門,站在門口雙手舉起來,站在原地別動。」

  謝綏的手收回了,沉聲道:「你先放了他。」

  壯漢:「別tm磨磨蹭蹭的,老子手中的刀可是不長眼的。」

  「別想耍那些小花招,毛頭小子,那些東西可對老子不管用。」

  「你再不照老子說的做,那omega的臉蛋是什麼情況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謝綏心臟緊縮,啞聲制止:「別,我照你說的做。」

  謝綏進門,舉起雙手,正對上裡屋椅子上的沈知,omega被綁在椅子上,仍然處於昏迷中,反著光的匕首抵在omega細白的脖頸上。

  壯漢揚起下巴:「你,去搜搜他身上帶什麼東西沒有?」

  瘦子屁顛顛的過去,面對高級別的alpha,他第一時間有些怵,可對方一動不動,他壯了膽子,戰戰兢兢的去搜身什麼也沒搜到,朝屋裡喊:「什麼都沒有!」

  壯漢冷哼一聲:「算你識相,把那鐵鐲子給他戴上!」

  瘦子拿了根繩子把人渾身上下捆了個結實,他拿起手機對著謝綏拍了張照片,看動作是發給了誰。

  謝綏的目光全然落在沈知身上:「你們放了他。」

  壯漢抬起頭:「呦,還挺情深義重的。」

  謝綏:「你們究竟要幹什麼?」

  瘦子:「對啊,老大,咱們究竟要幹啥啊?」

  壯漢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的大黃牙:「自然是有人要你小命!」

  瘦子:「小,小命?老大你是嚇,嚇他的吧,不是說好了就是揍他一頓嗎?」

  壯漢又是一腳踹過去:「你多什麼嘴,老子讓你幹什麼你跟著干就是了!」他悠哉的轉到謝綏面前,拿冰冷的匕首拍著他的臉:「小子,你到了下面可不能怪我,老子這是拿錢辦事。」

  謝綏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人,壯漢獰笑道:「怪就怪在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你要跑了咱們也不好交差不是,就辛苦你受下罪了!」

  說完毫不猶豫的一刀刺進了alpha的腹部。

  「你,把這兩個人扔柴房裡去,我去休息一會兒,你去柴房門口守著,明天就去國外享福嘍!」

  ……

  幾乎是上個世紀才會有的柴房,屋裡早就已經廢棄,裡面是濃重的黴菌味兒,嘎吱一聲房門關閉,隔絕了外面的光線。

  謝綏只覺得腹部一陣冰涼,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疼痛。

  這可真是糟糕透了的一天。

  第61章

  柴房裡的血腥味濃得化不開。

  腹部的血跡浸透了麻繩,長年失休的柴房隔不住外面的冷風。謝綏不受控制的咳嗽了一聲,他的目光在柴房中轉了一圈,在幽暗的光線中注意到一枚生鏽的鐵釘。

  他深吸了一口氣,控制著身體一點一點的往那邊挪動。取了釘子又往沈知那邊移動,omega沒有醒來的跡象,他放低了聲音:「沈知?」

  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謝綏在黑暗中摸索,許是沈知是個昏迷的omega,實在是造不成什麼威脅,他們也就綁了手,這讓他感到慶幸,解開繩子的難度要低很多。

  釘子是鏽的,很難割裂粗硬的麻繩,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門外守著的影子時不時的來回晃悠,心跳漸漸的加速,額頭不斷的冒出冷汗,在這安靜的環境中,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明顯,沈知的呼吸一變,謝綏就察覺到了,他緩緩回頭,正對上一雙茫然的眼睛。

  太好了,謝綏鬆了一口氣。

  只要沈知醒著,他們逃出去的可能性會增大很多。

  謝綏的身子一晃,倒在了omega的身上,搖頭示意對方先不要說話,他壓低了聲音,簡單明了的說清了眼前的情況:「有人綁架了我們,他們的目標是我,我幫你解開繩子,等有機會你先去山下找人來救我。」

  沈知的腦子很快就理清了現狀,最先注意到的是空氣中的血腥味,他心中一滯:「你受傷了?」

  手腕上的繩子被謝綏磨損了大半,沈知顧不得疼痛,用力的掙扎,在手得到解放後在謝綏身上不斷的摸索,直到指尖觸到溫熱的鮮血。

  沈知的指尖抖的厲害,他撕掉身上的病號服,壓住傷口止血,可alpha的體溫還是逐漸降低。

  有溫熱的液體滴在臉上,謝綏緩慢的眨眨眼,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是omega在哭。

  他伸出手,手指擦過他的臉頰:「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不要哭。」

  他這麼說著,臉上滴下來的溫熱液體更多了。

  他還沒有見過哭成這樣的沈知,他忍著疼痛起身。

  吱呀一聲,心跳停滯了一瞬間,他本能的把手中的釘子掃進角落,擋在沈知面前。

  於是瘦子進入柴房就看見,alpha的臉色在月光下蒼白的嚇人。

  不會真要死了吧?

  瘦子心裡暗暗嘀咕起來。

  謝綏的音量有些沙啞:「你們的目標是我,這個omega已經對你們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們把他放了吧。」

  瘦子把匕首在衣角上摩擦:「那不行,你當我們傻啊,放了他,他去通風報信咋辦,這樣我們不得馬上被警察抓走。」

  他看著alpha臉色越來越蒼白,真的要死了一樣,他的心跳的很快,聲音有些發抖:「你,你不會是真的要死了吧?」

  謝綏:「以這個失血速度,再過幾個小時應該就死了。」

  他看著瘦子慌亂的動作,說:「這不是你們想要的嗎?」

  「不過——」

  瘦子忍不住追問:「不過什麼?」

  謝綏:「……算了。」

  他越是這樣瘦子越是焦急。

  謝綏:「你被你們老大騙了,等事成之後,你老大被送到國外,留下的替罪羊就只有你一個了。」

  這人面對那個壯漢畏畏縮縮,連僱主的任務都不知,聽到要殺人更是害怕的不行在門房外一直碎碎念。

  果然,聽到謝綏的話,他說:「什麼國外?」

  謝綏:「殺人的罪行在國內逃不掉的,他連任務是什麼都沒告訴你,不管他許諾了你什麼,到時候命都沒了,要那些東西有什麼用?」

  「你現在還沒有動過手,手上還是乾淨的,你老大許諾的東西我都可以雙倍給你。」

  瘦子眼神一陣掙扎:「不行,要是放了你,我老大會打死我的!」

  謝綏喘了一口氣,搖頭:「就算是你,放了我,我這傷勢也逃不掉。我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忙,我身邊的omega正在生病,現在天氣太冷了,你能幫我給他找件衣服嗎?」

  瘦子目光遲疑。

  謝綏:「我手上有一塊表,應該能值些錢,你可以取走。」

  瘦子的目光落在虛弱的alpha,昏睡的omega身上,料想也出不了什麼事兒,他收起刀,彎腰去解謝綏的手錶。

  就在他在昏暗中摸索著解表時,後背上覆蓋著一個黑影。

  還來不及反身揮刀,就被人從後方敲暈。

  沈知緩緩的呼了一口氣,他蹲下身,用刀切開身上的繩子,對待手腕上的鐲子卻毫無辦法。

  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在alpha腹部的傷口上,剛剛哭過的眼眶是通紅的,不僅眼眶,臉上也是紅的,謝綏知道,這是對方正在發燒。

  沈知彎下腰身,執著於背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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