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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頰燙的驚人,謝綏的手一時放也不是松也不是,在逐漸濃郁的梔子花香氣中,謝綏也逐漸頭暈目眩。

  什麼情況……

  謝綏晃了晃腦袋,沈知是個很會得寸進尺的人,在他晃神的時候,他湊了上來,胡亂的親吻。omega的信息素甜膩又撩人,足以吸引alpha沉溺在其中,喘息聲中,omega帶著些許引誘:「標記我……」

  謝綏偏過頭,艱難的喘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情況,發燒會導致這種情況嗎?

  不,不會。

  謝綏壓住omega的手腕,地位一時間翻轉,把人壓倒在床上,冷聲:「沈知,你的發情期到了嗎?」

  身下的身體一瞬間的僵硬,動作雖然輕微,他還是感覺到了。

  第60章

  沈知慢吞吞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沒有說話,任由alpha壓制著自己,眼中含著水光,語氣中含著一層笑意:「是想在上面嗎?」

  空氣中越發濃郁的信息素讓謝綏明白了,這是他故意的,他簡直要被omega的舉動氣笑了。他懲罰性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讓人的手不能胡亂在自己身上作亂。

  沈知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眼角在高熱下微微泛紅,留下生理性的淚水,睫毛沾染著水漬,看起來像是哭了一般。謝綏心中一滯,下意識的放輕了手中的力道,伸手擦去omega眼角的淚水。

  沈知開口:「親我。」

  手上載來輕軟的觸感,omega含上了他的指尖,一點點的往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捉住了那一截軟滑的舌尖,直到傳來隱忍的嗚咽,對上他含著水光的眼神,謝綏瞳孔微縮,下意識的退出。

  Omega不舍的挽留,微微露出一點舌尖,一些熟悉的畫面閃過,謝綏愣愣的盯著手指上殘留的水漬,彷佛是一種無聲的罪證。

  謝綏的聲音帶著幾分啞意:「這也是想親嗎?」

  沈知笑了笑,摟住了他的脖子,柔韌的腰身徹底暴露在空氣中,與alpha毫無間隙的貼合在一起,他張開口,帶著熱氣的呼吸噴灑在耳邊。

  謝綏的耳垂頓時起了一片紅暈,為逐漸貼近的距離,也為了沈知大膽露骨的話語。

  這人,這人……

  謝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

  室外的雨越下越大,激烈的拍打著窗子,室內卻逐漸升溫,甜膩的信息素,溫熱的身體,無一不挑戰著alpha脆弱的神經。

  謝綏把人再次按在柔軟的床上,這次不是手腕上的束縛,他堵住了omega越發露骨的話,親吻的動作格外蠻橫,帶著一些懲罰的意味,讓他不能再肆無忌憚的用信息素來引誘,讓他再也不能故意傷害自己。

  但沈知卻完全沒有領會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愉悅,他摟住謝綏的肩膀,身體變得柔軟起來,回應,甚至期待更加深入的動作。

  謝綏艱難的保存著一絲的理智,他殘忍的結束了這短暫的親密,在沈知迷茫的眼神中捏住他的臉頰:「你怎麼這麼壞?」

  為什麼貶低他的朋友,為什麼一點也不尊重他的隱私,為什麼要故意傷害自己,為什麼……為什麼要吵架?

  沒有人回答,沈知蹭了蹭他的手,歪頭閉上了眼睛。

  謝綏叫了他兩聲,沒有回應。他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意識到手中的溫度燙的過分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肯定會燒出問題的,需要去醫院。

  他穿了衣服,把人胡亂的塞進衣服里,抱著人塞進車裡,駛向了醫院。

  情況比他想像的要糟糕,不是發燒,而是信息素紊亂。信息素紊亂,這個詞謝綏當然知道,他和沈知的開始就是因為沈知的信息素紊亂,也知道信息素紊亂的嚴重性,可,不是有了契合度高的alpha進行標記信息素就不再會有問題嗎?

  不管心中有多少的疑問,他都按捺了下來,辦理住院手續,直到深夜,一切才漸漸平息下來。

  沈知還沒有醒。

  謝綏拿了病例進了醫生的辦公室,醫生他是認識的,對沈知的信息素情況最為熟悉的魏森。

  魏森拿著報告,很是不解:「你們沒有進行終身標記嗎?」

  謝綏否定,他更加關心沈知的身體情況,問:「這是和終身標記有關係嗎?」

  魏森嘆了口氣:「當然了,他的信息素級別高,沒有契合的alph息素紊亂的程度也就越嚴重。臨時標記當然有效,可在沈知這樣高級別的情況下,要終身標記才能徹底穩定他的信息素。」

  「那為什麼不進行永久標記呢?」魏森問。

  「我們相處的……時間很短。」在謝綏看來,兩人剛剛在一起一個月,他就去上大學,接著沈知的公司便忙了起來,幾個月的時間掐指算算是可以算的清楚的,兩人自然沒有機會進行到最終的一步。

  魏森躊躇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你們最近是吵架了嗎?啊,對了,這個問題回不回答都可以,是作為沈知的朋友問的。」

  謝綏沒有迴避這個問題:「只是一些小問題。」

  魏森支著下巴:「你是不喜歡他了嗎?」

  Omega的生理構造註定在ao關係中處於劣勢地位,他了解沈知,當初冷笑著說摘除腺體也不接受alph息素的樣子歷歷在目,自然是足夠的喜歡。那麼,問題只能出現在謝綏身上了。

  謝綏:「……沒有。」

  魏森笑咪咪的問:「好吧,沈知確實有些缺點讓人難以忍受,不過你們在一起的時間確實挺短的,可能不怎麼了解他的過往,我和他是十來年的朋友了,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和你說說?」

  謝綏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他先是反駁:「沈知他很好。」

  聽著魏森的話,他心中莫名的不高興,說的好像他和沈知有什麼似的。

  謝綏升起了些許戒備,抿了抿唇,語氣硬邦邦的:「他什麼都告訴我的。」

  「我去看看沈知醒了沒有,魏醫生。」

  魏森聳聳肩,小alpha吃起醋來可真幼稚。

  回到病房的路上,謝綏聯繫了家裡的阿姨,讓人記得給小乖餵食餵水。聯繫了輔導員請了假,和實驗室的老師說了一聲周末不能過去,過幾天就是期末考試,他翻著班群記好時間,處理好一切他坐在床邊,開始數著Omega根根分明的眼睫毛髮呆。

  他開始後悔,如果昨天晚上如omega的要求標記了他,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明白這只是一種假設,自己不會對一個生病的人那樣做,可他還是忍不住的後悔。

  omega的袖子被掀起,藥水順著點滴一點點的流進血管,他最近好像消瘦了很多,謝綏心中彷佛生了根小刺,心臟撕扯著,酸脹的難受。

  沈知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他伸手輕輕碰了一下熟睡人的臉頰,輕聲道:「你不是問什麼時候和好嗎?你醒來我就原諒你了。」

  謝綏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毫無原則,他在omega泛白的嘴唇上落下一個吻,可惜吻沒有附帶神奇的魔法,讓人能從睡夢中醒來。

  吊瓶里的藥水一點點的下移,謝綏按了床頭的按鈴,卻始終沒人回應他只得起身,儘管沈知還沒醒他還是說:「我去叫護士過來拔針,一會兒就回來了。」

  「梔梔。」

  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謝綏面露喜色,這是已經醒了嗎?很快他就發覺了不對的地方,病房就這麼大一覽無遺,不對,人醒來了也不可能自己拔掉針頭自己走掉。

  護士也相當意外:「病人呢?」

  謝綏首先注意到了病床上的紙條:「人我們就帶走了,別想著報警,自己一個人到這個地方來。你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看著呢,別想耍花招,要不然——」

  後面畫了一把刀威脅意味十足。

  字跡潦草,短短的幾句話上面還有幾個錯別字。一張紙條上似乎擠不下,又在犄角旮旯里添加了一句——兩個小時內到哦。

  謝綏頭腦嗡的一聲,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身體幾乎站立不穩。

  護士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alpha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幾乎是要暈倒的樣子,她手忙腳亂的扶住他,詢問:「先生先生,您是有低血糖嗎?」

  「醫生醫生——」

  護士剛剛實習,沒見過這種意外情況,只能喊醫生,謝綏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紙條,手卻不聽使喚的顫抖。他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慌亂,開口穩住小護士:「我沒什麼事情,不用叫醫生。」

  護士還是不太放心:「啊,是,是嗎?」

  alpha的臉色實在是很難看,可起碼沒有最初的蒼白了,她半信半疑,只得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冷靜,冷靜。

  謝綏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往最壞處去想,既然對方留下了紙條就說明對方有所求。看樣子最終的目標還是自己,沈知只是被自己牽連的。

  那麼在自己自投羅網前,沈知是不會有危險的。

  該報警嗎?

  能在這個私立醫院這麼短的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一個大活人,醫院裡肯定有人被買通了,可能真的有人監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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