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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祁錚再瞪了眼秦執郢,卻啞言得憋屈。

  所以在邊凜回來時,秦執郢輕描淡寫間,就將祁錚和紀知淮制住了。

  甚至紀知淮在看了幾下手機後,神色愈發焦灼,哪怕再心有不甘,卻仍舊只能起身同郁綿道別。

  「綿綿,我有急事得先走了,等回了學校,我再請你吃飯,好好跟你賠罪。」

  邊凜一回來,服務員就開始上菜了。

  郁綿的心思都在吃飯上,自然而然,另外三人也默契地不再嘰嘰歪歪。

  只是男人太多,也有甜蜜的煩惱,那就是郁綿的碗和餐盤中都擺滿了三個男人給他夾的菜。

  他彎下腰吃飯時,都快比他腦袋高了。

  「我吃不完了,不要再給我弄了!」

  郁綿小發雷霆地撂下筷子,蹙著眉時,渾圓琥珀眼珠里,就跟升起了兩簇火苗一樣,還撇嘴,愀然不樂。

  「太高熱量了,我會長得很胖的。」

  他知道,男人都注重外貌,他現在還不是很胖,有臉撐著,這些男人才對他愛護備至,但凡他沒了臉,肯定一腳就把他踹開了。

  不行,從今天開始,他得控制住口腹之慾,不能因為嘴饞長得肥頭大耳的,不然,肯定又會跟以前一樣,會有很多人罵他胖說他丑,走哪裡都有人戴有色眼鏡看他。

  郁綿對自己的體型其實是有點自卑的,雖然秦執郢和祁錚經常在他耳邊再三保證,他不算胖,可其他人都比他高挑,而他身上肉感足,他也會沒自信。

  「寶寶其實很瘦的,根本就不胖,是正常的體重,不用刻意關注體重的。」

  邊凜沒搶到郁綿左右的位置,所以根本就沒上桌兒,而是就在郁綿身邊和身後,見縫插針的對郁綿好。

  秦執郢:「我抱得起來,不算胖。」

  祁錚跟秦執郢槓上了,不知道秦執郢那意思是不是想炫耀彰顯他抱過郁綿:「呵,抱不起來也是你自己虛,怨什麼綿綿?」

  「年紀大了確實容易骨質疏鬆,你平常有健身嗎?負重多少?早起晨跑十公里應該不在話下吧?該不會四十歲的時候不僅抱不動人,還不行吧?」

  對於祁錚的攻擊力,邊凜是認可的,甚至還在心底拍手叫好,都快笑到明面兒上了。

  哪知秦執郢神色不改,反倒將問題拋給了郁綿:「綿綿知道我抱得動他就夠了。」

  至於行不行,也只讓綿綿一個人知道就行。

  郁綿當然被秦執郢抱過,而且抱過好多次,有幾次秦執郢親他,他還是完全掛在男人身上的,脫了力,完全跟一攤爛泥一樣,不僅腿軟,渾身都是軟的,氣喘吁吁地男人抵在牆上為所欲為。

  想想都有點可怕。

  唯一能讓祁錚聊以慰藉的,就是吃完晚飯,郁綿得回宿舍。

  車內后座昏沉又封閉,秦執郢親了一路郁綿的左邊臉頰和唇瓣,黑暗滋生出了更多的面紅耳赤,熱流中還冒著粉紅泡泡。

  秦執郢還依附在郁綿耳畔,用迷人的聲線蠱惑人:「紀知淮不是個好的,之後你就別和他一個宿舍了,可以嗎,寶寶?」

  郁綿遭受了這種事,雖然知道自己有錯,可又有點小氣,覺得紀知淮的母親也不好,再和紀知淮在同一間宿舍待著,肯定會尷尬的。

  「嗯~」

  他一開口,就有點喘,尾調上翹時,也讓回應變了味兒,還哼哼了兩下,希望秦執郢不要再摸他了。

  真跟水蛇一樣,胡亂撩撥,兩三下,郁綿太過稚嫩的身體就快受不住了。

  郁綿很乖,還會捂住自己的嘴巴,儘管秦執郢說隔音很好,卻還是以恐泄露了不堪。

  回到宿舍,郁綿好久沒一個人住了,紀知淮一走,他一個人享受四人份兒的宿舍,當然自在。

  他有兩個柜子,都上了鎖,紀知淮不回來,他就大大方方地打開衣櫃,然後從裡頭拿出自己的衣服、包包、首飾。

  秦執郢和邊凜之前送他的有給女生的,他準備把那幾樣他用不著的東西賣掉,比如女款挎包,還有耳釘和項鍊那些。

  郁綿剛準備拍照後發布到網上,手機就連續震動了起來。

  第78章

  與此同時, 秦執郢的手機也傳來消息。

  是他派回郁綿老家安平區、處理郁綿母親郁英轉院的人打來的。

  「秦總,事情有點棘手。」

  秦執郢單手打著方向盤,將車停在路邊靠著, 豎耳傾聽。

  一般的轉院,怎麼會棘手呢?

  可等秦執郢聽到他的人說的情況後,冷戾眉峰陡峭,濃黑如墨的眸子寒意乍泄, 陰沉的臉色著實駭人。

  「被打得嚴重嗎?」

  「先找幾個靠得住的保鏢守著,等我聯繫那邊的人再處理。」

  「用藥方面你盯著點,怕人使絆子。」

  -

  郁綿趕了連夜的動車, 能直接從海城到安平區, 到的時候, 已經是中午了。

  安平區中心醫院, 因為是中午,所以來往的人很多, 消毒水的味道中, 還摻雜著飯菜的香味。

  郁綿早飯也沒吃,按他原本的體感, 早餓得哇哇大叫了, 不過他現在並沒有感覺到飢餓,反倒步履匆匆,在一間間病房號中尋找。

  沒等郁綿進病房,他的心臟都落了一拍,他聽見屋內有交談的聲音。

  熟悉的稚音清脆,卻也脆弱委屈。

  郁綿剛推門進屋,就被那一大屋子人震撼到了。

  病房是單人病房,但屋內八九個人, 有幾個體型格外彪悍,往那兒一站,就很是凶神惡煞,看著不是什麼好人。

  「這又是你們家哪個親戚?」

  說話的是一個大鬍子臉,長相粗獷,穿著一身土色皮衣,包裹著一身肉,不知道是肥肉還是肌肉。

  不過,他摩拳擦掌,顯然對郁綿的到來抱了敵意,富有殺傷力的眼睛一睜,就叫郁綿心驚肉跳。

  「哥!」

  得虧是郁妙靈開口,不然那大鬍子就得一手把郁綿攘在地上,摔一屁股蹲兒了。

  聞言,覃文曜表情微怔:「哥?」

  如果他沒猜錯,門口那個小男生,就是這家人的兒子,秦總的……男朋友。

  當然了,在他們家人面前,覃文曜並不能喊郁綿「老闆娘」,只趕緊阻止著拿不定主意的幾人:「別動手,這是自己人。」

  自己人?

  這下傻不愣登的就成郁綿了。

  他再次掃了眼屋內的大塊頭們,還是感覺心臟在撲通狂跳,有點膽戰心驚。

  得虧郁妙靈跑上前來,挽住郁綿的手,才叫郁綿安心。

  郁妙靈才十四歲,一米五的身高比郁綿矮了一截兒,但比郁綿走的時候長高了點,可也比之前乾瘦了。

  「哥,你終於回來了!」

  女生一開口,就滿是委屈無助,清亮的眼珠里閃爍著淚花,直把郁綿往郁英面前拽。

  郁綿注意到郁妙靈臉上的巴掌印,印在白皙小臉上,宛如血紅,格外悽慘又駭人。

  病床上的郁英也被磋磨了,所以氣色不算好,眼下烏青積攢著,面容憔悴,枯槁了不少,可看到郁綿,既有表層的震驚,也難掩喜色。

  「綿綿,你怎麼、怎麼回來了,學校現在應該還沒放假吧?」

  不等郁綿說話,郁妙靈就主動承認,細小的聲音壓著微微顫抖和啜泣:「媽,是我讓哥哥回來的,你別怪他。」

  郁綿望著這一屋情形,就知道他走了後,肯定鬧了很多事。

  他早該回來的,只是之前總想著掙錢,又因為郁英千叮萬囑不讓他回來,所以才一拖再拖。

  「媽。」

  剛喊完人,郁綿就控制不住淚腺,眼波泛起晶瑩。

  可他是一家之主,不能太脆弱,就硬生生忍著。

  「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去外面買回來。」

  郁綿不是逃避,而是不忍心,挽住妹妹的手,就快兩步出了病房。

  覃文曜揚了揚下巴吩咐人:「你去盯著。」

  醫院的走廊很冷,郁綿和郁妙靈上了電梯後,趁著沒人,就打聽起事情經過來。

  「你今天怎麼沒去上學?臉上的傷是誰打的?」

  郁綿剛想起觸碰一下妹妹浮腫得厲害的右臉,可他還沒碰到,就被郁妙靈躲開了,似乎是有點怕疼。

  也是,那麼大的手掌印,肯定是男人的,腫脹得那麼厲害,不定用了多大的力氣呢,郁綿光是看著,就覺得疼得厲害,牙齒都要出血戰慄的那種。

  他眨巴著眼,瑩潤充斥在眸底,心疼又可恨:「是郁茂學還是黃天他們?」

  黃天是郁英的前夫,早年間家暴後,郁英不顧所有人的勸說、還有兒子的挽留,說什麼都要離婚。

  不過這些年,黃天一家子人和郁茂學一樣,都有些陰魂不散,總是來騷擾人。

  郁英查出腫瘤要動手術,這麼多年的積蓄用來餵養兩個孩子,存的不多,本想把房子賣了,但黃天一家人死活不讓賣房,每次帶人來看房,黃家人都會來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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