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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庭從袋子裡拿出一套紅色的球服,看著衣服背面印著個「JIANGYUE」字樣,應該是個人名,他睨了身邊人一眼,問:「這誰的衣服。」

  「同事的。」

  「男同事還是女同事的?」

  「我怎麼會穿女同事的衣服,那多不禮貌。」

  賀庭只是覺得這名字有點像女孩名而已,「你為什麼要穿別人的衣服。」

  「因為我還沒有訂局裡統一的球服啊,這是我們借來的。」

  「衣服混著穿……不會有衛生問題嗎。」賀庭委婉道。

  「人家洗過了,怎麼會有衛生問題。」

  賀庭不好多說什麼,「行吧。」

  因為聯賽是下午五點以後才開始,容臣下午還得上班,所以賀庭只能在家裡等到對方下班了再來接他過去。

  整個下午,賀庭都在搗鼓自己中度過,洗了澡又洗頭,挑了幾身衣服來回比對,容臣來接他時,他已經把自己上半身打理好了,就等著對方給他開鎖穿褲子了。

  他們還把加貝也帶過去了,兩人一狗到指定的比賽比賽場地時,球場一遭已經圍了很多人了。

  因為這個活動的舉辦方是市文化廳,所以大部分體制單位都必須出參賽隊伍,而且活動地點也比較面向全民化,比賽並沒有指定在哪個體育館、球館之類,而是選取在一些公園、學校和街道社區的空閒球場,觀眾也都是自發觀賽的。

  容臣他們單位今天的對手是隔壁街道的消防大隊,比賽地點則是在一個街區廣場裡,來觀賽的都是附近的居民,這個點出來散步的人很多,才剛剛清場,球場一遭就已經站滿了人。

  現在還是二月份,天氣還算冷的,容臣換上整套球衣後又在外面穿了件長款羽絨服,不過他這會兒感覺有點熱了。

  把賀庭帶到在他們隊伍休息區最近的觀眾席後,容臣就要脫衣服,但是馬上被制止了。

  「人家都沒脫,就你熱?」賀庭拍開對方的手,又替人把拉鏈拉了回去。

  「我真的熱。」容臣冤枉說,「我都出汗了,不信*你摸。」

  賀庭摸了摸對方的額頭和脖子,確實是有汗的,「沒有擦汗的帕子嗎。」

  「……忘記帶了,我去問問別人。」

  「這種東西也能借別人的嗎?」

  容臣想想也是,然後跟唐皮拿了包紙巾過來,等他拿紙巾回來,才想起來自己把賀庭一個人留在了觀眾席上,好在賀庭沒有跑,不過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大意了。

  賀庭拿到紙巾,一邊給對方擦脖子一邊訓斥說:「近身接觸的東西不要和別人共享,不衛生是一回事,不禮貌又是一回事,知道了嗎。」

  「我沒有想要跟別人用同一張毛巾,我是想借新的。」

  「別人怎麼會帶多餘的新毛巾。」

  「……」

  容臣不占理只能閉嘴,他耷拉下頭,讓賀庭給他把額頭也擦了。

  容臣的發質光滑細軟,平時不打理髮型都是順毛,一有點汗頭髮就分簇,賀庭用紙巾給他把額前的頭髮也大致擦了個乾爽,又用手指給他梳翻出個潦草的背頭。

  「助聽器也要戴上場嗎?」賀庭關心問。

  「不戴了,不影響。」

  「去熱身吧。」賀庭把幾坨用過紙團塞進容臣的外套口袋裡。

  容臣用礦泉水給賀庭洗了個手才去熱的身。

  清場結束後,裁判就吹了預備哨,容臣要上場了,他只能讓替補位的唐皮坐到了賀庭守著人,唐皮覺得多此一舉,但還是實實在在的守了起來。

  因為兩支隊伍都人高馬大的,所以這場比賽戰況異常激烈,不過賀庭懷疑警隊這邊是不是天天加班出勤太多了,整體爆發力好像差了隔壁消防隊一點,上半場下來警隊這邊換了兩個人都。

  好在容臣這會兒沒有分神,只是偶爾跑場才會往賀庭這邊看一眼。

  上半場結束,警隊暫時領先兩個兩分球,但中場休息沒有太久,容臣回來喝了水,又擦擦汗逗逗狗就上場了。

  下半場到了飯後散步的點,球場一周已經是座無虛席了,什麼樣吵吵鬧鬧的聲音都有,賀庭置身其中,有點不習慣但也沒有什麼不適情緒,還有一些小孩來逗他們的狗,加貝興奮得不行,賀庭怕嚇著人,一直抓著狗的嘴筒子,搞得他下半場都沒能好好看比賽,以至於容臣怎麼突然下場回來休息他都不清楚。

  「剛剛被球砸臉了,不過不要緊。」容臣解釋原因說,「我打太久了休息一下。」

  賀庭盯著人臉看了看,只有左邊眉毛上方有一點擦破皮,「怎麼傻到用臉接球。」

  「在球框下,逆光了看不清而已。」

  把臉上的熱汗擦乾以後,賀庭止不住的擔心,他捧著容臣的臉瞧了瞧,他往破皮的地方吹了口冷氣,「這個不會留疤吧。」

  賀庭整張臉都湊得很近,近到容臣能聞到對方身上襲來的幽香,他看著在給自己吹氣的那張嘴,心熱了熱,然後不經思考的親了一下對方的側頸。

  賀庭渾身僵了一下,四隻眼睛視線撞上時,目光不約而同的火熱起來,他冷靜的退身坐直回去,又看四周一眼,緊張警告說:「……公共場合。」

  「……我知道。」容臣也留意了一下四周,不過應該沒人注意他們,除了站在一邊幫他們牽狗的唐皮。

  兩人非常默契的陷入了尷尬之中,容臣更是正襟危坐起來,還把外套穿上。

  這時一名隊友來問容臣能不能上場,有人想下來休息,容臣卻出奇的說自己暫時不太方便,於是就讓唐皮上了。

  賀庭也覺得稀奇得很,但是看到對方有意用外套把前襠都掩了起來,他:「……」

  「你覺得我們能贏嗎。」容臣找話說。

  「能吧。」賀庭臉上掛著一抹笑,「有獎品嗎。」

  「有,兩百塊。」

  「一個人兩百?」

  「不是,是全隊。」

  「……那分到每個人手裡有多少。」

  容臣:「不分吧,應該會拿去買泡麵,加班的時候拿出來充公糧。」

  「哦。」賀庭沒憋住笑了。

  「那**會給我發獎品嗎。」容臣盯著對方側臉問。

  「……」賀庭輕鬆點頭,「可以啊,贏了我給你發四百。」

  「才四百?」容臣不可置信,「你給加貝給個項圈都好幾萬了。」

  賀庭斜著眼:「你也想要項圈?」

  「不要……」容臣抿了抿嘴,「要別的。」

  「贏了再說吧。」

  「你是不想給吧。」容臣抱臂,「還贏了再說,你肯定在盼我們輸。」

  「哎——」賀庭深感莫大的冤枉,「你們輸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嗎?你說,你想要什麼。」

  容臣一時也答不上來要什麼,他就近了一下現狀條件,大膽開碼說:「那我們贏了,今晚你跟我睡。」

  「這算什麼獎品,這種事現在能由我做主?」

  「可是今天是周五啊。」

  「……」賀庭才想起來今天不是同床日,「哦,行,可以。」

  這時場上傳來哨聲,是警隊這邊得到了一個罰球的機會,他們心思也暫時回到了球場上,因為現在已經是比賽第三個節點了,他們還落後十分,看到罰球進了,容臣激動的和左手邊的隊友擊了一下掌,轉過身想和右手邊擊掌時,才想起來這一邊坐的是賀庭。

  賀庭看他臉上出現了一點被冷場的尷尬,於是抬起手也和容臣擊了個掌。

  掌心相貼的間隙,容臣抓住對方的手掌,強勢的緊緊交扣十指後,他帶著對方的手揣進了自己的外套兜里。

  賀庭臉上沒有表情浮動,他只是正回臉,無事發生那樣繼續看場上的賽事。

  但是容臣手有點不老實,在兜里一會兒捏捏他的指骨一會兒撓撓他的手心,賀庭想把手抽出來都不行,他在寬大的口袋裡打了兩下容臣的手心,又被重新扣緊。

  兩隻手在口袋裡面暗暗較勁半天后,賀庭感覺自己中指上多了一個冰涼的圈。

  這個圈好像給賀庭下了什麼法術一樣,他整隻手慢慢的就鬆了下去,也不再拒絕容臣的撫摸摩挲。

  【作者有話說】

  回答提問:明明容臣以前可以用很多手段解救賀庭,為什麼還要苦熬當警察以後才把反派和賀庭繩之以法,賀庭不是白白自己熬了很多年嗎?

  ◎賀庭需要被解救的不是他外界和付長嘯給他的困境,而是他自己選擇的困境,他可以隨時走出外界的困境,但是賀庭更想在困境裡證明自己的骨氣,而容臣這個人本性上是一個非常尊重規則的人,賀庭選擇了留在困境,其實就是游離了規則之外,賀庭也知道自己知法犯法,這才是他真正覺得痛苦的原因,所以容臣只有把他拉回規則之內,賀庭的心結才能算真正消除。

  (以及作者始終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法律永遠是制暴的有力武器)

  容臣也挺好理解,你皮他也皮,你凶他他就嚴肅,你不要他他就哭,服從性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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