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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冉點點頭,「就是他。」

  「安安的媽媽選錯了!這個男人並不善良,他願意救安安完全是因為有所圖。」

  沈定海的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

  冉冉一直盯著安安的媽媽,難以移開視線。

  「二侄子,我們是旁觀者,所以才看得清楚。」

  冉冉垂下眼睫,「對於急著救安安的安安媽媽來說,這個男人是救命稻草,是大恩人。」

  「她只是一個想救孩子的母親而已,她沒有做錯,錯的一直都是惡人。」

  沈定海嘆息一聲。

  隨著這聲嘆息落下,眼前的景象發生變化。

  原本獨屬於母女倆的小天地有了第三個人的加入,像原本正確的五線譜被插進一個不和諧的音符。

  優雅動聽的音樂中混進一聲突兀的噪音。

  安安從高燒中緩過來,每天的陽光仍舊會照在翠綠的爬山虎上,只是她臉上卻沒有了當初的笑顏。

  她能跑能動,但絕對稱不上健康。

  她沉默著走進房間,像原來一樣將買來的菜放好、洗淨、切盤,一切都是她一個人完成。

  她身邊沒有了當初牽住她手的那個小小身影。

  年幼的安安無法理解母親的沉默,她看著她,身上的痛化作眼裡的恨,仇恨在幼小的心靈里生根發芽。

  只是她不知道,一言不發的母親,身上有著比她更嚴重的傷痕。

  沈定海氣得渾身發抖,想發泄卻無法做到,「都是那個人渣的錯!她們招來了一個魔鬼!」

  冉冉看著,眼裡滿是落寞,「安安和母親以為迎來了一場,但其實等來的是比魔鬼更可怕的存在。」

  下一秒,場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家裡原本還算值錢的家具都消失不見,隨處可見空蕩蕩的酒瓶,男人酣醉在榻上,安安躡手躡腳地接近他。

  只是還未真正靠近,面前怪物一般的男人就猛然睜開眼睛,他眼裡根本沒有絲毫醉意。

  冰冷的眼神像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

  「小雜種,果然是你偷老子的錢!想死就直說,老子我成全你!」

  恐懼瞬間攫住安安,讓她動彈不得,她驚恐出聲:「那是媽媽攢給我上學的!不是你的買酒錢!」

  媽媽趕回家時,安安只剩下半口氣。

  第19章 人性百態

  原本綠意盎然的小窗台只剩下高空烏雲里不斷穿梭的雷暴,暗藍色一閃而過,像游龍在其中穿梭。

  媽媽急急地朝男人打著手語,滿布眼底的紅血絲都在叫囂著仇恨。

  「我說過!別再傷害她!」

  「別再傷害她!」

  男人動了動唇角,眼神陰鷙如冰,「唧唧歪歪的婆娘!老子是不是說過,老子不打她就打你!」

  「犯賤皮癢是吧!這麼想被我打!」男人隨手撿過地上的酒瓶就朝媽媽扔去。

  「砰」的一聲,瓶子砸在地上,濺開綠色的晶花,媽媽被男人用力推倒,手掌按在地上,鮮紅的血滲出來。

  傷口中瞬間扎進數不清的細小綠色玻璃。

  男人罵罵咧咧,「艹!真是個蠢貨!你把手傷了誰給老子做飯?!你想餓死老子?!」

  他提了拳頭就要往媽媽肚子上捶,門外忽然響起猛烈的敲門聲。

  「裡面的人開門!是不是有病啊,一天到晚打砸搶摔!有沒有考慮過周圍人的感受?!因為你大家都不過安生日子了?!」

  男人聞言朝地上的媽媽吐了口口水,這才直起身子晃晃悠悠去開門。

  門一被打開,門口女人的嘴更加停不下來。

  「做人能不能有點素質?!我瞧你長得挺周正一小伙,怎麼做事做成這樣?!」

  男人拉直嘴角,臉上都是不耐煩,「我管教婆娘關你屁事!」

  女人一聽不樂意了,她大喊一聲,「哥,你快來!」

  喊完她看著男人,眼裡都是嫌棄,「不關我的事,那我管教我哥也像你這麼吵,大家都別過了唄!」

  男人懶得再廢話,抬手就要將門合上,一個又高又壯的彪形大漢站在了女人身後。

  「哥,這男的說他吵我們,不關我們的事!你教訓教訓他!」

  大漢伸出大手將縫隙格擋住,不讓男人關門,「就是你吼我妹啊!」

  男人低頭收回手,語氣變得弱勢起來,「沒...沒吼,跟美女開幾句玩笑,大哥別當真!」

  大漢一拳重重捶在門上,將整層樓都震得抖三抖,「以後還吵不吵了!」

  男人目光躲閃,不和大漢對視,「不吵!肯定不吵!以後我給家都貼上木地板,再管教婆娘肯定吵不到您兩位!」

  欺軟怕硬和人性中的惡表現得太過強烈。

  女人聽了這話才露出滿意的神色,她眼珠子轉了轉又道。

  「我們這樓建的不好,隔音效果差,光是在上面走道都吵得不行。」

  「你要貼就給這一層走道都貼上吧!免得我整天聽到噔噔噔的聲音,煩得很!」

  男人的笑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復,「聽美女的,都貼!我再多弄點海綿墊,軟乎了重物掉在地上都沒聲!」

  女人驚喜地笑起來,「是嗎!那感情...」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大漢打斷了,大漢牽過女人的手就要走,他收起怒容冷靜道。

  「海綿墊就不必了,木地板給你自己家貼就好。」

  男人低著頭,好像很是不好意思,「那哪行啊!美女提的意見得聽!」

  大漢走之前往屋內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流血的媽媽被他像空氣一樣忽略。

  兩人一走,男人的臉色陰沉無比,他「砰」地一聲關上門,自然也就沒聽到走道里兩人小聲的對話。

  「哥,有冤大頭願意出這個錢給樓隔音,以後就吵不到我們家了,你為什麼不答應?」

  大漢面色怪異,「這個人打老婆孩子打這麼狠,一見我又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

  「表現出來的反差太大,他多半是個很陰暗的人,這種人,最好別招惹。」

  女人睜大眼睛,「他吵我們,本來他就該做這些措施,我們才是有理的一方!」

  大漢搖搖頭,「小人才不跟你講道理,生活中一定要對這種小人敬而遠之,妹子,聽哥的沒錯。」

  「以後離這家人遠一點。」

  女人皺起眉頭,「這家女的小的都倒霉得很,天天被男的打,有次我在樓底下見過那個小孩...」

  「小小年紀瘦得皮包骨,青天白日臉白得跟女鬼一樣,差點沒把我嚇死,我當場就把她罵了一頓!」

  「女的更晦氣,還是個啞巴,罵她她都不會還嘴的!母女倆都是一副衰樣!」

  「要不是這次太吵了,我才不想去敲他們家的門,平白沾了霉氣!」

  沈定海看得拳頭咔咔作響,「這人怎麼這樣?!知道安安她們被家暴不幫忙也就算了!背地裡還...」

  他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氣死我了!」

  冉冉倒是表情平靜,「可這就是人性,複雜多樣。」

  「世上有像二侄子你這樣充滿正義感的好人,也會有像這個阿姨這麼冷漠、甚至嘲諷苦難者的人...」

  「安安繼父那樣的壞人在這個世界上也有很多。」

  冉冉看著關上的404鐵門,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沉靜,「玄門子弟的使命,就是發揮自己的能力。」

  「冉冉作為強者,要使善良的弱者得到保護,令作惡的壞人得到懲罰。」

  沈定海順著冉冉的目光看向大門,喉頭酸澀。

  「只可惜,安安還在的時候,堂姑你沒有來......」

  「是的,冉冉來遲了。」冉冉捏緊小拳頭,「但死靈困於形體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如果我們能讓安安的靈魂從軀體中解放,這...也算一種保護。」

  「那我們就做成這件事!」沈定海的目光銳利起來。

  「安安生前過得那般痛苦,死後總該過過鬆快日子。」他咬緊牙關,「這樣一想,江雅麗還真是可惡!」

  「她費盡心機做這個儀式想讓我大哥跟她在一起,應該知道這一點吧?」

  冉冉眼中浮現思索,「其實大多數術師在傳授儀式注意事項的時候都會告知。」

  「只是活著的人本就是為了貪慾才會做下這些,他們一心都在自己的所思所念上,自然也不會在意死靈的感受。」

  「那就好。」沈定海握緊拳頭,「我可不想放過這個悲劇中任何一個壞人!」

  第20章 膽小鬼

  床上的安安能動了,但她一句話也不願意說,只是一直盯著窗外的景色。

  現在沒有暖融融的陽光,也早就過了爬山虎繁盛的季節,寒風一聲緊著一聲。

  男人隨意吃了兩口飯,開始翻箱倒櫃找錢,找到後他就拎著酒桶出門打酒去了。

  沈定海瞧著嘆了一聲,「安安家的條件比之前還差上許多,繼父是個只吃不做的,長久下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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