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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戲深受玩家好評,力挺守望互聯的聲音,從少數變成絕大部分玩家的心聲,在各大遊戲和社交論壇里,暢所欲言。

  隨著事件的發酵,越來越多的遊戲團隊,以公開聲明和直播的形式,歷數疾風網絡的條條罪狀。

  他們都是些

  小公司,剛剛做出一款小爆的遊戲,尚未形成規模,便被疾風網絡在渠道端打壓,並推出同類型遊戲,淹沒在浩瀚的汪洋里,甚至掀不起任何水花。

  口碑出現逆轉,守望互聯從抄襲者變為原創,仲夏畫風獨特,辨識度極高。

  而疾風網絡深陷輿論風波,旗下多款在線遊戲,收入銳減,股價大跌。

  為了犒勞日以繼夜付出,辛勤付出的守望互聯員工,袁芮在望江樓訂了八桌,事業二部和關懷事業部的同事,在此狂歡。

  臨近中秋,包廂訂滿,只好安排在大堂。

  而在角落的一張方桌上,魏成哲約見海潮基金投資人,再三承諾:「困難只是暫時的,請您相信,我會處理好。」

  因為人物原型抄襲事件,海潮基金及時止損,從守望互聯撤資,改投疾風網絡,這幾年匯報頗豐。

  然而資本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無利可圖,唯一的選擇,便是果斷離場。

  對方不為所動,態度堅決:「是我們看走眼,相比能力,我們更看重品行。如果當時我們能更審慎調查抄襲的事,今天擺慶功宴的,將是我們。因為你的混淆是非,讓我們失去一位非常好的合作夥伴,我們海潮基金,也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這件事不必再談了。」

  海潮基金全額撤資的決定,不會因為魏成哲幾句信誓旦旦的話,做出任何實質性的改變。

  魏成哲明白,一旦失去這位投資人,倒閉不至於,但他再無可能,與時雨一較高下。

  他不甘心!

  明明時雨已經被他壓得幾近覆滅,為什麼能站起來,在遊戲和醫療兩個完全不同的領域,齊頭並進。

  不光是遊戲和醫療,他們下一步的打算,是進軍教育行業。

  宴席接近尾聲,大部分人已然離開,只剩下中間一桌的三個人。

  時雨像孔天奇發出邀請:「後面我們將要研發小小雨,讓我們這樣的留守兒童,感受到溫暖和家人的陪伴,要不要一起?」

  「你是留守兒童,我不是!」孔天奇明確拒絕,「我醫師資格證下來了,以後你得管我叫孔醫生。」

  仲夏以為自己喝醉,晃著腦袋,眯起眼,歪頭打量這位光靠外表,沒病也能把人嚇出病來的蒙古大夫:「孔醫生?你不是要搞喪葬連鎖嘛?」

  想到他的神經刀網名,仲夏嗤笑一聲:「你還真是神經刀,想一出是一出。」

  他之所以能成為時雨的哥們,兩人身上具有相同的特質,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沒必要向任何不重要的人解釋。

  孔天奇打趣道:「兩者不衝突,這樣更有利於拓展我的事業版圖。你想想,把人救活,是我作為醫生的職責。沒救活,原地拉業務。就算不是死在我的手術台上,我人在醫院,消息比別人靈通,更有利於業務的拓展,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仲夏被他神奇的腦迴路,驚得接不了話。

  沒有外人在場,時雨不避諱,向仲夏解釋:「他要為田文芳治病,上次銀行卡留一半的錢,死活不願意拿出來,也是留給她的後續治療費用。這輩子我虧欠她,沒有能力治癒她的腿,但孔天奇或許可以。」

  就在三人暢所欲言之際,陰暗的角落,有一雙仇恨的雙眼,死死盯著他們,猶如禿鷲,死咬不放。每一句話,都清清楚楚流入他的耳中。

  田文芳,時雨這輩子虧欠的人。

  原來除了仲夏,他還有軟肋。

  第66章 墜落「你我之間,是錢的事嗎?」

  按照約定,幫時雨完成醫療診斷機器人研發,孔天奇離開公司。

  大學期間犯事,沒能拿到畢業證書,只有高中文憑,就算是地段醫院,也不可能要他,孔天奇空有一身本領,在趙主任的推薦下,去隔壁柳樹村,當一名實習醫生。

  柳樹村採購兔大夫,預算不多,只有兩台。訂單爆滿,公司抽不出人手,時雨租了輛小貨車,親自送貨,順便去探望老朋友。

  仲夏剛把這個月的生活費轉給田文芳,接到陌生來電:「喂,請問您是哪位?」

  做銷售時,留了電話,她怕錯過單子,提筆準備記錄,稍後轉給銷售部。

  那頭沒回應,仲夏又問了聲:「您好!請問……」

  「是我,田文芳。」田文芳語氣柔和,略有遲疑,「我們可以見一面嗎?」

  她與時雨羈絆多年,一直躲著,不是個事,仲夏覺得當面心平氣和聊一聊,或許能解開對方心結。

  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

  兩人約在田文芳家裡,仲夏覺得這樣也好,萬一她發神經,至少不在公共場合,引來眾人圍觀。

  仲夏把車停在永生一條龍門口,往裡瞅了瞅,三姑一個人在看點,說孔天奇在衛生院,今天不過來。

  仲夏不放心,發了條消息給時雨:【田文芳約我在她家聊,可能晚點回去,你自己叫外賣。】

  時雨很快回覆:【別去,她腦子有問題。】

  時雨擔心田文芳傷害她,可事情總不能總拖著,她是個殘疾人,也怪可憐的,又不能把她怎麼樣。

  仲夏熄屏,沒回。

  房間逼仄,拉著窗簾,從明亮忽而轉為昏暗,仲夏有些不適應,伸手遮目。

  身後的門「咚」的一聲合上,緊接著窒息感襲來,失去意識。

  醒來時,天色已晚,月明星稀,涼風襲腦。

  仲夏環顧四周,隱約可見身下星星之火,延綿悠長,宛若游龍。

  手腳被麻繩束縛,此時她的第一感覺,是被綁架了。

  沒錯,她真的被綁架了。

  只見田文芳撐著拄拐,站在她身前,眼裡透著仇恨的怒火:「時雨哥本來是我的,是你勾引他,只要你不在了,他還是我的。」

  眼前黑洞洞,依稀可以辨別,下方是一片雜草叢,仲夏心裡估摸,大概有四五層樓高。

  她往後跳了跳,儘量遠離樓頂低矮的柵欄:「時雨是個人,他愛誰,自己能感知到,六年前他沒有選擇你,今天就算我死了,他還是不會選擇你。」

  「你們一個個都嫌棄我笨。」田文芳歇斯底里地喊,「對,我就是笨,耍不來你們這些文化人的手段,今天我就用笨辦法,送你上路。」

  意識到對方情緒亢奮,仲夏話音緩和,試圖拖延時間:「別衝動,你這樣做,會坐牢的。」

  「無所謂。」田文芳顫著冰涼的雙唇道,「時雨哥若是愛我,會原諒我,回到我身邊。若他拋棄我,坐不坐牢,對我來說,有什麼區別?」

  在行動之前,魏成哲便向她說明後果。

  田文芳在房裡來回踱步,最終下定決心:「就這麼辦,你是時雨哥的敵人,也是仲夏的敵人,仲夏也是我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腦袋轉不過彎,被魏成哲三言兩語說服,把仲夏騙到出租屋,魏成哲從背後將她迷暈。

  魏成哲從水箱後閃現,身後跟了兩名手持鐵棍的大花臂,一臉詭譎地看著她,轉而對田文芳說:「你聊夠了沒,聊夠了趕緊動手。」

  「可以了!」田文芳咬牙道,「今天她必須消失,罪名我來擔,我不會出賣你。」

  她這是被洗腦了嗎?

  仲夏有種不祥的預感。

  「等等。」仲夏喝道,「田文芳,你別被他蠱惑,魏成哲是走投無路,想要跟時雨同歸於盡,可你不是,你還年輕,未來有很長的路要走,千萬別做傻事。」

  田文芳叫囂道:「我和他不熟,我也不相信他,但是我和他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恨你,這樣就夠了!」

  田文芳步步逼近,時雨併攏雙腿,碎步小捻,往一旁挪,制止道:「他恨的不是我,是時雨。」

  仲夏的話,起到效果,田文芳回頭瞥向魏成哲,似在猶豫。

  仲夏趁熱打鐵,一鼓作氣說:「魏成哲是個變態,他一心想要贏過時雨,他偷我畫稿,做成遊戲,反咬時雨一口,險些讓他的公司倒閉。還偷我的設計圖,做醫療診斷機器人。他就是個小偷,不講信用,他這是在借你的手,毀滅我,向時雨復仇。」

  「沒關係,他跟我說過。」仲夏的話,未能打動田文芳,「那是他們之間的恩怨,你死了,我會站在時雨身邊,一起對付他。如果他對時雨不利,我就把他供出來,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是什麼驢腦袋?

  什麼道理都說不通。

  想想也是,講道理,她能聽進去,也不會糾纏時雨這麼多年。

  仲夏決定順著她那套歪理說下去,死馬當活馬醫,博一把:「你想過沒有,時雨這麼聰明,你又那麼笨,你和他在一起,會拖累他。放棄大好前途,天天陪在你身邊,你就不會有一點愧疚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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