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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在床上躺下,她問李長煦他那好兄弟來幹什麼。

  李長煦正撫摸著妻子圓滾滾的孕肚,聽到妻子的發問,嘿嘿笑道:「來找我要一樣東西,你知道的,這東西沒要孩子前我們幾乎夜夜都用。」

  話說到這,聶桑華還有什麼不懂的,原是來要那玩意。

  這小子看著毛毛躁躁的,倒是很有自覺,她家阿妹年紀還那么小,可不能這麼早遭罪。

  挺好,很識趣。

  看著阿姐閉口不言的神秘模樣,桑瑜苦惱了起來。

  這下弄得她又開始忐忑了,不確定新婚夜會不會有危險。

  不過此刻先有難的一定是薛懷瑾。

  被聶家親眷拿著大棒子追打,尤其還有個小舅子,如此良辰,哪裡能反抗,硬生生受了一頓打,這才成功進了聶家門。

  看著揍他揍得心滿意足的小舅子,薛懷瑾咧了咧嘴,心想日後等他在媳婦面前得了臉,再好好修理小舅子。

  此刻第一要緊的是要把他的新婦迎回去,生米煮成熟飯。

  在院外念了好半晌的催妝詩,終於將新娘子催了出來,一身青綠色婚服,花釵九樹,兩鬢儘是金銀雜寶,是頂頂華麗但又誇張的妝扮。

  一柄卻詩扇阻斷一對新人相見,薛懷瑾盯著那柄繡扇,心中既酸澀又甜蜜。

  喜娘將紅綢同心結遞到一對新人手中,兩人並列行走著,這樣的姿態讓薛懷瑾不自覺想去偷看。

  桑瑜一察覺到旁邊射。來的熱烈目光,立即就將扇子歪了歪,防止某人偷窺。

  桑瑜明顯閃避的姿態讓薛懷瑾低笑出聲,覺得有趣,一路不知故意這樣捉弄了桑瑜幾次,樂此不疲。

  本來舉著扇子就有些累手,現在還要防著薛懷瑾偷窺她,桑瑜提心弔膽地忙著,先前緊張的情緒都沒了。

  好不容易到了正廳,這人才老實下來,正正經經地拜別了父母,桑瑜因為先前被對方一逗什麼都忘了,直到走出家門的那一刻,她心中湧現出不舍,忽地駐足不前。

  同心結握在兩人手裡,一個人停住,另一個立即便感受到了阻力。

  薛懷瑾一愣,回頭看,只看到一面卻詩扇,還有新婦兩鬢顫動的金步搖。

  「怎麼不走?」

  薛懷瑾心裡突突的,隱隱有些不妙。

  果然,卻詩扇後傳來小娘子有些悶悶不樂的話語聲。

  「我捨不得家,有些不想走了。」

  這對於薛懷瑾來說就跟晴天霹靂沒有兩樣,婚車就在眼前,日日夜夜都想娶的姑娘卻說不想嫁了,薛懷瑾差點沒拿住紅綢。

  也不管別人怎麼瞧了,迅速逼近,將紅綢往桑瑜腕上繞了兩圈,話語如連珠。

  「使不得啊,想家好說,婚後你天天回來都成,再不行我把你家隔壁的宅子買了我們住,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始亂終棄,還叫我以後怎麼活?」

  卻詩扇後,桑瑜神情古怪,其實她只是一時情動罷了,倒沒想真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悔婚,但顯然自己這一瞬間的情緒外泄嚇到了某些人,桑瑜失笑,也不多言,直接用行動安撫了。

  抬步走到了婚車前,因走得過快扯得另一端的薛懷瑾踉蹌了一下,但他絲毫不惱,追上去送新婦上車,幾乎是手把手推上去的,害得桑瑜上去差點摔倒在婚車上。

  想回頭罵句什麼,但眼下大概不適合,而且薛懷瑾人早就溜上了馬,帶著迎親隊伍啟動了。

  夜色漸沉,迎親隊伍舉著火把行出永興坊,朝著興道坊趕去。

  夜禁不死板,對喜喪和一些特殊之事不設限,甚至還會遇到障路的金吾衛,尤其今日的新郎官還是上峰,障路更熱鬧了。

  薛懷瑾今日心情極佳,出手更是大方,兩撥人馬皆大歡喜。

  一路吹吹打打到了薛家,桑瑜準備下車,伸出手想去扶一下畫春,但手一出去就被握住了。

  不用看,僅憑著那溫熱的觸感,桑瑜就知道又是他將人擠開過來了。

  二人相攜著走過家僕鋪就的青布氈席,到了跨馬鞍跨火盆的環節,薛懷瑾老練地將人抱起來長腿一邁跨了過去。

  桑瑜沒預料到這廝會這般行徑,差點沒遮住臉。

  「看你待會洞房時候怎麼遮。」

  留下一句兇狠又曖昧的話,薛懷瑾抱著人走到了廳堂,那裡一堆賓客等候著,上首坐著雙親和乾寧帝。

  一見小夫妻以這種姿態走來,都沒忍住笑出聲來,氣氛火熱。

  還是乾寧帝哼了一聲眾人才噤聲。

  「行了,把你媳婦放下拜堂吧。」

  看不下去這股膩歪勁的乾寧帝牙酸出言道。

  卻詩扇後,桑瑜臉紅起來,好在此刻可以用扇子遮一遮。

  當下婚儀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即男拜女不拜。

  尤其在貴族的婚儀中這樣的規矩更流行,因為成婚這日,新婦一般都梳著高而精緻繁瑣的髮髻,滿頭珠翠,若跟著郎婿跪拜,頭上容易叮鈴咣啷掉一地,是很不美觀的一件事。

  所以拜天地時,新婦只需福身便可,但新郎官便需要依禮叩拜。

  進行了這場看起來「不公平」的拜天地後,桑瑜在一片恭賀聲中被送到了新房。

  坐在一片紅艷艷的新房中,桑瑜肚子有些餓了。

  雖然來前阿娘讓她吃了不少,但經過了這一番折騰桑瑜又餓了。

  就好像知道她的心事,不一會,薛家的下人送來了飯食,葷素糕點皆有,兩婢將門一關,桑瑜歡歡喜喜填飽了肚子。

  飯後潔牙漱口,又將被蹭掉的口脂塗上,桑瑜還沒坐一會,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隨即是薛家下人的一聲郎君。

  忙不迭將翹在床上的腿放下來,桑瑜端坐著,將扇子再度舉起來,遮住容顏。

  只聽房門嘎吱一聲,薛懷瑾走來,對著兩婢道:「你們先出去吧。」

  畫春阮秋應聲退出去,將房門關上。

  這一聲也帶起了桑瑜劇烈的心跳,卻詩扇後,桑瑜神色緊張,就好像來人是什麼猛獸。

  薛懷瑾先是在床邊作揖道:「夫人,還請卻扇。」

  薛懷瑾笑著,用著一種黏黏糊糊的曖昧語調喚她,說著繾綣的話語,桑瑜心頭一醉,但還急著他一路偷窺她的事,反而將臉擋得更嚴實了。

  「卻詩扇,怎能沒有

  詩,快快念詩來!」

  聽著桑瑜板板正正的話,薛懷瑾只好將他備好的詩詞拿了出來,但連著三首桑瑜都不滿意,始終不願卻扇。

  薛懷瑾為難了,抓耳撓腮的樣子逗笑了桑瑜,手酸的她也不想為難薛懷瑾了,將扇子往灑滿紅棗桂圓的床上一丟,嘿嘿笑了起來。

  薛懷瑾見人終於高興了,也跟著心熱起來,將人一下撲倒在床上,剛想做點什麼,就聽桑瑜發出痛呼聲……

  「下面有硌人的東西,好疼~」

  薛懷瑾立即就歇了心思,將人抱起,去看床上那些零散的小東西。

  「也對,先把東西都收拾了才行。」

  「來人!」

  將守在外面的婢女婆子都叫進來,收拾床鋪還有侍候桑瑜洗漱。

  在拆解髮髻的同時,薛懷瑾也去漱口,今日被灌了不少酒,可不能熏著人。

  當婢女再次退出去,屋內只剩下了穿著素白中衣的一對小夫妻。

  桑瑜麵皮薄,不敢往床榻那邊挪,只繼續在妝檯前梳發磨嘰,腦海中又浮現些污穢的東西,讓她繃緊了心中的弦。

  「床好了,你喜歡睡裡頭還是外頭?」

  那一問飽含熱情真摯,就好像什麼壞心思都沒有。

  桑瑜緊張極了,顫聲道:「裡面吧。」

  作出這個回應,純粹是桑瑜喜歡靠著牆,那樣比較有安全感,但她不知道,這牆馬上就會成為框住她的牢籠,讓她插翅難逃。

  「快來啊!」

  終於,等急了的薛懷瑾躺在外側,一隻胳膊支著腦袋,面朝她這邊催促道。

  「哦,來了。」

  桑瑜想著也不能在妝檯上睡一夜,早晚是要同他躺在一處的,慢吞吞應了,揪著衣角走過來。

  看著橫在跟前的薛懷瑾,桑瑜戳了戳他的胳膊道:「你讓一下,我要去裡面。」

  薛懷瑾沒動,挑眉道:「我不動,你過去便是。」

  桑瑜知道他是故意的,氣性也上來了,嘟囔道:「過去便過去。」

  未著羅襪的腳踩在床上,路過時狠狠踢了薛懷瑾一下,然不僅沒有踢疼他,還引得人笑了起來。

  桑瑜氣結,忙鑽進了自己那條被子,不高興道:「我睡了,別打擾我。」

  薛懷瑾不依,一下掀開桑瑜的被子鑽進去,揚聲道:「那怎麼行,咱們還沒做夫妻呢。」

  明示性的話伴隨著摟抱的動作一同過來,刺激得桑瑜腳趾都蜷縮著,在懷裡掙扎道:「你之前不說可以不要孩子的嗎?難不成騙我?」

  不像是尋常的擁抱,此刻兩人身上只一件中衣,貼在一處幾乎可以感受他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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