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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雀將劍指在小蝶喉前,她頓時將剩下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青雀冷聲道:「你以為我才剛來嗎?」

  一句話瞬間擊碎了小蝶心底的那點慶幸,她雙腿一軟,跪了下去,還沒等一句「饒命」脫口而出,已然被一劍封喉。

  鮮血漸漸蔓延,其她幾人都被嚇呆,一個個跪在地上噤若寒蟬。

  「都記住了,這就是議論掌印的下場。」

  明明青雀這話是在對三名侍女所說,但月慈總覺得他也在暗自點她。

  示威完,青雀看向月慈,道:「我倒是忘了月姑娘是名大夫,怎麼,姑娘這是同情了?」

  縱然月慈自己手裡也負過幾條人命,卻也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跳,好在很快便平復過來。

  平靜道:「她不過是嘴碎了些,倒罪不至死。」

  青雀收刀入鞘:「任何有損掌印之人之事,都該死。」

  好嘛,又

  在點她。

  月慈掃了眼剩下的三人,小菊雖然也愛議論,但比起小蝶的惡意來說,她更像是茶餘飯後的八卦,另外兩人倒是不常議論。

  思及此,月慈也不再多說,她找青雀有事,於是領了人到外面去談。

  走到無人處,青雀連裝也懶得裝了,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

  「找我什麼事?」

  月慈開門見山問:「你可認識月霞?」

  青雀睨她一眼:「你想說什麼?」

  月慈仔細盯著他臉上的神色,見他並無意外的模樣,不由蹙眉道:「別裝了,我不信你什麼都不知道。關於月霞的事,如果你知道些什麼……」

  她手指攥緊了,澀然開口,「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青雀冷嗤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他似乎樂忠於看她焦頭爛額卻又毫無辦法的模樣。

  「是你聽信外界對大人的評價,篤定大人殺了月霞,不去調查,不分青紅皂白就要置大人於死地。現在你知道他或許和你姐姐的死無關,我倒想看看像你這種沒有心的人,會怎麼追悔莫及!」

  他臉上凶光畢露,濺落在臉上還未拭去的血跡越發顯得可怖起來。

  月慈並未被嚇到,反而吼了回去:「你他娘的不說出一切要我怎麼相信他!」

  她一把攥住青雀胸前的衣襟,將他拽近了,死死瞪著他的眼睛,「你必須告訴我真相,這不僅僅是為了我,也是為了聞鑒。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他再受傷了吧。」

  要拿捏一個人,首先需要知道他的軟肋。對於青雀來說,聞鑒整個人就是他最大的軟肋。

  青雀眼中迸發出了一股黑沉的恨意,他攥緊了月慈的手腕,想要將她扯開,力道大到在月慈手腕上留下了一圈青紫,可月慈渾然未覺。

  她眼中的堅定是一種比恨更為強烈的情感,一時間灼得青雀生出幾分茫然。

  私以為,將一切和盤托出,或許他家大人就不會整日用命去陪她,但若是就這麼坦而告之,他無法確認月慈此人是否值得信賴,不會壞了計劃。

  僵持不過片刻,最終青雀心裡有了答案。

  他依舊冷冷將人盯著,卻是做出了退步,道:「我所調查到的也沒有太多,還需要一段時間。」

  眼見月慈皺眉,他又補上一句,「沒有騙你,是真的。」

  月慈這才舒展了眉頭,連帶著攥緊他衣襟的手一併鬆了。

  青雀理好衣裳,神色恢復如常,道:「如你所說,我不希望大人再出事,所以我需要跟你約法三章。我會將我調查到的事情如實轉告給你,但在真相出來之前,你不許再欺負大人。」

  欺負?

  月慈沒忍住,嘴角扯出了點笑:「你這詞用的,我何德何能,能欺負堂堂司禮監的掌印大人。」

  青雀皺眉:「你必須向我保證。」

  月慈於是斂了笑,露出認真:「行,但我希望你不要花上太多時間。」

  兩人各有拿捏對方的地方,青雀不怕月慈毀約,轉了身便要離開。

  ——

  聞鑒此次受的傷,要比當初月慈在河邊發現他時還要重,能撿回一條性命,當真是奇蹟。好在這次他並未中那勞什子冥夜毒,因此人尚且清醒,只是以防傷口崩裂,需要臥榻靜養。

  麻雀按照吩咐,趁這段時間教月慈功夫,而初一日日都會從樓閣銜一顆白色的棋子來,月慈便拿了個碗擺在窗前收著。

  不知過去多少日,棋子已過半碗,月慈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讓初一銜了壓製毒性的藥回去給聞鑒。可當日初一又飛了回來,嘴裡還銜著她用來裝藥的小布袋,裡面的藥也分毫未動。

  月慈取下布袋,皺著眉問初一:「這是什麼意思?」

  初一像是知道尋常黑鳥衛之間的傳訊方式月慈看不懂,便扭著脖子朝樓閣的方向振翅鳴叫幾聲。

  月慈沉思片刻,似乎猜到了初一的意思:「你是說,聞鑒想要見我?」

  初一扇動翅膀的頻率變快了,像是一種肯定。

  月慈跟著看向樓閣的方向,隱約能看到頂樓的窗前立著一道人影,但無需辨認清楚,也能猜到對方是誰。

  月慈這段時間都不想看見聞鑒,於是收回目光,懨懨道:「我不去。」

  又重新讓初一銜著布袋,「這藥他不吃也得吃,否則我要生氣了。」

  初一隻好又飛了回去。

  麻雀站在一旁看了幾天,終究是看不懂這兩人。

  這位月姑娘明明看上去很討厭大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卻是一邊痛下殺手,一邊又像是捨不得大人真的死了。

  至於他家大人,就更是變態了!

  對一個要殺自己的人言聽計從,簡直像是把命當成了玩樂的工具。

  麻雀連連搖頭,就在這時,月慈忽然問他:「你知道之前在飛鳥閣里伺候的下人都去哪了嗎?」

  青雀雖答應她有任何線索都會如實相告,但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不敢太過信任青雀。

  聽到這話,麻雀從兩人都是變態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先是狐疑地看了月慈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想來不是什麼秘密,也就沒有隱瞞道:「都死了。先前的飛鳥閣原受大人庇護,直到大人一朝失勢,裡面的人自然都留不得。」

  月慈一時怔愣。

  這就是麻雀之前說的,若聞鑒死了將會有更多人送命的意思麼?

  再次望向對面的樓閣時,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了。

  直到夜裡,月慈下意識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上方,讓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一道黑影立在她的床頭,如鬼魅般無聲無息。

  月慈嚇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但下一瞬,她聞到了熟悉的苦藥味。

  「聞鑒?」

  對方身形未動,只淡淡應了聲:「嗯。」

  於是月慈起身,想要去點燈,卻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朦朧的月光透過窗子,勾勒出男人好看但緊繃的側顏和唇線。月慈一下子恍了神,從中敏銳察覺到對方情緒不佳,但不知是何原因。

  「你……」

  月慈還未說完,下一瞬整個人忽地騰空而起,緊接著像枕頭似的被丟上了床上,脊背撞到身後冰冷的牆面。

  一股無名火又躥了上來,可還沒等她破口大罵,濃烈的藥香便欺身而上,將她牢牢包裹在內。

  月慈將腦袋抵在牆面,不敢湊前一步,因為聞鑒的臉就在她面前,只要她稍稍往前一毫,似乎就能觸碰到什麼。

  她心臟幾乎停了一拍,連呼吸都放緩了,只能感覺聞鑒身上的涼氣像是一條陰冷的蛇,順著她的身體一寸寸地包裹纏繞。

  「為什麼不來見我?」

  冰涼的氣息如同毒蛇吐信,幽怨又妒恨。

  月慈莫名心虛,伸手抵在聞鑒身前,但顧及對方傷口,卻又不敢太過用力,如此一來,倒像是欲拒還迎的挑逗。

  好在屋內無燈,聞鑒看不清她臉上的漲紅。

  「我……」不對啊,她心虛什麼!

  只要她不虛,虛的就是別人!

  月慈為自己壯了底氣,道:「你叫我去我就去嗎?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她看不清聞鑒臉上的表情,不知他是在生氣還是什麼別的。

  片刻後,聞鑒低低「嗯」了一聲:「是我錯了,那以後都換我來見你。」

  這話怎麼聽上去怪怪的 。

  她伸手推了推面前的人,不自然開口:「那你,來找我幹嘛?」

  「吃藥。」

  月慈:「啊?」

  聞鑒終於往後退了些,不知道從哪摸出了那個裝了藥丸的布袋,遞到月慈面前。

  「餵我。」

  第38章 追月節「給你臉了」

  黑暗中那雙眼睛似乎如星辰般閃爍了一下,帶著殷切的期盼。

  敢情他不吃藥是等著她來餵呢。

  月慈忽然感覺自己心不跳了,扯直了唇角:「……聞鑒,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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