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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香的辱頭令人難以置信的冰涼。

  “為什麼……”

  jú治不禁抬起頭來,再次凝視冬香的辱房。

  冬香的辱房顯得比往日更白,更加漂亮,不過這種冰涼正在訴說“死亡”。

  jú治哆哆嗦嗦地把手放在冬香胸前,接著從腋下向小腹摸去,所有的地方還是那樣光滑如絲,只是冰冷不帶一絲熱氣。

  “原來如此……”jú治慢慢點了點頭。

  冬香的心臟已經停跳,所有遍布全身的血液也停止了流動,好像在宣告死亡一樣。

  jú治仍然希望阻止死亡的進程。他想拼命地拉住冬香滑向死亡的身體,讓她的身子重新變得溫暖。他嚮往冬香的身體,再次回到那種掙扎叫喊、瘋狂般沖向頂峰的熱血沸騰的狀態。

  jú治相信冬香一定能夠復活,他開始拼命地舔舐她的全身。從兩個辱房到胸腹之間,再從肚臍到小腹,jú治的舌頭舔得已經麻痹,似乎要掉了一樣。

  最後jú治舔到了冬香兩腿之間的私處,他的雙唇來舔花蕊之前,上下左右地舔弄她原本最為敏感的花瓣,甚至還用舌頭從下面向上不住搖動,然而既沒有愛ye溢出,也沒有任何反應。

  冬香的身體從辱房到私處,仿佛已經全部死去。

  冬香全身之中最為熱情,最為奔放,最為誠實的花蕊,已經死了。冬香的私處變得如此冰涼,jú治不得不死心了。他用自己的臉蹭著冬香的私處,提醒自己:“冬香已經死了,再也不會活過來了。”

  至此jú治確確實實地明白了發生了什麼,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是打119,還是應該報告警察?然後等候警察的處理。jú治明白除此以外,別無他策,但就這樣跟冬香分開,也過於辛酸了。至少這一個晚上,jú治想跟她共同度過,這是自己和冬香度過的最後一夜,冬香也一定希望這樣。

  jú治告訴自己,又向冬香徵求了一下意見。

  “對吧……”

  冬香自然不會出聲,可是jú治卻聽到了她和平時一樣“是”的柔聲回答。

  “知道了,就這麼做吧。”

  jú治一個人點點頭,把仰面朝天躺在那裡的冬香抱了起來。

  冬香死後已經過了十分鐘了,不對,也許時間更長一點了。jú治緊緊地抱起了冬香,可是她變得癱軟的上身好像要折成幾段似的朝下倒去。

  剎那間,jú治慌忙支撐住了她的身體,可不久就變得難以忍受,於是jú治把她重新放回仰臥的姿勢。

  風逝(4)

  看來面對面地把冬香抱在懷裡比較困難。無可奈何,jú治主動貼近冬香,將自己的四肢和她的疊在一起,然後低語:“你累了吧,一起睡吧。”

  就算冬香已經死了,但jú治卻覺得她還活著。即使沒有了呼吸,冬香的靈魂肯定還在身體當中。

  “我會一直抱著你的,所以放心地休息吧。”

  不知冬香能否領悟,被輕輕放在jú治肩上的手臂“吧嗒”落了下去。jú治又把冬香的手臂拉到自己肩上,然後蓋上了毛巾被。

  “因為黎明時分有點兒涼……”

  jú治就這樣貼著冬香的臉頰閉上了眼睛。

  可能由於自己總在回憶,所以jú治在半睡半醒狀態中夢見他和冬香一起度過的時光,那些時光走馬燈似的在他的腦海中出現,然後消失。

  最初是在京都的咖啡吧里相識,之後jú治多次趕往京都,在車站的飯店和冬香匆忙見面,再匆忙分手。有一次jú治撿到了一片和冬香手形很像的紅葉,便把它送給她了。後來冬香搬到了東京,他們開始每周兩次上午幽會。他們每天都瘋狂地相愛,漸漸地冬香感受到了做女人的歡樂,而且快感不斷加深,結果開始嚮往死亡。在那種情況下,他們去了箱根,迷失在極端的愛的世界裡,沒想到在焰火大會的夜晚,最後燃盡了所有的思念。

  然後……從那一刻開始,jú治開始覺得窒息,胸上仿佛壓了什麼東西,他一邊被指責,一邊呻吟似的。

  最初胸膛雖被人壓迫,但不知怎麼地,因為和冬香在一起,還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可從中途開始,jú治一個人被掐住了喉嚨,他開始害怕,當他覺得自己要不行了的時候,他大聲叫道:“住手……”

  jú治一邊叫喊,一邊將纏在脖子周圍的繩索解開,激烈地左右搖頭,反躬起身體,這時他終於從夢中驚醒。

  jú治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俯身躺在那裡,是他自己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才那麼難受的吧。

  jú治慌忙將手拿開,朝側面一看,冬香還是在休息。

  在檯燈淡淡的光線照she下,冬香雪白的面孔更加蒼白,輪廓漂亮的鼻子,在光的另一面形成了一片淡淡的影子。

  冬香在自己身邊的話,一切就放心了,jú治進一步向她靠去:“剛才很難受吧?”他問。

  jú治在經歷了各種各樣的甜蜜快樂回憶之後,被一種異樣的窒息控制,當他痛苦地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他想冬香的痛苦是否已移到自己的身上。

  “對不起……”

  jú治摟住冬香,將臉貼向她,冬香雪白的肌膚已經被淚水打濕。

  jú治剎那間以為冬香哭了,不過緊接著他就明白了,那是自己的淚水,他一邊用手指擦拭眼角,一邊自語:“你安靜地休息吧。”

  jú治愛撫了一下冬香額前的頭髮,她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溫柔地微笑。

  jú治放心地睡了一會兒,應該是在這之後。

  白天工作了一天,晚上和冬香一起去看焰火,然後回到房間裡,一直激烈地做愛。而且在梅開二度之後,又開始了第三次的攀登,最後冬香以死為代價,同時達到了高cháo。

  一天的疲倦給jú治帶來了一段舒服的睡眠。他再次睜眼的時候,窗外已經發白,時鐘上顯示的是七點。

  jú治即使在夢中,也同樣清楚冬香還在休息。jú治將臉貼近冬香的面頰,然後把右手放在她的腹部之上。

  “也許……”

  jú治輕輕坐起身來窺視,可冬香還是那樣冷冰冰的一動不動。

  就算如此,jú治依舊低語:“到了早上哦……”

  這時他朝冬香臉上一看,只見她的喉部有白色痕跡。兩個圓形的手印挨在一起,比其他的皮膚顯得更白,完全沒有血色。

  jú治仿佛被其吸引住了,他悄悄地將兩個拇指按在手印上面。

  “我用了這麼大的勁兒……”

  自己是按照冬香的要求,拼命地扼住了她的喉嚨。jú治由於深陷愛情之中,希望能讓冬香在達到快樂的巔峰時飛得更高。就算出於這種想法,自己怎麼能使那麼大的勁兒去掐她的喉嚨?到現在jú治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事情。

  “難受死了吧……”

  jú治低下頭去繼續道歉,不顧再次溢出的淚水流了一臉,然後他慢慢揚起臉來,冬香仿佛在問“怎麼了”似的面帶微笑。

  “難受不難受?”

  不管jú治詢問多少回,冬香依然保持微笑。看著冬香柔和的表情,jú治心中湧出了其他的想法。

  原來冬香沒有那麼痛苦。相反,也許當時一種令人麻醉的快感正好傳遍冬香的全身,她就那樣一口氣達到了高cháo,迷失於精神恍惚的狀態,結果死了。

  冬香在享受了比任何人都強烈的快感、激烈燃燒之後,閉上了雙眼。

  “你不會恨我吧?”

  jú治接著確認說,冬香蒼白的嘴唇中仿佛發出了“嗯”的聲音。

  jú治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在枕頭旁邊尋找起來。

  錄音機應該偷偷地藏在枕頭底下。

  jú治慌忙掀開枕頭,又把毛巾被抓了起來,卻仍然找不到錄音機。jú治又在冬香周圍尋找,發現錄音機掉到了床頭前面的床墊下面。

  是兩個人做愛時動作過於激烈,還是自己扼住冬香脖頸時順勢掉下去的,不管怎麼說,再聽一次錄音的話,就能知道冬香攀登了多高的愛的巔峰,又是如何期盼自己被jú治殺掉的。

  風逝(5)

  jú治選擇了錄音機中最新的錄音,按下了播放鍵。

  最初,他們進行了短暫的交談,jú治“你太美了”的聲音傳了出來。那是jú治凝望冬香一絲不掛的身體興奮起來的時候。

  接著傳來冬香“請給我吧”的懇求,在傳來“請你放開手腳把我徹底地”的聲音同時,不斷傳出冬香激烈掙扎的呻吟。那是冬香跨坐在jú治身上,接受他從下面不停發放焰火,尖叫著達到高cháo的時候。

  然後兩個人好像擁抱了一會兒,錄音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又開始做愛,這次可以清清楚楚聽到冬香多次喊叫:“殺死我吧!”在她嘟噥“我要死了”的瞬間,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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