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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疏寧卻翻了個白眼:「姐夫哥請自重,跟小舅子勾搭到一起可不是什麼好名場。」

  長孫清明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挑眉道:「哦?還記上仇了?那又如何啊小舅子?」

  第315章 姜放前往南疆鎮守

  小舅子一腳把姐夫哥蹬開:「你剛剛在朝堂之上沒看到大臣們的表情嗎?哪有當姐夫的在朝堂上調戲小舅子的?」

  長孫清明順勢抓住他的腳,並十分利落的脫掉了他的靴子,沉沉聲線壓了過來:「就讓他們看著,讓他們心知肚明卻不敢提出來,有話好好憋在心裡。」

  周疏寧心想長孫清明也太損了,那些言官老古板們還不得氣出個好歹來?

  確實如今朝堂之上成了長孫清明的一言堂,但長孫清明在政務和正事上卻做的絲毫破綻都沒有,唯有在私德上差了那麼一點分寸。

  老話說的好,水至清則無魚,你讓一個人事事都做的盡善盡美無可挑剔,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長孫清明在大方向上沒有問題,那麼他在私德上有那麼一點小問題也就不能揪著不放,否則物極必反,他總得從別處找補些發泄途徑出來。

  周疏寧摟住長孫清明的脖子:「那是因為他們知道你有分寸,言官也不傻,你在男女關係上亂一點就亂一點了,別在國家大事上含糊就可以。」

  長孫清明的手已經在他身上不老實了,周疏寧卻十分抗拒的抗議著:「累啊累啊能不能讓我躺一會兒?」

  長孫清明小聲應著:「好,你躺著,不用管我。」

  周疏寧:……我可去你的吧!

  兩人溫存片刻,周疏寧又倚在他懷裡睡著了,直至睡到月上柳梢頭。

  如果不是姜放和施子秋過來了,他可能就得睡到第二天去了。

  他懶懶散散的裹著錦被,示意施子秋過來和他一起躺著。

  施子秋也從來都不與他客氣,脫了鞋便上了床,只是有些懷疑的問了一句:「這床不會是你和長孫清明剛剛鬼混過的吧?」

  周疏寧低低的笑:「瞎說什麼呢?那能叫鬼混嗎?分明是愛的傾訴。」

  姜放已經沒眼看他倆了:「子秋,表姐,你們倆……」

  周疏寧和施子秋互看一眼,擠眉弄眼心照不宣,心想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他倆湊到一起更跌下限的話題都能聊起來。

  周疏寧嘶了一聲道:「子秋啊,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把弟弟調教出來?」

  施子秋臉上一紅:「倒也不是……」

  這個反應不用施子秋多說,周疏寧便已心領神會,低低笑道:「還是弟弟好啊!」

  施子秋笑道:「是不是後悔了?晚了!」

  周疏寧擺手:「沒沒沒,小放在我這裡永遠都是最親近的弟弟,你不要想多了。」

  未等施子秋說什麼,姜放便一臉喜色的問道:「哦?表姐也說我才是最親近的弟弟吧?我就說,姓吳的小子還和我搶,呵呵……」

  周疏寧一臉無語,姜放永遠在這件事上過不去了。

  施子秋倚到周疏寧肩膀上,嘆氣道:「看到沒有,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永遠排在第二。」

  姜放辯解道:「才不是,子秋與表姐並列第一。不……你們是不一樣的,我願意為表姐去死,但我更願意陪子秋一起死。我明白了兩種不同的喜歡,一種是對家人,一種是對愛人。表姐是家人,子秋是愛人,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突然來的告白讓施子秋的臉頰更紅了,小聲道:「倒是學會說好聽的了……」

  打過幾句哈哈後,周疏寧才問道:「你們這麼晚過來是有要事?」

  施子秋點頭,示意姜放自己說。

  姜放收了平日裡純真乾淨的笑意,而是以一副沉穩的模樣對周疏寧說道:「明日我便要和大將軍一同起程前往南疆了,南疆戰事不斷,已經因為春日演武和表姐的婚禮而耽誤了些許時日。這一去,怕是一年半載內再不能和表姐相見。若是表姐有事了,大可飛鴿傳書於我。哪怕表姐永遠只是表姐,放,此生不負誓言。」

  周疏寧的心裡也變的不是滋味起來,姜放這個人,從頭到尾一直是坦坦蕩蕩。

  即使和施子秋在一起了,對周疏寧的情與義也都從未避諱過他,也是正是因為如此,施子秋才更覺得姜放的感情值得珍視。

  他在側旁安慰道:「別擔心,我閒來無事便會去一趟北疆。你們八百里加急去一趟南疆要三天,而以我的腳力,只需兩天便可。」

  姜放卻有些心疼的看著他:「不可,輕功消耗體力,子秋若是真想見我,閒時便騎馬,三五日可達。」

  施子秋點頭:「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顧好你自己便好。」

  在施子秋這樣的高手面前,姜放的心疼顯得有些蒼白無力,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還是太弱小了,保護不了武藝高強的子秋。

  但也正是因為他的武藝高強,才讓他安心的離開京城去鎮守一方。

  周疏寧沒有再歪歪扭扭的躺在那裡,而是起身朝姜放鄭重的作了個揖,嚇的姜放趕緊上前去扶他:「表姐這是做什麼?放可受不起你這個大禮啊!」

  周疏寧臉色嚴肅的說道:「 你受得起,你受不起誰還能受得起?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烽煙祭旗,馬革裹屍。你們為了家國天下,舍小家為大家,便是一跪也當得的。」

  門外長孫清明跨步進來,他手上拎著一個酒壺,一邊往這邊走一邊道:「阿寧說的對。」

  說著他將其中一個酒杯遞到了姜放的手上,姜放接過酒杯,長孫清明便倒了兩杯酒,朝他一拱手道:「先喝為敬。」

  說完他一仰脖,將辛辣的烈酒倒入喉中,再次開口道:「 敬你,還有數萬戍邊的將士。」

  姜放也一仰脖飲了下去,又聽長孫清明道:「我已向聖上請旨,封姜放為威遠衛將軍,從一品。與鎮國大將軍只差一級,但此行下南疆,一切都會聽你號令。」

  一下子就升到了從一品,姜放真的受寵若驚,剛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長孫清明給打斷了:「你的軍功不是旁人可比的,從鐵門關大捷到後來幾次大突圍,還有我們離開後的那次圍剿,你都功不可沒。只是南疆的局勢比北疆還要複雜,你要面臨的可能除了南昭國的陰兵,還有那股不好明言的勢力。」

  沒錯,那個組織的首腦就藏匿在南昭的崇山峻岭中。

  第316章 這匹馬的名字叫踩漿糊

  旌旗浩浩蕩蕩綿延數百米,姜放騎在一匹精壯的黑馬上,此馬四蹄皆白,周疏寧親自給他取了名叫踩漿糊。

  長孫清明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唇角抖了半天,終於忍無可忍的問道:「踏雪踏雲踏炎踏露不都比踩漿糊好?」

  周疏寧道:「你懂什麼?看看這偌大的軍營里,踏雪有七匹,踏雲十三匹,踏炎踏露也不少。如此寶馬良駒,為什麼要跟其餘的馬重名?你放眼整個大晏,能找出第二匹踩漿糊嗎?」

  長孫清明:……那是找不出來。

  姜放卻很喜歡這個名字,還給它取了個小名叫糊糊,這馬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小名,一叫它糊糊它就嘶鳴一聲。

  姜放騎在踩漿糊身上,行至京南槐樹坡最後轉頭回望了一眼京城,便轉身策馬,帶領著浩浩蕩蕩的兵將朝南疆的方向奔去。

  施子秋的心裡也空落落的,所以並未去送姜放。

  周疏寧知道他心裡不好受,便特意空出兩天時間來陪著他,帶他去看了他們的香熏生產線。

  施子秋很快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周疏寧不但有香熏,香水,香氛,香膏,還發明了一種冷煙倒流香。

  他眼睜睜看著本來要上飄的煙從一個荷葉脈絡里飄出來,順著荷葉向下方流去,流進布景精美的荷塘托盤裡,形成了如煙似霧的仙境。

  他一臉驚訝的問周疏寧:「這……你竟還會施法術了?」

  周疏寧低聲輕笑:「哪裡是什麼法術,這就是個雕蟲小技,利用虹吸的原理把香吸引進通道里,而煙的顆粒本身就比較重,所以才會沉在荷塘里的。這是我最近研發的新品,你覺得上線後能火嗎?」

  施子秋點頭如搗蒜:「能,肯定能,我一見便喜歡上了,京城中文人雅士定也會非常喜歡。」

  周疏寧的商業模式形成了一股子風潮,經常會帶火一些小商品。

  而且這次的倒流香還剛好戳中了文人雅士們的癖好,周疏寧所設計的樣式也是極盡文雅之能事,出了梅蘭竹菊四君子款和出淤泥而不染款。

  果然不如他們所料,這五款倒流香一經上市便被搶購一空,瓷窯里的訂單根本燒制不過來,押了一萬多單,只能暫停售賣。

  施子秋再一次對周疏寧的運營能力嘆為觀止,再一看眼前這兩萬多兩銀子的分紅,瞬間也沒那麼想姜放了。

  花錢給自己置辦了兩套頂級頭面,用周疏寧送他的琵琶將十面埋伏奏出了化境。

  轉眼秋月詩姑娘在京城的名聲再噪,他的個人小像賣到了十兩銀子一張,還有了專利,除了寧安書屋別處均不可售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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