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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清醒了許多,黯淡的臥室內,黑色的眸光澄澈如常,她平靜開口道:「留下來,陪我一起睡覺吧。」

  「哈?」五條悟驚異轉身,發出不可置信的音調,「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她輕描淡寫地重複了一遍:「陪我一起睡,我不想一個人。」

  五條悟手掌扣上面孔,滑落下來,沉悶地自語:「真的是讓人很難拒絕的要求啊,偏偏用這種坦然的語氣,好像有一點成年人想法都是犯罪一樣。」

  看來是可以確定還沒醒酒了。

  五條悟忽地想起什麼,從口袋拿出手機,又一次詢問道:「真的確定嗎?讓我留下來睡你旁邊?」

  「嗯。」她鄭重般的點頭。

  「哦,遵命,大小姐。」五條悟嘴角擒著笑意回道。

  屋內所有照明悄然熄滅。

  原本就是雙人床,此刻多了一人也不顯得擁擠。

  黑暗中五條悟因複雜的心情格外清醒,不到一臂之隔的距離,那位呼吸還帶些許酒意的女人卻睡著了。

  他感到不爽,好像被擺了一道,儘管內心其實深刻明白,原本就不是什麼值得浮想的邀請,但沒想到此時能變成無法入睡的折磨。

  身旁的人翻了個身,側對著他,黑色如絹絲的長髮自然鋪散開來,吊帶裙下裸|露的每一寸皮膚仿佛都散發著誘惑的清香,明明白天穿的也很少,可共處在私密的空間下就是引人遐想。

  可惡,憑什麼能睡得這麼香啊。

  「喂,先別睡了,聽我給你講點故事呀。」他悠然開口,小心眼地不想旁邊人睡好。「今天高專也發生了很多事欸,虎杖死了哦。」

  「悟好吵哦。」她雙眸保持緊閉狀態,皺眉發出不滿。完全就沒聽進去,只覺得吵鬧。

  「不過又復活了,哈哈,想不到吧,其實一直都覺得他應該不是那麼容易死掉的傢伙啊,畢竟連宿儺手指都能吃下去……」

  一隻手從被褥里探出,摸索著蓋上五條悟的嘴唇,似乎是懶得言語溝通,想以這種方式讓他閉嘴。

  只是非常平常的行為,也是正常的體溫,但卻覺得對方的掌心異常灼熱。

  五條悟微微抿唇,沉默地抓住那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的手腕,身體順勢覆上另一幅身軀,她原本側躺的姿勢也迫使仰面,手腕被按在腦側。

  受大幅度的動作打攪,南宮月終於緩緩睜眼,她感到一陣迷離,然後是如山一樣的黑影籠罩下來。

  柔軟的觸感從唇瓣上傳來,起初是試探,沒過幾秒好像變成了舔舐,雙唇逐漸濕潤,她眼眸睜開一條縫,渾渾噩噩的腦袋分不清眼前是夢境還是現實,但不論是哪種好像都不排斥,情|欲所帶來的酥麻湧上大腦,麻木的思維拋去了正常情況下會產生的羞澀與尺度,純粹的本能驅使她享受起這份愉悅。

  似乎察覺到妙不可言的回應,五條悟一下顫動,動作不再小心翼翼,開始貪婪索取,他捧著對方的後頸,撬開齒縫,展開侵襲,舌尖探入口腔,不像第一次那樣急躁,而是循序漸進地占有她每一寸空間,反覆碾磨,柔韌的舌頭忽地捲住屬於對方那份柔軟,引導向自己,單方面的侵占變成了往來的糾纏。

  粘稠液體的交互聲,在寂靜空氣中迴蕩。

  這聲音瘋狂刺激著五條悟的神經,僅隔著兩層薄薄的衣物,他結實的身軀下感受到的是截然相反的柔軟,他發出沉重的喘息,扣著她的手無意用力,像是竭力克制什麼。

  好像被弄痛,南宮月唇齒間吐出呢喃的哼聲,如同電流竄入大腦,讓他頭皮發麻,一瞬間有種不顧一切的衝動,想要純粹的侵犯與占有,想要聽到喘息甚至驚叫,想要看到她在自己身下,因情|欲沉淪的表情。

  念頭剛冒上來,五條悟又立即清醒,同時停下所有動作,鬆開了她。

  不能再繼續了,否則即使是無所不能的五條悟也一定收不住。

  五條悟立著上身,長長嘆了口氣,以後或許可以借著醉酒趁人之危,但現在暫時還不行。

  視線不甘心地凝望著她的面容,南宮月像沒事人一樣眉眼平靜。

  可惡,五條悟惡狠狠地暗罵一聲,這筆帳今天先記下,遲早要連本帶利拿回來。

  他不甘心地撥亂頭髮,起身去了浴室。嘩嘩流水聲響了許久才停下。

  沖了個冷水澡,好像冷靜了些,但他沒回去睡覺,而是套上衣服出門去了。

  半個夜晚,徘徊在東京市內的大大小小咒靈極具驟減。

  臨近日出,再度返回公寓,這回他很坦然地在南宮月旁邊躺下,不再受浮想聯翩的思緒折磨,安然入睡。

  第111章

  清晨,南宮月迷離地睜眼,昨晚的宿醉令她在清醒的那刻,便感知到胃部的難受。通常她會第一時間回憶自己有沒有借著醉酒,做出什麼出格行為,最好的方法是去看一眼手機。

  陽光被窗簾阻隔,只有有非常微弱的一部分光照透了進來,顯得室內相當昏暗,但這不妨礙她能看到大部分事物的輪廓。

  朦朧視線逐漸清晰,她稍稍側頭,視野餘光映出某個寬闊的側躺的人影一瞬間,她心臟仿佛驟停了。

  比起驚叫,那種悚然感令她把聲音卡在喉嚨,幾乎是從床上彈坐起身。

  如果不是第二眼,藉助昏暗的光芒,才能分辨出躺在旁邊的人有頭醒目的白髮,她差點直接發動攻擊。

  感受到突如其來的動靜,五條悟「嗯」了一聲,單眼眯起縫,慵懶地開口:「醒了啊。」

  南宮月怔住了,微張著唇,呆望著對方,殘留的宿醉與些許不適瞬間掃蕩乾淨,她依稀記得昨晚好像去了公園,依稀記得五條悟背著她回家……甚至好像做了個旖旎的夢!

  結果那不是夢嗎?!

  南宮月表情逐漸難看。

  關鍵是然後呢!然後他們做了什麼!記憶偏偏在那些支離破碎的影像中突然斷掉!

  五條悟注視她兩秒,神情淡定,用手摸索去觸碰上床頭的窗簾開關,遮光簾緩緩拉開,陽光隔著一層白沙徹底透入房間,變得格外明亮。

  他順手看了眼床頭柜上電子鐘的時間。

  「才7點誒。」他小聲自語,像是抱怨般說道。

  但他似乎也沒繼續睡下去的打算,所以才會有開窗簾的舉動。

  他回望向南宮月,悠然笑了起來:「果然是這幅表情啊。」

  五條悟太過自然的表現,好像緩解了僵硬的氣氛。

  她終於艱難地從震驚里收回思緒,全然沒注意到從肩膀上滑落的吊帶,怔怔開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五條悟眼皮跳動了下,旋即無事般說道,「忘了嗎?」他露出饒有興致的笑容撐坐起身,長腿盤在一塊,蔚藍的眼眸凝視著她,「是你邀請我的啊。」

  答案比預料中更具備衝擊力,這完全是不敢想的事,南宮月臉色異常難看下意識反駁:「不可能。」

  她知道自己似乎有在誤認為的夢裡做了回應,但她完全不記得一開始是她主動的。

  「沒關係,我保留證據了。」五條悟雙指夾著手機,面對質疑遊刃有餘回,「要聽聽嗎,你親口說的哦。」

  他說著已經打開了手機界面。

  「不用!」她慌亂拔高音調拒絕,又泄了氣般細聲道,「還是不要了。」

  「好哦。」五條悟故意嗤笑一聲,把手機放下。

  「總之……」她稍有遲疑道,「我們應該沒做什麼很過分的事吧?」

  縱使沒有這方面經驗,但常識告訴她,一旦發生了成人之間的關係,身體至少會有殘留的感覺,而不是現在這樣只有胃部的不適?

  不論如何,南宮月還是想得到五條悟的親口證實,對待這方面問題她很慎重,萬一真發生了什麼,不處理及時處理,後果可能會很糟。

  「什麼叫很過分的事?」他明知故問地說道。

  南宮月眸光一沉,突然有種想把他踹下去的衝動。

  「哎呀,不要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啦,」五條悟見好就收,「不過,我想你最擔心的應該沒發生。」

  南宮月舒了口氣。

  「別緊張啦,以前也有在一起睡過覺哦。」五條悟寬慰她一句,語氣與昨晚南宮月的腔調如出一轍,坦蕩得讓人無法產生任何聯想。

  「是嗎?」她喃喃道。

  「是啊。」他澄澈的眼神不像是在說謊。

  「好吧。」既然都這麼說了,她好像忽然釋懷。

  兩人驀地陷入沉默,五條悟看著她,像是繼續等她再說點什麼。

  而南宮月同樣直視他的視線,等待對方的動作。

  僵持了兩秒,南宮月沒忍住說道:「我要起床換衣服了。」

  「好啊。」他點點頭,卻沒任何行動。

  「你要在這裡看我換嗎?」

  「不是不可以耶!」

  南宮月最終沒能忍住,兇狠地踹過去一腳,想要真的踹下床是不可能的,只能以此表達不滿,但五條悟抓住她腳踝,一點也沒謙讓的意思,笑嘻嘻說道:「又來這一招嗎,不管用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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