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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下限術式聽說過嗎?」五條悟無奈地瞧了她一眼。

  「是無下限啊,五條家的祖傳術式?」

  「六眼聽說過嗎?」

  「只有擁有六眼才能發揮無下限術式是嗎?」南宮月脫口道,仿佛這些信息與她而言僅僅是知識。

  「那你知道六眼就是我嗎?」

  「啊,」南宮月雙唇微張,乾笑兩聲,「原來如此。」

  未婚夫還真是不得了的人啊。

  「忘了就忘了吧,」他凝視南宮月好一會才將視線投向前方,話雖這麼說,他臉上本緩和了點的表情又像是陰沉了幾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那麼,高專的事還記的嗎?」

  「咒術高專?」南宮月反問一句。

  「沒錯。」

  「啊,」她擰著眉,盡力去回想,又遺憾地搖搖頭,「我應該在那裡呆過是嗎?更詳細的不太清楚了,很難形容的感覺……你喝醉過嗎?」

  「我不喝酒。」

  「好吧,但只能用那種狀態形容了……是好像能記起某個片段,或者是模糊的人影,但叫不出對應的名字的感覺。」

  「你也太無情了吧,學生知道了恐怕要指責你哦。」

  「我在裡面任職是嗎?」南宮月順勢猜想。

  「嗯,和我一起。」五條悟明明可以說得更詳盡,但現在突然不想講了,除非這傢伙一個個慢慢問他。

  「高專里是不是有個叫天元的傢伙,她我是記得的,還和她做了一項交易,可惜談話內容不是很連貫……」

  「沒關係,我幫你記住了。」

  南宮月投去好奇的目光。

  五條悟掃了她一眼,微笑道:「不過呢,我不想告訴你。」總算是明白了,好像有關自己的一切可以說是忘得一乾二淨。

  這傢伙還在生氣啊。

  她抿了抿唇,隨即說道:「如果我說,我所忘記的,全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部分,你會稍微消點氣嗎?」

  南宮月的步子走得又慢又小,旁邊五條悟很遷就地緩慢前進,這應該是他這輩子走得最長的一段路。

  「你想說明什麼?」

  「黃泉的術式根本是心智與靈魂的剝奪,攻陷目標心智後,她就能入侵靈魂了。領域展開通常是把內心世界構建於現實,而她奪取靈魂的方式恰好相反,是將對方的意志拉入她的內心世界。

  她編織虛幻世界使人屈服墮落,以此達到目的。

  她為我準備了三層夢境,我在第三層中了她的陷阱,於是墮入底層,那個時候我沒法反抗了,就像是身中麻藥樣只能看著自己沉淪,唯一的辦法是讓意識回到現實,發動兩儀咒法停止她的術式。」

  南宮月說著停了下來,直立起身。

  「聽起來是絕境了吧。」五條悟沉聲道。「然後呢?」

  「我把讓我墮落的那部分原因、意志、甚至連同靈魂,一同割捨掉了……這太難以解釋了,但真要形容就是這樣吧。像是一種洗腦,也是一種束縛。」南宮月停頓了半秒,「沒有因,則沒有果。黃泉當時占據的是半個【我】的意志,當然也是最重要的部分。如果我捨棄那些,讓僅剩下半個殘缺的【我】,帶著發動兩儀咒法才能活下去的信念回到現實或許是一線生機。」

  五條悟沉沉道:「這是能辦到的事?」

  「結果證明可以。」

  「不過我更驚訝你還能活著,簡直就是奇蹟?」五條悟好像明白了她為什麼差點成為植物人,又不理解她最後為什麼沒成為植物人。

  「我沒有選擇,只能賭一把兩儀咒法一旦能發動,迫使她停下,【我】便能自動回歸完整。並且我確信這個過程只有念頭一晃而過那麼短,按時間來算或許只有0.1秒。當然也不是沒有代價啦,就像現在……」

  一連說了這麼多,消耗她不少精力,南宮月又靠了上去,抓著他手臂,結實有力的大臂成為她唯一的支柱。

  縱使五條悟有什麼想要斥責的,對於一個沒有共同記憶的人而言,都是徒勞。他只能把一系列話咽回肚子,好在對方依附著自己的動作,或許帶著討好與撒嬌的意味,讓他超級不爽的心情舒緩了些。

  「所以,」半晌他又一次開口,說出略有輕浮的話,「你想表達的是我在你心裡有著相當重要的位置,才忘卻得一乾二淨嗎?」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非還要再重複一遍?初次是解釋,二次承認就像表白一樣……即便沒有記憶,她也會覺得羞恥啊。南宮月輕咬下唇,輕輕點頭:「是的。」

  「好吧,只能這樣了,」五條悟像是妥協般的回應道,「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她不再說話,半邊身體倚靠著五條悟任由他帶向自己回到室內。

  那是一個四面閉合的房屋,中間留作寬敞庭院,此時也鋪滿了純白的積雪。

  一位稜角分明的男性站於廊間,似乎等待他們許久,他一見到南宮月就衝著她直笑,是非常欣慰又感動的笑容。

  依舊是熟悉的臉龐,可惜叫不出名字。

  南宮月只好露出虛假的笑意,朝他禮貌回應她覺得自己的問題,如果有必要對外說明,讓五條悟同人解釋更為合適。

  「別傻站著了,去看看食物做好沒。」

  「了解。」

  五條悟兩句話把對方支開。領著南宮月進了其中一間套室,看上去左右兩側各有一間房,裡面陳設著花哨的擺件,略有年代氣息,她懷疑其間或許不乏珍貴古董。

  「今天先住這裡吧,我認為你應該也不會再想著躺回那個病床上這是以前你的房間。」五條悟拇指指向身後,最後又補上一句,「隔壁是我的,今晚我就在對面。」

  「好。」

  「晚點會有個叫做本田的老頭給你做點常規檢查,沒什麼問題的話,明天就回東京。」

  南宮月茫然點頭:「好。」

  她現在估計是在京都吧,御三家本家都在京都郊外,但她急切想去東京,好歹那裡還有一些認識的朋友,還有她名義上的弟弟。

  看著五條悟走出室內,站到庭院中打起電話。

  南宮月忽地意識到什麼,驚覺在原地。她臉頰不自覺地發熱,又露出幾分恐慌的神情。有些後知後覺的意味。

  既然是未婚夫妻,那就是已經過了戀愛階段?!那他們都做過了什麼?他們有過什麼親密接觸嗎?平時會睡在一塊嗎?甚至還有別的……?

  她對這方面的行為沒有思想牴觸,只要對方能打動自己,那麼一些成年人間的男女行為不是不可以嘗試……

  但是!

  在此之前的記憶,她連接吻都沒感受過的啊!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有點難以接受!

  非要形容這種感覺的話,不亞於一覺醒來多了個孩子那種恐怖!

  原本以為失去記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現在卻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太糟糕了,實在太尷尬了。

  她扶著牆,苦惱地捂臉,發出長長的嘆息。

  名為百合子的女人為她送來熱騰的流食,她吃完後由著人收走。

  此時五條悟正好返回房間。

  「我要去趟市中心,晚點回來,有什麼需要和僕人提。」

  「好。」南宮月僅是看了對方一秒,就挪開視線。方才一頓腦補讓她暫時不太想面對這個男人。

  直到五條悟徹底離去,她才略微鬆了口氣。

  第102章

  下午名為本田的醫師前來看望南宮月。他僅僅是瞧了一眼,就說了句「沒什麼我可以做的了,後面好好復健。」

  一旁叫做百合子的女子放鬆神情般的接過話:「那就好,這樣應該不會耽誤明天的行程了。」

  「行程?」

  「計劃是明天去東京。」南宮月解釋道。

  「哈?沒有大礙也不代表這麼快就能亂跑吧?算了我自己去跟他講。」本田罵罵咧咧地跑出去打電話,很快他一臉不爽地回來,明顯是沒說過五條悟,「算了,也不能以普通人的標準看待你,這段日子注意避免戰鬥,至少休息一個月再說。」

  本田走後,用完晚飯又換來的名叫武藏的男人。

  他端著把一眼就知道格外名貴的細劍。

  「這是……」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湧上南宮月喉間,和黃泉對戰時她用過的武器,可始終無法叫出那把劍的名字。「我還以為弄丟了。」

  「哈哈,天叢雲劍不可能會丟,它有五條家的烙印。」武藏笑著說道。

  「是這樣啊。」南宮月恍然,聽到名字瞬間就理解了,這是國寶級的咒具。

  「當然啦,即使沒有這個烙印,被人拿去了,在國內也是流通不了的,我想應該沒有人敢買賣它吧嘿嘿。」武藏露出頗為自豪的表情。

  「噢噢。」南宮月聽得連連點頭。

  「在下先走了,還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吩咐。」

  「好的。」

  事實上她並沒有什麼需要做的,可能是剛醒來走了一大段路,現在更光是坐正都覺得乏力,只有躺下會好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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