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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麻煩夫人了。」

  「姨娘,三弟,時辰尚早,你們趕緊去睡個回籠覺,養養身體。」

  葉初棠說完,離開書房,和祁宴舟騎馬去了宋家。

  皇城的街道依舊沒人,就連糧鋪都沒開張。

  馬蹄落在空蕩蕩的街上,激起迴響。

  兩人很快就到了宋家。

  祁宴舟為了保護宋家人,很早就讓東影安排了人保護。

  好在皇帝蠢笨,到現在都沒想到朝代更迭,是宋家人的功勞。

  不然他昨日就對宋家下手了。

  宋家的大門開著,門房立刻上前,幫兩夫妻牽馬。

  「祁公子,祁夫人,家主已在正廳等候。」

  宋明玉在祁宴舟率兵攻城的時候,就已經在等著祁宴舟上門了。

  如今終於等到人,疲憊的感覺一掃而空。

  「祁公子,祁夫人,快請坐。」

  葉初棠坐下後,直白地說道:「宋家主,派人送點早膳到辰王府吧。」

  宋明玉知道葉初棠對宋家的算計很是介懷。

  他笑著應道:「好,在二位登基之前,辰王府的一切開銷用度,皆由宋家負責。」

  宮裡的規矩森嚴,吃食都出自御膳房。

  宋家就算有心送,宮裡也不會收。

  葉初棠看著好脾氣的宋明玉,問道:「我兄長的身體好些沒有?」

  話音剛落,宋景寧就來了正廳。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很顯然傷還沒好。

  但他的心情不錯,嘴角的弧度很大。

  「你們拿下京城的速度,比我預想的快了三日,怎麼做到的?」

  宋景寧是真的很好奇,皇帝為何要開城門開宮門。

  祁宴舟也好奇,看向葉初棠。

  葉初棠卻沒有給三個男人解惑。

  「秘密,不可說。」

  聽到這話,宋景寧識趣地岔開了話題。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登基?」

  祁宴舟喝了口熱茶,說道:「今天先處理宮裡的事,明日讓百官上朝,到時候再商量。」

  他想等解決完貪官污吏,再談登基。

  「也行,我明日會上朝。」

  宋明玉想著祁宴舟和葉初棠還沒吃早飯,說道:「我們邊吃邊聊。」

  說完,四人移步膳房。

  當飯菜上桌,宋明玉又吩咐管家去給辰王府送吃食。

  吩咐完,他將伺候的下人都打發走了。

  四人邊吃邊聊,聊的都是朝堂的官職任免一事。

  既然要建立新朝,自然得解決舊朝的沉疴。

  將會有很多官員被貶職,甚至是罷免。

  空出來的官位就需要人頂上,不然新朝沒辦法運轉。

  官職任免一事,也是祁宴舟來宋家的目的。

  宋家的華庭書院教出了無數優秀的文臣武將。

  雖然很多官員都被腐朽的皇權給同化了。

  但華庭書院是不缺人才的。

  一官被毀,至少有十人能去爭搶這個位置,擇優而上。

  祁宴舟看向宋景寧。

  「兄長,我相信你,也相信宋家,朝堂即將空出來的官職,由你來推舉,但最終能不能走馬上任,我來定奪。」

  這話一出,宋景寧倍感壓力。

  華庭書院雖然培養了很多人才。

  但他們都沒做過官,上任之後會如何,他也說不準。

  葉初棠見宋景寧沒吭聲,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她說道:「兄長放心,我和阿舟會建立一個督察院,監察百官,院長是剛正不阿的秦丞相。」

  秦徵之前被皇帝脅迫,為祁家說情被罰,一家人都被下了大獄。

  如今秦家人還在天牢里關著。

  宋景寧覺得督察院的主意不錯,但不能讓其權力太大。

  不然皇權很容易被架空。

  「初兒,不管是什麼官職,都需要有人牽制。」

  葉初棠點了點頭,「兄長放心,督察院之上還有攝政王。」

  祁宴舟補充了一句,「攝政王便是兄長,而御史可以彈劾攝政王。」

  督察院、攝政王和御史相互牽制。

  結果會如何,誰也說不準。

  但在他和安安在位期間,絕對不會發生以權謀私之事。

  宋景寧早就猜到祁宴舟會給他高官厚祿,卻沒想到會是一人之下的攝政王。

  「宴舟,你還年輕,若讓我當攝政王,定會被百官詬病。」

  攝政王一般是君主年幼,需要輔佐大臣而任免的。

  「只要我做的事利國利民,別人怎麼說,我並不在意。」

  「既然你想好了,那這個攝政王,我當!」

  談完正事,宋明玉問宋景寧。

  「老五,你打算什麼時候公開身世,改唐姓?」

  宋景寧沒有立刻回答,看向葉初棠。

  「棠兒,你是怎麼想的?」

  葉初棠猶豫了一會後,說道:「立刻公開吧,等你用唐姓成為攝政王,我們便去祭奠母親。」

  「好,就這麼辦。」

  吃完早飯,祁宴舟和葉初棠離開宋家,去了皇宮。

  大約是皇子公主都被殺,妃嬪也死了大半,皇宮今日的氛圍比昨日還要壓抑。

  宮女和太監在金鑾殿外的廣場待了一夜。

  春末夏初的季節,夜晚寒涼,不少人都凍病了。

  看到葉初棠和祁宴舟出現,他們立刻打起精神,一起求饒。

  夫妻倆沒有理會,去了皇帝的寢殿。

  皇帝還昏迷著。

  他的頭髮呈現地醬紅色,身體佝僂,青紫的臉瘦了一大圈,皺紋橫生。

  一夜之間,他仿佛老了十歲。

  葉初棠拿出銀針,扎醒了皇帝。

  「火毒的滋味好受嗎?」

  皇帝已經熬過毒發。

  現在,他的身體沒有那種被火炙烤,仿佛要被撕裂的絕望痛楚了。

  但他昨晚罵得太久,也慘叫了太久,嗓子廢了。

  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音。

  但他的雙眸里,恨和恐懼交織,仿佛要將他絞碎。

  葉初棠一腳踩在皇帝的頭上。

  「我不會給你解藥,我要你嘗盡苦楚,毒發身亡。」

  說完,她卸了皇帝的四肢,和下巴。

  不能動,不能咬舌,他只能被動地等死。

  此刻的皇帝猶如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

  他的心態崩了,想要嘶吼怒罵,卻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口水還流了一地。

  葉初棠嫌噁心,連忙叫來候在殿外的御林軍。

  「將趙明晟關進最臭最冷的水牢。」

  狗皇帝加注在祁家人身上的痛苦,她要他在死前好好體會!

  「遵命,祁夫人。」

  御林軍立刻架起猶如一灘爛泥的皇帝,帶走了。

  葉初棠挽住祁宴舟的胳膊,笑著問他。

  「解氣了嗎?」

  祁宴舟寵溺地颳了下葉初棠的鼻子,「多謝夫人。」

  「不接受口頭感謝。」

  祁宴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話,知道葉初棠是什麼意思。

  他的耳尖瀰漫著粉嫩,快速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先給利息,晚上再好好感謝你。」

  葉初棠大方應下,「行。」

  她拉著祁宴舟出了寢殿,「你去處理太監宮女,我去冷宮一趟。」

  「好,一會見。」

  兩人分開,各忙各的。

  冷宮在皇宮最偏僻的角落,裡面的妃嬪,連最下等的宮女太監都能踩上一腳。

  葉初棠到冷宮的時候,宮女正在欺負裝瘋賣傻的葉安靈。

  「你個賤人,讓你欺負祁夫人,現在遭報應了吧!」

  「我若殺了你,就能在祁夫人面前賣個好。」

  「人盡可夫的賤貨,去死吧!」

  裝瘋賣傻的葉安靈被掐著脖子,臉色漲得通紅,雙眼外凸,眼見著不行了。

  求生的本能讓她一把抓住了宮女頭上的珠釵,往其脖子上刺。

  葉初棠從宮女的話里聽出她也不是善茬,便沒有出手。

  誰生誰死,各憑本事。

  宮女眼疾手快地搶走珠釵,用力在葉安靈的臉上劃了一下。

  「啊!」

  劇痛讓葉安靈慘叫出聲。

  眼見著鋒利的珠釵即將扎進她的脖子。

  死亡的恐懼讓她劇烈掙扎,大喊:「救命!」

  然後,她看到葉初棠。

  「葉初棠!」

  這三個字從葉安靈口中喊出來後,宮女愣了一下。

  葉安靈找準時機,將珠釵奪了回來,快准狠地刺向宮女的脖頸。

  宮女本能地躲了下,脖頸被劃破,卻不傷及性命。

  葉安靈沒有繼續對宮女出手,而是握緊珠釵,朝葉初棠奔去。

  她明知道自己傷不了葉初棠,卻還是想試試。

  因為錯過這次,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報仇。

  葉初棠站著沒動,等葉安靈到跟前時,一腳踢在了她血糊糊的臉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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