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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宴舟不想葉初棠擔心,剛想糊弄過去,她又加了一句。

  「善意的謊言,對我而言也是謊言!」

  「好,我告訴你真相。」

  祁宴舟當初剛收復南疆,就被皇帝以賜婚的名義急召回京。

  皇帝還安排了人去南疆,頂替他的位置。

  他離開時,將大部分親信都留在了南疆,讓他們帶領十五萬大軍鎮守南疆。

  雖然皇帝的人在軍中是擺設。

  但他也是皇帝安插在南疆的眼線。

  當巫醫阿蠻收到祁宴舟的信,啟程離開南疆時,就被盯上了。

  皇帝的人並不知道阿蠻為何離開南疆,只知道她曾經救了病重的祁宴舟一命,是皇帝想殺之人。

  於是,派人一路追殺阿蠻。

  阿蠻善蠱毒,武功中等,往北的一路險象環生。

  她傷得最重的那次,差點就死了。

  幸好西澤及時找到了她。

  休養了好幾天,兩人才繼續往北走。

  他們耽擱的時間,給了敵人設伏的機會,導致接下來的一路,更為艱辛。

  雖然每次都化險為夷了,但耽誤了不少時間。

  不然兩人的速度,此刻已到京城。

  葉初棠聽完祁宴舟的話,問道:「你沒派人接應西澤和巫醫?」

  第245章 不會為你守節

  祁宴舟起身下床,借著屋外透進來的光亮,將放在房間拐角處,備用的油燈點亮。

  他將油燈放在桌上,看向床榻上的葉初棠。

  「西澤去南疆之時,已經做好了接應的安排,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西澤安排接應的人數有限,而皇帝的人無處不在。

  葉初棠下地,一邊穿衣裳,一邊問道:「巫醫能在你毒發前,和我們會合嗎?」

  祁宴舟想說「問題不大」。

  但他對上葉初棠警告的眼神後,實話實說。

  「有一半的機會。」

  他在第一次收到西澤的信後,就在他們北上的沿路都安排了高手。

  力保阿蠻和西澤能用最快的時間追上流放隊伍。

  能做的他都做了,接下來就看天命。

  葉初棠穿好衣裳後,走到圓桌旁,指著用炭筆圈出的「冀州」。

  「我們在這裡停下來,等巫醫會合。」

  說完她問祁宴舟,「你知道他們現在到哪了嗎?」

  祁宴舟已經半個月沒收到西澤的信了,只能猜測他的大概位置。

  他用手指圈出一塊地。

  「大概在這裡。」

  葉初棠見祁宴舟指出的位置不明確,拿起桌上的炭筆。

  她畫了一條從京城到冀州的路線。

  「巫醫此刻肯定還沒到京城,這是前往冀州最近的一條道,你安排足夠的人手,確保她能順利去冀州。」

  就算巫醫到時候不能及時趕去冀州,她也能沿著路線找到人。

  祁宴舟看著一臉擔憂的葉初棠,摸了摸她的腦袋。

  「好,我讓南驍去辦。」

  說完,他將葉初棠抱在懷裡,手落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

  「阿棠,我不會有事的,我會看著孩子出生,和你白頭偕老。」

  「等你解了火毒再說這話。」

  葉初棠說著,轉身看著祁宴舟,俏皮地眨了下眼。

  「你若死了,我可不會為你守節,終生不嫁。不想讓你的孩子喊別人爹,就好好活著。」

  「好,我答應你!」

  祁宴舟收好地圖,去穿外衣。

  葉初棠收拾好包袱,兩人下樓去洗漱。

  所有人都將水囊灌滿了井水。

  天氣越來越炎熱,每天的飲水量大幅增加。

  可因為乾旱,很難在路上找到地方補水。

  所以,每個人至少帶了四個水囊,以防乾渴脫水。

  驛丞知道流放隊伍會在卯時出發,讓驛卒提前一個時辰起床,做了早飯。

  小米粥、肉包子和鹹菜,吃到飽。

  陳家和葉家雖然沒吃上肉包,但喝上了濃稠的小米粥。

  他們像餓死鬼投胎,吃了一碗又一碗。

  天氣越來越熱

  出發的時候,驛丞將準備好的乾糧遞給吳成剛。

  「這是知州大人讓我特意準備的。」

  沒有難以下咽的黑面窩窩,最差的都是雜糧饅頭。

  然後是菜包、肉包和肉餅,還有一些肉醬。

  驛丞還讓手下搬了兩筐菜過來。

  一筐裝著新鮮的各類蔬菜。

  一筐墊著用蘆花做成的墊子,最下面放著冰塊,上面擱著被醃製過的肉菜,存放兩天沒問題。

  吳成剛都收下了。

  「請驛丞代下官謝過知州大人。」

  說完,他讓手下將吃食和菜搬上馬車。

  「出發!」

  流放隊伍離開的時候,本該漆黑的定州城燈火通明,百姓皆來送行。

  和往常一樣,不少人自發地給祁家人送東西。

  不僅有吃的穿的,還有銀子和銅板。

  因為百姓覺得祁家想要改朝換代,需要很多銀子招兵買馬。

  祁宴舟象徵性地收了一些菜,一個銅板都沒要。

  「大旱還會持續,大家一定要多囤水。」

  「祁公子,祁夫人,你們一定要平安啊!」

  流放隊伍在百姓真誠的期盼聲中,離開了定州城。

  出城後,孫楚遞給葉初棠幾張千兩的銀票。

  「這是那箱奇珍異寶賣的錢,我讓掌柜湊了個整數,四千兩。」

  葉初棠收下後,問了下孫楚手裡的產業。

  孫楚對自己打拼出的事業很滿意,侃侃而談。

  祁老夫人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心裡浮現擔憂。

  她拉住祁宴舟的胳膊,說道:「阿舟,娘和你說件事。」

  祁宴舟鮮少看到母親如此嚴肅,配合她放慢腳步,逐漸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娘,您要說什麼?」

  祁老夫人盯著孫楚的後腦勺,小聲說道:「舟兒,你小心點孫公子,他最近總往棠兒跟前湊,臉都要笑爛了。」

  祁宴舟沒看出葉初棠和孫楚之間有什麼不對勁。

  他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才讓母親有這種感覺。

  「娘,您是不是想多了?」

  祁老夫人見兒子不在意,立刻將葉初棠從孫楚身上掏出紙條,兩人在房間獨處的事說了。

  「舟兒,娘很相信棠兒,知道她懂分寸,但孫公子不懂避嫌,你得說說。」

  祁宴舟雖然不知道葉初棠和孫楚之間發生了什麼。

  但他對葉初棠有絕對的信任。

  「娘,您的擔憂到此為止,就算您只針對孫楚,也是對阿棠的不尊重。」

  祁老夫人當然知道揣度別人不好。

  她這不是怕兒媳婦被拐走嗎?

  「娘知道了,以後不會再亂性,但你心裡要有數。」

  說完,掉隊的母子倆就快步往前走。

  走了一個多時辰後,韓沖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讓大家休息。

  祁宴舟趁此機會去見了南驍。

  南驍的臉上被曬得脫皮,紅一塊黑一塊的。

  他不等祁宴舟開口,立刻拿出剛收到的信件,遞了過去。

  「主子,這是西澤的信。」

  替祁宴舟解火毒,是心腹最關心的事。

  祁宴舟想活,比誰都關心西澤和巫醫的動向。

  他立刻接過信件,打開查閱。

  第246章 三天之後會毒發

  西澤寫信時,在廣陽郡。

  廣陽郡距離京城將近一千五百里。

  信傳至南驍手裡時,他和阿蠻距離京城差不多五百里。

  祁宴舟估算了一下距離。

  若用海東青傳信,便能在西澤和阿蠻抵達京城時,將京城到冀州的最佳路線傳到他們手裡。

  「準備筆墨紙硯,我要給西澤傳信。」

  南驍遞給祁宴舟紙筆,研墨之後用後背當桌子。

  祁宴舟畫了一張簡易的地圖,標註好標誌性的位置,以免西澤走錯。

  信會送到留在京城的北檸手裡。

  然後由她轉交給途經京城附近的西澤。

  所以,他在信的末尾問候了阿蠻一句,又叮囑了西澤幾句。

  祁宴舟將寫好的信件捲起來,遞給南驍。

  「這信必須儘快送到京城,你用海東青傳信。」

  「是,主子。」

  南驍接過信之後,用細竹筒裝起來,交給手下。

  「用海東青傳信到京城。」

  屬下領命離開後,他問祁宴舟。

  「主子來找屬下有何事?」

  「我會在冀州停留一些時日,等西澤帶巫醫過來會合,你不用隨行了,先去冀州城落腳安頓。」

  南驍答應之後說道:「為了以防萬一,屬下想留一半的人保護主子。」

  祁宴舟沒意見。

  「可以,孫楚查得如何了?」

  「屬下無能,沒能查到無極宗的任何線索,只查到了萬能宗,孫楚是宗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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