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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姨娘立刻幫女兒撐腰。

  「祁鶴安,你欺負了我女兒,想不認帳嗎?」

  祁鶴安見姜姨娘倒打一耙,暴跳如雷。

  「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女兒不要臉,給我下藥算計我!」

  「祁公子,你怎麼能顛倒黑白,羞辱音兒,我們都看到你撲倒她,欺負她!」

  葉思音聽到這話,眼淚嘩啦啦地掉。

  「娘,既然祁三公子不想認,您就別說了,女兒自認倒霉。」

  姜姨娘抱著葉思音,聲音哽咽。

  「音兒,你被欺負了,名聲也毀了,不能就這麼算了。」

  說完,她看向祁老爺子。

  「都說祁家家風正,光明磊落,祁老爺準備怎麼處理?」

  祁老爺子站起身,冷眼俯視姜姨娘。

  「祁家的家風,對好人是正的,對惡人是歪的。」

  說完,他看向祁鶴安。

  「鶴兒,爹相信你的人品,你不用理這個潑婦。」

  算計他兒子,還想他捏著鼻子認下,做什麼春秋大夢!

  祁老爺子的反應完全在姜姨娘的意料之外。

  「祁鶴安對音兒欲行不軌,被發現後卻不認帳,你們祁家是想逼死音兒嗎?」

  葉思音聽到這話,連忙推開姜姨娘,朝一旁的樹上撞去。

  吳成剛不想鬧出人命,立馬去攔。

  葉初棠剛好出手,祁宴舟就攔住了吳成剛的路。

  「放心,她死不了。」

  原本只是做戲的葉思音,聽到這話後,只能硬著頭皮撞上樹幹。

  「咚!」

  劇痛襲來,眼前一黑。

  她順勢裝暈,栽倒在地。

  姜姨娘連忙跑上前,抱著葉思音痛哭流涕。

  「音兒,你糊塗,該死的另有其人啊!」

  吳成剛繞過祁宴舟,上前查看葉思音的傷勢。

  葉思音的額頭又紅又腫,還被粗糙的樹皮磨破了。

  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流,染紅了雪白的衣襟,破碎得讓人心疼。

  吳成剛臉色陰沉地看向祁鶴安。

  「如果你拿不出被誣陷的證據,就得對葉姑娘負責,畢竟不少人都看到你對她欲行不軌。」

  將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逼到這份上,真是丟男人的臉!

  被冤枉的祁鶴安氣得舉手發毒誓。

  「如果我對葉思音不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聽到這話,姜姨娘也舉手發毒誓。

  「如果音兒誣陷祁鶴安,我不得好死!」

  吳成剛見兩人都敢發毒誓,看向祁鶴安。

  「你撲倒葉姑娘,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說葉姑娘算計你,有證據嗎?」

  祁鶴安認真想了想,搖頭。

  「沒有。」

  「沒有證據,你欺負葉姑娘的事就得認。」

  祁鶴安的拳頭都攥緊了,恨不得將葉思音揍得腦袋開花。

  「我沒有……」

  他剛要抵死不認,葉初棠就上前一步,搶了他的話。

  她問姜姨娘,「要補償還是什麼?」

  姜姨娘看著作出讓步的葉初棠,立馬警惕起來。

  她問道:「你能替祁鶴安做主?」

  「我是祁家主母,幫小叔子納個通房的權利還是有的。」

  祁鶴安立刻驚訝地瞪大眼睛。

  他剛要反駁,許姨娘就攔住了他。

  「鶴兒,聽夫人的。」

  她相信葉初棠的能力,覺得她能處理好這件事。

  姜姨娘蒼白的嘴唇顫了顫,「通房?」

  「葉思音是罪臣之女,是流放的犯人,難不成還肖想正妻之位?或者我給你們二十兩銀子當補償。」

  一般來說,買個顏色好的丫鬟,也就一二十兩銀子。

  姜姨娘自然是看不上二十兩銀子的。

  但她也不接受女兒給人當通房。

  「不……」

  裝暈的葉思音察覺到姜姨娘想要拒絕葉初棠的兩個條件,替她爭取更好的。

  立刻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裳。

  先讓祁鶴安認下這門親事,她再想辦法以正妻身份進祁家。

  姜姨娘知道女兒有自己的主意,便改了口。

  「就算音兒是通房,該有的形式不能少。」

  葉初棠贊同地點頭,「應該的,但你們得先讓葉思音擺脫罪籍,她才能進祁家的門。」

  如果葉思音擺脫不了罪籍,是要被送到西北邊塞,臨州城的。

  姜姨娘看向吳成剛,問道:「官爺,音兒的罪籍……」

  「我先押送你們去臨州城落戶,如此一來,你們就成了官家雜役,想要離開臨州會更容易一些。」

  流放犯自古以來分為兩種。

  為奴,或為差。

  罪大惡極之人,終生為奴,勞作至死。

  被皇上特殊照顧之人,會去官家當雜役,十年為期,可向皇上申請回京。

  葉家是後者。

  所以只要有門路,未出閣的葉思音就能以婚嫁的名義,離開臨州城。

  姜姨娘放下葉思音,起身行禮。

  「多謝官爺提點。」

  「剩下的事,你們自己商量處理。」

  吳成剛說完就離開了。

  葉初棠拍了拍葉思音的臉,「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暈。」

  葉思音的眼皮顫了顫,緩緩睜開雙眸。

  祁鶴安憤怒地問道:「你為什麼要算計我?就算你靠坑蒙拐騙進了祁家的門,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圖什麼呢?」

  當了他的通房又如何,他絕對不會多看這壞女人一眼!

  葉思音的雙眸浮現霧氣,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心悅你,想嫁給你。」

  真相當然不是這個。

  她之所以這麼急著算計祁鶴安,連名聲都不要了,是因為她成功勾引了趙青書。

  可趙青書只想玩玩,不想對她負責。

  這男人會武,官差又對趙家寬容,她怕他霸王硬上弓。

  於是,她拙劣地算計了祁鶴安,想要得祁家庇護。

  祁鶴安像看瘋子一樣地看著葉思音。

  「我討厭你,離我遠點!」

  葉思音並不在意祁鶴安的牴觸,說道:「三公子,你會對我改觀的。」

  英雄難過美人關。

  尤其是沒開過葷的男人!

  「娘,我們走吧,等三公子冷靜下來,再談婚嫁之事。」

  姜姨娘「嗯」了一聲,扶著葉思音離開。

  等兩人走遠,許姨娘問葉初棠。

  「夫人,您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葉初棠點頭,「今日之事,三弟吃了啞巴虧,說不清講不明,只能認下,但我們也可以以其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許姨娘見葉初棠有了主意,放下心來。

  「奴婢謝過夫人!」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可不能毀在葉思音這種女人手裡。

  「一家人,不用客氣,都休息吧。」

  祁鶴安不放心地問道:「二嫂,你打算怎麼算計葉思音?」

  「她算計你對她不軌,我就算計她對趙青書不軌。」

  「能成功嗎?」

  祁宴舟肯定地說道:「將最後一個字去掉,去休息。」

  聽到這話,祁鶴安的心情立馬陰轉晴。

  「是,二哥。」

  祁宴舟挨著葉初棠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靠過來,休息。」

  葉初棠將腦袋靠在祁宴舟的肩上,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均勻的呼吸聲落在祁宴舟的耳里。

  他在葉初棠的額頭落下一吻,看向溪邊的水潭。

  祁鶴安騎魚而出,應該是「鬼盜」乾的。

  但他卻沒打算問出來。

  葉初棠睡了一個時辰才醒。

  醒來沒多久,吳成剛就大喊道:「準備出發!」

  祁宴舟和祁鶴安的濕衣裳晾曬在石頭上,許姨娘去收了回來。

  收拾妥當,繼續上路。

  這會的太陽很曬,但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如吳成剛所說,一直走到戌時半,才停下來。

  結果依舊沒能完成日行五十里的任務。

  所以,沒能走到驛站,宿在了一個村子裡。

  村子不大,約莫二十戶。

  吳成剛和韓沖商量了一下後,借用村長家看守祁趙葉三家人。

  然後護龍衛輪值看守,分散地住進農戶家裡。

  安靜的村莊頓時熱鬧起來,炊煙寥寥。

  官差自然不會白吃百姓的糧食,給了一些報酬。

  吃完,便沐浴休息。

  村里沒有水井,村民都是去河裡挑水家用。

  村長說道:「官爺,俺們村後有條河,直接去河裡洗就行。」

  夏日,村裡的男男女女都是分批去河裡洗澡。

  官差和三家的男子都去了河裡。

  女眷在村里沐浴,但是得花錢買水。

  倒也不貴,一人一文錢。

  村長家的房間多,水桶也多,一次能洗好幾個人。<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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