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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爺,肯定有誤會,小女身上沒有催、情的藥物。」

  祁老爺子冷哼,「如果不是葉思音,難道是我兒給自己下藥?」

  「也不是沒可能啊,祈三公子都能騎魚了,發生其他古怪的事,很正常。」

  「滿口胡言!等鶴兒清醒了,由不得你們不承認!」

  「無中生有的事,我們當然不會承認。」

  吳成剛被兩人毫無意義的話吵得頭疼不已。

  「都閉嘴!」

  吼完,他看向躺在地上的葉思音。

  「葉姑娘,祈三公子為何會這樣?」

  葉思音都快將黃疸水吐出來了,頂著滿是污穢的臉搖頭。

  「我不知道。」

  說完,她爬起來,向小溪邊跑去。

  吳成剛對祁老爺子說道:「等祁公子清醒,再查出了何事。」

  「是,官爺。」

  老爺子剛說完,葉初棠就來了。

  她給祁鶴安把脈之後,餵了他一粒解藥。

  「爹,您放心,三弟不會有事,將他扶到樹下歇會吧。」

  祁老爺子撿起祁鶴安沒穿上的外衣,以及他換下來的濕衣裳,扶著意識潰散的他大樹下走。

  葉初棠帶著倒在地上的簡易茅廁,跟了上去。

  回到樹下。

  祁老爺子將髒衣服扔到地上。

  「蘇氏,過來將鶴兒的衣裳洗一下。」

  最近這兩天,祁家的粗活基本都由蘇姨娘干,經常使喚她。

  蘇姨娘已經從不情願變成了麻木。

  「老爺,妾身吃完就來。」

  她之前準備的吃食已經吃完了,最近靠著幫高姨娘干粗活換吃的。

  倒不是她自甘下賤。

  而是在嘗過黑面窩窩之後,她再也不想吃第二口。

  葉初棠在石頭上坐下,冷眼看向溪邊的葉思音。

  「葉思音盯上三弟了,她肯定還會有動作,以後得讓三弟小心點。」

  許姨娘看著因難受而蹙眉的祁鶴安,心疼的不行。

  「也不知道葉靖川是怎麼教女兒的,簡直和妓……」

  罵人的話剛出口,她就想起葉初棠也是葉家的人,連忙解釋。

  「夫人,我不是在說你。」

  葉初棠笑著道:「姨娘,我現在不是葉家人了,你若想罵葉家,請隨意。」

  話雖如此,但她身上還流著葉家人的血。

  許姨娘不好繼續罵葉家,將矛頭對準始作俑者葉思音。

  「葉思音簡直不知廉恥,竟然對鶴兒做這種事!」

  「她想擺脫葉家,替自己謀個安身之所。」

  祁老爺子冷哼一聲,滿臉不屑。

  「簡直是異想天開,流放的名單已經登記造冊,豈是她想擺脫罪籍,就能擺脫的?」

  葉家和祁家可不一樣。

  祁家是自請流放,算不得犯人,不夠嚴苛的流放規矩束縛。

  葉家是正兒八經的流放犯,除非皇帝下旨,不然沒可能擺脫罪籍。

  葉初棠很清楚,以葉思音的聰慧,肯定能想到這點。

  她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想讓自己過得好一些。

  「雖說葉思音不能擺脫罪籍,但她若得三弟庇護,流放路上就能輕鬆很多。」

  「痴人說夢!」

  許姨娘說完,將洗好的酸菜拿出來,切碎。

  「夫人,接下來做什麼?」

  折騰到現在,大家都餓了,做飯要緊。

  吃完飯再找葉思音算帳!

  葉初棠繼續教許姨娘做酸菜魚。

  當鍋里煮出酸菜的香味時,祁鶴安清醒了過來。

  他揉了揉悶疼的腦袋。

  然後發現自己穿著中衣。

  失去意識前的噁心畫面浮現在腦海里。

  他急忙捂住嘴,防止吐出來。

  緩了好一會,祁鶴安心裡的那股噁心感才消失。

  他舀了一碗水漱口。

  漱完口,他委屈巴巴地看著許姨娘。

  「娘,孩兒的清白差點就沒了。」

  許姨娘本來很心疼兒子,卻被他的憨傻模樣逗笑。

  「夫人之前提醒你,葉思音對你有意,你卻不放在心上,吃虧了吧?」

  祁鶴安氣死了。

  「也不知道她看上我哪點?」

  「自然是你單純好騙,容易得手唄。」

  「娘,我雖然不夠聰明,但我討厭的人,絕對騙不到我!」

  葉初棠提醒道:「騙不到可以用計謀,比如剛才。」

  說完,她好奇地問道:「三弟,你是怎麼中招的?為何又吐成那樣?」

  按理說,中招之後會獸性大發,狂吐是什麼鬼?

  難道祁鶴安天生就對春、藥有抗性?

  祁鶴安忍著噁心回憶。

  他去樹林裡搭建好簡易茅廁,用來換衣裳。

  結果剛把衣裳脫下來搭在組成茅廁木板上,就發現衣服往下掉。

  他立刻反應過來,有人偷衣裳,於是喊出了聲。

  緊接著,葉思音的聲音響起。

  說想借用茅廁,被他拒絕。

  再然後,葉思音直接打開茅廁的門進去,並誣陷他欺負她。

  「二嫂,你不知道葉思音有多惡毒,她踢我的膝蓋,導致我站立不穩,撲倒了她。」

  祁鶴安想到這個畫面,又想吐了。

  他察覺自己被下藥,是腿軟站不起來的時候。

  也因此更噁心葉思音的卑劣,吐了她滿臉。

  畫面雖然噁心,卻讓他覺得暢快。

  葉初棠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祁鶴安,說道:「閒來無事的時候,跟著你二哥練武,學一學自保的本事。」

  許姨娘立馬同意。

  「鶴兒,聽夫人的,不然阿貓阿狗都能欺負你。」

  祁鶴安原本對習武一點興趣也沒有,可在被葉思音算計後,他改變了想法。

  瘋女人太多,男人也得學會保護自己!

  「好,我聽二嫂的。」

  這時,去樹林深處換衣裳的祁宴舟回來了。

  葉初棠和他說了讓祁鶴安習武的事。

  祁宴舟沒意見。

  「行,但三弟的根骨已經定型,成不了高手,若勤學苦練,能對付一般人。」

  祁鶴安習武只為自保,若是武功能對付一般人,就行了。

  「二哥,我會努力習武的。」

  「先站樁蹲馬步吧。」

  當祁鶴安蹲馬步蹲得滿頭大汗時,午飯做好了。

  一鍋酸菜魚,一盤爆炒鳥肉。

  主食就是魚湯泡餅,好吃又省事。

  祁鶴安立馬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大快朵頤。

  「二嫂,這酸菜魚也太好吃了。」

  許姨娘打趣,「夫人教的菜,哪一道不好吃?」

  「都好吃,若不是我沒有做飯的天賦,肯定好好學。」

  聽到這話,許姨娘有了個主意。

  「夫人,等到了天山郡,我們能不能開間酒樓?」

  她沒想到自己還有做菜的天分,夫人教她的菜,都能做好。

  而且,做過一次就記住了。

  流放這一路,多多練手,定能成為合格的掌勺!

  葉初棠原本就打算到了天山郡之後,就開始搞錢。

  掌控北辰國的經濟命脈。

  聽到許姨娘的話,她點了點頭。

  「只要姨娘不覺得經商是低人一等的事,我就給你開酒樓。」

  許姨娘自嘲地笑了笑。

  「我以前覺得士農工商,商人是末流,與之相交會有辱身份。

  如今看來卻覺得自己甚是可笑,為商者自力更生,勝過我千倍。」

  女子困於內宅,看的都是家中事。

  為商者惠之於民,乾的是天下事。

  當然,也有不少奸商,吸百姓血肉牟利。

  她管不了別人,但自己不會幹這種喪良心的事。

  葉初棠見許姨娘是真心想開酒樓,看向祁老爺子。

  「爹,您怎麼看?」

  她是支持許姨娘開酒樓的,但祁家的事,還是得祁老爺子拍板。

  祁家是武將之家,所得榮耀都是拿命掙來的,沒有官宦之家的自恃清高。

  祁老爺子說道:「多年前,祁家守邊疆,因大雪封路,軍糧不能及時送達,是邊塞的商賈之家自費籌集糧食,幫祁家軍度過了難關。」

  言外之意,他不會輕看商人,也不會阻止許姨娘開酒樓。

  許姨娘聽懂了,立刻向祁老爺子行禮。

  「妾身謝過老爺。」

  「快吃吧,吃完還能休息一會。」

  祁家人吃完飯,收拾好鍋碗,準備午休。

  這時,吳成剛帶著葉思音和姜姨娘來解決之前的事。

  葉思音紅著眼睛看祁鶴安,雙眸盈滿了淚光。

  祁鶴安則怒視著她,氣得臉頰都鼓了起來。

  「你委屈什麼?該哭的人是我!」

  幸好他當時吐了,不然就被這臭女人親到了。

  真是晦氣!

  葉思音的眼淚滑落,看起來楚楚可憐。<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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