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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九說,墨池霄今晚回京城。

  而且,那個她一直想找的那個當年被周姨娘收買的丫鬟,有消息了。

  為了讓大哥和二哥怨恨他們的母親,周姨娘當年可是煞費苦心。

  不到十歲的姜硯川,被丫鬟帶著親眼撞破母親與下人「通姦」的現場。

  不到七歲的姜凌翊,日日被周姨娘洗腦,說他的母親是背叛了父親,幹了見不得人的事,不值得他尊重惦記。

  如今姜洛薇被送到南山寺,日日遭受蠱蟲的折磨,大概如同身處地獄。

  很快,等找到這個丫鬟,她會把周姨娘一起送下去的。

  就在姜初霽陪著陳清莞吃月餅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推門進來的是茯苓的身影。

  看到夫人安然無恙,她鬆了口氣,緊接著一口氣又提起來:「小姐,夫人……」

  第194章 高嶺之花,不可褻玩

  姜初霽瞧見茯苓匆匆從相府趕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微微蹙起眉頭,問道:「茯苓,怎麼了?」

  茯苓抬眼,瞧了瞧一旁的陳清莞,深吸一口氣,似是鼓起勇氣,說道:「小姐,我聽小桃說,忠遠侯府出事了,老侯爺他……他好像快不行了。」

  「你說什麼?!」陳清莞手中的茶杯瞬間滑落,啪的一聲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猛地站起身,身形一個踉蹌,整個人搖搖欲墜。幸好姜初霽眼疾手快,一把上前將人扶住,才避免她摔倒在地。

  陳清莞只覺眼前一黑,腦袋嗡嗡作響,胸口緊得喘不過氣。半晌,她才勉強撐著,聲音顫抖地開口:「茯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清楚。」

  茯苓見狀,愈發小心翼翼,斟酌著詞句說道:「我聽說,老侯爺自從十年前老夫人病逝,就跟著病倒了,意識一直不太清醒,長久臥病在床。」

  「但這兩日,老侯爺突然像是生了什麼急症,吐了好多血,然後就昏迷不醒了。侯府找了好幾個大夫去看,可都查不出病因。看樣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陳清莞聽完,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下。

  她這輩子,滿心都是悔恨,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子女,一步錯,步步錯。

  若不是當年被姜炳榮的甜言蜜語迷惑,又中了周宜芝的算計,母親怎會因她急火攻心而離世,父親又怎會跟著病倒,一病就是十年。

  她心裡清楚,自己犯下的錯,讓她根本沒臉求得侯府的原諒。可初兒將她從老宅救了出來,給了她重新生活的希望,她也一心想著要振作起來。

  她盼著有朝一日真相大白,自己還能到父親面前跪地磕頭,好好贖罪。

  可現在,這最後的希望,似乎也要破滅了。

  「初兒,我想去見見你外祖父,我怕……我怕我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陳清莞緊緊抓住姜初霽的手,眼神中滿是絕望與哀求。

  她知道她現在在外人眼裡,應該還在城外老宅,若是貿然出現,會牽連出初兒私自將她救出之事。可眼下,她不知該怎麼辦。

  姜初霽看著母親臉色慘白如紙,扶住她的肩膀,緩緩道:「娘親,你先別急。」

  姜初霽無論遇到任何事情,第一反應永遠是讓自己冷靜下來。

  慌亂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只有冷靜,才能快速地梳理思路,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外祖父,應該是整個侯府里唯一一個還心繫母親和她的人了。

  原本她打算先還母親清白,徹底解決相府這邊的麻煩後,再找個合適的時機去看望外祖父。可如今,時間緊迫,容不得她再慢慢計劃了。

  母親被從老宅救出的事情,相府和侯府都還蒙在鼓裡。一旦母親貿然去侯府露面,且不說姜炳榮知道消息後會如何興風作浪。

  她的舅舅謝廉,對母親厭恨至極,就算母親到了侯府門口,謝廉都不一定會讓她進門,更別說見外祖父最後一面了。

  而且,既然說是大夫查不出外祖父的病因,那就意味著,只要能找出病因,外祖父就還有一線生機,也許還能被救回來。

  或許,她可以先去看看。

  想到這裡,姜初霽深吸一口氣,語調平穩:「娘親,我晚些就去侯府一趟,先去看看外祖父到底是什麼情況。」

  「如果外祖父真的情況危急,我馬上讓人來客棧通知你,你再過去。」

  陳清莞原本黯淡的淚眼有了些許光亮:「初兒,你是說……」

  姜初霽看向她:「母親還記得,我為你調配的那些東西麼。過去十年,我學習了一點醫術,我想去給外祖父診斷一下病症。」

  她話鋒一轉,「只不過,若是我以如今的身份去侯府,舅舅最多也就是讓我去看一眼外祖父。要是我提出給外祖父看病,他大概率不會讓我近身,更不會相信我的話。」

  在旁人眼中,她不過是個年僅十五的深閨少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會覺得她精通醫術。

  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大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舅舅謝廉又怎麼會相信她一個小姑娘或許能找出病因。

  旁人不信,陳清莞卻信自己的女兒。

  她相信自己的女兒一定醫術極好,不然給她調配的面膜養顏茶等也不會效果那樣顯著。

  只是這份信任中也夾雜著擔憂,她忍不住問道:「那初兒,你打算怎麼辦?」

  姜初霽眸光微動,腦海中浮現出裴妄的身影。

  「我聽說,忠遠侯府與靖北王府是世交,外祖父曾與靖北王交情極好。或許我可以讓靖北王府的世子引薦我,我戴著帷帽以大夫的身份出現。」

  「如此一來,避免了我與侯府那邊寒暄拉扯的麻煩,也能名正言順地為外祖父診治。」

  陳清莞一怔:「靖北王府世子?初兒你與那人也有交情?」

  姜初霽點頭:「有一點。」

  *

  自玄安寺刺殺之後,靖北王與王妃堅持要求裴妄從玄安寺搬回王府居住。

  說是他們年事已高,如今希望每日都能瞧見兒子,實則是擔心北鳴國再派人去玄安寺刺殺裴妄。

  姜初霽從馬車上下來,站在靖北王府的大門外。

  王府的下人告知她,靖北王夫婦今日外出探親,不在府中。

  問及裴妄,下人回應說世子正在佛堂誦經,並表示可以先帶她去偏廳等候,再去給世子通報。

  偏廳內,布置典雅,雕花木窗透進錯落的光,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屋內陳設有致,古色古香的桌椅擺放整齊,牆壁上掛著幾幅意境悠遠的山水墨畫,為這一方天地增添了幾分靜謐與雅致。

  而此時的佛堂之中,香菸裊裊,檀香的氣息瀰漫在每一寸空氣里。

  裴妄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袍,衣袂飄飄,身姿挺拔如松。他靜靜地坐在蒲團之上,脊背挺直,周身散發著一種清冷聖潔的氣息,仿佛與這塵世的喧囂隔絕。

  他的面容淺淡柔和,雙眸微閉,長睫在眼瞼處投下淡淡的陰影。手中的佛珠在他修長的指尖緩緩轉動,每一下都帶著虔誠與專注,誦經聲低沉而平穩。

  似深山澗月,眉目如畫。若高嶺之花,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打破了佛堂的寧靜。一名下人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在距離裴妄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微微躬身:「世子,相府千金前來拜訪,說是想要見您,此刻正在偏廳等候,您可要見她麼?」

  裴妄手上的佛珠戛然一停,原本波瀾不起的心不受控制地停跳半拍,睜開眼睛:「你說,誰?」

  第195章 我是不是,打擾世子了?

  通報聲傳入耳中的瞬間,裴妄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儘管順從了父王與母妃的心意,搬回靖北王府居住,可這些日子,他每日都只是在佛堂中禮佛。

  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習慣了這種遠離塵世喧囂的清淨生活。然而,他也隱隱察覺到,自己似乎有了些變化。

  曾經久居玄安寺內,無論外界如何紛擾,他的心始終平靜如鏡,沉浸在自己安寧的世界裡,不為世俗所動。

  但自從遇見了那個少女,如今縱使他坐在這無人打擾的靜謐佛堂,閉目誦念著佛經,可內心卻很難完全平靜。

  那日在假山中,少女的姨娘與庶姐近在咫尺,幾步之外便是她們的交談聲。而他與她,卻被困在那狹窄逼仄的縫隙之內。

  他們兩個人身體緊緊相依,近得幾乎沒有一絲縫隙。她那如墨般烏黑的髮絲,輕柔地拂過他的頸間,帶著若有似無的癢意。

  她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一點點傳遞過來。她的呼吸微微急促,與他的呼吸緊密交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就如同他們那時緊貼的身體,難解難分。

  陡然相抵的那一刻,他試圖藏匿的欲望無所遁形,體內傳來陌生而迅猛的潮湧。看到懷裡人臉上因羞怯泛起的紅暈,他只覺自己道貌岸然,內心卑劣。

  所以,不敢再去想。<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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